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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只是他忽然温柔的靠上来,仍然使我本能的抗拒。他脸上有了受伤的神情,“所有的真相你都已经知道了,却还是不肯原谅朕,为什么?”
“既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是老天不让我们在一起。”
“不,老天爷它是希望我们在一起的,否则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事,你我依然可以在这个房间里!”
“皇上,晚了。”
“为什么晚了?”
“我对你,已经没有那种感觉。我已经,放下了你。”
贺兰赤心怔忡道:“寂月,我们之间,只需要一个机会。”
“皇上,您现在该关心的不是你我之间的事不是吗?”
“是。”
他忽然牵起我的手,仿佛鼓起了最大的勇气,“丫头,我们离开这里。”
“什,什么?”
“我说,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好不好。”
我愣住了。
我原以为,他现在应该立刻想办法,整理自己的江山,但他却忽然做出离开这里的打算。就在我还没有回答的时候,芳绮走了进来,“主子,鄂公公求见。”
“我知道了。”
“皇上,我与你缘份已尽,就算真的要离开皇宫,我也会独自离开。”
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心里乱轰轰的,不知道他刚才所说的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鄂公公却是在院中等着,没有进入偏厅用茶,见我过来,连忙拜下去,“奴才见过内亲王,这是皇上给您的信。”
说着将信呈上。我却微微地怔了下,即便是夏笙跟我说话不方便,却也没有必要写信。这段日子他每日都来宁宛,当面说岂不更好?
带着疑惑打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寂月,我在东门等你。我们离开这里吧,能不能走都只此一次机会,今日若不能够离开,恐将来再无离开的可能。寂月,皇上心狠手辣,对自己亦是狠得下心肠,决非能够托付终身之人,寂月快醒来,随我去也!”
我的心咚咚咚地狂跳着,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虽然皇宫就如幽灵界,人人似乎都想逃离,但现在逃离的是夏笙和贺兰赤心,着实让我不解。夏笙依旧是以皇上的身份留在皇宫里,而贺兰赤心是真正的皇上,这两个人不该逃才对。
但是事实上却是,他们都想走。
我咬着唇,脑子里各种念头交织着。
忽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夏笙如果还能以皇上的身份留在宫中,又何必让鄂兰硕匆匆带信而来!想到刚才与贺兰赤心之间怪异的谈话,我手中的信几乎要拿不住,落在地上。没错,贺兰赤心只是在迷惑我,他已经行动了!下手了!否则的话夏笙不会走得这样急,连与我道别都不曾有。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心痛无比,夏笙有危险了!他有危险了!
我强迫自己镇定点,送走鄂公公,我向芳绮道:“去做些甜汤,送到西厢。”
芳绮前走一走,我立刻往宁宛外而去,我要去东门,与夏笙逃离皇宫。正在这时候,却听到芳绮一声尖叫,“有刺客!”
声音就是从西厢那里传来,我的脚步蓦地顿住。
怎么办——然而这种犹豫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我便立刻往西厢而去,同时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奴才和奴婢闻声都跑了出来,一起冲往西厢。
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在暗中的侍卫们都走了出来。
哪知进了西厢才发现,那个刺客竟然是贺兰赤心!
而芳绮竟然被他制住,此时她背对着他,看不到她的样子,只是一味地喊着:“刺客,有刺客,主子,快救我!”
宁宛里其他的奴才见状,却立刻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候我才忽然明白,贺兰赤心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皇城的意思。他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只是在试探我的心意,想知道我真正的想法而已。当我说就算离开也会独自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决定在此时此刻恢复自己的皇权,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忽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得到参拜,而夏笙肯定会措手不及。
原来夏笙是对的。
他早已经看出来贺兰赤心的真实决定。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
贺兰赤心邪魅的脸上带着冷笑,“你们都平身吧,刺客已经往东门而去,你们快去,给朕把他抓回来!”
“谢皇上!”侍卫们迅速往东门而去。
贺兰赤心哈哈地大笑着,将目光转向我,“寂月,你终还是关心朕的。不过,这于朕来说,并不够!”
听他如此讲,我扭头就往外跑。
因为如同发了疯似的,众人也没有反应过来,居然都没有拦住我。
我一路飞速跑向东门,用尽全身的力气,头也不回。‘只想着,快点见到夏笙,和他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还没有到东门,就已经被后面追上来的官兵抓住,“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绝望地惨叫着,挣扎着。我知道自己晚了一步,有些事根本就没有犹豫的余地,我知道我不聪明,可是上天为什么要我为这个不聪明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在这样的无助的挣扎中,贺兰赤心双手背在身后,迈着平稳的八字步,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你不必如此挣扎,朕带你去东门。”
此时此刻再看到他的容颜,只觉得刻骨发寒,我不知道他的离解症好了没有?或者他好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真实的意愿。或者他没有好,只是离解症使他选择了一个愿意相信和执行的认定事实。
但我知道,他肯定已经好了。
我是相信夏笙的。
我被人架着,随着贺兰赤心到了东门。
。。。
 ;。。。 ; ; 将那暗箭设置上,谁碰了谁倒霉,真正在她的眼里,人命就跟草芥似的不值得尊重。
等到她离开后,温僖贵妃道:“贱人!”
“她如此明张目胆,定是仗着贺兰进明的宠爱。安平王离开的时候亦是带着她而将你留在宫中,你**于皇上却只是将所有的罪责迁怒于我,却没想到安平王当时也应该能够想到这一点。在皇上这里,你是被专宠的爱妃,但是你只想如何才能扳倒他。而在安平王那里,你只是个棋子,但他却想着要如何杀死你。”
“不,这绝不是安平王的意思。”
“即便不是安平王的意思又如何?等到安平王真的直捣黄龙,一朝成为帝王,你能保证他可以实现自己的诺言吗?你自问会是燕琥的对手吗?”
说到这里,想起我曾经竟被他花言巧语的欺骗。
这安平王早已经摸透女人的心思,不愧是花中邪王。
“而且如他这样,为了达到目的而将自己的女人赠给别的男子享用的男人,真的值得你为此付出吗?”
“这——”
“你定是被忌妒蒙了心,只觉自己洞房花烛夜如何凄冷,却不想以安平王的势力,他若不想在那日离开,皇上又岂能够逼他。你自洞房花烛夜时,便已经是他的棋子,他以当时的情境谛造出与你同病相连的感觉,才利用你做了这么多事。夏青萝,你该醒醒了。”
夏青萝瘫倒在园子里。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我想很多事她自己可以想清楚。
出了安平王府,忽然长长地吁了口气。
刚才的一切,都让我觉得心惊和压抑。
这时候,忽见李平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参见内亲王。”
“李平,你来得正好。”
“内亲王,皇上的意思是先放过燕琥,所以我等才没有出现。”
“本宫明白。本宫是想问你,现在皇上在何处?”
“他好像回乾承宫了。”
“好。去吧。”
“是。”
“还有,天黑以后,有没有发生别的异常情况?”
李平仔细地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微微的撑大,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我道:“李平,这段日子因为安平王之事,朝内朝外蜚声鹊起,看来要不太平了。皇上对你可是有知遇之恩,如果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千万不能瞒着皇上和本宫啊。”
“是,是。内亲王,小的哪敢瞒您。”
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可能是因为天色暗,小的眼花了,小的好像看到,看到了——”他把声音更压低了些,“小的好看到了两个皇上!”
“胡说!”
李平蓦地跪下,“小的可没胡说啊!”
“这件事定是你眼花看错了知道吗,如果是别人也看到,那就是你们一起臆症了。李平,如果你是聪明人,就该把这样说的人都抓了起来,暂且关在大牢里,让他们好好休养一阵子,没的自己眼花了,还害得众人都丢了命。”
李平也是极聪明,长年累月跟在皇上的身边,如今又当了官,可谓是见多识广,宫闱之中,什么奇闻异事也有,就算真的有两个皇上,大概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听我如此说,立刻道:“内亲王说的对,小的眼花了!小的这就去把所有眼花的人都抓起来!”
说完,立刻转身就走。
我又道:“办事要隐秘干脆,若是这谣言传了出去,第一个掉脑袋的人就是你。”
“是。小的明白!”
我心中暗道不知夏笙现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贺兰赤心离开房间的事,如果两人在众目睽睽下相遇,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风波。可惜竟然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分身乏力,没有办法通知他。又想贺兰赤心说不定已经回房间了,我连忙往宁宛西厢而去,推开他所住的房间门,果然他竟已经悠悠地站在桌边,正研墨挥毫,准备写字。
我的心咚地放了下来,“皇上,你刚才——”
“寂月,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朕已经知道了。朕知道此时朕是不能够露面的,你放心,朕没有惹任何的麻烦。”
“那么,夏先生冒充皇上的事——”
“是的,朕也知道。这次,多亏了你们两个人,谢谢你们。”
他放下笔墨,走到我的面前微笑着看我的脸,“怎么是这种表情?怎么,不认得朕了?”
“呃,我——”
“朕真的已经好了,朕现在觉得大脑很清醒,以前想不通的很多事,现在都想通了。以前不明白的事,现在也都已经明白了。寂月,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而朕却混混愕愕,负你良多,希望你再给朕一次机会。”
他说着便将我拥入怀中,轻轻地吻了下我的额头。
“不——”我被惊了似的跳起来,如果说昨日那样的暧昧是因为我没有确定他的病到底有没有好,是清醒还是糊涂。但今日他一再强调自己是清醒的,我反而不能够再纵容他对我胡作非为。
我现在是内亲王,不再是他的妃子了。
“皇上,您的溯妃娘娘寂月,早已经死了。我现在是随燕国慕容氏姓慕容,是慕容寂月,我们之间缺少的不是机会,皇上,你能明白吗?”
“那缺什么?”
“本来,我们什么都不缺,但如今,你我的爱情已经支离破碎,我们缺少的,恰恰就是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存在的爱情。今日皇上在西厢,我自当尽力相救,他日皇上又高高在上,寂月却不愿再陪皇上登上铜雀台。高处不胜寒,寂月想要一份安稳的日子。”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走到桌前,却似乎不再有写字的兴趣,只有些怔忡地坐在那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能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与朕样貌相象者。”
“是啊。臣妾亦很吃惊,这大概就是夏先生无论到哪里,都要以轻纱敷面的原因。”
“听说他原本是闽宣王府上的门客,你与他是早就相熟了。”
“是,不过当时,他亦是以纱蒙面。”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只觉得他的眼眸闪闪烁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好半晌他才道:“寂月,他是否与朕一样,非常爱你。”
“皇上为何有此一问。”
“朕只是在想,如果朕与他互换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