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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冠望族》BY玲珑秀
她生来不得家人欢心;本是她命中良人,却被嫡姐横刀夺爱
一波又一波;她终是做为一颗棋子;另入世家名门为正室。
受不尽的冷遇;活着;自在的活着……
穿过繁华,行过平凡,不得不重入繁华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带着梅妆转过月亮门,正瞧见商金氏端坐在不远处小花园中间的凉亭中,身上银红色的锦缎袄裙被雨淋湿了几点,贴身丫鬟枚儿为她擦拭,另有两名丫鬟在身畔伺候着水果茶水,一名身材干瘦身着天青色比甲的婆子,扬起手来要打跪在地上的杜鹃。
杜鹃青色的棉布比甲被雨水湿透,变成了黑青色。一早上规规矩矩的双环髻如今也散了,被那婆子打的身子歪倒在地上,正奋力的要爬起来。
“住手”红绣声音不大,但气势逼人,冷不丁的一声,吓的婆子手上动作一顿。
来到跟前,红绣给梅妆使了个眼色,梅妆立即会意的将杜鹃扶了起来,帮她将掉落在地上的珠花拾起。
红绣撑着伞,似笑非笑的看着凉亭中仍旧优雅坐着的商金氏,道:“二婶儿是怎么了,红绣一直觉着您大肚能容,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儿出来,您倒是乐得与一个丫头计较了。难道是阴雨天的关系,让您心情不好?”
商金氏涂着鲜红蔻丹的丰腴素手端起青花茶盏,抿了一口,同样也是笑着,道:
“这不是红绣么,怎么消息如此灵通?”
“二婶过奖了,消息再灵通,也不及二婶八面通灵啊,您在崇宗园呆的好好的,都能管教到我馨苑的丫头身上来。红绣才是佩服呢”
商金氏脸色一沉,站起身抚了抚头上累丝的金凤钗,随即又是一笑,红唇轻启:“怎么,我身为商府的二夫人,管教下人罢了,几时要通过红绣姑娘批准?”
红绣冷笑:“是不曾。不过要管,也请二夫人管贵府上的奴才。红绣身为商府的客人,我的丫鬟下人我自行管教,我自个儿打骂可以,但是外人,有什么资格?”
“呦好强的气势啊,你就是以这个架势经营绣妍楼的?”商金氏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鄙夷。
红绣见她是真的打算撕破脸了,心里反倒是有了数,笑道:“二夫人说笑了。不过打狗还需看主人呢,更何况你动了我的贴身丫鬟。敢问二夫人,杜鹃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让您如此劳师动众?”
商金氏捻起一枚红枣吃了,嘴唇蠕动,不多时吐出颗枣核来,一个眼神儿,身后的大丫鬟枚儿立即帮她捡了起来扔在描金的小痰盂中。
商金氏笑着道:“瞧见没,我的丫头多么调教有方。我不过是叫杜鹃帮着捡几个枣核,她便多有微词,还出言不逊,你说我教训她是不是应当?”
“原来如此。”红绣微笑着点头,回头看了眼脸颊已被打肿了的杜鹃,眸子里掩藏怒火,反而笑的越发甜美:“二夫人说的是,如此倒是应当教训。”
“谁说不是呢”商金氏面露得色,就连方才那名干瘦的婆子也是笑容满面。
红绣缓步到了婆子跟前,笑着问:“这位妈妈有礼了。”
“红绣姑娘安好。”
“妈妈多礼,敢问您如何称呼?”
老婆子得意的笑着:“奴婢张氏,是二夫人的奶娘。”
红绣看了眼她干瘪的胸部,抿唇一笑,道:“原来是张妈妈,真是失敬了。”
慢条斯理的从手上褪下一串珍珠的手串,刚要递给眼睛都亮了的张妈妈,红绣竟然手一抖,“不小心”扯开了绳结,珍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跳着滚了老远。
红绣“惊慌”的一捂嘴,蹙眉道:“这可怎么好,张妈妈,劳烦您帮我,一个个将珍珠拾起来可好?”
张妈妈面色一窒,冷下脸来回头看着商金氏。
红绣不待商金氏说话,就道:“怎么,二夫人,我不过是让下人帮忙做点小事而已,您不会觉得不成吧?”
商金氏咬牙切齿,哼了一声。但也没说不用捡。
张妈妈只得弯下身子,干动嘴骂了红绣好几句,一边捡一边翻白眼瞪着她。
红绣撑着伞在雨中静静看着。
张妈妈将珍珠一个个捡起,花了约莫盏茶的功夫才送到她跟前,声音里带着气愤的道:“喏红绣姑娘这次可拿好了”
梅妆撇嘴插言道:“张妈妈是什么态度,咱们姑娘还用得着你教训?就算在金銮殿上,丞相大人还都要给她三分薄面呢”
经梅妆如此一提,张妈妈也想起红绣好歹也算是南楚国第一个女官,她本该恭恭敬敬的。但身后有二夫人给撑腰,她一个晚辈还能如何?
如此一想,张妈妈语气中多了些傲慢,“你又是何人?到底是府外来的不懂规矩,主子没发话,你怎可随意插言?”
“你”
“梅妆”
红绣一摆手,制止了梅妆,笑意莹然袅袅婷婷的走到张妈妈跟前,缓缓抬起素手,猛的推了张妈**手一下。
张妈妈毫无防备,手一动,珍珠再一次掉落了大半。
红绣蹙眉,道:“哎呀,张妈妈怎么如此不小心?劳烦你,再帮我捡一次。”
“你”张妈妈怒极的瞪圆了眼睛,眸光狠厉,似乎要将红绣剥皮拆骨一般。
商金氏一拍石桌,蹭的一下站起身,道:“诸葛红绣,你别太狂妄。”
红绣抬起头看着商金氏,柔声道:“狂妄?在朝廷命官跟前不下跪不行礼,还敢直呼名讳的人,似乎比我还要狂妄“
“你”
“张妈妈,你捡是不捡?”
张妈妈挺直了腰杆,她一辈子都未曾吃过亏,如今怎么可能吃一个小丫头的瘪?当即摇头,道:“红绣姑娘故意为难,老婆子倒是想问问,这就是您身为朝廷命官的官威?”
“你没有资格发文,跪下”
张妈妈瞪圆了眼睛,大有视死如归之气,坚决不跪。
红绣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得意洋洋的商金氏,点头道:“很好,商府的待客之道我算是见识了。我倒是要问问老太太去,是她授意的,还是你们自行如此的。是不是月夕永远都用不着我绣活了。”
商金氏听的心里咯噔一下,要是惊动了老太太,红绣再跟老太太说一说她要刺绣的事,最终倒霉的也是她。
这一动摇,被红绣抓住了破绽,回头吩咐围观在月亮门前的几个丫头,道:“你们,去将张妈妈押着跪下”
畏惧于红绣的身份气势,二夫人又不发话,让几个小丫头心里有了底。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将张妈妈强压下。
红绣冷冷道:“身为下人,主子不过叫你帮忙捡个珍珠,你便颇有微词,还出言不逊,二夫人,你说我教训他,应当是不应当?”
红绣原封不动的,将刚才那番话还了回去,直气的商金氏浑身发抖。
不等她搭话,红绣回身吩咐道:
“杜鹃。”
“奴婢在。”
“给我掌张妈**嘴”
杜鹃眸中含泪,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奴婢遵命。”来到张妈妈面前,抬起手来,毫不犹豫的扇了下去。
巴掌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张妈妈被两三个小丫鬟压着动弹不得,不几下脸颊上便显出鲜红的指印。
商少行带着丹烟和商福全急匆匆进了月亮门,瞧见的正是这副场面。
怕红绣吃亏,商少行连伞都没来得及打便飞奔而来,不过如今看来他的着急是多余的,红绣历来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没上前,商少行仅是站在了月亮门旁边,商福全和丹烟气喘吁吁的追上来,一个为商少行撑伞,一个盯着前头事情的发展。
杜鹃打了张妈妈约莫二十个嘴巴,觉得已经够了,询问的看了眼红绣。
红绣点了下头,让杜鹃退开,笑着对商金氏道:“二夫人,红绣第一次见您,便觉得您是个辩才无碍的女强人,长着颗七窍玲珑的慧心。能不能麻烦您,别总做些个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我瞧着都烦了。下回您若是在弄这些幺蛾子,我可要想法子让商府清静清静了。”
“你大言不惭让商府清静?你有什么资格”
“没什么资格,全凭本事罢了,若是我跟老太太说我想绣月夕比评的绣品,可二夫人总是打搅我,院子中不和谐,我什么心情都没有,你说老太太会怎样?”转身,看到商少行竟然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含笑望着她,红绣也回之一笑,“杜鹃,梅妆,咱回了。”
“是。”
红绣到了商少行跟前,笑道:“何时来的?”
“来了一会子了。”
“怎么不吭声?”
“瞧你解决的身为妥当,便没出声打扰了。”
“嗯,寻辰这会子也该背完药典,需要我考他默书了,紧着回去吧。”
“好。”
一行人若无其事的离开小花园,商金氏气的抓起桌上的东西就砸,什么气质,什么形象,如今在盛怒之中全都顾不得了。处处受制于人的日子她早就受够了如今还要惧怕一个比自己闺女大不了几岁的小姑娘,她怎么可能会服气?
红绣回了馨苑,命丹烟去帮着杜鹃更衣上药,又让梅妆去为商少行取身干净衣裳来,这才与商少行一同回了花厅。才刚坐下,红绣就瞧着屋里头情况不大对。
为何她往日放账本的柜子此刻柜门是虚掩的,锁头呢?
心里一惊,快步奔上去,猛的打开柜子,里头果真变的空空如也!
第一卷 为己筹谋 第二百七十二章 “才女”之事曝光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才女”之事曝光了
双开门的黄花梨木嵌柜里头空空如也,四五本账册全都不翼而飞。红绣目瞪口呆的站着,她一早起来写计划书之前还看过来着,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商少行追了过来,问道:“为何如此慌张?”
红绣侧过身,让出了空间,给他看身后被一扫而空的柜子,蹙眉道:“这里头原是放着我绣妍楼的账册。”
“哦?”商少行挑眉,微微虚着凤眼陷入了沉思。而红绣也稳定情绪,开始分析现状。
一早起身,她还看过账册,后然后吩咐梅妆帮她将账册收好,之后就忙着写绣妍会所的计划书。后来与丫头说了几句话,外头便传来杜鹃在小花园被欺负了的消息,她急急忙忙将计划书锁在了卧房床头的柜子里。
对了,计划书
红绣转身提着裙摆快步跑向卧房,险些与梅妆撞上。账册丢了她不是不急,但是心里也有底,因为账册里她写的都是阿拉伯数字,除了商少行,在南楚国旁人应当是看不懂的,丢了也不能让她损失多少。可计划书上都是汉字,丢了可就泄露了商业机密了。
梅妆本想来问问红绣是否需要预备午膳,见主子惊慌失措的样子,吓的她脸色煞白,再一看敞开的柜子,里头账册都没了,不免惊呼出声:
“天啊,小姐的账册”
商少行抬手将柜门关上,发现原本挂着锁头的位置如今有几道砸出的新伤,回身问道:“梅妆,这处原来是有锁头的吧?”
“回三少爷,这里原来挂着这么大一个锁头,钥匙只有小姐和奴婢有。”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锁头的大小。
商少行点点头,摸了摸柜子上锁头位置新出现的几个“伤痕”,低声道:“看来是有人强行将锁头砸坏了。”
梅妆气结的大骂起来,“哪个杀千刀的偷小姐的东西,简直天打雷劈小姐每日忙活那基本账册,多受了多少累啊对了,一早小姐还看过账册来着,后来吩咐奴婢帮着收起来,现在就丢了,那么一定是才刚出去那会子丢的”梅妆叉着腰,大眼睛里满是怒火:“奴婢去问问外头那几个小丫头”
商少行点头,淡淡道:“侧面些问,先别走漏了风声。”
梅妆脚步一顿,随即也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凝神静心,行礼道:“是,奴婢知道了。”
红绣这厢打开了卧房床榻里侧嵌入墙壁中的柜子,见里头计划书完好无缺,立时松了口气。还好她早上勤快了一下,将计划书收好了。摆在明面上,不是会丢的更直接?
“红绣。”商少行绕过插屏站在红绣的身后,清澈如山泉般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道:“可还丢了旁的贵重物品?”
“没有。“红绣随手翻了下妆奁匣子,里头的首饰细软都没少。
商少行沉声道:“来人只偷走账册,偷儿必定是商业上的对手。方才我看过柜子,上头也有被砸出的新伤,显而易见,此事也绝非江湖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