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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终于使贺兰进明愣了下,“什么?”
燕琥的细长眼睛笑成一条缝,“你难道没有收到消息?为了我们三国订盟顺利,本姬君将成为你的王妃。而且你的皇帝哥哥已经快马加鞭,送来了求亲召书,昨日我燕宫便收到。安平王才大如海,声名在外,这些年燕琥早就仰慕得很,所以燕琥同意了。想来此事也是无可更改的,所以才冲下城来,亲自见见我未来的夫君。”
。。。
 ;。。。 ; ; 当夜,便在营地中寻找无泪草,或许这里真的过于苦寒,所以寻到的并不多。由贺兰进明将它们亲自烘烤培干,制成细细的粉末,最后分成十份装在十只竹杆内,自己留了一枝,剩余的分交给九个武功高强的侍卫。
下次黑衣人再来袭,只需要制服其中一个,便有可能真相大白。
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却都没有再出现黑衣人。这可能是跟我们已经接近了燕地都城有关。我们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费阿拉城。
燕地幽洲府费阿拉城似乎是建立在一处庞大的山坡之上,仰头望去,只见此城占据高地,进城之路却只有一条缓缓向上延伸的宽大的石阶路。此城更有着天界之城的别称,在我们现在所立的位置看上去,果然有令有压迫的气势。它庄严古朴和浩大的模样,使我之前对燕地的一些想法产生了改变。
我原以为燕国是藏于密林深林的,犹记得他们的公主燕嬉,那种仿佛是从丛林深处走出来的原生态的,如兽般的清新又原始的美。
美的野性,大气,沉稳。
再过一日,便会有人来迎接我们。
我想,那些黑衣人定是要罢手了。不管他们是谁,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但显然,我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当夜便有几百个黑衣人于暗夜之中忽然来袭,而且这次他们仿佛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每个人都如同不要命似的疯打着,转眼间我们的临时营地又染满了鲜血。
贺兰进明及另外九个持无泪草竹筒的人分别冲入了打斗圈中,片刻功夫,便听见其中一人喊道:“成功了!活捉他!”
原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被他的麻烟喷中,僵硬地倒在地上。
就在众人冲上前去以为可以活捉他时,却见旁边的两个黑衣人也同时冲向他们倒在地上的同伴,并且毫不犹豫地举刀砍向他。
杀人总是比救人要容易得多,那名黑衣人血溅同伴之手,死了。
贺兰进明显然是被惹恼了,他脸上冰寒的杀意即便我躲在远处也依旧能够感觉得到,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就在这时,我却发现一个躲在暗处的黑衣人,他的箭正对着贺兰进明,没有过多的考虑,只疯了似的从暗影中冲出来奔向他,同时大声地喊着,“有箭,躲开!”贺兰进明反应敏捷,在听到我的喊声后,已然本能地将身体侧开。
一只箭矢便从他的脸旁滑过。
我如释重负地停了下来,望着他笑了起来。他微怔了下,却如流星般向我冲来。那真是千均一发,当他用大刀挡去差点就触到我眼睛的那只箭时,我真的感觉到了害怕,恐惧,我差点就被杀死了!而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扑到他的怀里,泪如雨下,“我不要死!我不能死!求你,救我!”
果然,我们如同暴露在阳光下的猎物,箭矢忽然都不断地往我们飞来。他用有力的臂膀抱起我,耳边是他镇定的声音,“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闭起了眼睛,只觉得身体在他的怀中,随着他忽高忽低,耳边的喊杀声始终不绝,这是一场艰难惨烈的战斗。
忽然听到一声闷哼,抬眸看时,只见他双唇紧抿,果然是肩头已经中了一箭。我的心蓦地沉了沉,紧张地问道:“你怎么样?”
他也不回答,只是尽力地与那些围上来的黑衣人奋战着。
这些黑衣人不同于普通的士兵,他们武功高强,可以在千军万马之中穿梭自如。况且一下子出现了几百个这样的人,所以就算贺兰进明准备得很充份,依旧挡不住他们专注向他而来的攻势。我咬着唇,眼中有湿意涌起来,即是为他,也是为我自己,看起来,如果我再赖在他的身上,他会被黑衣人杀了。
挣扎了下,我道:“放开我吧!让他们来杀我好了!”
他的手臂紧了紧,低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满是恼怒。我不同意,我自是不能继续挣扎,否则就真的是在给他乱上加乱。
然而再过了片刻,他确已经抵挡不住,他的呼吸粗重,身体在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我紧紧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裳,真想再有力些,可以使他腾出抱着我的这只手,去和那些人打斗。忽然,黑衣人全部都举起了大刀,齐齐往我们砍下,他们的刀锋甚至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我的心如同掉入了深渊,原来,这是这样死去的。
刹那间,我没有想到种种可悲的过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所有的一切可以重来一次,可以重来一次……
或许我会放下对贺兰赤心的爱恨怨,留在闽,过一种全新的,没有牵挂的生活。
不过,我永远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我感觉贺兰进明本能地将我紧护在怀中,他躬起身体,像座大山,将我整个地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谢谢。
耳旁传来金鸣交击声,武器间的碰撞使花火四溅,灼热感重新燃起我对生命的渴望。睁开眼睛时,只见攻击我们的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我们的面前却闲闲地站着个让我熟悉又陌生的人,他竟是闽宣王封玄奕。
在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从贺兰进明的身上转到我的身上,稍稍的讶异过后,便是平静。
不再多看我一眼,只向封玄奕道:“呵,佳人在怀,竟是连命都不想要了。没想到安平王竟是如此多情之人!”
语气里的讽刺那样明显。
贺兰进明却仿佛并不在意,将我轻轻地放在地上,却依旧紧握着我的手,并且身子微偏,使我能够躲在他的肩后又不至于背部受敌。
“感谢宣王救命之恩!”做为闽之舞姬,见了宣王自然是要行礼的。但此情此景正在交战之机,于是我只是低低地说了这句话。没想到向来对我不屑一顾的宣王封玄奕这时候却忽而地灿然一笑,“你原是本王府里的人,救你便是应该的。反而是你现在的主子,好像并不怎样的感谢本王。”
我于是又道:“永淳代安平王感谢……”
话未说完,贺兰进明的手便稍稍用力。我疑惑抬眸看他,他冷冷的眸子让我瑟索了下,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谦意地看了眼封玄奕。
他却又仿佛不在意了,哈哈一笑罢了。
因为闽宣王队伍的加入,这些黑衣人很快便被一举歼灭。遗撼的是,依旧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而明日,便要在大燕接待使的接待下进入费阿拉燕宫。安平王遇袭的事情如此不明不白,始终令人郁闷。当夜已经有先行而来的大燕使臣来探,看到营地中的一片狼藉,却也只是说了些客套话而已,将此事先与大燕撇开干系。贺兰进明这时却怀疑,在大燕境内依旧有如此多的杀手可以一击而进,如果没有大燕的帮助恐怕难以做到,如果确是与大燕没有关系,那么他们的防御系统实在令人担忧和失望。
毕竟这是几百个武功高强的杀手而非三五个人。他们是如何隐藏在此地?又如何聚集一起冲入?如此多人的聚集竟然没有引起大燕防兵的注意吗?
种种的猜测和疑虑,使他决定迟三日进入燕宫。
这时候闽宣王封玄奕的态度就比较关键了,无论他站在哪一方,都会使另一方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不计前嫌,力挺贺兰进明。对燕使臣表述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安平王遇袭,使他也怀疑此事恐怕另有内情,而且毕竟是在燕境内发生这种事情,使他感到非常的没有安全感,就此进入燕宫,恐怕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燕使臣本也是来探两国情况,得了两位王爷的答复,便也能复命了,匆匆告辞而去。
外面的士兵还在打扫战场,帐内却已经摆上了酒宴。
脚下依旧有浸润到土里的血液,这浓郁的血腥味使这顿酒宴显出一种怪异的豪迈来。封玄奕还是那样口若悬河,而贺兰进明则是异常的沉默,两人三杯酒下肚,却仿佛什么话都没有说。封玄奕却忽然将目光越过贺兰进明,如刀锋般的目光蓦地转到了我的脸上,“呵呵,没有想到,当初的小婢子,现在竟成为安平王的侍妾,这身份也不算辱没了,就算是皇帝的皇后,也没有安平王的侍妾来得高贵。在我封玄奕的眼里,整个大晋,唯安平王能使本王心服亦!就冲此点,也喝得起本王这杯酒!”向来知道闽宣王是有些狂傲的,这话虽然不中听,如今却是深得我心。我心里的贺兰赤心确已经变成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莫说比不上贺兰进明,便连那最微小的男子他也是比不上的。想到这里,向闽宣王嫣然一笑,接过酒杯,道了谢便要一饮而尽。这酒却又被贺兰进明挡下,“这段日子的颠簸,你身体本就不好,这酒还是本王替你喝了。”
我笑着推开他的手,“不,臣妾自己喝。”
。。。
 ;。。。 ; ; 鼻端有着他的气息……
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忽然觉得他的胸膛原来比我想象的宽阔温暖。
……
风雨萧萧,一路上的狂奔……
终于到了军营中,也不掀去斗篷,将我抱下马到了帐中,“来人!叫大夫来!”
“是!”
帐中早燃了堆火,温暖的气息在刹那间包围了我,任他将我放在床上,他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去斗篷,发觉我双眸清清亮亮地看着他,他的脸忽然红了下,接着却微怒道:“你可知道这里已经接近了燕境,很可能有燕军出没,再这样胡闹会出事的!”
他是我的夫君,我是他的侍妾,他将我扔了,还说我在胡闹。
但我只是温温地看着他,并不反驳。
他终是无奈,叹了声转而在火堆中多加些柴。
我忍不住露出几分笑意,我想,我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我做了梦。
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只记得到处都是冰天雪地,雨雪交加。然后我独自走在一条危险的山道中,每走一步都滑溜的几乎要跌下万太深渊……
我在这样的惊惶与疲累中醒来,身体却已经好多了,梦里的疲累并没有带到现实中来。帐中空无一人,又好像是那日贺兰进明要将我扔了的情景。我腾地坐起来,冲出了帐篷。但却被外面的情景惊呆了,只见贺兰进明和众人被围在中间,营地周围的山头上冒出了许多带着箭的黑衣人,他们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箭搭在弦上,随时都会在某人的命令下射出。
贺兰进明气定神闲,向站在对面如领头之人的一个黑衣人抱拳道:“不知阁下拦住本王队伍所为何事?”
那人倒爽快,道:“本人无意跟安平王做对,此次前来也并不为财,只需安平王交出一个人来,便可继续顺利前行!”
贺兰进明噢了声,仿佛是很感兴趣,“不知阁下所说的那个人是——”
“是个女子,名永淳!”
贺兰进明愣了下,接着却是哧地一笑,仿佛是越想越可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当然也是心头一震,我是贺兰进明的侍妾,而且还是皇上亲自指婚,这已经是我最显赫的身份了。已经不在皇宫中,此后与不会与后宫诸人争宠,却不知到底是谁竟然弄出这样大的阵式,要杀我吗?
那黑衣人到是极有耐心,等贺兰进明笑完了才道:“安平王须得留下这女子的性命,方可继续前行。这并不好笑,请安平王认真对待此事。”
贺兰进明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不,不,本王的意思是,你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本王是绝不会答应的。虽然她只是名小小的侍妾,但好歹亦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若因此而将她交给你们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事情若传出去,以后本王还怎么在天子朝堂混下去?本王怎么还有颜面面对天下人?”
说到这里,他的手猛地一扬,队伍立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