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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部署这一切的人,却一直昏迷不醒。
按理说,箭伤的毒药。虽然霸道,但是解药也是相当无敌的,据说那是珍贵无比的解药,只需要一点点,便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她当时给他内服外用了全部,希望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秦思思握住他的手,低声呢喃道:“快点醒来吧,我们已经回到了京城,幽妃他们已经打算拥立渝皇子为帝,连润儿想要进宫奔丧都被拒之门外。快醒来吧,这一刻,你不是等了很久吗?”
萧润站在秦思思的后面,心情低落地看着昏睡中的谈沧羽。他永远都忘不了,在那间破庙里看到他们两人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若为了他的皇位,需要将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夺去的话,拿他宁可不要。
成为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就必须真正做到孤家寡人。
太爷爷对他说的这句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认同的。
萧润整理立下思绪,正想出声安慰秦思思时,却发现谈沧羽的眼皮动了一下。“姐,你看!师傅是不是摇醒了?”
秦思思赶忙抬头看去,在他们期待万分的目光下,睡王子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他们两人。
“沧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很渴?我去叫大夫!”秦思思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先办哪件事才好。可是下一秒,谈沧羽说出来的话,却让她立刻僵在了原地。
“这位姑娘,你是谁?”他的声音无比的沙哑,就像是被砂纸磨过的一样。
“师傅!这个玩笑可不好笑。”萧润高声说道,显然也被谈沧羽的话吓了一跳。
“师傅?这是在叫我?”谈沧羽眯起了眼睛,挣扎着想起身,可是他的手臂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撑他起来。
秦思思心乱如麻,但见状还是扶着他坐了起来。他失忆了?还是被人穿越了?毕竟这个场景这个桥段,实在是太眼熟了!
“谢谢。”谈沧羽低声道着谢,然后注意到了萧润身上亮黄色的服饰,双目一亮道:“你莫不是润太子?哈哈!怪不得叫小爷我师傅呢!不过明天我才去宫中任职,而且,我记得润太子应该是只有九岁大的小屁孩儿啊……”
萧润和秦思思两个人都被他的这番话轰得头晕目眩。这么轻佻的语调,这么没有水准的话,居然是出自他们认识的谈沧羽口中?
“看来……”萧润艰难地舔了舔干燥的唇,压低了声音,“看来,师傅是忘了雅公主和你,他的记忆,回到了四年前……也就是还没遇到皇姐的时候……”
秦思思呆呆站在床前,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这是在和她开玩笑嘛?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愿望,让他忘了雅公主,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再纠结了?
可是,她看着谈沧羽,却觉得他脸上的笑容无比的陌生。
那是一种公式化的笑容,完美无缺,却冷冰冰的,其中没有包含任何的感情。
秦思思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忍不住用双臂环住了自己。
坐在床上的那位贵公子,漾起了更加完美的笑容,沙哑地说道:”对不起,这位不称职的丫鬟姐姐,能不能给我一杯水?“
下卷 驸马嫁到
第一章 赐婚
反嫁到皇宫中的驸马爷,他估计是史上的第一人。
没办法,谁让当今的摄政公主权势滔天,他奉爹亲的命令,务必要把这位铁血公主从百炼钢融化成绕指柔。
不过,除去未成年的小皇帝,这后宫佳丽三千,居然只有他一个成年男子,这未免也太……
这还不算更过分的,最过分的是他面对着美女如云,却一个都不能碰!
连自己的公主老婆大人都不行!
靠靠靠!难不成他在他老婆大人的眼中就那么的没用?
不行,他绝对要重振夫纲!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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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沧羽迈着轻快地步伐走进湘羽院,今天去郊外和朋友们打猎,收获颇丰,倒是他嫌那些猎物血腥味太重,提前就回来了。
“少爷,老爷和夫人正在主屋等您。”在院门内候着多时的家丁连忙追了上来。
谈沧羽无奈地收回正要往书房迈的脚步,改往主屋走去。
谈家没有多大,家庭成员也简单,他的大哥和三哥也总不在京城,四哥因为三年前的政变事件,随着渝王爷一起到西北边疆去了。再加上在朝中当值的二哥也早出晚归,二嫂总是闭门不出,所以游手好闲的他就总是时不时受到爹娘的“关怀”。
“爹、娘,我回来了。”谈沧羽扬着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但却敏感地发现厅堂内的气氛好像很是阴沉。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算整洁的仪容,偷偷抖了抖身上沾着的草屑。这架势,不应该是为了他不务正业的去打猎吧?
“小幺啊,来,这里坐。”谈夫人看到她一向疼爱的幺子,勉强地笑笑。
谈沧羽走到谈夫人的身侧坐下,殷勤地给他们斟满了茶水,“娘,又有什么烦心的事了?是不是想哥哥他们了?我去给他们写信,让他们过年的时候回来一趟吧!”
谈夫人慈爱地摸了摸谈沧羽的脸,苦笑道,“孩子们都大了,有自己的事情和家庭,我一个老太婆,他们恐怕早就忘了。”
“那也没事,只要我一直陪在娘亲身边就行了。”谈沧羽知道怎么安慰自己这个多愁善感的娘亲,心底却在盘算着怎么托朋友的关系,通知他的那几个失踪的哥哥回家过年。他虽然是游手好闲,但是对自己的娘亲,那绝对是无比的孝顺。
谈夫人听了这番话,更是感慨万分。她最疼爱的,就是她的这个幺子,从小聪明伶俐,不知道有多让人喜欢。三年前生死不明的重伤归来,几乎让她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她求神拜佛,不眠不休地念了好几夜的经文,终于等到了他挺了过来。虽然他脑袋里忘记了四年的事情,对雅公主也是有些不公平,但是做母亲的都是自私的,他还是她的小幺,他总是没有忘记了他的娘亲。
也许,正是雅公主对她的小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才让他死心忘了她。
谈夫人无法不这样想着,这也可以解释,为何这三年间,像是故意避开一般,雅公主从未见过谈沧羽一面。谈夫人想到这里,目光哀求地看向自己的夫君。
“夫人,不能更改了,宫中传出话来,并不是询问咱们的意思,而是提前告知一声。明天早上,这圣旨就应该到了。”谈老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谈夫人再也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娘?娘!怎么了?圣旨?出了什么事了?”谈沧羽一见这架势,立刻六神无主。这哭的可是他的娘亲,他对他娘亲的眼泪最没办法了。
“沧羽,这圣旨,是和你有关的。”谈老爷摸了摸唇上的八字胡,闷声说道。
“和我有关?”谈沧羽试着想了想,难不成是让他入宫当值?他年纪倒是早就到了,现在还没有一官半职在身,虽然旁人没有说什么,但是他心底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不过,若是让他入宫当值,他娘亲的反应也不应该如此激烈吧?
“是,和你有关。”谈老爷也不想再卖关子,一口气地说了出来,“是赐婚,对象是当今的长公主,雅公主。”
谈沧羽的脸色变了变,“那个雅公主?”
“是的,那个雅公主。”
得到父亲的肯定答案后,谈沧羽到没有太大的反应。
三年前,先皇驾崩,年仅十三岁的润太子继承皇位。身为长姐的雅公主依照先皇遗诏,做了摄政雅公主。虽然当年年仅十六岁,但是仍把朝政打理的井井有条,在短短的时间内不顾群臣反对去除旧政,建立新政,闻名于朝野内外。在执政的第二年,在皇家学院开设女子学部,提拔有才干的女子进宫当值,引起极大非议。
第三年,拨款国库,在长安各地修建民用小学,图书馆,社区医院,体育健身场馆等等,初具规模,各大世家大族纷纷效仿,在洛阳、太原、蜀地、苏杭等地也修建利民设施,引起一阵好评,但她的一言独行的手法,仍是引得很多人颇有怨言。
她是皇家学院年轻一代的偶像人物,也是老一辈的眼中钉。
今年十九岁的雅公主,为先皇守孝的三年已经期满。她的驸马究竟会是谁?这现在已经是长安大街小巷中热烈讨论的话题,言语中夹杂着调侃。
他不是傻瓜,当然知道自己失去的四年记忆中,肯定这个雅公主,是重要的存在。
只是,他真的不记得她长得什么模样了。
三年前重伤醒来的第一眼,他看到的应该就是她。他当时还误以为她是丫鬟,她难掩着惊愕就走掉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就这么一眼,他现在想起来,也不过所谓的雅公主,在他脑海里也不过只是个模糊地轮廓。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三年间,在任何宴会庆典上,只要他出席,就绝对见不到雅公主的面。若有点脑袋的人,都会知道这绝对不是巧合。旁人以为雅公主是他的隐伤,所以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个话题,没有人和他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自己也很想知道的啊!
不过,他听到父亲说雅公主选中的驸马是他,心底隐隐升上一种庆幸和愉悦感,甚至连嘴唇都忍不住翘了起来,反正以他的年龄,早就应该成亲了,只是这些年爹娘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事,更没有催过,所以他乐得自由自在。
“娘,你哭什么啊?皇上赐婚是好事啊!你若是不喜欢公主媳妇,我会替你出头的!绝对不会让娘亲委屈半点。况且,就算雅公主要重新在别的地方建公主府,我也能时常会来看您啊!”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谈夫人悲不自胜,哭得更厉害了。
“儿啊!雅公主不是嫁过来,而是你要嫁进宫里去啊!”
“什么?!”谈沧羽勃然变色地站起身。
第二章 墙头草
“沧羽,你先坐下来,冷静冷静。”谈老爷叹了口气,无奈地劝道。
谈沧羽把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苦涩的茶水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他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我……我是男人啊!”
“难道雅公主不知道你是男人吗?如果你不是男人,她为什么要指你为驸马?”谈老爷苦中作乐地说道。
“爹,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谈沧羽恼羞成怒,同时也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玩笑。完了,他毁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全长安得人都会知道他谈沧羽,会像个女人一样,嫁进宫里!
他还可有脸面见人吗?
谈沧羽求助地看着谈老爷,“爹,应该还有办法的吧?啊?要不,我就去见那个雅公主!”
谈老爷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愿意把自己儿子嫁进宫里啊?你怕丢人,我难道就不怕了?”
“对不起,连累谈家了。”谈沧羽也知道他的笑话,也自然是谈家的笑话。但是他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否则他早就随便选个姑娘先娶进门了。谈沧羽冷静了一下,“爹,这事到底是怎么定下来的?”
“哎,沧羽,这事还有从几天前说起。你还记得,前一阵苏家的双胞胎姐妹成亲吗?”
“记得,我也去了的。”谈沧羽努力地回忆着。苏家自从三年前苏老太爷重返朝野之后,陆续家族成员也从杭州北上来到了长安。苏家的两位双胞小姐可谓是名冠长安的苏家双姝,这次姐妹俩同时嫁给了夏侯家现任当家夏侯奉征将军,这件喜事简直轰动全长安城。其实私底下,朝中的每个人都不禁放亮了眼睛,七大家族之中的苏家和夏侯家联姻,这也许是什么事件的预兆。
“那天,喜酒喝过之后,我留下来陪苏老太爷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大人们喝酒。席间偶尔听苏老太爷谈起,他自己曾孙女们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可是还有一个曾外孙女的事情没有解决。”
“说的就是雅公主?”
“是的,其他人闻歌声知雅意,都齐齐地向我看来。”谈老爷抿了口凉茶,无奈地叹了口气。
“爹,这事与我有关?难道这驸马,不是雅公主自己选的?”谈沧羽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希望这么搞笑的事情,居然是一堆老头子定下来的。
谈老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沧羽,这三年间,雅公主自己不提,也就没人敢告诉你。其实,你和雅公主,在五年前就已经定亲了。”
谈沧羽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答案,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在五年前,就已经和雅公主定亲了?
可是,他为什么连她的长相都想不起来?
他的记忆深处,总是有着那么一个面目模糊地女子,可是偏偏就是看不清她的脸。
谈沧羽抱着头,他头脑的深处,开始隐隐作痛。
像是针刺般难忍的疼痛。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
“小幺!小幺!别想了,别想了……忘了就忘了,你自己不想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