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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伤哥哥的心,所以——”
她捂唇轻笑,“如此更好,你有个好的归宿,而我也可以顺利成为安平王的王妃,如此皆大欢喜之事想想都要忍不住开心。”
。。。
 ;。。。 ; ; 当晚,贺兰进明来到了我所居的地方。虽然我是他的侍妾,但是我和他却分居在两个园子里,我想这是他特地如此安排的。自那日我崩溃失礼后,定是将他吓了一跳,这是个如玉高洁的男子,他肯定不容许我与他之间的爱情或者是身体上的依恋中,掺杂到别的东西。这点我真是对不起他。
两人把酒对饮,我忽然提议道:“喝个交杯酒吧。”
他微怔了下,柔声笑道:“为何忽然有此雅兴?”
“我是你的侍妾,虽不是正妻,若在民间亦是应该喝交杯酒的不是吗?今夜月色皎洁,清风习习,如此的良宸美景,你我喝个交杯儿,岂不是正好。”
“即是如此,又有何不可。”
两人双臂交过对饮,这杯迟到的交杯酒终是喝了下去。
酒是好酒,人是好人,缘却非是好缘。想到这点,不免嗟叹,如不是我,他此时又是何等的风光无限。
酒过三旬,我却是有些醉了。
视线模糊中,只觉得眼前的男子风华无限,有如谪仙。又觉得他的胸膛很暖温厚,竟是自动地偎到他的怀里去,记起他之前所说,三年共读的时光,无法磨灭的印记,他只不断是醒自己是夏笙,直到我要离开闽宣王府踱月轩,远去大晋的时候,才发觉不能够再自己骗自己,即使是夏笙又如何,也有权力追求自己的爱情。
“我的挽留是真心的,如果那时候,你能够不走,那么我便愿意做一辈子的夏笙。但是直到我毁了自己的面容,闽宣王找来良医用婴孩的皮肤植入,才使我没有变得丑陋,也因此明白他竟然……”
“这样被他照顾着的夏笙,使我感到恶心……”
他心里有着阴影,说得也是模模糊糊,我却听懂了。
这时候的他,倒像极了不喑情事的小孩,倒是闽宣王错付深情了。
无论如何,闽宣王倒是他的恩人,更是大晋的恩人。当初因为我而使他背负奸/夫的名誉,倒确实的是,污辱他了。
想到这里我痴痴地笑,“贺兰赤心识人不明,他伤了太多人的心。”
贺兰进明很是赞同,“是啊,他有眼无珠,竟然将深爱着他的女子亲手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他抬起我的下巴,“不过,从现在开始,不必再伤心,我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他低头亲吻着我的脸颊,轻轻地吻去我的泪,“你的泪,总是让我心痛。”
软懦的触觉,我微微地闭起了眼睛,像个婴孩似的被他拥在怀里。他好笑地再吻吻我的唇,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往榻上而去。我像个乖乖的宠物,没有任何的反抗,脑海里却忽然现出当年贺兰赤心在一次酒后,将我抱起扔在榻上的情景。那时候,我笑着望他,以为他接下来定会很疯狂。
没想到他却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样,而是深情款款地看着我,时间就这样停止,他缓缓地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下我的眉,又轻轻地吻了下我的眼和鼻,他的修长干燥的手,轻轻地伸到我的颈后,托住我的身体,他如同尝着甜蜜的水果,一点点地将我融化在他的密爱中……
“赤心——”
我禁不住轻唤出声。
然后我感觉到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而我也忽然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蓦地睁开眼睛,对上贺兰进明已经变得没有温度的双眸及寒霜般的面孔。
“不,我不是故意的!”
他听了我惊慌失措的解释却更加的冷,我们之间的距离仿佛顿时拉开了到了,比天涯海角更远的地方。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只是摇着脑袋,我确定我已经放下了贺兰赤心,确信他才是我真正想要依靠的男子,或许是因为酒喝多了,或者是因为,我刚才只是睡着了一下在做梦,总之,总之我虽然唤出了他的名字,但是我已经真的不爱他了……
“王爷,原谅寂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眸子里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却是痛心和失望,“你还爱着他,或许是因为你的怨和恨掩盖了你还爱着他的事实。对不起,我走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我连忙抓住了他的衣袖,“别走!”
他冷冷地甩开我,终是再不发一言地出门而去了。
刚刚还一室的旖旎,此时剩余清风满溢的孤寂……
晃晃脑袋,抹抹眼泪,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又呆怔了睡刻,终于有点清醒了。我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走下来,事情绝不是他想的那样,我要去跟他解释清楚。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被夜风一吹,胃里翻腾起来,勉强到了台阶下便哇地吐了。
抹抹嘴巴继续往前走去,我要找到他,立刻就找到他,不能让他带着我给他的难过和悲伤度过这一夜。
或者是我真的醉了,明明很熟悉的路段,走着走着竟然辩不清方向了。
“王爷——王爷——”
我一边走一边呼唤着贺兰进明,当我发现自己已经迷路的时候,当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四周影影幢幢都是些令我陌生的景致,又仿佛就是这些东西,将我与贺兰进明隔开,无论我怎样努力也追不上他。
正在惶然无助时,就见黑暗中出来一个人影,慢慢地走向我。
她身材娇小,我立刻便知道她是谁,也不顾她平日里对我的冷嘲热讽,只道:“这里哪里?请带我回去好吗?我想见安平王,但不知为什么会迷路了。”
黑暗里觉得她似乎是笑了笑,但却让我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她笑了笑道:“好。跟我走。”
我却后退了一步,“不,三内姬君,我知道你不会带我去见他的,我不要跟你走。”
她闷声慢步走到我的面前,忽然就伸手扯住了我的头发,“不走也得走!你以为你还有回头路吗?”
她如此咬牙切齿地说着,我的心便猛地紧揪起来,待要张口呼救命的时候,嘴里早已经被塞了团大帕子。三内姬君大概是有些功夫的,或者是我喝得实在太醉了,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脱出她的掌握,直到被她揪回我的房间里。没错,是我所居住的房间,一切就像我刚刚离开时的那般,桌上没有收掉的酒菜,还有一室的清风。
贺兰进明当然不会再回来。
她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从腰上拔出明晃晃的匕首,在我的脸上划过来划过去,“人人都说你比我漂亮,如果我在你的脸上划上几刀,你猜还会不会有人这样说。”
我惊恐地尽量将身体后仰,她却又并没有真的划下来的意思。
在床边把玩了会儿匕首,就望着窗外黑蒙蒙的天叹道:“今儿的夜真长,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我大声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把安平王怎么样了?”
但因为嘴里塞着布,我只是发出了不安份的嗯哼声罢了。
她漠然地看了我一眼,道:“早叫你不要跟我争了,我三内姬君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弄不到手的。我大燕兵强力壮,地大物博,而你们晋国只是小小的弹丸之地,如果不是这几年有安平王霸守着边境,以为凭着大晋那些残兵弱将,就能挡住大燕的铁骑吗?你肯定不知道,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了安平王,虽然我还没有见过他。”
“因为哥哥说,安平王是这世间唯一能够与他匹敌的男子。就连我的姐夫闽宣王,也不能够与他相比。这样的男子,怎么可以被你这样的残花败柳霸占。”
“我大燕即便要三国订盟,前提亦是晋国之内有我们自己的人,你们只是附嘱国而已,难道真的要我们放下身份跟你们无条件的合作吗?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而让我成为安平王的王妃,是本国唯一的要求。”
她又笑了笑,“当然,这个要求是我提出的。我早就说了,这世间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但是她的话仿佛已经讲完了,只是靠在榻上发呆。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
她这才一把取掉我嘴里的帕子,同时那把匕首也逼到我的颈上,“如果你敢大喊大叫,不听本姬君的吩咐,我便立刻杀了你!”
“三内姬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对,我是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但是安平王他是不会由人随意摆布的,而且如果你有这种想法的话,就是对他的不尊重,你根本就没有资格爱他,而他终也不会爱上你,你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吗?”
“你胡说!他会爱上我的。”
我冷笑出声,“你现在,挟持着他最爱的女人,想要逼他做事,你还说这是爱她,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现在想不清楚的是你。如果我能够与他在一起,三国订盟便很容易就会成功,所有人都会皆大欢喜。但是有你的加入,所有的一切都会往糟糕的方向发展。你就是灾星,就是祸水,你就是个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多余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她句句都刻薄,但又好像句句在理,我顿时有崩溃的感觉。
“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夜,就在这个房间里,你伤了他。”
“原来你——那又如何?”
“你和他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但我在这里等一夜,就是要看看他会不会回来看你。”
“他会的,肯定会。”
“他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你所谓的爱情,到最后除了伤害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你真的要这样自私吗?”
“我——”
。。。
 ;。。。 ; ; 一点没错,她说的一点没错,贺兰赤心绝对就是这样的人。当年发现我与闽宣王有可能通/奸,便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便赐碎心之毒。
燕琥见仿佛是说到了我的心底,继续道:“可见,我才是真正适合他而且能够救他保他的人,而你则是名符其实的灾星,空有美貌又如何,不过是红颜祸水罢了。如果你真正的爱他,就该放了他!”
燕琥说完,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我现在就去跟安平王说话,你识趣的话不要来打挠!”
说完就理直气壮地往荷塘而去。
无论我怎么安慰自己,脑海里也还是她的话,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直到第二日,自费阿拉城内向外延伸,将例出贺兰赤心除国事之外的关于家事的七大不足和七大错误,其中当然包括原本深爱着的溯妃娘娘沦为举国上下所痛恨着的灾星一事,更是例出“不信,不义,不明”背弃夫妻道义的三条错误,堪称男子中最薄情寡义之人。
这当然都是贺兰进明例出来的,而且还专门整理了更详细的一份,与他为我写的休书一起快马加鞭地送回晋国。
休书送出之时,上面已经由我亲自签上了我的名字,慕容寂月。
我一直有些木然的。
直到确定这封休书已经送往晋宫的时候,我才忽然又找到了坚持的理由。他已经破釜沉舟,如果我在这时候退缩,怎么能对得起他呢?
如果他要疯狂,我也要陪他一起疯狂下去。
一时间,曾经的溯妃娘娘在安平王的支持下,愤而休君的事,成为天下奇谈。
当然,我无法看到晋宫诸人的神情,也无法揣摩到,想必贺兰赤心一定是气坏了,他变成了天下最不负任的男子的典范。
而那些曾经害我的人想必也放下了心,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似乎是再无回到晋宫的可能性了,即使他们曾经害得我差点失去性命,害死了我肚中的孩儿,最终我却也是无法找到他们报仇了。
夏笙说,如果不放下仇恨,就不能重新开始爱。
我想,溯妃休君之事虽然给了贺兰赤心莫大的污辱,但是比起他带给我的伤害却依旧远远不及。或许这并不是报复,只是我迫使自己放下过去的一个过程。
因为此时,我真的想,重新去爱。
那是个阳光很好的午后,我正在想着自己如浮萍般的人生,三内姬君燕琥便走了过来,我立刻崩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