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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有凤来仪?”
桃花瑾三侧头想想,皱着眉稍摇摇头,“我到听到过一俗句:吕竖三宝:坞鱼、油酱、空心草!”说罢狠狠地咽口唾沫,伸直脖子往外就喊,“崔老头儿,本王饿了,上早膳……要有素炒空心草和油酱烧坞鱼!”
帘外有人立刻应道:“回王爷,再吃就是午膳了。”
“管它什么膳,快快给本王爷弄来。”
“诺!”
不顾齐夜风在一旁哭笑不得,桃花瑾三撅着屁股手忙脚乱的找自己的衣服,“燕姬、燕姬,我的衣服呢?”
然后,在齐夜风愕然的目光下,那只被桃花瑾三带进宫来的宠物燕子,眨眼间竟变成了一位身材婀娜的紫衣少女!
只见那少女连看自己都不看一眼,只坦然悠闲地走到桃花瑾三面前,轻柔柔道:“昨儿的衣服染了污渍,早扔了。今天为您备了两套新的,您是要粉的这套,还是要青莲的这套?”
这话提醒了桃花瑾三,他抬起袖子厌恶地闻闻自己,然后嫌弃的撇撇嘴,“昨天没洗澡,燕姬。”
“要不要现在给桃君备水?”
“呃,不要在这洗,回去再说吧。”
主仆二人一答一应,就好象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被冷落的齐夜风心内倍不是滋味,打翻两桶醋一样泛着酸气……他身旁居然有如此品貌出众的女子。
重重的咳了两声,成功的吸引了那两人的注意——
“感冒啦?”某桃君傻里傻气的摸摸齐夜风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没有呀,挺好的。”
齐夜风哭笑不得。
燕姬本就一颗玲珑七窍心,焉有不明之理,忍笑上前微微施礼,“二十八星宿之危月燕见过吕竖皇帝。”
除了眼前这位傻乎乎的,这是齐夜风凭生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神仙,忙找过衣服穿好,才正正规规地回礼,“不敢不敢,怠慢星君,还望海函。”举止间高贵威仪,一派王者风范,看得危月燕暗自点头。
“陛下不必多礼,您乃真龙天子,天界在册、统领一方,地位自在燕姬之上。”
齐夜风神情激动的快步上前,急问:“朕,真的是真龙天子么?”
燕姬含笑点头,“天地人间,诸事自有定数。”
“谢星君解惑。”齐夜风神色恢复从容稳健。
见不得这些凡规俗礼、嚼文咀字,饿坏了的桃花瑾三披着青莲绣荷锦袍,披散着满肩头发在一旁怪叫,“我饿了!”
吓得正端着午膳进来的老太监一哆嗦,差点打翻手里的食盘。而只这一哆嗦间,燕姬已凭空消失,又变回了那只肥墩墩的宠物燕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用膳的时候,桃花瑾三小声询问。齐夜风急忙挥手摒退左右。
“我说过,一看一闻足矣。”那人眸内含笑,夹一筷子鲜美嫩白的鱼肉放桃花瑾三碗里,看着那人猫见猩一样张口吃掉。
“可是,我把眼睛藏得很好呀?”记得那次被这小子认出来,就是因为眼睛,自己最不喜欢的也是这双粉色眸子,娘塌塌的……早晚有一天,弄副水晶眼镜戴上。
“香气,我在藏霜阁闻到了你的香气。而且,”他又夹一筷子鱼肉送过去,“月满因为小时候被鱼刺卡过,他从来不吃鱼。”
桃花瑾三翻眼睛看他,“就凭这个?爱吃鱼的多了,有香气的人也多去了……你后宫里那些娘娘侍君们就好象全爱戴桃花香囊。”
齐夜风嫌弃的皱皱眉,“她们以为朕喜欢……”
“难道你不喜欢?不喜欢在后宫种那么多的桃树干吗?叶公好龙呀?”
齐夜风伸手拿过一块手帕,耐心地给面前这位边说边吃、边吃边磨叽的哪里都是的桃君擦嘴,“她们那些都是假的,只有眼前这个人身上的是真的。”
“去,你以为我愿意,娘兮兮的。”
桃花瑾三自己夺过帕子抹嘴,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停住手,“神珠护吕,有凤来仪,与我有什么关系?”
齐夜风无奈的摇摇头,“以为你早忘了这话……还不算太傻。”见桃花瑾三愤恨的瞪自己,便微笑着自怀里拿出一东西……
桃花瑾三把它拿在手里细细把弄,才看清,这是一个刻有玄武图案的青铜色宝盒,物件虽小,却大气威严,微微突出的牙口说明,应该还有一半扣在它的上面,“另一半呢?”
齐夜风又笑着拿出另一半,桃花瑾三责备的白他一眼,“卖什么关子?”
齐夜风笑而不语,当把这一半轻轻扣到另一半上时,奇迹发生了,整个盒子嘟嘟的跳动起来,仿佛装了一只青蛙之类的活物件在里面。
“挺好玩的,”桃花瑾三小心翼翼的戳戳那盒子。
“这就是兵府……”齐夜风叹了口气,又把它拆开来,“当初,与月满各持一半,掌管吕竖兵马,也作为兄弟联手治国之鉴证……谁想到,他竟要拿它来害我。”
是呀,世间最伤心的莫过于亲情间的背叛。
见他如此伤感,桃花瑾三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装作不在意地拍拍肚子,“饱了,燕姬我要睡午觉。”
说完,竟然摇摇晃晃往大床方向蹭去,被齐夜风手急眼快地拉住。
无奈的把他拉回身边,伺候着这位爷坐好,齐夜风轻轻道:“刚吃饱不易睡觉。”
见那人仿佛没有听到,两只眼睛很有往一处去的迹象,连忙说,“桃儿,这兵符其实是装土灵珠的宝盒,它能感知土灵珠,你不想知道珠子的下落吗?”
“呃?!”那株懒桃花不困了,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吕竖国第十五帝十二年春暮,左王齐高阳、西招王介怀梁趁着吕竖皇帝被刺病危之机,在东窘国边界竖旗谋反,列出第十五帝夜齐风及乃弟齐月满十条大罪,并张张贴于边城城门墙上,白纸黑字,盖着血红章印。
“啧,真没创意,再画上一幅肖像才齐全。”落地鸟型烛台下,桃花瑾三神清气爽地盘腿坐在他的大靠椅上,把手里那张破破烂烂的纸丢到一边,顺便伸个大大的懒腰。
“现在,你是越来越懒……比我还懒。”他说,他对膝盖上打盹的拐腿黑猫说。
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猫……黑夜里不拿耗子只睡觉的猫,也许天底下,就桃花瑾三家独一份。
黑猫被从美梦中惊醒,很不爽的送桃花瑾三两枚白眼,欲想再接着睡去,却被拎住了耳朵,“再睡,再睡就扔河塘里喂鱼。”
好象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黑猫就那么咧着三瓣嘴巴笑开了,诡异的笑吓跑了本来想飞蛾扑火的某只飞行害虫,旁边那只肥墩墩的燕子也跟着笑起来。
“咯咯,桃君真逗。”
“喂喂,说正经的呢,”桃花瑾三很不满意两人的态度,把猫拎到鼻子底下训它,“那两头猪都要打到家门口了,你说要替我报仇的,结果呢?”
他松开猫又拎起那张破破烂烂的纸,念道:“琮王齐月满慌淫无度、肆意妄为,欺男霸男、迫害忠良……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严重失真嘛,说的本桃君都不是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人!”一直沉默的黑猫忽然在笑完之后,开口说话了。吓得一只缩在墙角欲偷吃灯油的灰毛耗子肝胆俱破,蹬蹬脚撒手西归。
没办法,耗子碰上猫,倒霉。耗子碰上会说话的猫,更是倒血霉!
“我也不是神仙!”桃花瑾三拍着桌子、瞪着眼和它据理力争。
“对对、你和我一样是修罗。”黑猫显然不想和这位爷斗嘴……和小孩子斗嘴,会丢堂堂修罗的脸的,更何况自己还是……
它从桌子上跳下来,迈着虽拐,却依然优雅的方步,向有大床的地方走去。
“阿世你给我站住,”桃花瑾三光着脚在后面追它。心燕姬变回人身后面追桃花瑾三……桃君真是越来越懒,连鞋子都不愿穿了。
拐腿黑猫蹭上大床,往软绵绵的被子里钻,被桃花瑾三一把揪住尾巴往回捩……
“喵——”居然揪我尾巴,黑猫怒了,自周身冒出一股黑烟,直冲桃花瑾三,呛得他边咳嗽边连连后退。
“桃君,”在燕姬来不及的惊呼里,桃花瑾三四脚朝天的摔了一个大马墩儿。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你、你,”桃花瑾三捂着屁股呲牙咧嘴。
黑烟散后,一黑衣男子长身立于桃花瑾三面前……面容刚毅俊逸,但目光邪恶,表情冷酷……不过,还好还好,总比他那个冷冰冰的爹看起来顺眼的多。
实在见不得桃花瑾三这个样子,男子伸手把他拽起来,抱回床上,“多大人了,做事没个分寸!”
“多大人了,做事没个分寸?”桃花瑾三被他气得鹦鹉学舌头,半天才嚷道,“是谁没有分寸呐……没大没小,我、我可是你叔叔!”
那人银白眸子一瞥,冷笑,“我连亲爹都没有,哪里来的叔叔?”
这话说的重,桃花瑾三不闹了,挥挥手,“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计较。”
曾遗世慢慢坐在大床上,抓过桃花瑾三象抖面口袋一样使劲的抖呀、抖呀,三下两下就把粉嘟嘟的桃花仙真身抖出来了,而失去灵魂的齐月满咕嗵一声,倒在地上。
然后把粉嘟嘟的一个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曾遗世满意的看着桃花瑾三,那眼神就好象桃花瑾三是他刚生出来的一样……“嗯,顺眼多了。”
桃花瑾三暴跳如雷,“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曾遗世邪笑,“什么叫过分?报恩喽,平素里都是我坐你的腿,现在让你坐我的腿……谁说修罗无情无义,怎么样,本王很有感恩的心吧?”
桃花瑾三翻翻白眼,无语噎住……他总是说不过他,历来都是。但他会转移话题,“既然知道感恩,那你们修罗里那个败类,什么时候帮我除了他……他扰得本桃君睡卧不安的。”
“什么败类?”这话曾遗世不爱听,拿个桃子堵住桃花瑾三的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人类况且如此,修罗有什么不对,不就是伤了你的宝贝哥哥吗……还是个假的。”
“系金的(是真的)……”桃花瑾三嘴里塞满桃肉,呜呜啦啦的抗议,桃汁顺唇角淌了下来。曾遗世嫌弃的把他丢回大床,“脏死了。”
“咳咳,”噎得桃花桃三一阵咳嗽。
燕姬神态自若,递过来一杯清茶帮她的桃君顺气儿……反正这两位到一起就掐,掐完了还好,好了还掐……自己已经司空见惯了。
“曾、曾遗世,你、你你好!”桃花瑾三抓起一只鞋朝那恶人丢过去。
可怜那只无辜的鞋子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在半路上,就被震得粉身碎骨。燕姬委曲的跺跺脚,“才上脚没几天呢。”
两个人打在一处的桃花瑾三,百忙之中扭过脸来陪笑。
突然房门微响,门吱扭一声被推开了,门开处,一人披着满身月光走进来,随意着件宝蓝外衣,面目英武,神情从容,站在那里,就像站在了万人之上,目光微微扫过,敛尽锋芒,却又气势逼人。
“这又是闹得哪一处?”齐夜风看着满地残骸和一张人皮地毯,眉峰隐隐蹙起。
桃花瑾三笨手笨脚的从床上爬下来,左右看看,那个曾姓恶修罗早不知道隐遁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得讪笑,“锻练身体呢,晚膳吃多了。”
可话还没完,只听肚子咕噜一声。这下连旁边的燕姬都笑出声来。
桃花瑾三大窘,忙抱起萎顿于床根下的齐月满的皮肉往床送,“睡觉都不老实,回床回床,嘿嘿。”
齐夜风看看自己弟弟的皮囊,再看看桃花瑾三,眉峰又蹙起,低声说道:“即使是件衣服,还要怕风吹怕雨淋的精心收拾,更何况是副皮囊,虽然人不在了,但也不能到处乱扔……你、你呀,怎么说你好?”
齐夜风很少对桃花瑾三说重话,只这简单的几个字,使能体现出他此刻的不悦。
桃花瑾三更觉不好意思,兄弟如手足,自己一直渴望的,也是人家一直珍惜的,怎么能把人家弟弟弃之若履,设身处地的想想,谁见了都会心疼,会气愤。
赶紧奔过来正色道歉:“确实是瑾三错了。但我保证,事情解决后一定会让他入土为安,所有不周之处,我会尽力赔偿。”
“怎么赔,用你床底下的银子么?”齐夜风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很快风清云淡,替自己的兄弟盖好被子,掀衣襟稳稳坐在大靠椅上。
一提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桃花瑾三立生警觉,目光闪烁道:“哪有……别说没有银子,就是有,也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呀……多俗。”
“贫嘴,”齐夜风忍不住抬手捏捏他的粉嫩下巴,而且不只捏了一下。
一番玩笑,气氛轻松了很多,刚好娴惠的燕姬提一食盒进来,
桃花瑾三抱住燕姬的纤腰高呼万岁,然后在一人一仙哭笑不得的注视下,掀盒端菜,张手吃饭,席卷残云。
末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