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该生下来了吧?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打算和圆圆厮守一辈子,生一大堆的孩子,以弥补这次来不及参与她生产和孩子成长的遗憾。
“主人,船长说有两艘船在跟踪我们,他已全速前进了,可是要我先跟您说一声,他们可能想要劫船。”提姆惊慌地跑来告诉汉斯这个消息。
怎么会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急着赶回去看圆圆及孩子呢。
在非洲附近的海域,常有商船被掠夺,幸运的话可以全身而退,不幸者除了财物被洗劫一空外,还可能全船覆没。他很相信船长的经验及和平号的战斗力,可是在这节骨眼,他实在没有心情和盗匪周旋。
汉斯很快前往寻找船长,说出他的决定。
“船长,尽全力闪避,不得已时开炮射击你全权处理。”
傍晚时分……
“汉斯,另一艘船从反方向包夹过来了,是葡萄牙船,来意不善。”船长指向左舷前方。
“开炮了!对方开炮了。”船员大声呼喊。
因为炮火冲击海面,和平号依着海浪起浮前后摇晃。
船长表示:
“他们只是示警,在没有掠夺到货物之前,不会攻击船身的。”接着向属下大喊:“炮手准备,开炮还击!”
“开炮!”
在船长的指令下,和平号对夹击的左右船只反击,一时波涛汹涌,让人难以站立。
“汉斯,对方开始炮击船身了!”船长语气略微惊慌。
“命令船员将一半货物丢下海中。”汉斯认为全船的人命比较重要。
当船员连忙将一箱箱货物丢下海中时,敌船的炮火攻击就暂停了。
“看样子他们的本意只是要劫货,我们可利用天色渐暗,他们忙着打捞货物,全速前行。”船长指出。
“船长,后方的涡漩浆好像被流炮击中,有点问题。”一名船上技工满面慌张地跑来禀报。
“还是照原订计划前进。”船长坚定地说:“看样子只有听天由命了。”
“我一定要回到美国!”汉斯对着天空大喊,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止他返回圆圆的身边。
第二天清晨那两艘海盗船已消失了,虽然和平号的机械略有损伤,但在少了一半货物的情形下,仍可勉强支撑航行,只是速度变慢了,让归心似箭的汉斯心情更加毛躁。看来他们得在好望角停泊一段时间,等船修复才能再度启航。
这一停就是一个半月,汉斯只好将心思投注在南非商行的业务整顿工作上,不然自己可能会把修复船只的技师逼疯。
这期间他以前的老相好蒂娜来找了他几次,都被他冷冷地请出门外,他不禁鄙夷自己以前怎么会流连于如此的庸脂俗粉之中。虽然说自己正值血气方刚之年,但他发现只要用上半身的理智思考,就可以轻易控制下半身的人性欲望;他不再以生理上的需要为借口,流连花丛之中。
除了圆圆之外,他再也不会让任何衣着暴露的女子接近他三步之内。他会给圆圆他所有的爱,包括忠诚。
纽约城内的宅邸虽不若农庄的大屋宏伟,但与邻近的屋舍相较,仍然大上许多。
宽广的前院有漂亮的水池、修剪整齐的林木,房子本身是座典雅的英式建筑物,楼高五层,左右两边还有尖塔式造形的阁楼。房屋左侧还有一间玻璃屋,植满花卉;后院则有典雅的花园及凉亭,左后方是马房、牛房和鸡舍,右边则是仓库和佣人房。
纽约是当时美国的首都,城里的生活步调快且忙碌,人们也是势利和无情的。
伍德大宅整天都有访客上门,在婆婆的示意下,圆圆会出面寒喧几句。由于有桃乐丝和玫格的全力支持与推荐,在这一群老太婆的抬轿功力下,让那些自以为是的白种人,也都谄媚地想认识这位来自文明古国的贵族千金。
除了找机会到处曝光之外,她还得花时间学习餐桌礼仪、舞蹈、音乐,并抽空照顾两名宝贝,日子真的忙碌得不可开交。而以圆圆的聪颖,不到一个月,所有的技巧早已熟练,身材也在忙碌的生活中恢复苗条,不过比怀孕前稍微丰腴。
“你这身打扮,可以把方圆五里内的男子都吸引过来,还好你已经嫁给汉斯了。”桃乐丝满意地看着经过自己巧手打扮的媳妇。生产完后的罗苹又增添一股女性成熟的气息,纯真中带着娇媚;一双柳眉、双眼乌黑闪亮、唇红齿白,一头及腰的长发宛如丝缎,说有多美就有多美。
而那身材更是曼妙。桃乐丝终于了解为什么自己儿子要让媳妇穿上宽松的袍子了。西方女人身形较为厚实、圆润,而罗苹那纤细的颈项、臂膀、丰胸和柳腰,是所有白种女人看了会嫉妒、男人看了会抓狂的身躯。
“母亲,汉斯不喜欢我穿得如此暴露。”圆圆羞涩地想用双手环胸,挡住桃乐丝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只要低下头,就可以看到那藏在衣服下面若隐若现的乳沟。
“胡说八道,你穿得一点都不露,胸部都包得紧紧的,比我的还保守呢。汉斯是太过小心眼了。”桃乐丝不禁暗自庆幸,还好当初请裁缝做衣服时要求保守的款式,如果按照时下流行的穿着,自己可能要花更大的精神去赶跑一些无聊男子,并得忍受儿子回家时的责难。
“真的吗?”听到婆婆对汉斯的形容,圆圆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等忙完美国独立纪念日各项庆祝活动后,七月十五日我就在宅里替你办场晚宴,正式将你介绍至美国社交界。”桃乐丝告诉圆圆自己的计划。
“母亲,我能不能取得你的谅解,除了汉斯以外,我不想和别的男人牵手跳舞。”保守的圆圆要求道:“因为老师是女的,但她前两天告诉我跳舞要和男人跳,在我的家乡,女人的身子不可以随便让男人碰的。”
“可是你跳得那么好。”看到圆圆一脸恳求的表情,桃乐丝不忍心拒绝。“好吧,那我就告诉别人你不会跳舞吧。”可是不会跳舞的淑女,怎么在宴会中成为焦点呢?桃乐丝开始觉得头痛。
其实桃乐丝根本不需要烦恼太多。在她和玫格带着圆圆参加一大堆庆祝独立纪念日的游行、义卖等各项活动后,她就知道圆圆走到哪都是焦点;不是因为她是东方人的关系,因为纽约的人种本来就很复杂,而是她确实是美得出众。
伍德家举办晚宴的那天,几乎所有的社交界名流都到场,只有吉柏特家族的人不在受邀名单之内。乔治夫妇虽然没有对外说明过两家的心结,但是佣人们早已对外宣扬乔安娜卑劣的行为,在纽约城里广为流传;于是乎这两、三个月来,吉柏特一家人似乎消失在社交圈中,因为所有宴会的主办人都没有发邀请函给他们。
看着一旁身着鲜红色轻纱晚礼服的罗苹,正有礼地和围在她四周一群年轻男人聊天,桃乐丝丝毫不敢大意;还好媳妇要求表明不会跳舞,要不然她这老太婆可能一晚坐立难安,全场找人以确保媳妇的安全。
打发掉那些黏在罗苹身边的男人,桃乐丝心想毕竟罗苹是儿子的女人,怎么可以让其他男人觊觎?于是拉着她走入老女人的聊天阵营。她满意地发现罗苹好像也松口气。可是又有些无聊的男人黏过来了,纷纷想经由这群老太婆的介绍认识罗苹。
圆圆觉得自己腿好酸、衣服紧得让她头好昏,她只想赶紧回到房间脱掉身上的累赘,好好拥抱自己的小宝贝。他们又该吃奶了吧?她有点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但随便一瞄,就会看到男人们热情的眼神,她觉得好累、好乏味。这些人都言语无味,只会讲些赞美的话,听了一个晚上,圆圆只觉得这些人太虚伪了,和老人家谈话还比较有趣呢。
宴会终于结束了!圆圆陪伴着乔治夫妇送客,但还有些卤莽的年轻男子当场要求和圆圆同游,都被桃乐丝一一回绝了。没想到的是从次日开始,就有一大堆人士借机登门拜访,让伍德家上下不得安宁。
“他们难道不知道她是汉斯的老婆吗?”桃乐丝向乔治提出她的质疑。
乔治推断说:“可能是汉斯不在家的关系,罗苹的美丽和内涵会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这你该了解吧。”
“真希望汉斯赶紧回来。上星期不是有收到东方来的讯息吗?汉斯三月初就离开中国了,算算日子他该再一个月就回家了。我真想看到当他见到罗苹身边一堆男人的时候,脸上吃醋的表情!”桃乐丝幸灾乐祸地计量。
“我看你跟孩子们一样淘气!”乔治搂紧爱妻疼惜地表示。
讲到孩子,桃乐丝又开始夸赞她那两个迷人的小天使了,乔治也配合地和爱妻共同诉说两个小宝贝数不清的优点。
与门庭若市的伍德家相比,同样位于纽约曼哈顿岛上的吉柏特宅邸则显得冷清、寂寥。
“都是你太宠女儿了,害我这张老脸和他的哥哥们无法在纽约立足。”查理·雷查特关起门来在家里发飙,心痛地和妻子说:“老大、老二要再往北部发展,老三劝我们一起和他搬到佛罗里达,我想把城里的布店、餐馆全部脱手,去南部吧。”
“我不要去!那里的男人太土气了,而且目前还是西班牙的殖民地耶!”乔安娜大声反驳。
“你在北美已没有人要了,你不去也不行。就这么决定,不要多说了,八月初我们举家南迁。”查理扶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妻子回房。他知道她心里也很痛苦,毕竟北美是他们成长的地方,有太多人、事、物难以割舍。但只能怪女儿太蛮横,竟然敢拿鞭子去打伍德家的媳妇,害人家早产,还好母子平安,不然这仇可结大了。如今之计也只有举家南迁,暂避风头。
只剩下乔安娜一个人闷坐客厅。最近大家看到她都避之犹如蛇蝎,这都是那下等的黄种女人害的!自己不过是打了她几鞭而已,不是常有人当街打死黑奴吗?自己这样做又哪里有错了?孕妇就了不起吗?乔安娜在心中发誓她一定要报仇,把所有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加倍还给那低贱的东方女人。
为了赶紧远离这伤心之地,结束是非对家人造成的伤害,查理心痛地将父亲的产业全部转让,只留下老宅和几名仆人,匆匆收拾家当南迁。
临走前,乔安娜还发狂地大发脾气,被查理怒斥及打了两个耳光,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哭哭啼啼随着父母上路。她从来都没有被疼爱的父母严厉责打过,这笔仇恨当然得一并算在那黄种女人的身上。
来到南方定居,让乔安娜觉得很不习惯,这里的社交活动太少,对女人的限制和要求又太多。男人们不是一板一眼的,就是邪气又下流,不像纽约城里的男士来得洒脱及风趣。不过平淡无奇的生活,倒让她有很多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报复计划;她知道南方是奴隶贩子活动的大本营,桃乐丝曾经提起汉斯和一个叫做大汤姆的奴隶贩不和,亏她那时还替他担心呢。
也许可以利用这些奴隶贩去整整那黄种女人,先让她被轮奸再被卖去当奴隶,最好连孩子也一起卖掉!乔安娜愈想愈得意,这件事一定不会被发觉的,因为根本不需要自己出面解决,谁叫汉斯得罪奴隶贩呢。等除去那女人后,过一、两年她再回到纽约,搞不好汉斯到时会回头娶自己呢。
乔安娜走到牧场将一名正在做工的黑奴叫到跟前,她高傲地说:“听说你会说英文?你叫什么名字?”
“主人,我叫雅各。”黑人神色不安地回答。他知道小主人很喜欢打黑人出气,他只要再熬半年,就可以当个自由人了,现在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看不出来你还有个圣徒的名字呢。”乔安娜不屑地吭声:“你到码头帮我打听个奴隶头?大汤姆的下落,跟他约个时间带他来牧场这里找我,我想要跟他谈一笔买卖。这件事不许你告诉别人,否则我把你打死!”
“是,主人。”雅各知道大汤姆是黑人闻名丧胆的人口贩子,小姐找他要干什么?
“还待在这里干嘛?明天中午给我消息。”乔安娜说完话掉头走回主屋。
在码头附近巷子里的一家酒馆中,被打得浑身是伤的雅各被丢到大汤姆的脚前。
打了个酒嗝,大汤姆开口:“有人说你在码头打听我,想来报仇吗?或想让我卖个好价钱吗?还是想找死?”
“没有,我不敢!”雅各怯儒地开口“是我家主人想跟你谈个买卖,要我来约时间的。”
“你家主人是谁?”
“乔安娜·吉柏特。”
“吉柏特?不是住在纽约吗?”大汤姆知道乔安娜·吉柏特好像和自己死对头汉斯有些瓜葛。“她找我做什么?”
雅各惶恐地解释:“吉柏特一家这个月才买了我前一个主人伯格的农庄定居,我不知道主人找你做什么,她只说是谈生意。”
“好,那就明天下午吧。”这事已引起大汤姆的兴趣。
“那我在牧场门口等你。”说完,雅各急忙夺门而去。
大汤姆吐口痰,鄙夷地说:“没用的黑奴!”
次日午后,雅各带着衣着邋遢的大汤姆出现在牧场的栅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