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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逃也似的往殿内大步走了出去。
东方灏人凝着他急冲冲的背影,清俊的双痛晕满复杂,低头,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缓缓跟上。
从始至终,他们几人都忘了身后还有一个宋绾儿。
宋绾儿捏着手中的东西,她这几日频频出现在煖榕阁,无非就是想早日弄清楚五年来发生的事情。
东方他们几个每日均需陪驾在侧,她也不好向他们打听。
北冥越城一向不喜她,她自然不会选择问她。
镜儿姑姑又刚回宫……
宫一瓦身为侍郎,理应随君左右,某人却放言,没有传召,她大可不必每日跟着他。
所以,她只有这一个突破口。
可从她的口述得知,她似乎是近一年来才出现的。
她不懂,不过一年,他为何对她这般信任,这般……亲近!
想他堂堂一国帝君,要见一个人不过就一道口谕的事,可他却每每亲自前往。
这几日,她将他对她的特别看在眼底,却始终想不明白原因。
她自然不会以为她一早认定的男人好男风。
低头看着紧握在手的东西,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去往宫门口的路上。
宫一瓦一反常态,与某人拉出一小段距离,埋头走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甫曜璟顿下步子,微侧身看她,“小瓦儿。”
宫一瓦没反应,自顾自的低头走路。
与她仅有一步之遥的北冥越御张口想提醒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
倒是随后赶到的尉迟茷封大力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一瓦,皇上在唤你呢!”
胳膊被他拍得有些发麻,宫一瓦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真想一巴掌扇飞他。
尉迟茷封便讪讪的笑,眼角瞥见一抹月白衣角,几乎立刻变了脸,跨步走到皇甫曜璟的身旁。
皇甫曜璟没有表情的睥了他一眼,“尉迟,一一近来胃口不佳,朕寻思着,许是吃食太过单一,不如给它换换口粮可好?”
尉迟茷封惊愕的睁大眼,他家老大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吗?!
但是,一一有胃口不佳吗?!没有吧!
只不过,最近一一的脾气实在有些暴躁,除了他家老大和一瓦能够靠近且毫发无损之外,其他一走进它,不是少了胳膊就是少了腿。
想着,打了个寒战,反正他是绝对不会靠近它的。
尉迟茷封还没有回答,皇甫曜璟便继续说道,“以后一一的一日三餐都交给你,不许假手他人,否则,朕就将你丢进去,与它同住!”
“啊?!”尉迟茷封惨叫,苦脸,“皇上,一一不是有太监照看着吗?”
“抗旨?!”皇甫曜璟挑眉轻语,却威力十足。
尉迟茷封快哭了,“不敢!”
不就是让他帮忙照顾一一吗?他至于跟死了爹妈似的,苦瓜脸一张。
宫一瓦皱眉,一一那小家伙,不,现在已经是大家伙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情绪异常亢奋外加暴躁,怕它伤了人,所以只好将它关在了笼子里。
唉,她也有好几日没有去看过它了。
“小瓦儿,过来!”皇甫曜璟目光轻落在她的身上。
宫一瓦瘪了瘪嘴,却还是乖乖走了上前。
直到她行至与他并肩,皇甫曜璟这才重新跨步走了起来,“小瓦儿有心事?”
宫一瓦脚步微顿,摇头,“没有。”
皇甫曜璟扭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半响才道,“一切有我在。”
宫一瓦抬头看他,他的瞳仁儿印着她,那般的温情,不知怎的,满腹的疑惑便轰的散开了去,粉润的唇瓣微翘,冲他点点头。
是呀,一切不是还有他吗?!
她要相信他,一定要相信他。
皇甫曜璟凤眸涌起柔和,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宠溺道,“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不准多一步,亦不准退一步,知道?”
宫一瓦瞬间恢复朝气,精怪的拱手道,“微臣遵旨。”
“哈……”皇甫曜璟笑出了声,他家丫头啊!
宫一瓦也笑得灿烂,不由自主从他靠了靠,两人的臂膀便紧密贴在了一起。
北冥越御在后面看得有些痴了,他们二人,相配极了!
肩头被人握住,偏头看去,依旧是没有表情的脸颊,“东方……”
东方灏人牵唇,“走吧,皇上走远了。”
有些事情,当事人不说,便只当作不知情吧。
尉迟茷封哭丧着脸看着几人越走越远,当即横了心,不就是喂养一只畜生吗?!
他倒不相信一一还真能把他吃了!
于是挺直脊背,跟了上去。
东方灏人虽在前面走着,可余光却一直瞥着某人。
见他“雄心壮志”走了上前,好看的唇瓣展了笑,收回目光。
还有一些情绪,当事人不说,便直当没存在过吧。
皇城宫门口
几人到达的时候,乌月国和挞跋国的使臣以及苍凉国的王子均已在外恭候。
见到皇甫曜璟出现,纷纷迎了上前,低头拱手道,“吾等参见皇上。”
皇甫曜璟薄唇挂了浅笑,睿声道,“尔等无须多礼。”
宫一瓦此时心率加快,全身的血液直往一个地方送,咽了咽口水,又猛地闭眼睁眼,不断给自己念经:幻觉,幻觉,幻觉……
她打死也不相信,在她眼前那一抹身着纯白衣衫,长身而立,俊美如天神般的人儿是真的?!
她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眼睛所看到的,深呼吸,再深呼吸。
天,不行啦,她忍不住了!
霎时,有温热的液体从她鼻尖流曳而出,低低掷落在她的胸前。
一方纯白的丝巾出现在她的面前,“公子流血了!”
他的声音……空灵,美妙,清丽……
妈呀,让她死了吧。
宫一瓦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连忙接过他手中的丝巾捂住鼻子,同一时间躲到了正在与其他二国使臣寒暄的皇甫曜璟背后。
丢人啊丢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流鼻血,她的一世英名啊一世英名。
她必须强调一点,她之所以躲起来纯粹是觉得太丢脸,一点羞射的赶脚都木有,真的真的木有!
皇甫曜璟疑惑的将她拉出来,却见她捏着丝巾捂着鼻子,胸前竟有血渍。
心头一沉,凤眸凛了凛,飞快检查起她染血的地方,却不见有伤口,浓眉拉拢,“哪里受伤了?”
“没……没有……”宫一瓦整个成了包公脸,红得不像样子。
她这幅样子在皇甫曜璟看来,无疑是更加重了他的担忧,也不管是不是有使臣在,飞快拿过她捂住鼻子的手,当看到白色的丝巾上那一朵一朵红花时,周身的气温顿时冷了好几十度,“说,哪里伤了?!”
宫一瓦仰起头,快哭了,“真,真的,没有!”
皇甫曜璟眉峰凌厉飞斜,探手勾过她的脑袋准备再一次询问,却见她鼻息下方也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有人开口道,“这位公子流鼻血,莫不是中暑了?”
皇甫曜璟偏头看向声音的发出地,当看到那人时,凤眸一抹惊艳划过,却也是一瞬即逝,眉头簇紧,抿唇重新将目光放在某人身上,尾音高调,“中暑了?”
妈的,大春天的她中毛线暑,帅锅存心害她呢!
宫一瓦可怜兮兮的咬唇,轻轻摇头。
皇甫曜璟冷哼,用仅二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说道,“晚上,给朕一个理由!”
敢当着他的面儿偷窥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还给他看出了鼻血,看她能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
他那个“朕”字还是很有威力的,自从两人敞开心扉之后,他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朕”,虽然她更爱他说朕时那股子慵懒和霸气。
但是现在,貌似可能也许……她惨了!
宫一瓦狠狠摇头,刚准备说点什么,他却一下子松了手,害她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皇甫曜璟只是淡淡瞥着她,也不出手拉她一把。
宫一瓦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尴尬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活埋了。
腹黑如他皇甫曜璟呀,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报复。
有一双玉白大掌横在她面前,“公子。”
宫一瓦怔怔的看着他,吹弹可破的肌肤,清亮明媚的双眸,挺拔精致的鼻梁,轮廓完美的唇瓣,如大理石雕刻而出的棱角分明的脸颊,这么近距离看他,简直……
简直就是想害她大出血,就这样,原本偃旗息鼓的血宝宝又涌了上来,她是真的快泪奔了,祸害呀祸害,可以离她远点不?!
手在她面前再一次晃了晃,“公子。”
“朕的宫侍郎莫不是还要苍凉国的王子扶你起来?!”皇甫曜璟面上挂着笑,凤眸却暗沉的盯着她。
宫一瓦心里咯噔一下,识相的连忙说道,“不需要,不需要,我自己起来,自己起来。”说完,又冲伸手的人笑笑,一瞬间又别开眼,爬了起来。
“皇上,您这位宫侍郎……很特别!”
皇甫曜璟不动声色侧身挡住他的目光,唇角仍旧挂着浅笑,“澈王子的随侍也很特别。”
宫一瓦刚听到某只澈王子又将话题引到自个儿身上,冷汗直冒,又听得皇甫曜璟的话,这才抬起头看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随侍,却见她低垂着头,遮掩着。
澈王子笑声如清风拂面,“她吗?”微微转身,“苏姑娘,这位公子可是你要找的宫侍郎?”
苏姑娘?找她?!
宫一瓦皱起眉头,疑惑。
随侍见躲不过,便缓缓抬起了头,水润的大眼盯着宫一瓦,红着小脸道,“一瓦……”
宫一瓦大吃一惊,“伦伦?!”
傍晚,前往菁嬅殿(专为宴会所用)的路上。
“伦伦,下次可不许再玩离家出走的戏码,太老土了!”宫一瓦的声音带着责备和鲜不可见的担心。
据她所说,她是背着她爹和素食狼偷偷跑出来的,并且还在路上遇到了盗匪,要不是恰好碰见从苍凉国而来的澈王子,她丫就准备钱色两失吧。
苏瓷有些委屈的低头,“我爹给我指了门婚事,逼我嫁过去。”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宫一瓦接道。
苏瓷心头微瑟,连带着两只眼睛也红了起来,“我不愿嫁给其他人。”
其他人?!
“你有意中人了?”宫一瓦看着她。
苏瓷头垂得更低,“不知道。”
不知道?!
宫一瓦表示匪夷所思,“有就有,没就没,没有答案是‘不知道’。”
苏瓷心头闷得慌,索性闭了嘴不再说话。
宫一瓦瘪瘪嘴,没有再追问。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的事情,要是愿意说,她自然会说,无需她多问。
两人一路无言抵达菁嬅殿。
踏进菁嬅殿的一刹那,宫一瓦就有想捶人的冲动。
某人一身锦衣华袍,俊颜挂笑的端坐在百花丛中,身边的蝴蝶一个比一个招摇,争先恐后的往他身边靠,恨不得直接变成他身上穿的贴在他身上。
恨恨的咬了咬牙,寻着最后面的位置坐下,别开眼,眼不见心不烦。
她不断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是皇帝,这样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对,做样子!
苏瓷跟在她身后,提醒道,“一瓦,你的官职,应该坐在东方旁边。”
宫一瓦瞥了眼东方灏人的方向,果见那儿空了一个位置,“就在坐这儿。”
“一瓦,恐怕……”苏瓷为难的看着她的身后。
宫一瓦不耐烦的看后去,有一个身着官袍的年轻男子正在她身后笔直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眨了眨眼,转头询问的看向苏瓷。
苏瓷伸出小手儿拉起她衣袖的一小角儿,在她耳边轻声解释,“据说皇宫的宫宴都很讲究,每一个人按照官职不同分别排了位置,而你地位置应该在那儿。”
宫一瓦抽了抽嘴角,嘀咕道,“规矩还真多!”
苏瓷黑线,“这里是皇宫,自然比较讲究。”
宫一瓦翻白眼,转头不好意思的看着那名官员抱歉笑了笑,这才和苏瓷跨步走到东方灏人身边坐定,环了一圈殿内,不见皇甫镜和北冥越城,冲东方灏人不解的问道,“镜公主和北冥越城呢?”
“镜公主不喜热闹,越城陪着她。”东方灏人说得很含蓄。
宫一瓦叹了口气,心里明白,哪是什么不喜热闹,分明是害怕接受世人异样的眼光。
虽然擎天承认孩子是他的,可她被皇甫啸囚禁八年是事实。
八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朝中的这些个大臣无非是碍于皇甫曜璟的龙威不敢多言而已,可不代表心里对她没有微词。
正当她为皇甫镜和她肚子里的小宝贝忧虑的时候。
一道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
“太皇太后驾到!”
顿时殿内除了皇甫曜璟和几国使臣之外,均跪了一地,高呼,“臣等(奴婢、奴才)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