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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凯雷的舌头探进她的唇腔,于是帅歌身上最后一点坚强的东西也阵亡了。
星期一。罗伯托在游泳池畔寻找亚历山大。
一个身材健美的男人窜出水面,正是他要寻找的目标。
“什么事?”亚历山大双手撑着游泳池畔,轻松跳上岸。
他摘下泳镜,罗伯托立刻递上毛巾。“克里斯托夫先生到了。”
“会议室准备好了?”亚历山大擦着柔软的黑发。
“昨天我和柜台联系过,应该没有问题。”
“让杰里斯带他们去会议室,我随后就到。准备好咖啡。”
“是,老板。”
约翰?克里斯托夫和随行的两名保镖在杰里斯?马萨罗的引领下走进饭店会议室。
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雪茄,约翰神情略显警惕得看向对面的杰里斯。“马萨罗先生,我们不是早就谈过分成的问题,我不知道为何伦蒂尼先生突然提出要会见我?”
“老板马上就到,你可以亲自问他。”杰里斯在椅子上稍稍欠身,表示无可奉告。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打扮整齐的亚历山大潇洒从容得进入,在座的人纷纷起立。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他走到杰里斯旁边的位子,示意大家落座。
饭店服务生为他们送上咖啡,关上门离去。
“伦蒂尼先生,接到您要见我的电话,我真的很诧异。”对面气质出众的男人,看上去是无害的人类,但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奇〃书〃网…Q'i's'u'u'。'C'o'm〃会议室的氧气似乎供应不足了。
“很久不见,想看看老朋友有没有变化。”完美的手端起精美的咖啡杯,亚历山大慢条斯理得寒暄。“气色不错。”
“先生,看到您身体健康,比什么都让我感到高兴。”约翰小心翼翼得窥视他的神色。
“我十分感谢你的关心。”放下杯子,双手交握摆在会议桌上。他仍旧不提将约翰?克里斯托夫从千里迢迢的南非召来台湾的原因。
首先沉不住气的是约翰。“伦蒂尼先生,分成的问题我们有协议在先,我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这次交易,我要五成。”
“一半的利润,天啊!先生,这是为什么?”一下子提高了两成,眼前好像看到一张张美金从钱包里飞走。约翰的心像是被捅了一刀。
“惩罚。”薄唇优雅得吐出一个词。
“噢,天啊,伦蒂尼先生,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么严厉的惩罚?”
亚历山大靠着椅背,示意杰里斯告诉对方错在哪里。
“约翰?克里斯托夫先生,”杰里斯清了清喉咙,翻开面前的卷宗。“去年12月,在收购尼日利亚石油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交易中,你以高出市场百分之二的价格进行收购;今年2月,你越界插手古斯先生在中部非洲的军火贸易;5月,你曾秘密同杰拉尔德先生会晤,会议的内容是关于非法输出劳工到欧洲大陆……”
约翰面无人色,本以为做到神鬼不知,却想不到全都在对方掌握之中。
“你已经有了足够反抗我的实力?”冰冷的蓝眸紧盯着约翰的眼睛,仿佛猎人虎视眈眈着猎物。
时间在慢慢往前,可能是十秒钟,可能是一分钟,约翰?克里斯托夫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伦蒂尼先生,我做错了事,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约翰走到亚历山大面前,谦恭得弯下腰。
亚历山大伸出手,让他亲吻。“你是我的朋友,约翰,一直都是。”
等他们退出去,杰里斯颇为不平得问道:“老板,为什么不干掉他?任何一项罪名,都能处死他了。”
他的神情淡漠,“冷掉的咖啡就不好喝了,人也一样。死人就失去了利用价值。”非洲的势力均衡需要约翰去维持,在没有找到替代他的人之前,他还有用处。
八点半的时候,台北市的另一端。郗凯雷翻了个身,没有摸到预想中的女人,他睁开眼。
“帅歌,帅歌……”她的枕头上放着一张字条,他拿了起来。
“喜欢我的懒虫:
你还没睡醒啊?我工作去了。
冰箱里有给你准备的早餐。别感动得要死掉的样子,我是顺便。
回来会做晚饭。当然,也是顺便喂你!
帅歌”
这个别扭的女人!凯雷摸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笑了。
亚历山大?伦蒂尼坐在白色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行云流水般掠过,钢琴王子肖邦的《波兰舞曲》旋律在总统套房中回荡。
不协调的手机铃声偏偏响起,他置之不理,希望对方自动放弃。
那个人和他一样有耐心。在持续响了五分钟后,他生气得停下演奏。
“喂?”他走到桌前,拿起扰乱心情的高科技通讯工具。
“欢迎来到台北,亚历山大。”电话那头是个明媚撩人的女声。
“你太客气了,杰西卡。”眉宇间不豫的神色退去,他重新走回钢琴前坐下。“想不到你还记得我的电话号码。”淡淡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
“难道你希望我忘记?”手机里传来他用单手弹奏的《致爱丽丝》,她笑了起来。“你的技巧一点没有退步。”
“但是也没有进步,是吗?”亚历山大轻声而笑,“自从天使离开后,我再没有多余的感情。”想起来了吧,冒牌天使?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你最爱的音乐。
她沉默了两秒钟。“天使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你应该放弃寻找。”
“我飞越两个大洋来到台湾,不是为了听你这句话。”
“你要什么?”
“无论你是天使或者恶魔,我要再见到你。”
“见到以后呢?”
“决定是继续,还是毁灭。”
她在电话里大笑,“好,既然这样,亚历山大,我们就来决一胜负吧。”
“那么你就是庄家了。”这个女人,有胆识。亚历山大的眼眸泛起笑意,他欣赏勇敢的女人,这样才配做他的对手。
“我给你机会继续我们的游戏,亚历山大。”
“你能自动出现在我面前吗,杰西卡?”
“那不可能,我还没愚蠢到这个地步。”她的笑声轻快,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正在玩火,“但我会留下线索,让你找到我。”
“多久的时间?”
“一个星期。这个周日午夜十二点,你没有抓住我的话,那么游戏结束,”坐在车中,杰西卡打开玻璃天窗,准备离开。“是真正的结束。”
“Game over这句话,通常是由我来说的。”
“总会有第一次,难道不是吗?”她伸手到车外,调整一下后视镜,看到自己邪邪的微笑,“比如说,你被一个女人欺骗。”
她的话,成功得挑起了他的恨意。他很想看看,这个让亚历山大?伦蒂尼沦为笑柄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接受。”他停下在琴键上跳跃的手指,合上琴盖。
“我等着你。”她挂断电话。发动汽车,方向盘一个左转,银色的保时捷911Carrera Targa驶出凯悦饭店的停车场。
绑上定时炸弹的游戏比较好玩。倒计时的分分秒秒,接近爆破临界点的刺激,那种感觉她一生都忘不了。希望亚历山大会喜欢她送上的第一个线索。
捕获郗凯雷的游戏缺少难度。很快,就会轮到他的Game point了。
单纯开朗的男生,他或许是拯救恶魔的天使,却远远不是恶魔的对手。
究竟要的是救赎还是沉沦?杰西卡?杨第一次无法确定。
“Room service。”饭店服务生按了总统套房的门铃。
罗伯托打开门。“我们没有叫过客房服务。”
“是……”服务生疑惑得看看手中的单子,“是给总统套房的亚历山大?伦蒂尼先生。”
“让他进来,罗伯托。”
一杯Cocktail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摆上餐桌,亚历山大走到桌前。
“Devil’s kiss。”他端起酒杯,微微闻了一下,准确得说出酒的名字。
罗伯托给了服务生十美元作为小费。在亚历山大的授意下,拆开了礼盒的包装纸。打开,盒中静静躺着一块饭店客房使用的“请勿打扰”的告示牌,和他们房间的一模一样。
“问问柜台,有没有一位叫杰西卡?杨的小姐退房?”
在丝绒靠椅上坐下,看着眼前放着的Don’t disturb,亚历山大喝了一口“恶魔之吻”。金酒,野莓香甜酒混合的恰到好处,调制这杯酒的手应该属于杰西卡?杨。
“老板,半小时前有一位克丽斯?杨小姐办了退房手续。”
果然是恶魔之吻——她的潜台词原来是离开。亚历山大的眼神变得十足邪恶。
杰西卡,恶魔的游戏是没有规则的!
第七章
郗凯雷躺在床上看帅歌洗出的照片。大部分是那次练习赛上,她拍下的他。听到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他放下看到一半的照片。
“我以为你是说着玩得,没想到你真是专业人士。”光着脚走到厨房,他抱住正在切胡萝卜的她。
“废话。”她运刀如飞,“喂,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无所事事的家伙。”
“你的嘴巴还是这么讨厌。”凯雷低头,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
“郗凯雷!”帅歌全身僵化,机械得切下一刀。
“这样很危险哦,帅歌。”他伸长手,夺下她的菜刀放在砧板上,把怀中的她翻过身。
“你不想吃饭了?”她笑着,双手爬上他的颈项。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怎么看都会顺眼,连她的牙套他都喜欢。
“你是我的美女。”当他爱上她的那天,她自然会变成他眼中的美女。那天在KFC,有一个女人如此预言。
“我早就说过了。”她得意得笑,嘴巴咧得更大。
低下头,他咬了咬她的嘴唇,“那么在你心里,我能不能取代你最爱的男人?”
笑容僵在脸上,她没有想到他会问得如此直接。嗫嚅半天,她不知道如何启齿,干脆沉默以对。
“算了,我不在乎这个。”凯雷放开她,抓了抓头发。“下午一起打篮球吧。”
俊朗的脸庞,似乎没有受伤的样子。她转身,继续切胡萝卜。
在她转过身后,他的神情黯然下来。说不在意是假的。他嫉妒那个男人,还有那一道她为他留下的眼泪。
“他教会了我很多事情,我本来以为找到了真正对我好的人。”帅歌轻声说道,“他还是走了。在那以后,我习惯了每次先说再见。”她拿下眼镜。
纤细的肩膀微微抖动,他冲动得想上前拥她入怀。“不要哭,傻瓜!”我才不想抱一个为别的男人流眼泪的女人!凯雷赌气,站在原地不动。
“我在切洋葱。”听出他不乐意的口吻,她寻找着借口。
“洋葱什么时候长成胡萝卜的样子了?”眼看她不断用手背抹眼睛,手里还恋恋不舍不肯放下菜刀,他只能走上前。
再一次夺下菜刀,凯雷叹着气把她按进自己怀里。“我的T恤借给你擦眼泪,小心些,别把鼻涕擦上去!”
她“扑哧”一声笑了,尽管还带着泪。“下次我会带好纸巾。”
“不准有下次!”他不满得大叫,“你的眼泪没有那么不值钱,干吗要流给离开你的人啊?”
帅歌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耳朵里听到的是他坚强有力的心跳声。郗凯雷是个好男生,很好很好的人。“那么,我把眼泪留〃奇〃书〃网…Q'i's'u'u'。'C'o'm〃给你。”唇角牵起一个狡黠的微笑。
“我才不要!听上去像是要参加我的葬礼似的。”凯雷捧起她的脸,发现了她的笑容。“你又是故意的,欠扁的女人!”
惩罚性得封住她的红唇,他却融化在她的主动下。
“帅歌……我们晚一小时吃饭,好不好?”
“我也这么想。”
在那些被他们推到地板上的照片中,有一张郗凯雷熟悉的美丽容颜——神情冷漠,就像看着猎物的猎人。
星期一晚上,漂亮的杰西卡准时出现。
“我不想喝酒。”她点起一支香烟,神态落寞。纤长的眼睫在眼睛下方投下扇形的阴影。
“那么,喝点什么?”郗凯雷夹着托盘,和她保持至少十五公分的距离。
杰西卡扬起细长的眉毛,似笑非笑得瞧着他戒备的神情。“你很怕我,郗凯雷?”
红色的露肩长裙贴服她玲珑的曲线,丝绸的面料更有一种光滑的质感。她盘起长发,长长的水晶耳环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晃动,他有点头晕。
“不是。”回答的底气不足。
“给我一杯水。”她不像前几次那样撩拨他,精致绝伦的面容带着一点点倦怠。
凯雷端来她想要的矿泉水,放在她面前的圆桌上。
“你说,活着是不是很无聊?”游离的目光从天花板,吧台,大门,最后停留在他身上。
“那要看你如何看待生活。”郗凯雷的人生字典里,还没有“无聊”两个字。
“华衣美食,高级饭店,豪华跑车,我享受一切却感觉不到乐趣。”香烟烧到她的手指,她像毫无知觉似的任它燃烧。
“小心。”凯雷抢下烟头,立刻扔进烟灰缸。下意识得,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吹了吹。“还痛吗?”
杰西卡怔楞着,由他握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