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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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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兴自然是几次推辞,最终感恩戴德的收下了那一万贯的凭据。

    了解点历史的人都知道,真正的交子是在宋朝时才发明出来。但在交子发明之前,世人也没有背着重重的银钱到处跑的道理,据记载,早在春秋战国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银钱兑换业务的存在。只不过此时钱铺开出来的票据没有交子那样全国通用,而且拿在手中倒像是单门单户的存折,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纸币。

    为了这笔银钱,李兴不知拐了多少个弯存到了各个钱铺中,而事后,谢道韫自然也要再拐上百八十个弯,才能把钱纳入谢家的府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为了洗清谢家和走私军粮的关系,这些费事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不知为何,在所有事情都看起来十分圆满的情状下,谢道韫竟是微微蹙了蹙眉头,眼角的余光向着两点钟的方向扫了扫。

    在心中冷笑了一下,谢道韫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而是一面与李兴说着林氏、思卿的事情,一面蹲下来,用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动着厚厚的账册,右手习惯性的摸上了右脚脚踝。

    似乎是察觉到了谢道韫动作的不自然,郗弓面色冰冷的偏了偏头。

    “思卿挺乖的,如今正和思儿一同识字那。”谢道韫淡笑着说着,就想着在跟李兴唠家常。而当她的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就已经动了起来。

    她的左脚毫无前兆的蹬地,一直摸着右脚脚踝的手抬了起来,而此时,她的右手已经多出了一道利刃。

    便在此时,郗路和郗弓也动了起来

    郗路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的长刀,飞身向前冲去。郗弓用飞快的速度持弓、搭箭、挽弓,一连串的动作被他做的既漂亮连贯,又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股冷漠。

    不论是谢道韫、郗路俯冲的方向,还是郗弓箭尖所指的方向,都指向一个地方——十米之外的草丛中

    就在此时,那草丛中发出一声怪叫,一道人影从中跳了出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谢道韫比郗路冲的早了些,大约比后者提前了一米的距离。很少有人能够注意到,她的右手手中多出的那道利刃。

    从草丛中跳出的人影的确很机警,他没有傻乎乎的去和谢道韫三人硬拼,而是要将自己的身影藏身于这密林之中。因为他知道,拼是一定拼不过的,因为他认识郗路和郗弓。但他一旦进入密林,就算是最熟悉这片林子的人,也不可能轻易的抓住他

    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郗弓的箭被交错的树干阻挡着,无法找到能够准确摄入的角度。郗路虽然紧追不舍,但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拉近自己与那人的一丝距离。

    郗路距他有六米,看似极近的六米,却也是无论如何也缩短不了的六米

    看着对方马上就可以一头钻进密林,郗路打心底里很想狠狠的扇自己一个巴掌。这些年来不在刀口上讨生活,竟然连身法都生疏了

    那个藏身于草丛的男子认出了郗路和郗弓,郗路和郗弓自然也通过那飞快的一瞥认出了那个男子他们知道,若是抓不住这个男子,谢家就会有极大的把柄落入旁人的手中,自家的郎主、主母、小娘子、小郎君都会被旁人威胁

    后果很严重,但事到如今,似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解决办法。

    不得不说,那个男子的选择逃入密林,无疑是极为正确的,但是他弄错了两点。第一,即使他逃进了林中,凭着谢道韫前世搜索痕迹的手法,他也绝对不会逃得出去。第二点,他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入密林,因为谢道韫距离他,只有五米

    五米很近,但似乎不足以近到一伸手就能抓得住。所以谢道韫也没想伸手去抓,但她依旧抬起了右手,右手握着什么金属类的东西,但奇怪的是,这个东西并没有在阳光的反射下发出任何的光芒。

    她以向下三十度的方向向后摆臂,手臂就如同没有张开的翅膀,而翅膀尽头的莫名金属不住的割裂着阳光与空气,似乎发出了极为冷冽的嘶嘶声。

    这是一幕很诡异的画面,原本应当反射光芒的利刃,却像没有接受到阳光的照射一般,只是一味的发出冷冽的气息,像是地狱中发出的幽白色火焰。

    下一刻,她微眯了漂亮的双眸,表情冷漠的斜腕,有些突兀的如同右勾拳一般挥手。右手打在空气中,但从方才一直被紧握着的利刃却已经飞出

    冰冷的刀锋在空气中划出绝美的直线,干净漂亮的刺入前面那人的右腿。

    随着一声惨叫,血液飞溅而出。

    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的缝隙倾洒到地面上,幻化出光雨般的圣洁与斑驳。赤红色血液在这片圣洁中徒劳无力的作为,却丝毫不能改变光雨的走向。只有娇嫩的花被染上了些许赤红色,有些慵懒的颤了颤。

    中刀的男子已经倒地,面色扭曲的按着自己的伤处,却不敢去触碰那刺入自己身体的刀锋。出刀的女孩却只是面色平静的站在那里,漂亮的与四周的赤红、空气中腥甜的味道格格不入。

    郗路停住了向树后冲去的脚步。郗弓收起了已然张满的弓,用极稳的手将弓箭重新背到身后。李兴明显没弄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儿,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女孩儿回过头去,冲着郗路和郗弓甜甜的笑了笑。

    李兴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莫名其妙的开始觉得,在自家小娘子那稚嫩纯洁的容颜上,似乎正散发着隐隐的血腥味道。

    女孩儿哼着小曲走到受伤的男子身边,蹲了下来,眨着大眼睛很是天真的上下打量着他。

    受伤的男子觉得自己今天看到最美丽的修罗,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他的嗓子里发出咯咯的难听声音,却不敢高声叫喊,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出声音,就会被眼前这个纯洁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子捏死。

    “知道身份?”谢道韫看了倒地的男子一眼,回头问向身后的三人。

    郗路面色不善的点了点头,李兴觉得自己的耳朵正在发出嗡嗡的声音,听不清明。

    只要有一个人点头就够了,谢道韫甜甜的笑了笑,看到了那受伤男子眼中的惧意。她没有多说一句话,而是十分干脆的出手,以一记手刀砍在男子的颈部。

    男子闷哼一声,应声晕厥。

    “看着眼熟,应该是粮帮的人。”郗路走上前来,皱着眉头看着依然昏迷的人。

    郗弓仍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向前走的**,只是面色有些阴郁的从身后的箭筒抽出另一枝羽箭,与先前手中的那一枝,默默的互相对磨着箭簇。

    李兴这时回过神来,听到了郗路的话,他咽了一口干沫,双腿有些发颤的走上前去,道:“之前见过,的确是粮帮的人。”这时李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发颤。

    谢道韫蹲了下来,用熟练的手法在昏迷的男子身上摸索,找寻着能够发现的一切线索。

    对方看起来也有些专业,除了隐藏在腰间的匕首外,竟是没有发现任何能够拆穿他身份之物。

    谢道韫拿着匕首端详了一会儿,发现只是最为普通的锻造技术,就没了兴致,随手扔给郗路。

    “确定?”谢道韫早已料到了结果,所以并不如何失望。但她见郗弓那愈加冰寒的面色,还是又问了一声。

    “是粮帮的人,比我晚入帮,帮主看他机灵,收成了护卫。”郗弓冷漠的声音响起,其中没带上什么太多的感情。

    谢道韫微微歪头,显然是对郗弓的开口有些诧异。

    郗路笑了笑,道:“小弓他最能记人,只要他见过的人,不论是容貌、声音、身份都能够记得一清二楚,就连对方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都能记得一丝不差。”

    谢道韫不由得哑然失笑,这得是多少年的训练才能达成的程度?这世间真的有如此生而能者?

    但既然是郗路说的,谢道韫自然不会怀疑。

    郗路的面色却有些寒了寒,沉声道:“虽然我们也不大清楚,但这在帮中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被帮主收成贴身护卫的,会挑一部分专门训练追踪之技,为的就是通过跟踪李兴这样的代理人,找出幕后的手。”

    在见李兴之前,郗弓曾经在这片密林中搜索过三遍,为的就是避免这样的人物出现。但郗弓毕竟没有受过相应的训练,虽然拥有弓手那最敏感的感知力,但这个昏迷中的男子仍然逃过了郗弓的搜查。

    第二十三章 华亭鹤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真正的蠢人,尤其是一个能坐上粮帮帮主位置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只识拳头不识人的蠢笨人物。

    “装笨可以,问题是,不能真的笨。”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斜倚在软榻上,身上是深紫金边的宽大袍子。他的头发很随意的披散在脑后,非是青丝,而是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灰色。

    不得不说,深紫镶金边的衣服很俗,俗的很暴发户。但这样的袍子穿在他的身上,却莫名其妙的雅致起来,就好像被他身上的气息一染,所有一切流俗之物,都成了为衬托他的淡雅而存在的背景。

    男子的身前是一面不知名号的湖,水色映天,泛着淡淡的蓝,只是往那湖的深处瞧去,这抹蓝却是愈加沉重了,仿似水墨画中最为浓重的一笔。

    软榻上的人儿用左手撑着头,缓缓的伸出右手,用纤长的手指捏住翡翠杯,轻抿了一口醇酒,

    酒味有些冲,让他不由自主的咳了起来。一直在旁侍立的婢女心中一跳,想上前服侍却又不敢,踌躇了半晌,只能把头低得更低了几分。

    咳声渐止,男子原本苍白的面色上多了一抹不健康的红晕,衬得那没有血色的薄唇愈加透明起来。

    “那些士族占了这么多年的便宜,又哪里有不还的道理?他们以为粮帮是块人人皆可食之的肥肉,却不知道,这肥肉里也是可以下毒的。”男子的声音很轻很柔;缥缈的如同最通透的翡翠。

    婢女不知自家主子是在与谁说话,但却知晓这些话是不能乱听的,只好将下巴都贴到胸前,一味的装聋作哑。

    身前没有别人,这些话,自然只是男子的自言自语。

    似乎是被脱云而出的太阳光芒晃了眼,男子微眯了双目,只是这一眯,却让那双本就绝美的眸子,更加增添上了一分媚意。

    有脚步声响起,男子慵懒的斜眸去瞧,只见一个妙龄女子穿着一身素白色的窄腰襦裙,款款而来。

    男子看见她,面色微微放柔了些,轻轻的笑了笑。只是这一笑,就似有仙人妙笔在这水墨画上一点,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

    旁边侍立的婢女觉得周遭的空气一松,她的呼吸也顺常了不少。她急忙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只觉得这雨后的空气正是清新,为何方才会觉得有些窒息呢?

    轻移莲步而来的女子看着这名软榻上的男子的笑容,不觉有些叹惋。明明自己的容貌已算得上是倾城,为何每次见得他,都会觉得有些自卑呢?

    女子行至他的面前,低身一福,额前的碎发在微风中轻荡了,熏得人,醉得人。

    男子用带笑的眸子看着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宽大软榻,示意她坐下来。

    女子应了,缓缓跪坐到他的身边,恰好为他遮挡了几分阳光,让他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

    不知是因为天上的阳光,还是因为男子的笑颜,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被晃的有些花。

    “书房都收拾妥当了?”想是觉得着一言不发的有些沉闷,男子轻轻的问了一句废话。

    “是。”女子虽然已经嫁与他这么多年,但对他显然存着恭敬之心。

    男子也早已习惯了这种恭敬,并不如何的放在心上。

    只是在这清澈的湖畔,有一人侧卧软榻的慵懒,有一人跪坐垂首的温柔,有一人低眸侍立的恭谨,加之水汽的氤氲与蒸腾,便勾勒成了最遗世独立的画卷。

    有鹤从南来,仿入无人之境的高啼一声,舞动着淡墨青衫的羽翼翩然而下,在湖边水浅的地方悠然立了。

    那声啼叫高远浩渺,玄妙的就如同那不可名状的所谓天道。

    “华亭鹤唳啊。”听到这样的声音,男子明显有些高兴,又浅尝了一口杯中物。

    女子欲言又止的行状没有逃离他的眼,他微微挑了挑眉,轻轻放下酒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并不如何凌厉,也没有什么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但女子却觉得,世间的一切都瞒不过这双眸子。

    女子权衡半晌,终于启了薄唇道:“乌鸦未归。”

    男子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就仿似没有听到那句话一般,伸出手来,将女子的碎发向耳后拢了拢。

    感受到男子指尖的温度,女子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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