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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要不先去沁阳吧,那里,还有朱家的人在……”
“跟我一起走,免得将矛头指向你……你不想无故被绑架吧,胜泫已经遇到一次,差点就被抓走了——”
“我跟你走!”这下回答的很干脆。
沈浪出门后,小六爷一副好奇要死的模样,刚想询问,就被沈浪打断。“帮个忙,去熊猫儿那里,告诉他这件事,后面有人唆使,他知道怎么做……还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真正行踪,还有让熊猫儿找王怜花帮个忙,让他确保‘沈浪’一直跟熊猫儿呆在荆襄。”
小六爷的表情这下也认真了,收了往日胡闹的模样。“好……但你确定这不是为了支开我?”
沈浪怔了一下,放松地笑了,拍拍小六爷的肩膀,知道对方是想让他放松不要失了冷静。
没有开口道谢,而小六爷也明白,又恢复自信满满模样。“我倒是好奇那丫头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正经事……啧啧。”
“行了,赶紧去吧,尽快让王怜花帮忙,他应该就在附近……你也可以让王怜花给易个容,回京来帮我,嗯……可能时间有点紧,你快点来找我,否则可能我就不在京城了。”
小六爷虽一时间想不透,但也没有细问,只是点点头就出发了。
在沈浪这边急急忙忙往京城赶时,李寻欢白天里按着父亲的指示去找了几位大人,但为的也不过是让人以为他在为家中奔波,却又毫无收获,为自己夜晚行事打掩护。
只是,在沈浪还没赶回来时,李家又出事了——
家祸
太阳刚落山,李寻欢寻个巡逻间隙迅速闪入自己家,院子内显得比往日都要沉寂的氛围,让人不禁感慨回家也要偷偷摸摸。
李家出事,身为李家的二公子白日里略显憔悴地四处奔波找人帮忙,只不过是做给人看的,毕竟他会武功的事,还仅是为数不多的江湖人知道。
“二少爷,二少爷回来了!哎呦,钱大爷,你注意着点,别挡道儿呀!二少爷……”
不远处的叫声让李寻欢有不好的预感,疾步奔过去,还没等开口,跑过来的家仆就嚷嚷道:“二少爷,老爷病了,很重的病,您快点来看看啊!”
李寻欢一惊,父亲怎么可能病?!昨天傍晚回来的时候不是还一起在花厅吃饭,还是好好的嘛。
也不继续询问了,直接轻功跃向父亲的卧房,到了院子时便见到兄长正焦急地来回走。
“大哥,怎么回事?!”李寻欢也急了。
李绎朝看见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弟弟虽比自己年纪小得多,但却比自己有本事,起码会医、武功又高,认识的能人也比自己多。刚才府里的大夫虽看不出父亲是怎么了,但李绎朝猜测,肯定是中毒的。
“寻欢,快给父亲看看!”他也是算计着时间,顾略李寻欢这个时候回来的。
“嗯!”李寻欢心中忐忑,跟在兄长后面进屋,而一进门,脚步就顿足了。
李绎朝疑惑回头,便看到寻欢微低着头,侧耳,像是倾听着什么,刚要询问,寻欢便一个箭步跃到榻上矮桌前,托起香炉就往外跑。
跟出去后,见寻欢将香炉放在院子中,打开上面的盖子,往里看。
“寻欢,是香炉有问题?!”
李寻欢从袖中拿出一柄飞刀,拨出一块,拿出凉了一下后,用手指碾碎,又是闻又是看,还放在舌尖尝试。
“寻欢!别乱动!”
李寻欢抬头给了个宽慰的笑容。“没事,父亲中的毒不要紧,我只是仔细判断一下里面是否还掺杂了旁的。”
李绎朝道:“真的没事?!”
“嗯,大哥相信我吧。”
李绎朝叹了一声,起身时不想一晃。
“大哥!”
李绎朝不过是眼前一黑而已,并没有昏倒。“没,没事,刚才起来的急了。”
“大哥,你去休息吧,我给父亲解了毒就去告诉你,父亲没事的。”
李绎朝点点头,但还是说:“跟你一起去吧,不看着父亲没事,我也坐不住。”
“嗯……”李寻欢也没再阻止。他知道兄长是个内心有些脆弱的人,也是个感情重的人,母亲身体不是很好,相隔几年冬日的时候就会病上一场,每次都要个把月,而兄长几乎都在母亲病好之后跟着病上一场,每次都是思虑过重,真是劝都劝不好。
随后进去给父亲解毒,毒有些诡异的,并非普通毒,却也不是急着立刻要人命的,而且一般大夫郎中都看不出是中毒,这是一种缘于西域的一种热性药草,仅是这一种草的话,遇热散发出的烟雾有使人睡眠的作用,而配合着另外两种毒草,会大伤元气,就相当于在人的身体上开一个大大的口子,重伤人的经脉,直接损人根本!
李寻欢对毒虽然不是很懂,但药理还是知道,书看的足够多,相克属性的解药也问题不大,所以解毒不是问题。也算发现得早,父亲的身体仅是虚弱,内力无继而已,还没有破坏。
父亲会如此浑然不觉的中毒,除却对毒对药没有研究之外,也因这种慢性毒有些诡异,它是促使人睡眠、或是在人睡眠的时候起效,且是缓慢的,一开始不过是让人觉得乏力、如同发烧病症一样。
父亲脸色恢复,李寻欢送兄长回房,顺便也给兄长开了药方,让人冲了镇定凝神的茶,让兄长睡醒后调查昨日有谁进了父亲的房间,又宽慰一番后去了母亲的卧房。
家里没有一个人告诉母亲父亲中毒的事,母亲也经不起坏消息,可以说兄长纤细的神经都是从母亲这里继承来的,而母亲更是不能有一丁点愁闷。
退出去回房后,李寻欢也觉得有些累了,家里接二连三出事,问题虽然能够一个一个解决,李寻欢也从未灰心气馁,可面对家人身体的问题,便是从未有过的忧心……生命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无比宝贵的,上辈子家中唯一担心身体的便是他自己的,所以,可以说他的底气从来都很足,但现在却大大不同,此时,李寻欢觉得,如果用自己的眼睛去换全家人无病无灾,他不会有任何犹豫,他宁可自己再看不见……
“七童?”
听到声音,李寻欢一震,睁开眼睛,觉得很不可思议。
“沈?!”
“是我,我回来了,怎么了这是,我进来也没有发现——”还如此消沉,这样的七童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瞬间,沈浪觉得心口有针扎的一样。
李寻欢站起身,脸上渐渐浮出笑容,显出感动,而且,与往日大大的不同,居然主动走上前,抱住眼前人。
抱了个满怀,虽然止不住的担心,但是仍有抑制不住的狂喜——七童主动拥抱!
能将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会在脆弱的时候找自己当依靠……
会见到自己时放松下来……
沈浪知道,七童与自己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并非躯体碰触的亲密,而是心与心的距离……这一刻,沈浪甚至觉得自己在七童心目中的位置,已超过任何人,成为最重要那个!
***
冷静下来后,李寻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退开半步,脸色过于红润地问道:“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京中也有荆襄流民叛乱的谣传了,势头正盛……听说我家出事才回来的?”
沈浪摇头,先去给自己倒杯茶,大口饮了两杯,似乎恢复不少精神。
“不说这个,我刚回来就直接奔这里来了。”他可是一路轻功,城门已关,他可是脚下没歇着,急不可耐奔回来的。本来一路还有林诗音一起的,可随后小六爷追上他们后,马上要进入京城后,沈浪心慌眼皮跳,将林诗音撇给小六爷照顾,径自一个人奔回来了。
而他也庆幸立刻回来了,否则,不知七童要彷徨无措一个人多久呢!
两人一起依偎在床上,沈浪将人搂的死紧,七童虽有挣扎了一下下,却也没挣脱,而这一刻,后背有人紧紧贴着,让他很安心,之前的如无根浮萍的感觉已消失不见。
沈浪用下巴蹭了蹭七童的头顶,随后微微侧过身,对上对方的眼。
“跟我说说,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我一直没有收到家里的任何消息,之前没有注意,只以为没有事情,但现在看来,恐怕有些特意截住消息了。”
李寻欢顿了一下,道:“是不想让你回京城?”
沈浪点头。
李寻欢随后细细说了这段日子京中发生的事,以及这两天他白日走访几位大人家的情形,今日回来,本想跟他父亲汇报当日殿上为父亲请求的一位周姓大人见了自己,却不想回到家就出了这种事。
“其他大人都不见你,只有那位周大人见你,还说尽量帮忙平反?”
李寻欢点头。
“但你觉得那位周大人如何?”沈浪问,有此一问,也是因为看出七童说话时神色迟疑。
“嗯……很和蔼的人,也很自信的人,我只是直觉,似乎有些不对。”李寻欢语气仍不确定。
沈浪笑了笑,道:“你是因为只碰上这么一个人说会帮忙,所以才不能确定是不是?”见李寻欢似乎没懂自己这句话的重点,又继续补充道:“抛开这一点,不要那么善良以为都是好人,你细想想,这种事,为什么他那么自信?”
李寻欢眼露惊异,沈浪笑意更浓,两人交换着了然的视线。
这一夜李寻欢没有出去夜探别人家府邸,熄了灯,与沈浪同塌而卧,说了很久的话,才相继睡去。
李寻欢并非故意隐瞒皇宫中与皇上朱见深相遇情形,他真的是忘记这一茬而已,以至于后来某人醋意熏天啊!
翌日李寻欢上午时假装急忙忙出门,去求周大人,让其恳请容许大夫入府医治。
再过一天,林诗音在李寻欢所住客栈住下,而圣旨送到李府,李家终于平反。
随后,父亲兄长官复原职,但李父病重,皇上特许在家养病。
养病一说,不过做给外人看的而已,现如今母亲都已康复,李父每日在家悠哉地看书舞剑,与母亲一起品茶下棋,含饴弄孙。
李绎朝外人面前总一副忧心忡忡,三五时请一次病假,为的不过是迷惑外人的视线而已。其实李家兄长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能让他外放,做个于民有益的七品小官。
李寻欢和沈浪,则需掩饰行踪,李家总算能够由明转暗,主动对付背后之人。
家祸
通敌叛国如此大的罪,朝会上有人递出来就表示有证据,而有证据却没有将一家子,甚至九族下狱,单凭所谓一个正乡试的儿子,或是有人的请求,是绝对不可能只软禁在家中的,而这一切都仿佛有人自背后操纵着,而目的却不是要真的将李家冠上通敌叛国的大罪。
之前如果想不透,那么在李父生病之后就立刻平反这一点上,就可以肯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李父没有在事情发生的当口,就发现对方目的恐怕与“世家”有关,并及时告诉了两个儿子,那么也不会那么快便猜出对方所图,不会心里有了底。
其实,沈家的事在前面——虽然相隔十七八年,七八年前又再次被掀起——李父必定有所警觉的,只能说背后之人低估了李父对两件事的联想——毕竟,从通敌叛国的罪名,到图谋李家财富,一般人绝看不出之间的关联。
如果是通敌叛国的大罪,那么背后之人就要担负起朝廷能否发现李家所有财富的风险,因而李父中毒,随之而来的无罪开释,恰恰说明对方的目标。
而李家人显示出身体违和,精力不足,正可以消弱对方的警惕。
因此,也到了出动出击的时候!
***
乡试结果已出来,而且可谓大张旗鼓的,本来李寻欢不想如此突出,奈何有人想将他推上明显的位置,因此居然是第一名解元,随之而来便麻烦了,帖子送来许多,鹿鸣宴更是备受瞩目,即使他不想引人注意也不行啊。
鹿鸣宴宴请新科举子,同时酬谢内外帘官,魁星舞、诗歌鹿鸣必不可少,近来虽宴席不少,但鹿鸣宴确实是不错的经历,但如果他不是头名解元的话就更好了。
李寻欢没打算在举子、朝廷官员面前展露酒量,因此差不多的时候便开始装醉,时辰过的也快,众人都赶着与他敬酒及回敬,没做任何推迟,只不过内力一逼显得脸色过于红润,下一刻乖乖昏睡过去,怎么叫都不醒~~所以很快就不得不由家仆送将回去……当然,一上了马车,立刻就清醒过来。
回到家中,跟父亲兄长说了一下情况,便回房,不过书房卧房都没有瞧见沈浪的身影,寻思着差不多去探听什么消息了。
酒喝的不多,却被引出了酒虫,如此突然想起宪宗朱见深来,没多犹豫,直接取了两坛百花酿趁着夜色直奔皇宫。
踏入皇宫的高墙,风吹着他终于想起来,这个时辰宪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