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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疑!
大夥以白眼来唾弃他;然後又专注回自己情人身上;不想浪费这良辰美景;没空理会别人耍白疑。
「是是是;来;换吃莲蓉口味的。」她又塞了他一口;对这个宠物兼情人;她 一向是又哄又疼的。
殷佑失了口禁的立场;只好大开吃戒;什么都任由小情人去塞了。唉。。。。。。像只正准备拜拜用的大猪公;吃饱了好上路似的。
「我们去烤肉吧;我有准备秋刀鱼哦。」她把他喂得半饱了;拉起他住烤肉区走去。
由於其他人都先吃烤肉再吃月饼;各自烘烤了一盘後回座位;烤肉区空了下来;正好让他们独占。
「悠悠。。。。。。」他闷闷的跟在她身後;见她安静的烤著鱼;他也就蹲在她身後;像块大毯子似的包住她肩背;但没让她承受到他的体重。「我一点都不喜欢将要离开你的想法;一天不行、一个月不行;每多一个小时都会要我的命;可是。。。。。。」
於悠楞楞的看著炭火;橘红的火光照出她寂然的脸。关於分离;早已多做预习;却永远没能习惯;也永远准备不好去面对。
「傻瓜;你说了不起只去一个月的;很快就回来了呀。」声音仍是一贯的轻柔甜美;没让任何情绪流泻。
「可是我会好想你。而且我不在时;谁来替你赶走那些臭男人?」想到那些毁之不尽的信件就心烦。
她笑;忍不住捏了下他手臂。
「又没有什么臭男人;就看你一个傻蛋在那边喳呼个不休;不怕笑掉别人大牙啊?我又不是什么大美人;别人来追我干嘛?」
他哎哎叫的抗议:
「要不是我护花的功力十足;你早被拐走了。」
「乱讲;我从来没打算谈恋爱的。要不是你这颗牛皮糖硬黏著;现在我耳根多清静啊。」将秋刀鱼刷抹上酱汁;翻面再烤;刷子直指著他挺秀的鼻尖;突然问:「说到这个;你是不是又替我销毁某些信件了?」
殷佑抵死不承认。
「我哪有?!你在等谁的信吗?」他妒意十足地问。
「没有。但每次邮差送信来之後;你都会对我笑得特别谄媚。」要她想不乱猜都不行。
「没有啦!你想太多了。」努力要把话题拉回感伤的主题上;他伸出一指小心的拨开刷子;道:「我们就要分开了;你不该跟我说一些可以令我安心的话吗?」
她垂下眼睫;盖住那双迷蒙的大眼。
「哦。一路顺风。」
殷佑张大嘴巴--「你就这么想敷衍我吗?」
她笑。「还是祝你一路艳遇?你们狼族的人长得特别好看;像白莞小姐;我简直没看过比她更柔美的女人了。」
「乱讲;我母后才美呢;我从小就觉得她是全宇宙最美丽的人!」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她、她、她。。。。。。居然祝他。。。。。。吐血啦!「你祝我艳遇?!你哪根筋不对呀!」他大吼出悲愤心情。
於悠也不开心了。
「不然要祝你什么?男生不最高兴有女人青睐吗?我祝你艳遇还不高兴!」
「我是你男朋友耶!哪有人希望男朋友变心的!?」
她咬住下唇;丢下烤鱼;转身要走。殷佑手快的一把抓住她;正火大的想跟她「讨论」出一个是非曲直;不料她趁势将螓首埋入他怀中;怎么也不肯抬起来。
纤细的肩膀微微抖动著;将他的心都震疼了。
任何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只有真切抱搂住她时;才是真实。
他不说了;也不逼她说了。
就让这紧实的拥抱;轻诉著一生一世的承诺。
星期一;中秋节的前一天。
「佑佑;你确定?」清晨六点三十分;於悠准备赶公车之时;被拦路大盗截住。
「非常确定。」他用力点头。
「不继续练功?」
「昨天多练了三个小时;够了。」依他聪颖的天资早就可以驾驭体内所有力量了;可别小看他哦。
见他意志如此坚定;於悠原本要拒绝的念头;已被即将分别的离愁给化去了;怎还狠得下心阻他跟她去学校呢?
只是;如今他已不是无形的灵体;而是真实的人了;要她掩护他混入校规森严的学校;几乎不可能会成功。
「可是你那么引人注目;恐怕连校门口都进不去。」
殷佑指著自己鼻子。「悠悠;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吗?」
「你是佑佑啊;而且是个连自己是谁都要问别人的笨佑佑。」她嘘他。
「不是啦!我可是会法术的殷佑哦。我可以隐形;跟著你进校园嘛。」
「真的?」她不太有机会看他变来变去耶;不提还真忘了他有这种本事。
「放心;我不会害你犯校规的;我们走吧。」他牵著她小手;往公车站走去。
想来也真是怀念哪!自从他有实体後;便再也没有跟她一同上学去了;不知道学校里有没有其他不长眼的人偷偷在肖想他的悠悠。趁著今天是最後一天;正好做个明察暗访。
唉。。。。。。明晚他就要离开她了。
公车准时的在六点四十分驶来。殷佑问道:
「要我开始隐形吗?」
「随便啊。」她睁大眼等他变把戏。
他完全配合她的期待。下一秒;原本站在她身边的人影已化为空气一般的消失。
「佑佑?」她好奇的伸出手;却碰不到任何实体;而由她身後欺来的一股压力;紧紧搂住她腰。
「我在这里。」他靠近她耳畔吹气。
她痒得直笑;往後顶一肘子;满意的听到痛哼声。
「你是隐形了;还是变成无形的东西呢?」
「都可以啊。但我比较喜欢可以搂著你的感觉;所以隐形就好了。」雪白的粉颈近在眼前;让他当下成了啄木鸟;不停细啄著她颈侧。
公车停了下来;打开门;她连忙「拖」著这软骨头似的包袱上车。「早安。」拿出月票;对司机打招呼。
由於这边算是郊区;也是起点站;乘客并不多;偌大的车内目前只三、两个人;很容易就找到空位坐。依照惯例;她走到最後头坐下。
伸出一手推开那张看不见的脸;不让他再大肆吃豆腐下去。
「乖乖的;我要背单字。早自习要小考呢。」
其实她不该对殷佑有过多的期望;十年来的相处应能让她觉悟到一件事:某些时候;殷佑简直足以媲美大闹天宫的那只泼猴。
比如说--当车上乘客愈来愈多;而;许多男生不约而同挤在後方;偷偷欣赏著这位小美人之时。
殷佑从来不知道公车之狼竟然泛滥到这种程度!於悠自从认为危机解除了以来;就不再麻烦司机接送她上下学了,莫非。。。。。。这两、三个月都是这种情况?
太。。。。。。太过分了!悠悠居然没有告诉他;害他以为只要成日守著邮筒就是守著她了;没想到防了其一却漏了其二、其三等等等!
「同学;你旁边有人坐吗?」一名男生鼓起勇气;在众男生的妒目下;跨出爱慕的第一步。
「啊?没有。」她左看右看;不太确定殷佑站在哪边;大概没坐在她身边吧?不过她还是小心探了下身边的位子才回答。
那位男生立即喜孜孜地坐下了。
殷佑正站在那名男生的侧方;一脸不爽;计量著要怎么阻止这家伙伸出示爱的魔掌;分开他们於楚河汉界的两端。
「那个;我。。。。。。唔!唔!唔。。。。。。」正想开口搭讪的人突然闷声发出一连串虚字。
不用怀疑;他正被人捂住了嘴巴;但在其他人眼中看来;只见到一个耍白疑的家伙;张大嘴发出怪声音;不知在干什么。
於悠并不在意坐在她旁边的人做出什么怪事;事实上就算有人在一边跳大腿舞她也不会睐一眼;但这个男生的怪现象若是与佑佑有关;她就定不下心继续背她的英文单字了。
她大眼四下搜寻;用以警告他最好安分一点。
殷佑吹了个无声的口哨;见那枚呆瓜吓白了脸;他就算收到了白眼也依然是好心情。哼!看你还敢不敢在车上乱把别人的马子!
来到学校之後;殷佑雷达似的侦测了方圆数十公尺;确定一时之间没什么可疑人物之後;才小小的松懈了下来;不再草木皆兵。
唉!悠悠是个成绩优秀的学生;对学习有很大的热忱;她以後还想当兽医呢。
当一个女子有梦想时;又何忍逼她为了爱去牺牲一切?他是很哀怨她不肯跟他回故乡啦!但他也自知没资格以爱为名去求取她一味的迎从。
她是个人类;她所规画的人生可以在地球的任何一处;但绝对不脱人界以外。
就如他!从来没想过会在人界终老的可能性。
虽然他号称有五百一十岁了;但他真正清醒的时间也不过二十年;还没活到开始规画自己人生的年纪。一直以来他的目标也很简单:回狼族→消灭叛党人到冥界救父母→重建家园人最後娶悠悠当新娘。
他以为他以後狼界的人生将必然会有悠悠作陪;但看起来似乎离理想还有好大一段距离;因为悠悠自己的人生规画里没有狼界、没有他。
是他太理想化还是悠悠太实际?
不管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产生;他都不允许她以後的人生里没有他;那会要了他的命。
哎。。。。。。悠悠啊;一个因为害怕寂寞;所以总是预习寂寞;告诉自己这一生将永远寂寞的悲观分子。也不想想他殷佑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让自己心上人就这么走掉?她想拥抱寂寞;还得看他同不同意咧。
中午;吃饭兼嗑牙时间。
於悠买了两份便当;来到校园後方人迹罕见的空地;寻了块树荫坐下。
「佑佑;现身吃饭喽。」一秒。他以端正坐姿现形。
「看在你一早上都很乖的份上;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牛腩饭。」她拍拍他的头嘉许道。
他斜睨她一眼;冷不防偷了个吻;道:
「我不是宠物;是你的男、朋、友。」
「一样啦!」她笑。
两人吃吃聊聊;正开心时;突然有几个女同学往这边走来;其中一人正向於悠招手;告诉同伴道:「那边有凉荫;我们去那边吃吧;管於悠在那里。」
「啊;糟糕!」於悠愣了下;连忙推推殷佑。「你先隐形吧。」幸好他身侧的树丛挡去别人的视线。
「才不要;我还要吃。」他念了个咒;变成一只小土狗;像是刚出生三个月的幼犬。
「哇!好可爱哟!」於悠双眼一亮;立即抱入怀中;她最喜欢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动物了。
「咦?哪来的狗?小心别让工友伯伯发现了。」
「好像才出生没多久耶;很可爱。」三、四名女生全围了过来;纷纷打开便当;夹出食物要喂它。
殷佑不为所动的只吃著於悠手中的食物;享受这好久没领受到的温香软玉搂抱。
「怎么不吃我们的?」女同学挫折地叫。
「他刚才已吃很多了;恐怕不太吃得下你们的。」於悠笑著轻抚他身上的柔细毛发。
由於小狗实在不赏脸;其他人只好停止逗弄它;迳自吃起午餐、聊起天来。
「管於悠;你这学期要参加哪一个社团啊?还是吉他社吗?」一名同学问。
於悠想了一下。
「大概会参加园艺社吧。上学期在吉他社的结论是我没有学音乐的天分;到现在连基本的和弦都弹不好。」反正只是课暇时的消遣;她向来没放什么心思。
「喔;那吉他社的社长邱正华大概会很伤心了。」身型略圆而可爱的女同学娇笑道;眉眼像是知道什么似的暧昧不已。
「不会吧?每年都有很多人加入吉他社;他们不必担心成员流失呀。」凭著吉他社在民歌西餐厅驻唱且颇有名气的声势来说;每学期加入的社员都呈现爆满的情况。
一名女同学轻拍了於悠一下;大笑道:
「诶!你真的搞不清楚耶;人家邱大帅哥偷偷在喜欢你啦!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次都特别指导你。要不是你拒绝每天放学後留下来练吉他;我想他宁愿辞去西餐厅的工作也会来配合你。」
於悠叹气:「你们真的想太多了。我们总不能老是把对女同学亲切的男生;全幻想成喜欢自己吧?那样很自恋耶。」
吉他社社长?是谁啊?
殷佑抬起一张黏满饭粒的脸;灰眼审视著於悠;并丢出自己的问号。
於悠光看他的眼也知道他的意思;无须心电感应。她的回应是拿纸巾拭它的狗脸;然後塞一颗卤蛋到它口中;让它有事忙。
一个女同学又开口了:
「老实说我们班最好看的人应该是这学期才转走的郑芳嫣。记不记得?她美得像尊精雕细琢的洋娃娃;可是一般人都不敢追她;反倒是被一些太保、太妹缠得转学。我发现长得太美的女孩子通常没人敢追;也觉得追不上;反倒是管於悠这种长得很秀气、很甜美的女孩子容易让男生发动攻势;所以我发现偷偷喜欢她的男生不少哦。」
谁?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殷佑蹦蹦跳。
「别乱说啦。」於悠差点抱不住濒临抓狂的妒狼。「才没有的事呢。何况我们现在一心想的就只有考大学的事;哪有心思去分神在这种事情上。」
「啊。。。。。。可是有个小初恋也不错啊。看看那些少女漫画;哪个不是发生在青春正盛的高中时期。。。。。。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