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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开门后的结果当然是让她又疑惑又失望。
再出来时,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那贱人识破了这个暗器!?”她无限惋惜似的,“如果真的是她发现了,以后想杀她便不容易了。可惜真可惜。看来她今晚也不会赴约了。唉,白跑一趟。”
她如此感叹了一番后,又转向那扇门,“哼,夏青萝,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燕琥的手里!”
看她咬牙切齿的样子,我身旁的温僖贵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燕琥又在门口转了一圈,仿佛是很不甘心。最后竟然再次设置了这个一触即发的暗器,把一切弄好后,她拍着手得意地道:“夏青萝,你不傻,当然不会再碰这扇门了。但是别的就不一样了,也好,谁来这里送死就是她倒霉吧!唉呀,老天让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且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温僖贵妃就要忍耐不住冲出去,我连忙拉住了她。
如今又没有伤到人,即便是将她拿住,无非也只是个私闯宫禁之罪。朝中还有许多原老是向着贺兰进明的,以燕琥的身份,想要处置她当然还要经过朝堂议论,最多也只是关在大牢内。如此将贺兰进明逼急了,谁知道又会出什么事呢?
不过燕琥是真的狠。
。。。
 ;。。。 ; ; 当日夏笙来时,便将此事说与夏笙。他沉吟半晌,道:“她即是安平王的王妃,恐怕此事还需要贺兰赤心亲自处理,说起来也是带些亲情的,若就此抓起来杀了,更要激得安平王造反,便又是一场兄弟相残。”
“说的也是。”
“惊走了她也就罢了。”
“那燕琥颇有些机敏之气,而且心狠手辣,要惊走她谈何容易。”
“交给我好了。”
夏笙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能得你如此照顾,宁愿躺在床上的是我。但是我知道,如果床上真的躺着的是我,恐怕又不是此情景。要更为失望了。”
“夏先生——”我欲言又止,他这样的说话,实在让我有些尴尬。
“好了,我,哦,不,是朕,走了。”他总算有些适应了当皇帝,也将自称改变了。
我知道他能够处理好的,至少福柔帝姬这件事他处理的很好。
福柔帝姬没有再闹自杀,当然也没有把夏笙代替皇上的事给说出来。
或者她没有认出夏笙来?
这种疑问只是在脑子里一闪,便立刻被否决了,她那天被救醒的时候其实已经认出他来了。不可能再次清醒后反而认不出他。
或许也是为了夏笙的性命,才没有张扬出来。
不过这件事让我的心一直都很忐忑。
当天下午,便传出贺兰赤心往晋河院探望赦太妃,里面的种种细节已经没有必要研究,只听芳绮说并没有将燕琥给震出来。我于是又猜测,或许她已经逃走了呢?她那日布下了暗井要害温僖贵妃,说不定便是已经打算逃走了。
可是终究没有得到她确切的消息,心里很是不安。
更让我没有想到的却是温僖贵妃,在夏笙正在给贺兰赤心施针之际,她竟然来到了宁宛。并且执意要见皇上。
夏笙因害怕温僖贵妃是贺兰赤心的宠妃,两人朝夕相处,跟她在一起容易露出破绽,所以这段日子总是以各种的理由拒见温僖贵妃,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追到宁宛来。而于我,对她只有怨恨,她为了继续对贺兰赤心不利,真是什么身份什么名誉都不顾了。
她跪在宁宛的门前,楚楚可怜,默默垂泪。
夏笙旋针时是不允许别人打挠的,我让芳绮守在门口,自去会温僖贵妃,她见到出来的是我,颇为诧异和愤怒,“怎么会是你?皇上呢?”
“这是我宁宛的地方,不是我又能是谁呢?”
“你叫皇上出来见我!”
“皇上不想见你。”
“你胡说!”
“夏青萝!”
“嗯。”
她本能地应了声,然后就愣住了,“你,你在乱叫什么!”
“你就是夏青萝,安平王原本的王妃。我也知道你是怎么变成夏青溪的,你我即是故人,早就清楚明白对方的身份,这时候却又摆出这幅惊诧的样子做什么?我就是叫你的名字又如何?很害怕皇上听到吗?”
“皇上是不会信的。”
“以前的皇上,当然不会信。他爱你至深,即便信了也会放过你。或许他也是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隐忍着没有发作而已。”
“不,不是这样——”
“他对你如此之好,可是你还是想着害他。我是他曾经的爱妃,可是被他冷落如斯。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今日到这里来,却不是因为多日见不到他而想念他,你是想害他吧?他若不去你那里,又如何将佼兰粉用在他的身上呢?夏青萝,我说的对吗?”
“你,你——”她惊恐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怎么会知道了这些事。
“你回去吧,你的奸计是不会得逞的。”
她愣了下,瘫倒在地,但就在我以为她已经崩溃放弃的时候,她却又冷笑道:“看来皇上果真是爱我,你都知道了,他定也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有对我怎么样,寂月,经过这些年,你我了解对方甚深,你知道的,我反正也没有回头路,定会拼个鱼死网破,且看你能够护他多久。”
“你——”
“他即便不在这里出来见我,今晚也定会在乾承宫见我。”她说完站了起来,打算离开。
“站住!”
“你这样拼了命的要害他,无非是为了安平王而已。可是你知道,他是怎么对你的吗?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做法,其实根本就不值得吗?”
“你不用挑拨离间,你我之间敌我分明,目的也都明确,何苦说这些废话。皇上的心就是我们的战场,你若有本事,就哄了他的心去,将我杀了,否则我永远也不会妥协。”
“就为了,你与安平王大婚之际,他领命去往边陲?就因为,那夜烟花漫烂,却是不属于你吗?若只是这个原因,你恨我们,可这些年,我们也该偿还得够了罢。皇上,固然被你用佼兰粉搞到神智不清,敌友不分,而我也随波逐流,受尽污辱。在你成为皇上的宠妃备受恭维的时候,我却是人人痛恨的红颜祸水。当你被皇上拥着轻怜密爱的时候,栖嫣阁内却血溅漫天,这么多条人命,就因为你那一夜失落的幸福,难道还不够吗!”
“你——你胡说什么,栖嫣阁之事,不,不是——”
“你不用再否认了,除了你还会有谁呢?除了你,又有谁最怕原本的溯妃回来,夺取了你已经得到一切呢?”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会。”
“那你敢跟我走吗?”
“有何不敢!”
我们各自将奴才摒退,轻身往安平王府而去。见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自然,我知道她应该已经想到我是在这里看到她和燕琥的会面的。两人沉默着,直到她们那日会面的房间,她蓦地停住脚步,“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我只问你,你和燕琥是不是约好了这两日,便在这里会面?”
“是,我们是有约好,但那又如何,即被你识破,也没有必要再来了吧。”
她忽然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你若死在这里,当真有趣得很。”
我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我若死了,你必逃不过今日去。”
她见我说得笃定,反而又犹疑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且开门进去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她这时已经亮了匕首,反而害怕我趁她不备时杀她,因此一直面对着我,一步步地退到门口去。我知道,只消她将门拉开,里面紧崩的弦就会弹去,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来,射中她的后心。
她才是真正的必死无疑。
然而,从前的种种忽然涌上心头,我道:“等等,我能再问一件事吗?”
“当年,我在安平王府被围,说是与闽宣王通奸,但闽宣王那日却总是提到一个叫做南宫玉的女子。这个人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你与闽宣王一起演了场戏而已。”
“确有南宫玉其人,不过她在当夜就已经被本宫杀死,尸体便在永福宫的素景轩内。哼,如果当日不是皇上鬼使神差地将你送到素景轩,我怕南宫玉那个无辜的鬼魂找我算帐,定会在那里就结果了你,绝不会留至今日,让你破坏安平王的大事。”
“原来如此。”
“那么春鸣馆放火呢?”
我一直认为,春鸣馆放火的事是福柔帝姬所做,但是现在看来,温僖贵妃原本就一直想置我于死地。我在栖嫣阁时,恐怕正是贺兰进明应她的要求派人屠杀,造成了栖嫣阁惨案。是慕子救了我一命,直到后来,我却又因有肺痨而被禁在园中,又有慕子贴身照顾,所以一时没有找到机会,又或许以为我反正会病死,才没有下手。
我至春鸣阁后没几天,便发生春鸣阁走水之事。
如今想来,肯定是温僖贵妃所做。
果然她道:“没错,自你入宫之时,本宫便想方设法的想要你死。但是皇上,竟然派人暗中保护你。我真是恨,为什么你我姿容不相上下,地位也同样荣耀,我却始终要活在你的阴影之中?”
“是你自己将自己放置在阴影中,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你的心,真狠。”
“只可惜,安平王心太软,竟然没有将你杀死在燕国。”
“如果当时,皇上不答应安平王的要求,将我指给他做待妾又如何?”
“那么你肯定会死得更快,因为他在朝堂之上公然指定要你,如果皇上拒绝,安平王便不会去燕国和谈。当时燕国仍是衍水做主,他与安平王是最好的朋友,贺兰赤心自己去的话,肯定会被前后夹击,必死无疑。因此只有王爷能做成这件事。如此,便会在朝堂上造成巨在的分歧。”
我接着道:“安平王直指向我,宗亲们的目光已经都转到我的脸上,看清我的面容。他们原本就认定是溯妃娘娘回来,如果恰在此时又引起风波,便真正坐实了红颜祸水的恶名,又有理由将我入罪杀死。”
可是,这样恶毒的奸计,在我当时看来,竟是同情安平王的。
这真正是太好笑。
“好恶毒!”想到那个前夜,贺兰赤心终于与我相认,分手三年终于重聚,种种的激动历历在目。哪知道第二日竟要遇到这样的境况。想来他当时,内心也是极煎熬,又恨自己不能够保护自己的女人,如此之下,才使肺病乍然转重。
。。。
 ;。。。 ; ; “你们胡说什么?”我不相信一条生命就这样去了,“快去请太医。”
这时候,同时得到消息的夏笙也来了,众人立刻跪了下去,“皇上万岁万岁——”
夏笙一撩衣袖,“都起来吧!”
自到了福柔帝姬的跟前,双掌在她的胸前按压几下,又当众吻住了她的唇,向她的口里踱气。众人哪里见过这场景,都羞得连忙低下了头。我知道夏笙见多识广,这肯定是救人的法子,见他停了下来,忙问:“怎么样?”
“应该会没事。”
果然,话音刚落,福柔帝姬已经悠悠转醒,或许脑袋还不是很清楚,她忽然唤了声,“夏先生——”
我吓得心也要跳出来,连忙将奴婢们都摒退,夏笙也将福柔帝姬抱起来,往房中而去。我也紧跟了进去,道:“怎么办?她认得你。”
福柔帝姬却又晕了。
“怎么办,她好像认得你。”我再次问道。
“寂月,你忘了,她本来就认得我。她从来就知道我长得什么样。”
“这可如何是好?”
“且看她醒了之后吧。”
两人都有些忐忑。
我道:“你与皇上相貌一样,可是她虽嫁给皇上,却一直深深爱恋着你。想必她对你情深意重。相比之下,我竟——”
我竟然不能够面对与贺兰赤心面容一样的夏笙,使他一直蒙着脸。而且后来竟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