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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倒也怨不得她们,本来女娲和狐林就势不两立,她们的后代又怎么能摆脱
这个互相仇视的套子。”
“哎呀,不是啊。“幻月一笑:“可到后来,真的还就摆脱了。”
“真的?”
“我骗你作什么。说起来这事儿也不远,就是近些年的事。不过我现在不是要说这个,等下才会说到她们。你睡了之后不久,世道是越来越乱,简直就是日月无光山河惨淡。后来么,就是你打我呀我打你,最终是修仙的那一派占了上风,把修魔的这一边打的惨败,最后封域划界,给他们留了一小块儿地盘,叫做魔域。鬼门也关啦,从这之后,不管真太平假太平,耳根侧着实清静了。”
“是么?这我倒是没想到。”
“唔,然后魔域这一块儿,基本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是没本事的混日子,有本事的想出头。再说修仙那一边儿的事,俗话讲的好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妖魔没了,人也就安乐了,好些事情不上心,杂念执念贪念太多,能修仙的人,肯修仙的是,是越来越少了。而魔域这边呢,地盘小,麻烦多,整天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倒是个个儿要强。说不得,道消魔长,这世道还是要乱的。要我说啊,大人醒来的倒真是时候。上一场热闹没赶着,这一场倒是没有落下。”
“你接着说吧。”
“好,我就来接着说那斗来斗去的美女的事情,还是这种事说起来有趣味。那些打打杀杀什么的事,我可没兴趣。“幻月又丢了一颗青梅进嘴里:“其实上一场大乱的时候,也不是所有的巫啊妖啊的都被打进魔域里来了。比如女娲的传人,还有玄狐族的,她们是例外,另外总有点漏网之鱼,或是比较聪明的,躲过了那一次大乱。不过后来修仙者又在蜀山建了一座塔,下了重重禁制,将捉来的妖魔鬼怪一古脑儿的塞进了里面去,这塔就叫锁妖塔。女娲的后裔历经几变,在南疆苗寨安身,而狐女的踪迹更是难寻难觅。我记得……也就是这百多年间的事,姓苏的狐女盗了一个修仙者的先天元阳之气,硬是逆天而行,生下一个孩儿,却不是女孩儿。”
“是么?”这个让我别扭的,好像是自己在说话一样的声音,终于有了点波动:
“真是难为她,居然还能做到这一步。”
“是的啊,所以,那一代的女娲后人又为了治水早早死了,留下一今年纪很小的女儿,流落到了中原去。后来这两个应该做仇人的孩子就碰到了一起,不过却再也打不起来了。”
“有意思……呵呵,你继续说。”
“中间的情由我也知道的不多,不过大人也别想岔了,这两个人并没有情情爱爱的事,交情倒也挺不错的。我的消息还是许多年前的,只知道他们并没有再成仇家。唔,近来魔域这里最大的一股势力,自号叫魔宫的,派出许多哨探去,混进那些名门正派里,别处也有不少,据我知道的,有些个挺会做人,日子过和风生水起,牢踞着官场高位。看来魔宫的动作可是不小,其志也必不只是要冲出魔域去这么简单。”
他说的这番话让我一下子警醒起来。
魔宫!
让我一直想不清楚闹不明白的那段经历,这个人竟然如此清楚?虽然他说的并不详细,可是却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了!
快说吧,再多说点。
可是那个幻月却伸个懒腰:“大人睡了这么久,我可是一点儿懒都没敢偷。既然您醒了,那我也该去歇歇了。”
“你去吧,这么多年你也肯定闹的很了。要是休息过了,随便出去转转散散心也无妨。”
幻月一笑:“这可是您说的。那我等等就出去好好的玩上一玩。啊,差点忘了说,您那只猫,因为我总没功夫喂它,早不见了,是饿死了,还是饿跑了,我可不清楚。您当时也没叮嘱我一定要喂猫是吧?”
“呵呵,饿死是不会的,八成跑到哪里去玩了吧。”
“噫,这猫还会活着?”
“猫有九条命么,哪有那么容易死的呢,我这会儿也没功夫,你总是要出去,若是在外面见了,记得把它带回来就是。”
“对了,你的轮转珠……呃,我找不着了。”
“那也没什么。“这人声音有点懒洋洋的:“你还丢了赔了什么,一块儿说吧。”
“真的没什么了,就这么多,其他该在的都在呢。你当我专职败家的吗?”幻月说:“好好,我算交托清楚了,再有什么麻烦可不要找我。”
“一听这话就知道你肯定还憋着坏。”这人说:“告诉你,淘气也得有个分寸,过了界我也不能纵着你。”
“是是是,可这不还没什么过界的事么?”
这人笑了一声,也没再和幻月纠缠不清,转身向外走。
眼中看到的东西也就跟着不同了。石殿极为深广,出了那一间,前面似乎还有无数道门户,回廊,庭院,景致……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可以确定自己是没有来过这里,可是……为什么看着,这样眼熟?
好像旧地重游,那人一路走来停也未停,忽然抬起头来。
这石殿里的光亮由上方透了进来,可是现在能看到的,不是太阳也不是月光。
悬在头顶的,似乎是一枚五彩斑斓的镂空琉璃球。光华从细小的孔隙中流泄出来,照在脸上微微有些凉意。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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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脚步只停了一停,我就看到他的手抬了起来,象是玉琢成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了一道线,那线微微闪亮,接着有如实质般八五八书房,凭空扩开了一道门户。
跨出这道门,忽然间眼前天地一宽,和刚才那冷光,石殿,寂静的空间,完全不同的世界。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让我看得莫名惊诧……这一手空间转移的功夫……并不是特别的希罕,只是这样一来我算是明白了,刚才那间石殿,恐怕跟蜀山后峰禁的锁妖塔一样,都是用禁咒法力神通切出来的另一个空间世界。那塔虽然塌了,可是那个奇异的空间却还存在,出入的门户就在我们时常盘恒的废墟上。我和苏和……苏和!
我这半天竟然都忘了最重要的事情!这个人是谁?我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苏和还有师兄,他们又在哪里?
这些问题我一个也弄不清楚。
最倒霉的是,我连现在是什么年月,这里是什么地方,也都不知道。
而且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象是神魂被装进了这个人的身体里面,看着他动作,我什么也做不了。
一开始我还觉得是我被夺舍,可是刚才在那面镜子里,看到的却如…却不是我自己。
原来是我的灵识跑到了别人的身体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这个人也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从他刚才露的那一手看,他的修为绝不会低,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个这样的厉害人物。或许……掌门大人,还有姜明前辈……能够算得上是高手了。
但是本能的,我就是感觉到这个人的道行,只能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
那样的长相,神秘的来历……
这个人是谁?
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体里?
我自己的身体呢?
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这人正沿着街道缓缓向前走,而四周的那些人却好像都看不到他一样。甚至有个人就这么正面走来,眼看就要撞在他的身上,却在堪堪沾到衣裳的时候,忽然脚步一滑,身子侧到了一边,就没能撞上。
听他刚才和那个幻月说的话,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肯定也是个修行之人,似乎并不是那些妖魔一路,却也不是修仙一派。
他是谁?有那样的……容貌,有这样的修为……
这人到底是谁?
我集中精神看着四周的街道,好像是很普通,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咦,等等!
前面那牌坊……
虽然还离着一段距离,我却已经可以看清牌坊上写的字。
“长宁街”三个字,看起来已经很旧了,字上面涂的漆也已经掉了不少,可是就是这三个宇没错!
长宁街?
好像,好像有些熟悉,长宁街,长宁街……
可是这会儿一下子却想不起来是听谁说过,还是在哪本书上瞧见过。
或者……我是不是曾经从这里经过?
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这人继续向前走,从牌坊下面经过,转了个弯向东走。
我除了能看,能想,什么也不能做。不知道这个人要到什么地方去,要做些什么。
这人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座府宅,门口两个石狮子十分气派,门前有七级台阶,看起来象是王候公府的排场。
府门的匾上写着三个字“长宁府”。
原来这街是因为这所宅子得名的。
看来这宅子虽然也有些年头儿,但是顶多也就是个百八十年,和这个已经睡了很久的不知是何身份的人物,能扯上什么干系?
“长宁?宁个鬼啊。”
这人自言自语一句,直直走上前去,眼前就要一头撞到那紧闭的大门上,我要是能闭上眼绝对已经本能的闭起来了。可问题是我哪来的眼皮?
可是却什么也没撞上。
那重漆厚门就象是一道纱帘一样,轻松的被穿过了。门没破,人也没伤。
这……这是哪一门的本事?
待在这人身上时间越长,我就越是心惊。
这座府邸里的人乍一看都很平常,男仆穿着青衣小帽,女仆穿着坎肩布裙。要说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这里太静了。
静的不像话。这些人来来往往,都勾着头走路,互相之间不看,不打招呼,走路甚至都没有一点声音……要不是确实看到他们的脚在动,我几乎以为这一院子都是鬼在飘。
“怪不得叫长宁啊。”
是啊,我也和这人有同感。这里简直静的象鬼屋,男男女女都这样诡异。怪不得要叫长宁。
本来遇到这样的怪事,我应该会很纳闷。
但是这一天我遇到的怪事已经太多,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宅子再奇怪,能有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奇怪么?
这人站在庭院中心,仍然没有一个人看见他,所有人该走的走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没有一个看到这红衣人的出现。
风轻轻吹过,一片落叶轻轻打个旋落在地下,这细微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景象,我怎么觉得越来越熟悉……
就象,我在这里经过,待过,生活过。。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而且心中隐隐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魔宫就魔宫嘛,做什么装神弄鬼的搞这么多名堂。“这人自言自语,声音淡然中带着不屑的意味。
魔宫!
我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了,可是听到他这样说出来,还是觉得意外又震惊。
在一般人的想法中,魔宫这种所在,应该在一处险山恶水中,阴风阵阵,天暗无光,是血腥黑暗的才对。
可是魔宫就在一处小城里,一幢安静的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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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错……
就是这里。我只记得我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看见过外面街上的牌坊。对于在这里如何生活的记忆,却仍然混沌一片。
这些来来去去,双目无神,仿佛失了心魂的,是什么人呢?
难道,我也曾经是这样的吗?就这样仿如行尸走肉一样,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操纵控制着,在这里生活,后来,再被派出去当作探子。
我心底一阵寒,我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来,为什么呆在这里。就象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该如何才能找回自己?
宅子的里面却忽然有了其他声音,声音并不大,但是在一片寂静之中听起来,却十分清晰。
这个人动了,我压根没看到他是怎么动的,感觉人一动也没有动,远远的那堵墙忽然间就移到了眼前来,然后就象刚才穿过那道门一样,这堵墙也如纱一样被穿透越过。
墙后面有人,穿的和刚才那些青衣人一样,但是,这人肯定不是刚才那样的人。
他正从树丛里面钻出来,机警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又把脚下的什么东西往村丛里面踢了踢,让浓密的绿叶把那个遮的更严实一些。
那是个人,还能隐约的看到一只脚。
看起来似乎是这人摸了进来,把原来青衣仆人的衣裳剥了一件套在自己身上的。
我只看他的身形,心就一下子悬了起来,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想喊喊不出。不,就算是没有什么东西堵住,我也没办法出声
我现在根本没有肉身,我只能想,只能看……
我几乎愿意此时付出任何代价,能够喊他一声。
苏和!
就算他脸上搽了易容的东西,身形也有点佝偻着,我也绝对不会错认?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是……
苏和拉了一下衣襟,学着前院见过的青衣人的模样,把头微微低下,一副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