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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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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念,按照领袖指明的方向走,无论怎么搞,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正确的,都是能获得最后胜利的。

  为了增长才干,体现能力,发挥一名热血青年应有的作用,我创办了一份32开二个版面的油印小报,取名《战地》。全部的编辑、印刷、发行任务由我和助手邓荣生承担。我将收集到的传单加以整理,挑选出最重要最可靠最及时最符合个人观点的信息与言论,编写成文,再加上关于本校运动的文章,一笔一划地工工整整地刻在蜡纸上,尽量做到排版美观,然后较对一遍,放在手*印机上一张一张印出来。这种最简单最原始的编印过程类似于小说《红岩》中的“挺进报”。

  不厌其烦地收集资料,搜肠刮肚地编写文章,铁笔钢板上费力刻写,满身油污中精心印刷,这些繁琐的事情我都很乐意去做,看到自己编印的《战地》贴在校门口被人阅读,看到邓荣生在大街上将《战地》分发给众人,我心中便会油然升起一种成就感。油印小报《战地》虽然很不起眼,却是我们学校唯一的一份定期出版的报纸。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外地消息,有本省动态,有编者言论,《战地》在校内还是有影响的。为了扩大《战地》的影响,体现正规,我还堂而皇之地刻印了一枚公章,印文曰:南昌市工艺学校《战地》编辑部。

  随着运动的逐步深入,省市委在“炮打”、“火烧”中处于瘫痪状态,杨尚奎、方志纯、白栋材等领导人已被揪斗,无法正常工作。正当权利发生真空,社会陷入无政府状态时,1967年春天,中央指示人民解放军要以“三支两军”的方式介入地方运动,省军区开始接管地方权力。3月12日省军区周子韬抛出了一份报告,对造反派进行打压,引起造反派强烈不满。于是,造反派打着批判“带枪的刘邓路线”的旗号,把斗争的矛头指向军队。军队不是吃素的而是带枪的,赤手空拳的造反派与军队抗争,促使*进入了残酷甚至血腥阶段。

  6月29日,造反派“大联筹”与保守派“联络总站”在莲塘发生武斗,南昌军分区有人给保守派发了枪支弹药,打死打伤了不少造反派人员。第二天,急红了眼的造反派在南昌开始抢夺枪支弹药,街头上贴出不少因武斗牺牲的“烈士”遗像和简介,大都是不满20岁的中学生。流血事件引起社会上人心惶惶,保守派害怕造反派狗急跳墙滥杀无辜,纷纷逃离南昌躲避。

  我父亲曾参加过工人赤卫队,属保守派中的普通一员,一直老老实实坚守工作岗位,此时也被社会上的传闻所吓倒,随同事一起在罗家集乡下躲避了几天。

  那年的夏天特别炎热,住校的同学寥寥无几。我们爬到人字形的屋顶上,将床板一头架在屋脊的最高处,另一头用木棍支撑着。这既成了我们纳凉的床铺,又是观看南昌夜景的平台。

  夜幕降临之后,我们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四周笼罩着无边的黑暗,空气中充满了燥人的暑气与火药味。不远处的青少年宫里,痛失战友的“南红司”红卫兵们,正在用枪声发泄他们的悲愤,子弹的火光映红半个天空。说实话,我害怕这令人恐惧的枪声,那么多生命之花正是在这枪声中凋谢的。他们真的是烈士吗?他们真的是为了真理而献身吗?若干年之后还会有人记起他们吗?运动发展到如此惨烈的程度是我始料不及的,“要文斗,不要武斗”应该是文化革命应当遵循的原则,如果发展到真枪实弹搞武斗,那一定不正常。望着满天繁星,我在心中告诫自己:坚决不接触枪支,坚决不参与武斗,坚决不参加任何有危险的活动。“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 这是中国文人的传统美德,奔赴战场冲锋陷阵不应当是文人承担的职责。

  8月10日,中央作出了《关于处理江西问题的决定》,认为江西省军区及部份军分区的领导人在支左工作中犯了严重错误,司令员吴瑞山等人应作检查;决定紧急调动济南军区26军政委程世清率6011部队赴江西制止武斗,进驻江西各地各重要单位,并成立以他为主要负责人的省革委筹备小组。

  8月24日,6011部队随同造反派进驻抚州时,在温家圳附近受到抚州军分区部分军人和基干民兵的伏击,双方交火,死伤惨重,这次大规模的武斗流血事件被毛泽东周恩来定性为“军事叛乱”。叛乱平息之后,江西两派大规模的武斗基本结束。

  与此同时,排长李文忠等三人为抢救落水群众而英勇献身的事迹,在报纸上广泛宣传,向“支左爱民模范”李文忠学习的热潮迅速展开,6011部队成了人们街谈巷议的热点话题。赣鄱大地上,一时间,昂扬而高亢的山东口音成了主宰江西的最强音。

  从此,程世清这位极具个性的共和国少将,开始了在江西长达五年的折腾,从“三查”到“一打三反”,从工业“两个突破”到农村“八字头上一口塘”,从动员民众兴建“万岁馆”,到黄洋界纪念碑题字由朱德改为*,其间制造出多少家破人亡的人间悲剧,又上演了多少让人啼笑皆非的闹剧,江西老俵心里清楚。

  2008年4月的某一天,曾经在江西显赫一时的这个人物,在南昌的某家医院的病房里,悄然逝世。在这之后的某一天晚上,我骑自行车行驶在富大有堤上,在当年李文忠舍身救人的地方,再也寻不到李文忠纪念馆的踪影,只有赣江水滔滔不断地向前流。

  “逝者如斯乎”,岁月就像这流不尽的江水,将一切淘洗得干干净净。唯有关心政治关心国家大事成了那个时代留给我的后遗症,至今不能克服。四十年来,坚持每天看报或者看电视新闻联播,成了我的一个生活习惯。妻子总是抱怨说:“那么多好看的电视剧你不看,偏要盯着电视看新闻,那些国家大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操什么心?”我无言以对。 txt小说上传分享

无聊博士与三个娘儿们


  一九七六年九月我调回省城,在仪表厂产品钳工班上班。每天和各种型号的铁板铝片铜皮打交道,在这些厚薄不一冲压成形的零件上钻大小不一的孔,铰大小不一的丝。

  产钳班里有三位女工,她们的年龄都在三十三岁左右,都生有一儿一女,是名符其实的娘儿们。那个叫未丽玲的五官周正些,皮肤也白净,算是班里的美人,她身材虽苗条,但臀部硕大、上翘,很是*,胸部也鼓胀,夏天穿件的确凉衬衣,像藏着两只小动物,走路时蹦蹦跳跳,引人注目。另一位叫姜曼云的个子稍矮,胖乎乎的,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还有一位叫闻四菊,相貌端庄,说不上十分迷人但也挑不出明显的缺点,不胖不瘦,不高不矮,面无表情,深藏不露。

  三个女人一台戏,产钳班这三个娘儿们天天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笑不完的事。再加上无聊博士的插科打浑,班里的空气热烈而带点骚味。班长是个武大郎式的人物,个子矮小,长相丑陋,特别与众不同的是他的光头,不是有头发追求时髦特意剃成的光头,而是不知何故头发全部*连发根也不留的油光铮亮的光头,十分刺眼。光头虽是男性却有张婆婆嘴,整日说笑不停,而且都是些下三烂的话,逗得娘儿们前仰后合开怀大笑,他便引以为人生最大乐事。谈起女人他头头是道,甚至有一套见不得人的理论。有一次上夜班他神神秘秘地说,娘儿们都有两只口,一只在上一只在下,一只横着一只竖着,上口长什么样下口也长什么样,这是自然规律生理现象。你看我们班这三个娘儿们,上口不一样下口肯定也不同,未丽玲的嘴唇小而薄,下口肯定像饺子,姜曼云的嘴唇大而厚,下口一定像包子,那个闻四菊嘴唇有点突,下口像只鸡屁股。听者都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但又不好反驳,怕他反咬一口,说,你怎么知道不是那样呢?莫非你真的见过?光头诸如此类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因此大家送给他一个无聊博士的外号。

  产钳班的工作时紧时松,闲得无聊时正是无聊博士大显身手的好时候,见三位娘儿们在交头接耳说着私房话,他便聒不知耻地凑过去,坏笑着说,打个谜语让你们猜。尽管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娘儿们还是愿意听,都把脸转过来朝光头笑。我打的这个谜语是一个动作,是你们每天都想干都要干的一件事,也是你们喜欢干乐意干的一件事。娘儿们的胃口被吊了起来催他快说。光头不紧不慢合辙压韵地说,听好!一头有毛,一头没毛,塞进去了,乱操乱操,操了几下,流出白泡。娘儿们一阵哈哈大笑,心直口快的未丽玲抢先说,是你和老婆搞名堂吧?不对,我有那么不中用,才操几下就泄了,光头兴趣盎然,越说越露骨。姜曼云只是笑,不说话,不置可否。闻四菊冷泠地说,刷牙嘛这还用猜。

  二

  我那时还是个未婚青年,对无聊博士和娘儿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有些反感,特别是光头整日里三句不离本行更是恶心。在他眼里,凡是钻头、螺钉、丝锥一类长条圆形物件,都可以用来比喻男性器官,而孔眼、螺母、丝板一类有凹形的物件,都可以用来影射女性器官。闻四菊有次向他借钻头,他坏笑着说,我的钻头白天不借晚上来借吧,气得她铁青着脸扭头就走。未丽玲有次也是向他借钻头,他竟然说,我的钻头又粗又长,你还敢用呀!未丽玲不甘示弱,手上操起一把钢丝钳就冲光头胯下伸去,嘴里说,把你的钻头拿出来,老娘一下就钳断,光头落荒而逃。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从未参与过这种玩笑,但又不好去指责。我怕光头说我是假正劲,都快奔三十的男人,还会不想女人。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我当然想找个称心如意的女人过日子,但想不等于要时时刻刻挂在嘴上说。再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那时我正在迷恋着诗歌创作,报刊上发表过几首短诗,脑子里整日都在寻找诗的灵感。处在这种低俗而吵闹的氛围中,哪里还能找到优美而纯粹的诗的灵感。

  光头班长曾对我这位新来的班员表示过友好,说要给我介绍个农村姑娘,他的老婆也是个乡下女人。光头初中毕业后就在社会上混,后来进了工厂,他父亲早死,母亲和他在一起生活,住在低矮的棚户区。因为家境贫寒,形象难看,在城里找不到老婆,三十多岁时在乡下找了个农村妇女。这个女人身材高大,比光头高出一个头,长相也还秀气,皮肤稍黑,配光头绰绰有余,只是不愿在乡下种地受累,贪图城里人的安逸,才肯下嫁给光头。新娶的媳妇初作的田,一年胜过好几年,光头秉承这种理念,每天晚上都要辛勤耕耘播种,以至引起头发全部脱落仍不依不饶,不到三年功夫就生下了两个儿子。因为母亲是农村户口,两个儿子在城里上不到户口,成了“黑人”,粮油只能从黑市上买,原本贫困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光头经常是鼻青脸肿来上班,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骑自行车不小心摔的。厂里有一位光头的邻居知道内情。

  七十年代末城里有电视的人家不多,光头家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钱买电视,隔壁邻居家有一台十二寸黑白电视每天晚上都围满了人看。光头的老婆耐不住寂寞每天晚上都要跑去看,丢下两个儿子让光头带,而且非要看到预告明天的节目后露出雪花点才肯回家。回家之后蒙头就睡,光头想耕耘播种也被拒绝了。光头因此而生气,不光是埋怨老婆不带儿子,更深层的原因是怕老婆晚上外出久而久之难免会红杏出墙。农村妇女在城里住了几年,皮肤渐渐白皙,口音渐渐改变,再穿上一身时尚的衣服,比某些城里女人更有姿色,说不定某一天跟某个男人跑了。光头平日里不让老婆多出门,有好心人想介绍他老婆去做临时工赚钱补贴家用,都被光头以各种借口拒绝。现在倒好,天天晚上一个人跑去看电视,虽说是邻居家,也难免兔子不吃窝边草。以后不准去看电视,光头瞪着老婆拦住。凭什么不让我去,老婆不甘示弱。你、你再去打断你的腿!光头恼羞成怒。你敢!今天老娘偏要去!说着朝门外冲去。光头怒不可竭,一巴掌扇过去。老婆比他高一头,哪里挨得着。农村妇女皮肤变白力气却未变小,一只手抵挡着,另一只手伸过去朝光头脸上又抓又打,三下五下,可怜光头已鼻青脸肿。打完之后女人扬长而去。

  
  三

  龙配龙凤配凤,跳蚤配臭虫,这是男女选择配偶常有的普遍现象,配偶身材相貌气质处于同一个档次才被认为般配,被称为有夫妻相。比如姚明和他老婆,都是身材特高的篮球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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