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呀!我出100埃居就能雇个替身,我……”
“一个象你这种样子的替身,一个不用鞍子和马蹬,象你那样,伸着腿骑在骡子上的人,一个知道18772条法律的替身!得了吧,先生,不错,找个一般的替身,有100埃居肯定够了,但是如果我们对一般人就满足了,就根本没必要与国王竞争了。我们需要有你那些本事的人,有你那样的地位,有你那样的身材。见鬼!请不要贬低自己,我认为你很值4000里佛尔!”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平民叫道,“这就是持枪抢劫。”
“先生,你侮辱了我们,”科维尼亚说,“如果我们不是要保持亲王先生们军队的好名声,单凭你这句侮辱,我们就会活剥你的皮。不,先生,将你的4000里佛尔交给我,但是,你至少不要认为这是敲诈,这是需要。”
“那么,谁付钱给我的诉讼代理人呢?”
“我们。”
“你们?”
“我们。”
“可是,你们给我带来一个收据吗?”。
“按规定办事。”
“有他的签名?”
“有他的签名。”
“既然如此,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你是明理人,你接受了。”
“只好如此,因为我不能做别的。”
“现在将你诉讼代理人的住址说出来,并讲点必要情况。”
“我对你们说过,这是取决于改诉的判决。”
“针对谁?
针对一个叫比斯卡罗的人,他妻子是奥尔良人,上诉作妻子财产的继承人。”
“注意!”费居宗说。
科维尼亚以眼角示意,想要说的是:“什么也不要怕,我在窥视着他。”
“比斯卡罗不是利布恩附近一个开旅店的老板吗?”科维尼亚又说。
“正是,他住在利布恩与圣一马丹一德·居扎克之间。”
“在金牛旅店?”
“就是这个旅店,你熟悉那里?”
“有一点。”
“这个可鄙的家伙!让我被判吐出一部分钱……”
“你对他什么也不欠吗?”
“欠他的……但是,我希望永远不付给他。”
“我不明白,这不好办。”
“因此,我向你们说过,我宁愿看到这笔钱落入你们之手,也不给他。”
“那么,我相信你会满意的。”
“但是我的收据呢?”
“跟我们走,你会得到符合一切手续的收据。”
“你们怎么能做到呢?”
“这是我的事。”
他们继续向奥尔良走去,两小时后到达了。那个平民将抓兵的人引到他的诉讼代理人相邻的那家旅店,这是一个极可怕的杀人越货场所,招牌是个野鸽子。
“现在,”那个平民说,“我们将怎么办呢?”我很想在没拿到我收据的情况下,不将4000里佛尔撒手。
“只坚持这个。你认得你诉讼代理人的笔迹吗?”
“完全认得。”
“我们带来他的收据后,你毫无困难地将这笔钱交给我们吗?”
“毫无困难!可是没得到钱,我的代理人是不会写收据的,我了解他。”
“我先把这个数目交出来,”科维尼亚说。
他立即从钱袋子里取出4000里佛尔,其中2000为金路易,剩下的是比斯托尔,他把钱币摆在面前,那个平民惊得睁圆了眼睛。
“现在,”他说,“告诉我们,你的诉讼代理人叫什么名字?''
“拉博丹先生。”
“那好!请拿起羽毛笔来写。”平民顺从地写。
拉博丹先生:
我派人给你送去4000里佛尔损害赔偿费,我被判将这笔钱交给比斯卡罗先生。我十分怀疑他会拿这笔钱去做犯罪的勾当,请将你格式齐全的收据交给去送钱的人
“然后呢?”平民问。
“然后写上日期,签上名。”
平民照办了。
“现在,”科维尼亚对费居宗说,“带上这封信和这些钱,化装成磨坊主,去找那个诉讼代理人”
“我去他那里干什么呢?”
“把这笔钱交给他,你拿到他的收据。”
“就这些?”
“就这些。”
“我不明白。”
“这更好,你的使命会更好地完成。”
费居宗对他的上尉极为信任,因此,毫无反驳,向门口走去。
“让我们饮酒,最好的,”科维尼亚说,“先生想必口渴了。”费居宗听话地敬礼,然后出了门。半小时之后他回来了,看见科维尼亚还在与那个平民坐在桌边饮著名的奥尔良低度葡萄酒,这种酒曾使亨利四世整个宫廷中的加斯科尼人高兴。
“成了?”科维尼亚问。
“成了!这是收据。”
“就是这个吗?”
科维尼亚将加了印的小纸片交给平民。
“就是这个。”
“收据合乎规定吗?”
“完全符合。”
“你拿了这收据,将你的钱交出来没有任何困难吗?''
“一点也没有。”
“那就拿出来吧。”
那个平民数了4000里佛尔,科维尼亚将钱装进钱袋子里,填补上刚才拿走的4000里佛尔。
“用这种方法,我算是赎罪了,”平民说。
“噢!的确是,除非你绝对不想为我们出力。”
“不是我本人不想,可是……”
“那是什么呢?嗯,”科维尼亚说,“我有预感,我们在分开之前还要做第二桩事。”
“有可能,”平民由于拿到了收据,完全放心了,“不过,我有一个侄儿……”
“啊!啊!”
“一个性格倔强,爱吵闹的小伙子。”
“你想摆脱我们?”
“并非确切是,但是我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好兵。”
“将他交给我,我使他变成英雄。”
“那么你收下他了?”
“很高兴收下。”
“我还有个教子,是个有品行的小伙,想当轻骑兵,为他,我得出很重的一笔补助金。”
“因此你希望他扛枪吃米,是吗?把他连同你的侄子一起交给我,为两个人,你给我付500里佛尔,就这。”
“500里佛尔!我不明白。”
“当然,进来时付钱。”
“那么,为什么你不用我们花钱免当兵呢?”
“这是特殊理由,你的侄子和教子每人出250里佛尔,这种好事你决不会再听到。”
“要命!你对我说的事很诱人,他们将来会很好吗?”
“这就是说,他们只要一听我指挥,他们就不会改变反对法国国王地位的立场了。请问问这些先生们,我是让他们怎样吃喝的。回答,巴拉巴,回答,卡洛代尔。”
“说实话,”巴拉巴说,“我们象老爷那样生活。”
“他们是怎样的穿着?请看一看。”
卡洛代尔原地转了个身,让人看到他那光彩衣服的每一面。
“事实上,他们的衣着没有什么可挑剔的,”那个平民说。
“那么,你将两个小伙子送给我了。”
“我很想这么办。你们在这里久留吗?”
“不,我们明天上午就走,可是为了等待他们,我们徒步走,交给我们500里佛尔,这事就算定了。”
“我只有250。”
“你把另外250让他俩带来,这甚至使你有借口把他们交给我了。因为,如果你没有借口,你知道,他们会产生疑心的。”
“可是.”平民说,“他们也许会回答我,一个人就能满足委托之事了。”
“你就对他们说,路上不安全,你给他们每人25里佛尔,先从他们的饷中预支。”
平民喜得睁大眼说:
“的确,只有军人才能不会被任何困难难倒。”
平民将250里佛尔交给科维尼亚,很高兴地走了,总算找到了安置侄儿和教子的地方,只需出500里佛尔,而平时为养活他们,他每年得多付出200比斯托尔。
5
“现在,巴拉巴先生,”科维尼亚说,“你的行李箱中可有不太漂亮的衣服,穿上象是间接税和盐税的收税员吗?”
“我有收税员的衣服,你知道我们曾……”
“好.很好!你肯定也有他的委托书了?”
“费居宗中尉让我不要扔掉,我一直小心保管着。”
“费居宗中尉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有先见之明者。穿上收税人的衣服,带上他的委托书。”
巴拉巴走出去,10分钟后回来,完全变了模样。他发现科维尼亚穿上一身黑制服,完全象一个执法人。两个人一起向诉讼代理人家走去,拉博丹先生住在四楼,套间靠里,有前厅,有业务室,有书房,当然还有其他房间,但是这些房间自然是顾客免进的,我们就不提了。
科维尼亚穿过前厅,让巴拉巴留在业务室内,顺便以欣赏的目光望了一下两个办事员,他们好象正在乱画,搞什么造房子的游戏,然后走进书房。
拉博丹先生坐在办公桌前,桌子上堆满了卷宗,这位可敬的诉讼代理人好象埋在了厚厚的文件、公证书和判决书的副本中了。他身材高大、清瘦、年轻,穿贴身黑衣,好象是鳗鱼皮贴在了他的身上。听到了科维尼亚的脚步声,他直起弯曲的上半身,抬起头,高出围在他跟前的文件墙。
科维尼亚一时竟认为发现了被当代学者看作是神奇蛇怪或怪兽的人。他的两只小眼睛闪着强烈的吝音与爱财的贪婪目光。
“先生,”科维尼亚说,“我这样没事先通知就莽撞而来,请你原谅,不过,”他补充道,同时笑得很亲切,“这是我职责的特权。”
“一种职责特权?”拉博丹说,“你干什么工作,请讲?”
“我是陛下的骑兵士官,先生。”
“陛下的骑兵士官!”
“我有这种荣幸。”
“先生,我不明白。”
“你一会儿就明白。你认识比斯卡罗先生吧?”
“当然,我认识他,他是我的委托人。”
“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吗?”
“我的看法?”
“是的。”
“我认为……我认为……我想这是个很正派的人……”
“那么,先生,你搞错了。”
“怎么?我错了!”
“你的所谓正派人是个反叛分子。”
“怎么?一个反叛分子!”
“是的,先生,一个利用旅店偏僻来作阴谋据点的反叛分子。”
“当真!”
“他阴谋在有朝一日国王、王后和马扎兰先生在他的旅店歇脚时,下毒药害死他们。”
“当真!”
“我刚才把他逮捕,投进利布恩监狱,以免他犯弑君罪。”
“先生,你让我喘不过气来,”拉博丹倒在扶手椅中说。
“还有呢,先生,”科维尼亚又说,“你也受到了牵连。”
“我,先生!”诉讼代理人睑色从桔黄变为青紫色,“我,被牵连,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掌握着一笔这混蛋比斯卡罗准备付给叛乱分子武器的钱。”
“不错,先生,我替他收了……”
“一笔4000里佛尔的钱。对他动用了夹棍酷刑,一直加到第八个楔子,这懦夫终于招出这笔钱在你这里。”
“这笔钱是在我这里,先生,但是仅仅在片刻之前才收到。”
“活该!先生,活该!”
“为什么这样活该呢?”
“因为我将被迫弄清你的人品。”
“我的人品?”
“当然。控告行动指控你为同谋犯。”
诉讼代理人的脸色又从苹果绿变成茶绿了。
“啊!如果你没有收到这笔钱,”科维尼亚继续说,“那又另当别论了,但是你承认收到了,这是一种证据,你是明白的。”
“先生,如果我同意把这笔钱交出来,而且立即拿出,如果我宣布我同这个可鄙的比斯卡罗没有一点关系,如果我否认……”
“对你仍会有严重的怀疑。不过,我应该对你说,立即将钱交出来……”
“先生,即刻交出!”拉博丹叫道,“钱在那儿,在他们送来的钱袋里。我点过,正是这些。”
“数目对吗?”
“你自己点,先生.你自己点。”
“不.先生,因为我不能触动陛下的钱.但是与我一道来的是利布恩的收税员,他作我的助手,清点过坏蛋比斯卡罗隐藏的不同数目的钱,以便必要时集中起来使用。”
“的确,他曾向我交待过,我一收到这笔钱,就要毫不迟缓地将钱送去。”
“你瞧!他大概已经知道亲王夫人已从尚蒂利出逃,向波尔多而去,他集中所有的钱财想当个叛党头目。”
“这个可鄙的家伙!”
“你一点也没想到?”
“一点没有,先生,什么也没想到。”
“没有一个人通知过你?”
“没有。”
“那么,对那东西你有什么可说的?”科维尼亚手指着仍摊放在拉博丹办公桌上的那个平民写下的信说,这封信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