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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又断断不能向皇上提起,如今整夜的难以入眠,怕我将来的结局比之云嫔更要凄惨。”
我倒是微感诧异,云嫔已死,谁又会拿她的菊梦馆兴风做浪呢?
这样做又针对着谁。
心中有所紧觉,我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宫与云嫔曾有主仆之宜,本宫也想找时间拜祭于她,到时候如是她真的灵魂不息,再做法事也不迟。”
“如此,甚好。”
青玄站起身来,“如今内亲王身居高位,请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不要与青玄为难。”
她定是以为我会计较当初因为晋河拜祭之事,而被她打回素景轩的情景。而其实我并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
我不能忘记的是,那时贺兰赤心带给我的绝望与痛苦。
连续好几日,都这样往来不断,我感到一丝不耐。这日便干脆叮嘱芳绮说不见客,若有人来便告诉他们我身体不舒服。
至中午时,芳绮却又来回,说是陈妃娘娘求见。
我对于陈妃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关于汰液池千年神龟的故事,就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当时只以为是个传说而已,如今看来,当时她无意间讲起千年神龟的故事却说不定另有深意,只是我没有会过意而已。
当下便让芳绮把陈妃请进来。
她还是原来的样子,虽然容貌并不是最出众,但只看那淡色的细眉,泛着柔光的双眸,便觉得她是个极善良又多情的人。
因为听芳绮说我病了,连忙担忧地问:“身子好些了吗?”
我笑着摇摇头,“只是秋意渐深,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她这才笑着坐到我的身边,所是带了礼物,不过却不是之前如锦瑟他们所带的那样贵重,而只是两盆开得正艳的紫菊而已。这紫菊与别的菊种不同,不但开得极是蓬勃,而且散发出很浓郁的香味,却又沁人心脾,并不腻味。
我极是喜爱,让芳绮把紫菊摆到窗口的几子上去。
两人又聊了会儿,果然就聊到了千年神龟之事,陈妃道:“其实之前也是略有耳闻,只是不敢确定。不过细细想来,懂得利用千年神龟,可不就是一个弱女子独自难以力及的事。只是没有想到安平王竟有谋反之心。”
见我只是沉默不语,又道:“你不会怪我吧,虽然知道些事,却没有讲出来。当时都瞒得极紧,只怕是走露风声,便要出大事。而我一个小小的妃嫔,又怎么能承担得起呢?”
“不,只怪我过于愚钝,不能领会陈妃的好意。好在此时事过境迁,倒没有什么可怨恨的。这个结果很好。”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
再聊了片刻,她便告辞了。
芳绮这时却忽然插进嘴来,“主子,千年神龟之事乃是皇家秘事,如果不是被次被主子您意外暴出来,还都是秘密呢,陈妃可不得了,她先前就已经知道了。又说想提醒您,这事也不能令人相信,当时主子被宗亲追杀的事,连主子都没得到消息,回晋宫后,人人惧着宗亲和皇上,知情的也都紧闭着嘴巴,一般人哪能知晓其中的事,就连主子您不也不知道吗,她却仿佛知晓其中的内情,陈妃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芳绮将我心里想得也都说了出来,却嗔道:“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妄自猜测起主子来,当心以后挨板子。”
芳绮见我并不是真心的生气,嘻嘻一笑,这事便也就过去了。
贺兰赤心自那日我们合解之后,倒是常来宁苑。看似感情如从前一样好,但彼此心里都清楚,就像镜子摔碎,即便是拼合在了一起,也无法真正的抹去曾经的伤痕。正是秋月高挂清朗夜,我们坐于宁苑的迎春廊下,焚香抚琴,就如几年前,我还是溯妃娘娘的时候一样,只是如今我并不在延禧宫,倒人是物非了,不,应该是,物也非从前的物,人也非从前的的人。
我们都不再是几年前单纯的我们了。或许几年前我们也并单纯,至少在我的心里,我们之间的爱情是很单纯的,我相信世间有真爱。
但是现在——一曲终了,两人竟都是有些怅然。
——第二日,将邓仁泽叫到宁宛来,问询最重皇上去哪宫的时间比较多。他扳着指头算,最后说去温僖贵妃处只是两次而已,而且去了后呆得时间并不长,并不是夜宿那里。反而去青玄处比较多,不过青玄正在孕期中,所以也是夜不留宿。
邓仁泽道:“皇上最近一直都住在乾承宫。”
我顿时感到疑惑,既然如此,他身上的离魂香却是从何处而来。又问乾承宫内书房及寝宫都点得什么香。
邓仁泽很是奇怪我问的这些,但也老实回答,“一般都是龙涎香,而且皇上不喜欢香味浓郁,常常需要开窗换气。”
龙涎香我太熟悉,那本是他身上常有的味道。
但是那淡淡地兰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当夜,我早早地在乾承宫外面的烟波院附近等待,夏笙也来了。
。。。
 ;。。。 ; ; “你即如此猜想,恐怕这生是要与我为敌了。”
福柔帝姬的眉毛轻轻的挑了下,“没错,你总算知道,我们是永远的敌人关系,而不会成为朋友。”
“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你的男人,值得吗?”
“值得不值得,也不是由你说了算。”
“把金钗还我。”
她笑着把金钗拿出来,递到我的手上,“也不怪你哪些紧张,这钗怕是小萱皇后赏得吧,花纹做工极是特别,恐怕整个内宫也找不出第二支。越是这样的东西,越要好好的保存,否则被人利用就麻烦了。”
我将钗收回来,依旧插在头发里,“除了你,没有人敢从本宫的头上拔金钗。”
她呵呵一笑,“过奖了。”
两人唇枪舌战了片刻,我忽然觉得很无聊,道:“其实夏笙,已经死了。”
“你,你说什么?”她的眼睛蓦地撑大,胸膛剧烈起伏,“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她大声地吼道,“你骗人!他怎么会死,你是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她说着又来抢我头上的金钗,我往后一躲,微笑地看着她,被她抢一次是不小心,抢两次的话就不可原谅。
她气极了,“好!你不肯告诉我,她的去向,看我如何整治你的禹谟王。”
“我也想过了,禹谟王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再过两个月,就要举行他的成人礼。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会记得的。你别忘了,他是皇家血脉,就算犯了下这样谋反的大罪,也不过是软禁而已,将来必有出来的一日。你现在如此对他,难保他将来不对你进行报复。”
见她愣了下,我又道:“皇后,你要三思而后行。人事在世,最忌落井下石。放人一条生路,也是放已一条生路。”
福柔帝姬恨恨地盯着我,“好,算你狠。”
她愤愤而去,但我却一点都不怕了。再没有什么可失去了,反而就什么都不怕了。而且关于夏笙也好,贺兰进明也好,我只觉得对他们越来越陌生,或许我从前看到的全部都是假象,我跌到了一个怪圈中而不自知。如今既然如梦初醒,便不想再轻易地纠葛到他们的事情中间,况且夏笙的去向,他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想还是闽宣王告诉福柔帝姬好些。
正在这时,便听到传官细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我连忙起身迎接,他大踏步而来,脸上带着怒气,我刚刚服下礼去,他便将一点晶莹的东西向我扔来,正好扔在我的脸上,刮破了皮肤,微微地渗出些血丝来。或许是整晚未睡又加上冻了整夜,这时候只觉得站立稳,眼前一黑便往后跌倒,却觉得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拉,到了他的怀中。
“你怎么了!”
我静静地望着他,我早已经想好了,见到他应该说什么,但这时候却似乎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仿佛忽然觉得这样的动作很尴尬,蓦地将我放开,“你若累了,自去休息,为何搞出这样多的小动作。”
这时,我也看清向我扔来之物,分明便是昨晚塞在他手心里的耳环。这耳环原本也是小萱皇后所赠之物,燕宫首饰与晋宫首饰都以精美取胜,但两宫纹饰花纹和造型却是大不相同,这也是他笃定地认为这耳环是我所遗的原因。
“皇上,这耳环是我遗失之物,却不知如何到了皇上之处。”
“难道不是你搞出的小动作吗?”
“我只管扫雪,或许是遗失在雪地里,皇上无意间捡得也就罢了,却如何发这样大的脾气?”
“你胡说,这耳环是在朕的——”
他一定想说是朕的寝宫里,或者就是在他的床头,或者干脆是在他的榻上或者是手心里,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住口不说,“罢了,以后看好自己的东西,别再遗失了。”
“是。”
他忽然沮丧地坐在椅子上,“寂月,无论如何,不要再挑起朕对你的爱,因为朕受不起,如今的你也,受不起。”
“皇上,你还是爱我的,只是你在努力地抗拒这种感觉。就因为,你认定了我其实是不爱你的。”
他忽然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茶杯都扫到了地上,“住口!如果,你说你还在爱着朕,朕说不定会杀了你!”
男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
我笑笑地看着他,走到他的跟前,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那就请皇上,杀了我吧。因为,我确实还爱着皇上,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你——”
他忽然捏起了我的脸蛋,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忽然用他那有些凉意的唇吻住了我的唇,扑面而至的他的气息,使我蓦地窒了一窒,微微的愣怔之后,便尝试着轻轻地拥住他,让泪在脸上肆意地流淌——这个吻,仿佛用掉了我们最大的力气,直到最后两人都有些缺痒的时候才放开彼此,他将我的脸捧在手心里,“朕真的很想相信你,朕真的很想——”
“皇上,何必要违背自己的心。”
“寂月,朕——”
他忽然涩然地说不出话来,眼眸里竟有着我从来未见的孩子似的委屈,“你若还信朕,可愿听朕的解释。朕若解释了,你又肯原谅朕吗?”
说到他这话,我微微地震动了下,原来一直以来,不但是我觉得他不信我,他竟也觉得我不信他。我们之间缺乏了最基本的信任,彼此怀疑对方的行为是否真实,又彼此伤害,才到了这种地步。不过,我心里暗暗地想着,那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了,过去的伤或许有朝一日会痊愈,但绝不是现在。
我们已经错过了,将自己的感情全部交给对方的最佳时机。
但嘴里却道:“多年来,寂月只盼皇上的解释而已。”
贺兰赤心猛地将我再次拥入怀中,似乎想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的力道,使我几乎不能够呼吸——“赤心,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回宫后,你那样的冷漠对我。”
“那时候,宗亲们仍然没有放过你,况且你虽然以舞姬的身份回宫,可到底还是原目的样貌,朕的身边有许多双眼睛在暗中监视着朕,朕为了使你不受伤害,反而必要要冷落你,才有可能保住你的性命。其实朕,一直暗中关注着你,没有一日不担忧着你。”
“可是,你到底还是不信我,而且还将我指给安平王,真是,可恶极了。”
“安平王要谋反,朕早已经明白他的狼子野心。但若不给他机会,使他的野心过早暴露出来,只怕愈到后面越无法控制。而他忽然指上你,是朕没有预料到的,而且只怕他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若你继续留在我的身边,只会给宗亲们杀你的借口和机会,因此朕纵然有一千个不情愿,也只得使你委曲求全。而且那时候,朕已知道与他定有一场大战,但朕明白,朕一定会赢,到时候朕再把你接过来。但是朕没有想到的是,他最后竟然将你丢在了燕国。”
“所以,你就不顾一切的去了燕国?”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
他又道:“当时心中很明白,朕若出宫去,就真的给了安平王一个极好的机会。而我到了燕国,燕王亦不会轻易的放过我,好在有小萱皇后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