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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害怕看到帅歌歉疚的眼神,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我不会,不会走了。”这个时候,她无法狠心说出告别的话。偷走别人的心,然后毫不留恋的丢弃,她从没想过自己的游戏会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像郗凯雷这样单纯的人。
爱情,在有些人眼里是一场游戏,在另一些人眼里却和一生一世的承诺一样慎重。她真的做错了!
舒盈带着花篮、水果来医院探望郗凯雷。几天的静养后,他勉强可以下床走动。
“毕竟是年轻人。”她拖动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你来有什么事?”护士小姐帮他拔输液针头的时候出了一点血,凯雷按着棉花球止血。
“你考虑加入演艺圈吗?”她从水果篮里拿了一只橙子,剥开递给他。凯雷摇了摇头,她收回手剥下一片桔瓤,大方得塞进自己嘴里。
凯雷笑了,“你是来探病的吧?”
“剥开了你又不吃,能吃的不要浪费。”舒盈振振有词。
他笑着摇头,“你这人,挺有意思。”
“那么,有没有兴趣和我这个有意思的人合作?”她看准机会,趁热打铁。
郗凯雷垂下眼睛,看着雪白的床单。他怀念篮球在手中的充实感觉,跃起灌篮的瞬间,流遍全身的是征服的快感。可惜,再也不能了。
“郗凯雷,生活还是要继续。”看到他难得显露的忧郁,舒盈安慰得拍拍他的手。“人生就是不断的重复失去和得到。你失去了篮球,或许是命中注定要让你得到更多。”
“帅歌呢?”舒盈进来的时候,她说去楼下餐厅吃早餐。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我要去找她。”他寻找着床下的拖鞋。
“她说过吃完早餐就回来。”她拦在他面前,“你给我乖乖躺回床上,我不想做残废的经纪人。”
“我也不想加入缪斯事务所,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凯雷不客气得回敬。
“算你跩!郗凯雷,你有没有想过帅歌的心情?”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她不是没见过,当然知道他们的死穴在哪里。
“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一招屡试不爽,果然他停下了脚步。
心里暗自得意一下,挑起的眉毛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舒盈把帅歌给她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凯雷。“帅歌,她并不简单。”这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吧,她最后如是总结。
帅歌希望有人保护他?撞车不是单纯的意外?她究竟是什么人?一连串的问号堵在他的脑子里,他要去找她。所有的谜底都在帅歌身上!
绕开舒盈,他往门口走去。
“喂,你听不懂啊?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你的处境很危险!”舒盈快步上前,想阻止他走出病房。
“让开。”凯雷拨开她的身体,拉开了门。
门外,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在郗凯雷胸前。房内的人呆滞错愕的目光慢慢向上移动,手枪的主人是个面无表情的外国男子。
“郗凯雷,跟我走!”男人的国语说得结结巴巴,但能让人听懂。
“救……”另一个持枪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枪口指向舒盈,她识相得咽下了呼救。
“你们是什么人?”两支手枪威胁下,凯雷并没有害怕。他竭力拖延时间,希望有人能经过走廊。
这个时候,大多数病人正在输液,护士小姐也在值班台忙碌,他的病房又在最偏远的角落。更要命的是,估计被吓呆的舒盈直挺挺杵在他身后,让他想快速后退关门都没有办法。
“少废话。”后来的男子显然看穿了他的意图,对前者一使眼色,一块香喷喷的手帕按上了凯雷的口鼻。
浑蛋!居然使用迷药!失去意识之前,凯雷的舌尖滚过一声咒骂。
帅歌提着一袋豆浆回到病房,舒盈不在。
“凯雷,舒小姐走了吗?我帮你买了豆浆。”在床头柜上放好豆浆,她转身看躺在病床上的人。“舒盈?”
床上的女人昏迷不醒,帅歌心急得按铃叫护士。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凯雷是被亚历山大带走了吗?
病人在医院神秘失踪惊动院方,院长立刻报警。经过一番施救,舒盈醒了过来。
“凯雷呢?发生了什么事?”不等警方开口,帅歌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大声问道。
舒盈舔了舔嘴唇,眼神仍然有点混沌,她摇头。“我不知道,是两个外国人。”
在听到她的答案后,帅歌的脑海顿时空白一片。五秒钟以后,她清醒。慌乱解决不了问题,亚历山大的目标是她。凯雷是敌人可以用来要挟她的筹码,他暂时不会有危险。
等到他想要和她一决胜负的时候,他自然会来找她。
警方推测,绑匪是使用了医护人员专用的电梯,所以没有人看到凯雷从走廊经过。除了这个,没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结论是等待绑匪的消息。
“是冲着你来的吧?”完全清醒过来的舒盈,带点探究意味得瞟了帅歌一眼。
她还没答话,有短消息进来。“对不起。”帅歌按键查看,果然来自亚历山大。
“我先离开,这里交给你应付,行吗?”眼下,舒盈是她的盟友。
“我不喜欢在一无所知情况下惹上麻烦。”清亮的眼锁在帅歌的身上,她的气势并不输给她。
这个女人的强势干吗不用在绑匪身上?帅歌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一声。“我的真名是杰西卡?杨。”她靠近舒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自己的名字。“别作出惊讶的表情。没错,郗凯雷是我的猎物。”
“他知道吗?”这个传说中的女人活生生站在眼前,舒盈震惊的表情瞬息即逝。
“很快就会知道了。”观察着还在病房内忙碌的警察,帅歌压低了声音。“我要去交换凯雷,你负责压制传媒。我们的对手,他不喜欢热闹。”
“我们的?”舒盈浅浅一笑。
“我先走了。”帅歌同样回以一笑。
“诶,小姐,你不……”有一名警员看到帅歌离开,出声想唤住她。
“Sir,我想起来一个细节,那个外国人好像留着胡子。”舒盈适时转移开对方的注意力。
医院门口,帅歌走到银色保时捷旁。车门打开,罗伯托下来迎接她。
“杰西卡?杨小姐,请上车。”吸取上次的教训,他离开她两步之遥。
她的手上已经没有筹码了。帅歌的微笑有些无奈,她弯腰上车。
一桶冷水浇到郗凯雷的脸上,他被这种野蛮的方式唤醒。支撑起身体,用手抹去脸上的水,他在沙发上坐正身体。
看来,绑架他的人虽然稍显粗鲁,但还懂得一点待客之道。至少没把他扔在地上。
“你醒了。”沙发前面的旋转椅上,坐着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子。长腿交叠,笔挺的裤管下是锃亮的皮鞋,单看细节就能推断他是个讲究的人。右手支撑着扶手,衬衣袖扣用的材料不是水晶就是水钻,也许是真正的钻石,反正在灯光下很耀眼。
修长的手指顶着下巴,再上面是一张希腊雕塑般俊美的脸。“你是,上次在酒吧的外国人。”那天的骚动,让他记住了对方。
亚历山大微笑,笑容淡然,蓝色的眼珠也没什么温度。“你的记性不错。”
“你绑架我干吗?”只是声音大了一点,脑袋立刻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触感。不用回头也知道,一定是被人用枪抵住头了。
“我对你没有兴趣,我只想要杰西卡?杨。”
他的名字,那天传进他耳朵的名字是什么?亚历山大?伦蒂尼!杰西卡新书的扉页上印着这个名字!“你是亚历山大?伦蒂尼?”不清楚是否这么发音,他清楚的是对面的男人绝不简单。
“你看过她的书?”
“杰西卡走了,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凯雷松了口气。本以为他想找帅歌的麻烦。
亚历山大哑然失笑。他还真是单纯的可以。他以为杰西卡?杨这么容易放弃自己的猎物?不过,在真相大白之前,也算情有可原。亚历山大对郗凯雷莫名的嫉妒和憎恶消减不少,他们都是她的猎物,处境相同。
“你身边的女人,帅歌。”看看,她给自己起了什么名字啊!“她就是杰西卡。”基于同情,他告诉对方真相。
“哈,你开玩笑吧!”凯雷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她们认识没错,但如果是同一个人,太可笑了。”越想越好笑,他合不拢嘴。“帅歌去整容的话,也许勉强能追上杰西卡,你肯定搞错人了。”
亚历山大冷静从容得看着凯雷大笑,出人意料竟然对他的怀疑没有生气。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知道自己被绑架了吗?“你马上就会看到,她们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站起身,他走到墙边,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
垂地窗纱往两边拉开,一面巨大的玻璃镜出现在他们面前。在电影上不止一次看过FBI审讯疑犯时使用的单面镜,在现实生活中却是第一次。
凯雷好奇得走过去,站到亚历山大身边。
外面的房间,简单的一张桌子,两把折叠椅,还有一个女人。
“帅歌!你绑架她干吗?她不是杰西卡!”若不是顾忌到身后有枪,凯雷非常想揪住亚历山大的衣领质问。
亚历山大压根没理会他的大叫,弯腰凑近话筒,低沉悦耳的声音从他双唇间流泻。“很高兴见到你,杰西卡?杨小姐。”
“你破坏了游戏规则,亚历山大。”她——帅歌,居然没有否认。刹那间被闪电击中,凯雷一动不动,呆呆望着从镜子里看到的女人。
“我参与的游戏没有规则,只有输赢。”他笑着回答,不否认自己邪恶的本性。
“郗凯雷,在这面镜子背后吗?”杰西卡看着面前平整的玻璃镜。“看来,我真的选错了猎物。”淡淡的讽刺话语中,她摘下眼镜,接着一一拿走脸上所有的伪装,包括牙套。
郗凯雷喉间有痛苦的抽气声,她——帅歌,真的变成了杰西卡?杨的容貌,除了头发。
“这次回来,我把头发染成了黄色,所以没办法让你看到蕾妮的黑色长发了,抱歉。”她的微笑,仿佛玻璃镜之后站的人是友非敌。连说话的口吻,都像老友间的寒暄。
“你很自觉,知道我不喜欢难看的东西。”对聪明的女人,他向来欣赏。“看到纸盒了吗?”
打开桌上摆放的高级成衣店纸盒,赞叹的语句传入他们耳中。“好漂亮的礼服,你果然知道我的品位,亚历山大。”
她脱下牛仔裤,T恤,只穿着内衣站在那儿。白色,是天使的颜色,但在她身上却明白刻印“诱惑”二字。镜子背后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得想起曾经拥抱她的记忆,火热的感觉在血液中奔流。
当她是杰西卡?杨的时候,她若非恶魔也绝对是妖精的化身。像是感知到对面看不见的人已经产生的冲动,她的手绕到背后,解开了胸罩扣子。解脱束缚的饱满乳房弹跳出来,房间内回荡浓浊的喘息声。
“那边的音量太响了。”杰西卡娇笑着调侃,迅速套上红色的吊带礼服。她转身背对玻璃镜,雪白的后背一览无遗。
“亚历山大,你愿意过来,帮我拉上拉链吗?”媚人的嗓音,不疾不徐,如同春风拂过面颊。
他低估了这个女人的魅力。镇定心神,亚历山大打开房门,走向她。
杰西卡没动,倾听着他接近的脚步,感觉一双热烫的手抚上她裸露的腰部,然后帮她拉上拉链。
“谢谢你,你还是很绅士。”她翩然回身,终于和他再次面对面。
“回到我身边。”他依然爱她,也许比以前更爱她。
“我和你一样是恶魔,你爱上的天使并不存在,我和善良是绝缘的。”当面拒绝,他总该懂了吧。“恶魔会相互吸引,但决不会相爱。”
“和我回去。”他用上命令口吻,最后赢的人一定是他。郗凯雷还在他手上。
他目光中森冷的含义她明白。“放了他,我们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和你牵扯上,就有关系了。”他冷酷得伸出手,掐住她的咽喉。“我再说一次,跟我走。”
“决不。”即使赌上性命,她也不愿妥协。
“你想看我杀了他?”加重手上的力道,他冰冷得低语。
他真的会这么做!杰西卡痛苦得不能呼吸,绝望中想要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她做不到对郗凯雷无动于衷,这是她的弱点。
“亚历山大,杀我之前,让我和她当面说几句。”郗凯雷愤怒的声音让他松开了手,杰西卡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为什么,骗我有那么好玩吗?”说到最后,有点咬牙切齿了。
“小男生生气了。”亚历山大点头,示意属下将郗凯雷带来。这样也好,面对面她会更不忍心。猎人,爱上你的猎物是最大的失误!
凯雷走进房间,侧后方跟着亚历山大的属下,他感觉到枪口抵在腰间。急停,侧让,右手往对方手肘上一托,他像变魔术一样夺到了手枪。无数次,他巧妙得夺走对手的球,这套动作纯熟到已成为本能。
“不要动,让她到我身边来。”现在,这间房间他掌握主导。
亚历山大冷冷扫视一眼羞愧的属下,轻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