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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小心,又得掉脑袋,没准还会被送去祭天台祭仙。”
齐夜风揉着额苦笑,“朕已经向你道过歉了……而且,旨意不是没下吗?”
“那是我去的及时,不然,现在我早就成了祭天台上的一个冤魂野鬼了……哼,口口声声说疼我入骨,关键时刻还不是丢卒保帅,什么兄弟情意,什么血浓于水,全都是屁话……”
“放肆,”见他越说越来劲,同着韩梓骐,齐夜风有些下不来台了,一拍茶案,站起身来,才要斥责,但见桃花瑾三委曲的已经是满目含泪,不仅又软下心来,叹着气放低声音道:“即使下了旨意,朕也有多种办法救你,偷梁换柱的道理你都不懂吗……只为这一件事,你不依不饶的一个月不理朕,难道过去的情份就真的这么轻易付之东流了么……枉朕还这么疼你,时时把你挂在心里……你说皇上不是放在眼里而是放在心里的,难道也是屁话吗?”
听到此,桃花瑾三的泪刷的淌下面颊,走上前拉住齐夜风的袖子,抽抽噎噎道:“正因为爱之深,所以责之切……正因为我把二哥放在心里,所以二哥才能轻而易举的伤得到……二哥,我是真的怕了。”
齐夜风满面自责,慢慢把人抱进怀里,疼惜地拍打着他的背,“好了,好了,以后……二哥再也不会伤你,二哥向神明起誓。”
贪恋了一会儿宽暖厚实的怀抱,桃花瑾三难为情的抹抹泪,眼睛望着别处蹭回大椅子,“我饿了……呃,二哥就在这儿吃吧,梓骐也过来。”
一会儿,下人们端上了早餐。
齐夜风盯着案上的菜发呆:一盘煮花生米,一盘连香油都没有淋的细丝小咸菜,一盘素炒空心草,然后就是一盆清可见底的小米稀粥。
他与韩梓骐端着碗面面相觑,心疼地问:“怎么,你平日里就吃这个?”
“可不是吗,皇上,”正好苦瓜脸老王端着一小盘袖珍小馒头走进来……他自幼在宫里长大,齐家兄弟俩自幼就亲,所以他与齐夜风也是熟悉的很,说起话来,象家人一样随便自然。
“您不知道呀,这府里已经连续吃了一个月的空心草了,吃得这王府呀,快成空心草菜地了……个顶个绿油油的一根菜,还有,连宠物也不养了,除了这猫这鸟后院的白马,其它只要是张嘴儿的,送人的送人、吃肉的吃肉……唉,您看看,您看看,这还哪象个堂堂王府呀。”苦瓜脸老王终于找到可以诉苦的地方了,自动忽视桃花瑾三的白眼,涎着苦瓜脸这一通的抱怨。
听得齐夜风眉头越蹙越紧,干脆放下饭碗,“刚才我就问你,你就那么缺银子吗?”
桃花瑾三嘴里含着口粥叫道:“还不是因为二哥……早先你因为南招王爷韩梓虚罚了我一年薪水,本来就已经是坐吃山空,后来又差点送我去了祭仙台……若再等到哪天您一个不高兴把我咔嚓了,我没了不要紧,这一府的人可怎么办,吃呀喝的不得要银子呀……不节省点能成吗,这叫未雨绸缪。”
望着嘴角粘着饭粒子,说得煞有介事的桃花瑾三,齐夜风哭笑不得,抬起筷子暴他一下,“哪就委曲你了,平日里吃的用的,哪样你说喜欢,没送过来?少作这表面文章……”
话还没说完呢,一个下人进来禀报,“禀王爷,南招王府派人来了。”
“宣进来吧。”桃花瑾三嘴里喝着粥,心里突突的……莫不是来讨债的吧。
衣裳鲜亮的南招王府总管给两个顶级BOSS施了礼,方才站起来禀道:“我家王爷说了,这次三车东西外加几匹牲畜,是给琮王爷应急的,若不够用,请您尽管吩咐……千万别曲着自己。”
把人打发了,桃花瑾三眉开眼笑的看着手里礼单,齐夜风忍笑站起来往外就走。
“去哪?”百忙之中,桃花瑾三伸头问。
齐夜风气愤的回头瞪他,“回宫筹银子去,别让人笑话堂堂吕竖皇帝,连自己弟弟都养不起!”
说罢,在众人簇拥下甩袖离去。
把个桃花瑾三乐得在大椅子上直打滚。
因为爷高兴,当天午饭的桌上就难得出现了一大盘炖得烂烂的红烧肉。
一个月没见着荤腥的苦瓜脸老王差点连自己舌头都吞进肚里,大口吃肉,大碗吃饭,大杯喝酒,吃得那叫眉飞色舞、眉开眼笑。
放下筷子抹抹嘴,却看到桃花瑾三一筷未动,正瞠着一双厉眼愤恨的瞪着自己。
苦瓜脸老王捂着有些撑着的肚子,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不吃呀,王爷……呃!”还华丽丽的打个饱嗝。
这个嗝彻底把桃花瑾三激怒了,拍着桌子教训他,“我说瓜哥呀,你光吃肉不长心,怎么就没一点琢磨,这肉是用来吃的吗?肉是用来看的……”
“啥意思?”苦瓜脸老王不懂。
真笨!桃花瑾三看在肉的面子上难得的放低身段,耐心给这位笨瓜上课:“别看南招王送来那么些东西,可你见着里面有一分钱的银子了吗?没有吧?而皇上会堂而皇之的送咱们银子吗?也不会吧……所以呀,他们送的那些都是消耗品,就象这红烧肉,是迟早要用完的……”
“哪怎么办?”苦瓜脸老王虽然不懂什么叫消耗品,但他家王爷的大体意思他懂。
“嗯,”桃花瑾三敲着桌子寻思,然后一拍桌子决定,“把那些东西全卖掉!”
“啥,皇上的东西也要卖吗?那、那可是……”
“那可是什么?送了我就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快给爷去办……晚上爷就要见着白花花的银子。”
望着桃花瑾三离去的背影,苦瓜脸老王惊掉了下巴。
晚上和兵部同仁喝了些小酒(最近他在兵部的人际关系好了许多),桃花瑾三飘飘然往家里走,才走到门口,门里就急急飞出个人来,抓住自己衣领子就走。
“喂,喂,韩梓骐,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皇上遇刺!”韩梓骐边急走边低低说道,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苍白无比。
能让他动色,说明事态严重……可早上还笑意暖暖的人呀!
桃花瑾三心内一疼,也顾不得许多,口中掐决,步下生风,反到带着韩梓骐狂奔起来。
使得几乎快要悬于半空的韩梓骐,惊愕的瞪大双眸。
这位爷,难道真是神仙转世么?
进到泰和宫内室的时候,所有太医院的太医们全都在。再加上那些嫔妃、侍君、宫女、太监……本来很宽敞的内室,顿时热闹非凡、乱七八糟、拥挤无缝。
“都给本王闭嘴,出去!”桃花瑾三阴沉着脸,站在内室中间大喝一声。
全体人员全愣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位性情风流骄纵、拈花惹草的王爷这样声色犀利过?
陈玉书目中悲凉,第一个发出反抗之声,“我要陪在皇上身边,直到他平安无事。”
桃花瑾三目光冰冷锋锐,直视陈玉书,“是不是还要说,若皇上去了,你也要陪着去呀?”
陈玉书玉面雪白,紧咬牙关。
桃花瑾三目光环视、负手冷哼:“除太医院执首,谁再停留,杀无赦!”
这话奏效了,一个一个,全都苍惶地退出去。
陈玉书在他的侍者半搀半拽下也出去了。
急步走到大床前,只见早上还承诺送自己银子的人,此刻面白如纸,呼吸微弱,毫无生息的躺在那里,胸口处已经被撕开的宝蓝色金龙便衫已经被血晕染成黑色。
“拿剪刀来。”桃花瑾三向后伸手。
一把锋利剪刀无声递过来,抬眼看去,韩梓骐竭力冷静,声音却是微微颤动:“王爷打算怎么办?”
看他一眼,桃花瑾三拼出两个字,“没事。”
沿着先前被太医撕开的痕迹,桃花瑾三把伤口四周的衣裳破开,双手用力一扯,呲啦一声,让齐夜风健壮完美的上身全部暴露出来。然后用药酒一点一点把伤口处理干净。
“王、王爷,还是让下臣来吧。”站在一侧的太医院执首结结巴巴的建议。
“你也出去吧。”桃花瑾三头都没抬,继续手里的工作。
可怜老太医无措的望望桃花瑾三,又望望韩梓骐,见后者向他点头,方才颤颤微微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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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韩梓骐就从心里看不上这位琮王爷,觉得他轻浮狂妄,鄙俗风流,就象一个任性的小孩子,极力制造任何麻烦引大人注意,到处闯祸却无敢于担当的能耐,总而言之,是一个难以提上台面的废物。
尤其在他欺负了柳恒芜后,自己更是视他为仇人,暗下决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间发现自己正在慢慢消融着心底根深蒂固的仇恨……或者是几天前的狐狸精事件上的谈笑风生,或者是他与皇上亲密无间的嘻嘻闹闹,再或者是更早之前,他和自己死缠烂打、却并不显轻浮的言行举止……反正,那些念头就那么潜移默化的改变着。
就如今天,皇上受伤昏迷前拼尽力气,说的最后一句:“速找月满。”竟让自己丝毫没有感到意外,毫不迟疑的疯跑去琮王府,然后他看到那人目中真实的担扰时,心竟然一点一点踏实下来,自己被那人带着飞起来了,而心底里隐藏的鄙夷和仇恨,也如雪纷飞。
——此人,嘻皮淡笑间,掩尽了一切风华!
惊世骇俗,又让人充满欣喜。
桃花瑾三手搭在齐夜风的腕子上,眉头紧蹙……这要感谢大红他们,五百年的修行中自己学习的其中一科就是医术,在神仙群里,也许自己医术是最烂的,但在凡间,自己的医术或许是最好的。
慢慢把手放开,他恨声捶了一下床板,“好狠的手段!”
齐夜风伤得太重,若不是刚好自己在,恐怕早就……
默默站起身来,微一沉吟,桃花瑾三从怀里掏出三个救命法宝之一的——玉颈瓶!
瓶口微倾,自里面滚出两粒雪白通透的丹药。
一颗撬开病人的嘴,慢慢送进去,然后轻轻揉动他的喉头,让他在无意识下吞咽下去。另一颗双手辗成粉末,一点一点涂于伤口之上。
其实,象这种绝世好药一颗就行,但桃花瑾三不放心,不确定,不踏实。
做完这一切,桃花瑾三疲惫的象打过一场大战,沉声道:“让太医把伤口包扎起来吧。”
亲眼看着老太医颤手颤脚却又熟练无比的收拾完所有善后事宜,桃花瑾三给韩梓骐使个眼色,韩梓骐跟在其后悄然来到外殿。
桃花瑾三捡了一把看上去舒服一些的椅子坐上去,用手揉着自己眉头。然后就感觉有一双有力大手,轻轻分开自己的手指,慢慢摁上了自己的太阳穴。
那手虽有力,但力道恰到好处,极有分寸、尽心尽力的为自己按摩,驱赶着疲劳……“大红!”桃花瑾三握住那双手,不禁低声哽咽。
韩梓骐身体僵住,迟疑的出了声音,“您已经叫过我两次大红了,王爷?”
桃花瑾三回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若我说,你前世里就是大红,你信么?”
韩梓骐迟疑一下,点点头,“以前或者不信,如今信,他是……”
“我最亲的亲人”
望着那双相思成海的深遽眸子,不知道为什么,韩梓骐的心头一暖,赶紧低头又轻轻按摩起来。
桃花瑾三苦笑,话题一转问道:“怎么发生的?”
一提到这事,韩梓骐一脸懊悔交加,边低头按摩边狠声道:“今夜皇上要夜宿藏霜阁,我便在外守候,谁知皇上进去没多久,一个人影就从里面急飞出来,那刺客手身很是了得,尤善轻功,我们几十人围截都没有成功……等我闯进阁内,皇上、皇上已经遇刺……一切都是梓骐之过,请、请王爷重罚!”
说罢就要下跪,被桃花瑾三半路抄起。
“此事不能怪你,”桃花瑾三安慰的拍拍他的手,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微微冷笑,“若我猜得不错,那刺客不完全是人,恐怕是……修罗!”
韩梓骐大惊失色。
天地之间共有五珠六道构成,五珠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大神珠,而六道就是人道、仙道、魔道、妖道、畜牲道和修罗道。
修罗是一个似神非神的特殊物种,具有近似于神的力量,但却不懂得什么是爱,痛恨其他的一切生灵,尤其在最近许多年,和神仙发生过很多次斗争。因为近似半神,所以修罗虽然能力比不过神仙,但比妖魔厉害很多,而且,无论是妖是魔还是神仙,尚有亲情和爱情存在,而修罗,除了一身寂寞和仇恨外几乎一无所有,因此,它们也是六道之中最为无情的那个。
本来,桃花瑾三不懂这些,也不关心这些,但因为身边有个特殊存在,所以对修罗,比旁人要清楚的很多。
但,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支使得动向来我行我素的修罗呢?
桃花瑾三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