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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件事成为秘密,李平我会好好报答您的!”
我笑道:“报答倒不必了,不过确实有事相求。”
李平道:“内亲王请说!”
我招了招手,让他来近些,他果然便俯身将耳,“你从前即是皇上的近卫,耳目渲染之下肯定知道许多宫廷秘闻,想来几年前的悬案你也是略知一二的。本宫也不逼你,也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和调查,但无论如何你都要替本宫查出当年绾妃之死及冷宫溯妃娘娘被害的前后经过和真相。”
李平听了,脸部的肌肉都在抽动,竟是站立不稳地跪倒在我的面前,“娘啊!”
我抬脚冷冷地将他踢倒在地,“没有的东西!堂堂男子汉竟如此哭爹叫娘!倒叫本宫小瞧了你!”
李平愣了半晌才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爬起一股狠下心肠的坚毅之色,“内亲王放心!小人知道您便是当日的溯妃娘娘,这件事既然已经众所周知,您却没事,证明此时此刻已经无人敢动内亲王半分!这件事,小人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再来向内亲王禀报!”
说完便要匆匆告辞,我知道他其实知道些什么,但尤其使他说得不明不白,不如哪天要他个完整的答案,当下便没有再追问,由得他去了。
邓仁泽便是其后进入的。
他看到了李平匆匆离去的身影,向我请了安后便笑道:“李平这小子做了多年近卫,也算深得皇上信任,如今终于熬出头来,可他怎么还是愁容满面的。”
我呵呵笑道:“**如沟壑,即得了好处,便这生也无法填满了。”
“那是那是。”
他身后跟着个看起来很乖巧的女孩子,圆满大眼,透着股甜甜蜜蜜的果子味儿,这时候把她稍稍地往前推了下,女孩顺势跪倒在我的面前,“奴婢芳绮,给内亲王请安!”
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邓仁泽,他连忙回道:“内亲王,这芳绮是本人的小侄女,入宫两年有余,在奴才的亲自教导下,也算知道些礼数,也是深得奴才之心的可信之人。奴才见您这里除了从燕带来的八个侍女,其她的都是粗使侍女,少个贴心人儿,所以奴才才大胆举荐,如此冒失唐突,还请内亲王责怪。”
其实第一眼看到这芳绮,便觉得这女孩甜美可爱,机灵有度,很是喜欢。而且邓仁泽确实说中了我的心思,一直想要物色个贴心人儿,可惜不曾得。
可内心里还是有些犹豫,问道:“当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的侄女儿?”
“正是,正是。”
“如此甚好,邓老想得周到,本宫只有感激,这芳绮从今儿起,便跟在本宫身边了。”
邓仁泽唉了声,连忙对芳绮说:“还不快跟内亲王谢恩!”
“谢谢内亲王大恩!”
我笑着道:“起来吧。”她起来后便向我笑笑,自动地站到我的身旁,看到茶水凉了,又忙唤人准备热的茶水。我向邓仁泽点点头,确实是个很有眼色而且乖巧的女孩子。这时候院里忽然吹来一阵风,怪异的风声又响起,第一次来到宁苑的芳绮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茶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邓仁泽脸色大变,“蠢货!你怎么办事的!”
芳绮惊惶地跪下去,“奴婢不是故意的,请内亲王饶恕奴婢一次!”
我亲自将她扶起来,执着她的手道:“不怪你,都是这院里的风声做怪,以后习惯便好了。”
她又是一惊,“内,内亲王,这风,每天都是这样吼的吗?”
我向邓仁泽看了眼,“可不是。”
邓仁泽黑沉着脸,终于道:“内亲王请放心,这件事奴才会立刻调查,从没有听说风声可以这样怪异,这其中定有古怪。”
当日下午,邓仁泽便指挥着内务府的太监们上了宫墙后安平王府内的院子里的梧桐树上,枝繁叶藏的梧桐树摇摇晃晃,再加上一阵一阵的风和风吼声,令人看着心里发毛。好一会儿,终于有所发现,其中一个太监拿了折下的枝条过来,这才发现枝条的末端,枝叶覆盖之下,竟然有个小小的如同鸽哨般的东西。
邓仁泽拿到唇边一吹,便有尖厉刺耳的声音发出来,宁宛众人看此情景,都不由地愣住了,半晌才发出笑声。
原来折磨了众人半个月的怪异风声竟是这个小西东弄出来的。
邓仁泽道:“内亲王,这东西是狗笛,外形与绑在鸽脚上的哨子相似,但稍稍调一调便会发出尖成的声音。听说番人喜训狗,这便是训狗之物。”说着他便在那笛子上稍稍地拨弄了下,再吹果然便不响了,但人耳却似是非常不舒服般。
呵,这可真是有趣儿。
“内亲王,现在要把这些都取下来吗?”
我犹豫了下,道:“那倒不必了。”
我把这东西接过来交给芳绮,“去给苑内每个人都看看,让他们知道其实怪风是这东西做怪,并没有什么神神鬼鬼的。”
芳绮道:“是。”
其实宁苑也没有几个人,除了粗使宫婢不算,加上我和芳绮总共也就是十个人,众人这时也就都明白了,想到这段日子时常有人因这风声而一惊一乍的,奴婢中便有人道:“不知是谁这样狠毒,竟然处心积虑地如此害人。”
邓仁泽却并不多问,立刻让人上树把所以的狗笛都拆了下来,然后将数百个狗笛全部都交到我的手里。
我让芳绮先收起来,同时谢了邓仁泽。
果然院子里清静多了,再没有那怪异的吼声,清风习习之下,有那抗不住秋的叶子像蝴蝶般落下来,一时觉得恬静唯美得很,便扬着帕子站在风中的树底下,让那些落叶翩翩舞在我的肩上——傍晚,有传官来报,说是皇上在乾承宫摆宴,专程为内亲王接风洗尘。因之前皇上病着,所以才将此事耽误到现在。请内亲王务必到场。
我点点头,好。
。。。
 ;。。。 ; ; 我胸中有着怒焰燃烧,却强迫自己深吸了口气,“都是过去的事了,本宫知道你的难过,倒也没有怪过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臣只知道,当时皇上让微臣准备碎心之毒,以使众人都得知您是被皇上毒杀。但他却又要求微臣,只需有碎心之状,有假死之象,可是不能真的伤了您的性命,倘若真的伤了您的性命,那么便要微臣全家上下几十口的性命陪葬!所以微臣——”
我听得心中震动,“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微臣哪里知道是为什么,只是按照皇上的要求做罢了。这些年来,微臣都知道娘娘并未真正的去世,这个秘密压得微臣好累。如今对着内亲王一吐为快,希望内亲王不要怪皇上当年的手段,微臣觉得他如此做,必有不得已之处!”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何太医这才堪堪地告辞去了。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吹得墙角的枯草都折断了茎子。我茫然地推开门,漫步到宁苑的门口,望着那条直通往宫外的路。这里虽然不是能够出宫的最近的路,但是这条林阴大道多少让我觉得我比内宫多数女子都要幸福,因为我可以更与外界的距离近些。
或许,我不该回来的——我想起慕子曾经说过的话,“寂月回来的事就算不是秘密,本王也让它变成秘密!谁敢说出去,本王就端了他的脑袋!”
还有贺兰赤心的梦臆,“傻瓜——难道你忘了幼皇叔对你说的话吗?”
“寂月,朕——想你——”
我的发丝被风吹反扑到脸前面来,挡住我的视线,只见那条林阴大道上,随着马蹄得得声行来辆华丽的马车。因为车帘紧闭,看不到内中是谁,我只当这马车是要往更里面去的,刚准备回转宛内,马车却在门前随着车夫的吁声停了下来,接着便从车上跳下一个桃眼细眉的女子,黑眸骨碌碌地在我身上打量了番,才背手含笑走到我的面前,“你,来了!”
我冷笑着看她,“没错,我回来了。”
她抿唇而笑,眉眼里都是笑意,仿佛她遇到了最开心的事,“你在我大燕皇宫内,可是干了不少的好事,早知道如此,当时便该一刀杀了你。”
“可惜的是,机会稍纵即逝,你如今已经失去了机会。”
她的神情忽然变得狠厉,眼中仿佛有两颗钉子般,扬手便向我打来,我及时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这里不是燕宫,你不能够一手遮天!而且,我即是衍生的义妹,如意内亲王,便是你三内姬君的姐妹,即是姐妹,何必相残。”
她深吸了口气,刚才还布满寒冰的脸上刹那间又充满笑容,抽回自己的手,揉着被我捏痛的手腕,笑道:“这段时间睡得好吗?”
“劳你挂心,很好。”
“是吗?看来是我误听了别人的传言,大家都说,这宁宛一有风便鬼哭狼嚎的,我本以为你无论如何都是睡不着的,我还特意准备了宁神静气的薄荷糕来,看来你必是用不着了。”说到这里却又神秘兮兮地道:“听说之前被我杀死的三个贱女人,她们的灵魂不能够安宁,日日游荡在安平王府中,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像生前那样喜欢串门,否则的话你便是她们最近的邻居,恐怕她们要常常来呢。”
对于她杀死那三个女人的事,我不知前因后果,自然也不予以评论。只是冷笑着道:“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夜半被鬼敲门。”
“你——”
“为什么是这种表情,难道你也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吗?”
她怔了下,接着恶狠狠地道:“一段日子没见,你的口齿倒还比以前利索了!”
她没有多做停留,只将眼皮抬抬,笑嘻嘻地向树稍看着,“哈哈,风来了,你看,风越来越大了——”
她带着满脸诡异又得意的笑容,跳上马车,随着车夫的策马扬鞭,马车迅速地向内宫驶去。
果然便已经能够隐隐地听到苑内风的厉吼声。其实风还没有太大,如果没有这风声,我甚至会觉得这风很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苑内的风声就那样惨厉怪异。脊背上起了阵凉意,难不成真的是那三个女人冤魂不息吗?
——风声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
锦瑟好不容易来到苑中一趟,被吓得瑟瑟发抖,苍白的手指都绞在了一起,她看起来容颜有些憔悴,只是头发上却插了不少的金钗银饰,倒衬得她多了几分神彩。
“你手臂上的烫伤好些了吗?”我想撸起她的袖子看看她的手臂,她却固执地推开我,神色不自然地道:“好了,已经完全好了。”
我不太信,趁着她稍微不留神的时候便撸起她的袖子,上面的像是湿纸又被阳光晒干的凹凸不平扎伤了我的眼,而她立刻将我推开,“你不要再看了,会好的!”
“锦瑟,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把你烫成这样的!你放心,我会找来最好的伤药,把这疤痕治好!我——”我微微地有些哽咽,长到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别人,但是却无意间将她伤成了这个样子。
在后宫中,女子身体的完美实在太重要,面容不漂亮可以加以装饰,或者品德弥补,但身体是男女欢爱中不可惑缺的一环,很难想象贺兰赤心若看到她手臂上的疤痕,是什么感觉?
锦瑟见我怅然,善解人意地笑道:“你别这样,这点子疤痕算什么?这段日子,我不离左右地伺候在皇上的身边,他第一次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便是我。寂月,他以为,从他病了时,照顾在他身边的便只有我,便连云嫔照顾他的事,他也记不得了。他现在对我很是感激,说我对他才是真情。”
“哦,那很好啊,云嫔肯定很生气。”
锦瑟向来知道我与云嫔是不合的,这时候忙顺着说:“我也这样想呢,肯定是气得跳脚,又无奈得很。其他的妃嫔眼见到也是无法抢这份功劳了,竟然也都默契地将云嫔抹煞,她不气死已经算是命很大!她为人恶毒,就该有此报!”她说到这里,捂着唇笑得花枝乱颤。
“其实一路之上,倒是你在照顾着他,可惜他不知道而已。只是有一点,寂月,你不会将这件事告诉皇上吧?想来,这件事如果你不告诉他,其她妃嫔也不会无事生非的,我如今——”
她眩然欲泣地抚着自己被烫伤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