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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原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只是,我的放不开,我的不宽容,使他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的面前,失去自己的面容。
“夏笙——”
“是我。”
他微笑着,眼眸如水波般的迷人明亮。
心中激动不已,缓缓地投入到他的怀中,“就像做梦似的,很意外。但很感激上天如此的安排。”
。。。
 ;。。。 ; ; “你果然使诈!”我气急败坏地将旗子扔在地上。
贺兰进明见状,脸色刷地白了下,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凄黑的眸子里带着丝难以名状的冷,望着三内姬君,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辜的软语,“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吗?我是明白我绝不会是你的对手,不但是骑马,而是任何事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一定要赢你一次,因为赢了你,便能赢得我一生的幸福和荣耀。请你原谅我,并且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你比赛,我便会遵守赛制,我输得心服口服。”
三内姬君调皮一笑,“就知道你是个君子啦!”
……说完,有意无意地向我瞟了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得意和不屑。果然当晚她并没有离营而去,在我准备休息的时候闯入了我的营帐,我开始对自己卑微的身份感到生气,因为我的卑微,好像任何人都可以在没有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进出我所居住的地方,这种感觉实在太差了。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上下打量着我的帐,“呵,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算差了。看来他很看中你。而且这段日子你们频频遭袭,都是他在保护你对不对?我猜,他是有点喜欢你的吧?”
说到这里,她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捏起我的下巴,“让本姬君好好看看你的脸!”
“你想干什么?”她如此恶毒的模样,像只浸了毒的蝎子,着实将我吓了一跳。
她盯着我的脸看了片刻,蓦地从怀里拿出一柄小刀,“这张脸在我的眼里自然是不值得一提,不过谁知道在男子的眼里是不是倾城倾国呢?想了想,还是毁了它好了!”说到这里那柄小刀便在她的手里被耍得寒光处处,刀锋似乎刮过了我的鼻头,我知道她是真的想毁了我的脸。
就在要张口喊救命的时候,她却又忽然放开了我,小刀也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轻笑道:“害怕什么,不过是逗你玩玩而已。以后我便是安平王妃,而你是他的侍妾,我们之间实在还有很多机会玩的。”
话音刚落,闽宣王已经走了进来。
大概没有想到三内姬君会在帐内,因此微怔了下。三内姬君笑笑地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姐夫,为什么你会到这个帐里来,而且还是独自一人而来,难道你看上了我夫君的侍妾,想要把她要到你的身边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直说,我会劝说我的夫君同意这件事的!”
闽宣王刮了下她的鼻子,“乱说!如果真的要,也是我自己去要,难不成还要你这个三内姬君为本王出头不成?”
他的话引得两人哈哈大笑起来,我却是胆颤心惊,瑟索不已。
在他们离开后,我在帐中坐立不安,这感觉仿佛就是要马上大难临头,而我却一点无法控制事情的发展。
而贺兰进明身边的传官却又来问,“今夜是否同寝?”
这是自扎营至此后,他每夜必要问的问题。之前我所是拒绝,甚至觉得他大逆不道,本来也确实是这样,如果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或许连他自己也会觉得羞耻。只是,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难道不是为了做他的女人吗?
向传官点点头,“好。”
然后便静侍贺兰进明的到来。或许他的内心也有纠结和挣扎,是以我竟是等到深夜都不见他来。明日便是要进入燕宫的日子,今夜不见,或许明日之后各人命运颠覆,便是相互难以顾及,燕琥所谓的游戏绝对不会持续到他携我一同回晋的。
更深露重之时,他终还是来了。
进入房间,见床铺整齐,冠带不解,他反而稍微地松了口气。笑着围火塘而坐,将手里的桔皮往火塘上的茶里扔了两块,但却似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盯着焰火发呆。
“为什么要指上我?”
我终于开口,依旧是我不能释怀的问题。
他依旧盯着焰火,没有看我,只道:“你真的爱我大哥吗?你是真的爱他吗?”
“是,我爱他!”
我很肯定地回答着,质问着,“你现在知道自己做了多么令人难过的事情吗?你生生地折散了我和他!是,你可以把我看成是爱慕虚荣的女子,但是你可以用别的方法来惩罚我,为什么要选择最残忍的!”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在谈到这件事的时候想哭,仿佛我与贺兰赤心真的是一对深爱着的恋人,是贺兰进明这个恶魔将我们硬生生的折开。他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大恶人!
贺兰进明听着我的控诉,苦笑。
“寂月,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要骗自己?”
“你——”
我震惊地望着他,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他终于将目光转到我的身上,“其实,永淳就是寂月,寂月就是当年的溯妃娘娘,宫里所有人都已经确定此事了,只有你还不肯承认,你为什么不承认,因为你不能接受他在明明知道你就是寂月的情况下,依旧如此冷淡的对待你。他是个,心性凉薄之人,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承认?”
“不,他不是这样的人,都是你逼的!他是为了国家,才委屈自己……”
我知道我替他所做的分辩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拿了休书,等在安平王府中,等待他去接你呢?”
“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我知道他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我一直自己骗自己,以为他仍然爱我而已。想想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啊,我居然以为他会重新接受我,然后替我翻案,然后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的恩爱……
或许他曾经给过我的,使我太留恋。
抹去了泪水,对上贺兰进明灼灼的目光,“是的,我是自己欺骗自己。我守着一份早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就因为我没有办法接受真相。其实这件事也是我今晚要跟你谈的事,你既然知道了我就是曾经的寂月,那么你该明白我其实是他的女人,那么,你为什么还是要将我指到你的身边?难道你真的愿意,接受别的男子玩弄过的残花败柳吗?”
“不,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高洁的,你没有错,错的是她。”
“这不是理由。”
“一定,要有个理由吗?”
“难道要让我相信,你是因为爱情,而将我指到你的身边的吗?”
“难道不可以吗?”
“我不会相信的。”
“好,那么如果我告诉你,那位温僖娘娘其实便是我曾经的王妃夏姬,你会做何感想?”
他说出这句话后,眸中便染上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哀。
原来,他与我一样,都是被愚弄的人。
这个理由足够了。
怪不得温僖贵妃数次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到后来看清她的面容,也确实觉得她与夏姬有几分相象。但是我怎么能够想到,当初在安平王府中柔柔弱弱,心心念念地盼望着安平王回来的女子,会忽然成为皇帝的贵妃,高高在上。至此,也就明白她为什么常常称病不出延禧宫,想来宫里之人并非所有人都不识得夏姬,所以她才少出来走动,只待时间久了,人们忘了夏姬的存在,而她的面容与气质也在优越的生活里有所改变,才敢出来见人。
真是可笑啊,贺兰赤心竟然占了自己亲弟弟的王妃。
在晋国,兄弟之间的妻妾却是可以转赠的,但必须要这位兄弟因为某种原因死去而且临终遗言有说明转赠或者托付于兄与弟,才可以续纳为已妻妾。否则的话,便是强占。
我万万元没有想到,贺兰赤心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说自他将我赐给贺兰进明后,我只觉得心如死灰,对他有怨有恨,有着无限的失望,那么现在便是完完全全的鄙夷了。
轻轻地握住了贺兰进明的手,“这对男子来说,是天大的耻辱。”
他抬眸望着我,有些茫然。
“我已经理解,你为什么将我指到你的身边。因为我是他的女人,也是他唯一能够给得出的女人,除了那些流言,没有人会相信我曾是他的女人。这即不伤他的颜面,又让他受到了与你一样的惩罚。我说的对吗?”
他沉默着,轻轻地摇着头,我知道他肯定会说出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应该明白,我所说出来的才是最真实的,其他的都是托辞。
我只是个,没有地位和名份,可以被人摆布的女子,所以我必须要受这份摆布。
我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放到我的胸前,“我同意了。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他的眸子中有些惊慌,他的俊面蓦地染上红晕和尴尬。
我的手稍稍地用了力,终于感觉到他的手覆盖在我胸口,我心中有着莫名的悲愤,却是用最媚/惑而柔情的语气道:“来吧,要了我的身体吧,在我的身体上发泄你的愤怒吧,来折磨她的女人吧!来吧,来吧……”
。。。
 ;。。。 ; ; 我本不是刻薄的人,但是我此刻的行为确实很刻薄。所以燕琥二话不说,走到我的面前来就啪啪啪地狠狠打了我三个耳光。
“你这个贱女人,你也敢来奚落本姬君!”
她似乎还是很不解气,干脆向身后她的侍卫命令道:“把这个贱女人给我抓起来,我要毁了她狐媚子的脸!”
就在我被她的侍卫扭住的时候,贺兰进明如天神般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他面如寒霜,星眸迸射出摄人的冷意,走到我的面前,将两个侍卫格开,这才转身向燕琥道:“不知姬君驾临此处所为何事?永淳又如何得罪了姬君,竟然受到如此的礼遇?”
燕琥真是气极了,但她将一口银牙咬了又咬,终是做出可怜柔弱的模样,垂泪道:“难道安平王竟然是如此的讨厌我吗?今晨,我变成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在帐前唱了一个多时辰的情歌……可惜,安平王都没有听到吗?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什么在我最不好看的时候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贺兰进明摇摇头,“燕琥姬君,本王与姬君之间是不可能的,希望姬君不要再在本王的身上浪费心思。”他虽如何说着,毕竟还是要顾及女孩子的颜面,眼见燕琥为了他而颜面尽扫,多少也有些不忍。
这倒很好地绕过了我被打的事情。不得不佩服燕琥确与其姐燕嬉不相上下,两人皆是能屈能伸,极能避重就轻,是很聪明的女子。
燕琥悲哀地道:“即是如此,本姬君便不再打挠了。”
说完,眼角噙着滴绝望的泪,转身往帐外而去。
贺兰进明这才把目光转向我,欲言又止地抬手轻抚我的脸颊,“她是燕国的姬君,她的地位和影响力使本王不能够立刻替你将这三个耳光打回去,不过你放心,迟早她定会加倍地偿还给你。”
听到这里,我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恐怕与纳姬君为王妃的事情,已经无可更改了吧。
之后他送我药膏,我默默地接了过来,却始终无法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回到帐中坐了片刻,便见闽宣王封玄奕又进来了,我丢给他一个大白眼,真心的不想再跟他说话。他却大大方方地坐到我的身边来,亲自从自带的绿瓶里取了药膏来,往我被打红的脸上涂抹。我本能地躲了下,“宣王,请你自重!”
他邪邪一笑,“这药膏可是我闽地最神奇的药膏,无论多大的创伤也会三五天之内即痊愈,你只是被打了下而已,包你半个时辰之内又会艳光四射,而不必担心自己的红脸被别人看去而觉得自尊受辱。”
这确有些诱/惑。
没有再反抗,任由他把凉凉的药膏涂抹在我的脸上,听他又道:“你放心,你是从我闽宣王府里出来的,原来的主子替你涂抹药膏是件很正常的事,不必害怕被他看到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