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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借住在司空府中,可算是幸运的,这里恐怕是丰合少有的几处没有上官金虹势力的地方。
靳叔不惑之年,虽不会武功,但人也是极健康的,只要看他一天忙里忙外,还如此有精神就知道。他对上官家了解的比沈浪他们查到的还多,毕竟是一直住在丰合的。
上官那处宅子距离司空府只隔一条街而已,这一片都是大宅,上官家搬来后便与司空家有所接触,已有三十年,那时候靳叔还是个小孩子,那时两家也跟现在一样,只不过泛泛而已,并未深交。不过,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一些。
***
夜深人静,据说常年不开的北城门吱吱嘎嘎打开了一面,车轮滚滚,一辆小车进入城中。
小车前面有一人拉车,后面有两人推,车上堆落的很高,大筐小筥,黑暗中只能看清轮廓,并不能知道里面是些什么,绳子纵横拦护。
这三人默不作声,虽是黑夜看不见前路,但他们却很熟悉,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三天一趟的“货”车已被人盯上。
上官金虹也是谨慎的,李寻欢等人已在丰合半个月,自出事以后,上官金虹显然没有急着往回搬,而继续静待。当然,除却李寻欢这一行人,还有王怜花的属下们还在活动,仁义庄的势力已进入蜀中,四处打探,便是丐帮弟子,以及熊猫儿的兄弟们,也聚首于重庆府……还有便是幽灵宫的人。
近来在丰合闹腾最严重的,不是仁义庄的人,而是幽灵“群鬼”!
也借由幽灵宫的人在外闹腾,才更好掩盖李寻欢沈浪等人仍活着的事实,让上官金虹分|身乏术,没有精力顾及他们。
王怜花伤口虽深,但养起来并不难,都是外伤而已,因此能动之后就不老实了,只是再三向李寻欢保证他不会乱来之后,便亲自去寻白月长和宝儿了,主要当然是寻那个害了他的人。
白月长口中的青菁,虽不同于一般苗疆女子,算是善良的很,但这善良的标准可与一般人不同,也许她真的不会对付白月长,手段不狠毒,但如果触及到她所关心的人,比如说上官金虹以白月长和宝儿要挟让她弄死个把人,她绝对不会犹豫心软!
王怜花不是笨蛋,可他即使后来想到这一点,也无法放任自己栽在一个女人手中——对于熊猫儿总是说他会栽在女人手里,亦或是更难听一点死在女人手上,可是耿耿于怀呢。
王怜花不着调,不见人影,但黑蛇还算懂事一点,沈浪让他帮忙与白飞飞接头,让白飞飞帮忙牵绊住上官金虹,拖一段日子,即使没有发现传递消息、监视丰合镇子上的人,而寻到上官金虹的老巢,也可以因时间长,发现异常,毕竟上官金虹手底下的人恐怕不少,而人必须吃喝。
之前他们所住的客栈,必定是上官金虹的人了,监视着他们,虽没有发现什么接头人,但眼睛不眨地盯着那掌柜,几日后便注意到掌柜在看到某些人时,偶尔会不自觉视线专注。要知看见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目光可是不一样的。
顺着这条线,广撒网,虽然现在上官金虹的探子接头的也只是外围小头目,也是这些人指挥着应对幽灵宫的人,但相隔几日,必定会送回消息的。
沈浪等人凭借这一条欲寻上官金虹的老巢,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关键是盯到的是运送菜肉米面的人——由于一开始上官金虹将他们丢下滑道灭口,反而将他们从明处转到暗处,行事倒是方便了不少,如果上官金虹知道这一点,不知该如何后悔呢!
***
跟踪采买之人,原来菜肉都是从镇子外面的村庄买来。而上官金虹的老巢,出入之处令人意想不到,居然是这镇子上唯一的尼姑庵!
尼姑庵不大,后面却有座小山,饶过尼姑庵的菜园,小车沿上坡路,走了不远,停在一座小塔前面,那三人开始动手卸货,陆续搬入小塔之中。
小塔只有三层,看似供奉着几位菩萨泥塑,入口处香坛不小,袅袅烟丝,一直未断了香火,而小塔之内,一般却是并不让人进入的。
可如今,里面却肯定别有洞天!
上官家
黑夜似乎总会被用来当成掩体,也许它也是最好的掩体。
狡兔三窟,恐防上官金虹再有巢穴,因而即使发现这尼姑庵也没有急于动手,且更需要确定此处确切地形、上官金虹是否在这里。
也幸好没有迅速动手,而只是探查而已。
李寻欢发觉不对劲时,并没有立刻想到中毒,只觉胸口发闷,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内息出现紊乱,这才发现身体异样,细细查过,脉象居然显示出散功迹象。随后立刻往回走,在事先商定的地方等待沈浪、熊猫儿。
封了自己几处穴道,坐定运功,但丹田刚凝气,便觉不好,立刻收势,不敢多动。为自己诊脉是不准的,李寻欢一时间只能隐隐的压制,不敢妄动,回忆起到底是在何时、何地中的毒,又是何种毒有这种状况。
时辰也差不多,没一会儿沈浪与熊猫儿便回来了。
“寻欢?你怎么了?”人刚到,还没有看清楚彼此的表情,沈浪便问道。对别人的呼吸吐纳也许不能时刻精准确定,但寻欢的,沈浪却有十足把握。
李寻欢没有动,只睁开眼,道:“沈大哥没事吗?熊兄也没有发现自身异常?”
沈浪听着李寻欢声音有些虚弱,似乎用不上力气,越发紧张。伸手为寻欢探脉,他虽不精通,但一般状况还是没问题的。
“中毒?!”
熊猫儿也低声惊呼:“中毒啦?!还是快离开这里!”
沈浪这回抱起李寻欢,熊猫儿前面开路,小心前行,转过建在峭壁上的栈道,通过峭壁并不宽敞的洞口,不多时出了尼姑庵小塔,一路为安全着想,三人并没有出声,直到出了尼姑庵。
李寻欢低声道:“大哥,你们没有事吧?可曾有胸闷的征兆?”
熊猫儿道:“没事,寻欢,你这是在哪里中的毒?打草惊蛇啦?”
听李寻欢的意思,沈浪却明白了他自己恐怕也是不知道在哪里中毒的,否则不会有此一问。
而且——
“回去再说!”沈浪道。
李寻欢一听,不由得担心起沈浪来。
熊猫儿没再说旁的,因为也反应过来李寻欢刚才没有让他们立刻离开,便是没有惊动他人,而中毒,恐怕是不小心碰了什么不会引起人怀疑的东西。
回到司空府,沈浪先将李寻欢送至他的房间,熊猫儿担心地一路跟随,坐下之后,李寻欢先开口问道:“大哥,你也有胸闷征兆,是吧?”
沈浪点头,手腕送到李寻欢面前,李寻欢不能给自己诊脉,但却能给他看,给他看了,便也能给李寻欢自己解毒。
李寻欢探脉,眉头越皱越紧,沈浪道:“如何?”
“……毒,有些诡异。”
“可是蛊毒?”
顿了一下,李寻欢道:“不全是,但恐怕是有关系的。”
“中毒后会有何种结果?我现在仅是胸闷,但刚刚看你,却有散功征兆,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沈浪道。
李寻欢点头,表情有些凝重,一时间没有说其他。
熊猫儿担心问道:“沈浪,怎么你也中毒了吗?怎么中毒的?我,似乎没有胸闷的感觉啊……”
沈浪沉吟片刻,突然道:“猫儿,你去看看独孤伤和黑蛇情况如何。”
李寻欢待熊猫儿走后,便道:“是在那处宅子里中的毒?!”
沈浪道:“还不能确定,不过,现在才想起来,那个宅子当中,人明明是刚走的,可为何连池子中的鱼也不见,树上鸟也没有。”
李寻欢道:“……那池子是活水,鸟也是能飞走的,所以说必定是宅子里有问题。”
沈浪叹道:“没想到连那里都算计好了,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也是我粗心,明明鼻子比一般人敏锐,却仍没有发现问题……”
沈浪轻拍李寻欢的手。“为何要自责,我们不都没有发现嘛,那里布下的毒恐怕不简单,白夫人即使没有投靠了上官金虹,但想必上官金虹也能想出办法逼迫一二,如此一来,那毒可就不只是擅长的唐门大小姐一人之手了。”
李寻欢点头,也是这个理。
很快熊猫儿回来,带来同样中毒的独孤伤,和已昏迷由王怜花带来的黑蛇,快活王没有过来,但想必也没有逃过的。黑蛇情况很重,已然陷入昏迷,内力消失,身体变差,好像是被腐蚀的一般。
随后的日子又加了一项解毒。这毒是毒虫碾成齑粉,混杂另外三种冷性草药,填入某种陶器瓦罐中烧制,这瓦罐也肯定有些门道,只是再深了李寻欢也无法确定。制出的毒粉恐怕与泥土相差无几,应是散在那府里各处的。这种毒药本来是迅速发作的,但四散开来,挥发到空气当中,趋走了比人更加敏感的虫鸟鱼虾。
沈浪等人前去时,无色无味的毒药其实散去不少,因而他们直到半个月后才终于发作起来。
***
看到不远处飞入夜空的红光,苍白脸色的李寻欢现出身形,但并没有靠得太近。
“什么人?!”一声娇喝,长鞭已至身前,李寻欢转动脚步,退到一边。
“且慢,夫人可是白月长的妻子,宝儿的娘亲?”李寻欢道。
李寻欢的气质,好像就能够让人觉得他不是坏人,能够让人相信的、放心。
年纪很轻,样貌绝美,眉宇间带着疏离、戒备的高傲女子,灵动有神的大眼打量着李寻欢,收起了鞭子,这时才顺手拿起旁边屏风上的外衣穿上,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
“你是什么人?”
李寻欢淡笑。“是帮白先生寻他妻子的朋友。”
青菁顿了一下,似乎在思忖着李寻欢是否可信。“……你中毒了。”
“夫人看的准,的确还没有解。”
“你的目的是让我给你解毒?”
李寻欢一怔,随即明白。不过眼前的女子真是不同一般的直爽啊,这种事,即使是真的,也没有说出来的道理。她的确是既聪明,又直白,只是似乎将所有中原人都看得心机深重,无利不往的。
“解毒之事不急,此刻我出现在这里,不过是说明一下状况,我知夫人能力不浅,因而是希望此刻能借助夫人的力量,告知此间一些不能任意去的地方而已。”
李寻欢等人已对上官金虹地盘小心翼翼的很,生怕不知什么地方,就有不能碰触的毒药。
“哼!磨磨唧唧,拐弯抹角,还不是让我给你解毒,当以为提到月长我会相信你吗?!”
李寻欢也不生气,深感这苗疆女子的确被上官金虹骗得草木皆兵了。
“我知你不信,因此……”李寻欢推开窗户,似乎没有注意到青菁立刻动起鞭子,笑了笑,道:“刚刚吵醒你的响声,便是一个信号。”
“信号?”青菁不由自主问道。
“不错,你看,那是谁。”指着正翻墙而入的人。
青菁睁大了眼睛,看着有人肩扛一人抱着一人进来,随后跃进屋内,肩上的人被放下,转回身……瞬间眼中湿润了,看着眼前的人,他瘦了,眉宇间似乎是解不开的忧愁。
“月长!”
青菁抛下鞭子,飞身扑去。
“菁菁!”
白月长被扑的后退一小步,但手臂收紧,紧紧抱住爱妻……想念已久,仿佛已过百年一般,相思入骨。
孙天机抱着宝儿退到李寻欢身边,啧啧小声道:“真是大胆啊。”
李寻欢笑了笑,苗疆女子的确比一般人热情的,他们还在这里,两人便能忘情相拥。
看着宝儿睁着大眼看着她爹娘,她并不认识她娘的,自懂事就没有见过,但母女天性,瞧着她爹娘的样子,似带着渴求。
孙天机也是感动的,不过脸皮可比这对夫妻的薄,别开脸,转移话题一般,对李寻欢道:“真是的,将孩子都给忘记了。”
李寻欢也转过身,笑而不语。
孙天机似乎总忍不住说话,像是忍受不住那一对的甜言蜜语。“这下好了,你身上的毒也能解了,沈浪那小子也是的,都不顾及身上的毒,压制了却不能多用内功啊,啧啧,你也是,非得亲自来,我自己跑这一趟又能如何!”
李寻欢低声道:“我就怕他夫妻情深,不想多管闲事呢。”
孙天机深有体会一边,猛点头。“不错,要是只有我来,可不好意思打扰他们,而他们的性子,啧啧,不说别人,那女子,我看就不会多管闲事帮我们!”
孙天机看人倒是极对的,能看出青菁对于旁的人可不会多管,也看出李寻欢说服人的本事,其实此刻说话不过就为了说话而已。
不得不说,没有青菁的帮助,还不知他们要付出多少代价,因有上官金虹的威胁,青菁制了不少毒给他,即使知道他有意学习蛊术,知道他想要学会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