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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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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粮食定量也不是很低,为什么大家都感觉吃不饱?主要是肚子里没有油水,物资缺失,没有任何副食品,肉、鱼、蛋、奶这些东西根本看不到,光吃粮食,能不饿吗?

  情景之三:吞着口水看人吃。

  少年时期我一直没吃过早饭。清早起床后急匆匆要赶到学校去早读,家里不会准备早饭,也不会给钱到街上买吃,只能空着肚子上课。那几年肚子里油水少,每餐都吃不饱,又是长身体贪吃的时候,不吃早餐要熬完四节课,真是不容易。

  中午十二点放学,街上的高音喇叭开始广播,开始曲是那支百听不厌的《社会主义好》: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我听着听着,最后那三字竟听成了“吃不饱”。这是我心里的一闪念,从来不敢说给人听。

  放学路过进贤门交叉路口,那里有几个路旁小摊,我们会围上去看,有钱的同学会买点小吃。至今印象深刻的是买藕丸的小摊,一团一团像鸡蛋一般大小的藕丸晶莹剔透、香气朴鼻。望着这些个诱人的宝贝疙瘩,饥肠辘辘的我们久久不愿离去。

  当时流传这样一句话,“城里人的一只表,当不得乡下人的一担藕。”手表是那个时代的“三大件”之一,是有钱人的象征物,在食品短缺的三年困难时期,手表不能充饥,确实抵不上一担藕的价值。那天放学后我们又围在藕丸摊旁过眼睛瘾,来了一个拉板车的壮汉,左手掏出一叠钞票,右手拿起筷子,夹一只藕丸,往嘴里一塞,囫囵吞枣,一口咽下;接着又夹住一只,往口里一塞,来不及咀嚼,又吃了下去……只见他一口一只往嘴里不停地塞,我们在心里替他算着数,与此同时,每当他吃一只,我们禁不住要咽一口唾液,他一连吃了十二只,我们的咽喉动了十二下。

  情景之四:流着泪水慢慢吃。

  这是毛泽东的警卫员描绘的情景。

  三年困难时期,一名警卫战士从家乡探亲回来,毛泽东与他交谈,了解农村实际生活状况。警卫战士掏出一个窝窝头,轻声地说:“这就是乡亲们吃的粮食。”

  毛泽东接过窝头一看,这哪里是什么人吃的窝头!又黑又硬的一团。他感慨万千,沉思良久,哽咽着说:“这就是老百姓吃的口粮,我应该尝尝。”

  毛泽东把窝头掰开,一点一点地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艰难地咽下,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悄悄地流淌出来。在场的警卫战士们见此情景,也都流下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毛泽东一生很少流眼泪,即使是在艰苦的战争年代,在屡次失去亲人之后,他都没有流泪。而此时他面对一个窝头却流泪了。

  三年困难时期,每个城市居民的粮食定量都减到最低限度。中央号召机关干部们带头勒紧裤带,渡过难关,中南海里的领导干部也不例外,也要重新定量,先由个人报数再由群众公议评定。身高体阔的毛泽东自报粮食定量是每月26斤,周恩来报了24斤,刘少奇报得最低,只有18斤。

  经历了这三年饥饿日子的煎熬,我对“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针一缕恒念物力艰辛”有了更深切地理解,形成了从不浪费一粒粮食,从不乱花一分钱的习惯和观念。这种习惯与观念,可以说是我人生的一笔精神财富,也可以说是束缚我提高生活质量的精神枷锁。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普遍贫穷,大家的收入都差不多,要想生活得顺畅,只能靠节俭,靠长远计划,合理安排。否则,生活中的难关很难渡过。在那个年代生活过的人,都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能节省的钱尽量节省。但过份的节俭往往会导至缩手缩脚,谨小慎微,甚至吝啬小气,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脚步。

  如今的时代是竞争的时代,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大家的收入相差很大,要想生活得幸福,只能靠增加收入,多赚钱。如果光靠节俭,从牙缝里抠钱,那是永远也发不了财的。

  彼一时此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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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街上


  进贤门内有一条小街,几百米长的街面上曾经是大户人家聚集之地,布满了高大宽敞的深宅大院。厚实沉重的大门上悬挂着门环,门前的石狮气宇轩昂,走进门楼,只见天井明亮高深,门窗雕花精细,沿着红麻石铺底的一进进院落层层深入,别有洞天。

  这条小街叫书院街,南昌古代三大书院之一的豫章书院就坐落在此因而得名。豫章书院创建于明代万历年间,明清两代经多次修建后规模宏伟,藏书丰富,成为南昌士大夫的读书中心。从此薪火相传,文脉久远。光绪年间废科举,豫章书院改为江西省办高等学堂,以后又改为江西甲种工业学校,方志敏烈士曾在这所学校的机械科读过书。新中国成立后,这里一度成为南昌大学工学院,1958年改名为洪都大学,1963年改为南昌十八中学。

  我是1963年南昌十八中学创建时,由十六中转入十八中的,有幸成为南昌十八中学第一届毕业生。

  这是一次令人高兴的转学。南昌十六中位于坛子口原175医院旁边,从养济院背到坛子口去上学,有很长一段路程。那时家里吃饭都困难,不可能买自行车,只能靠两条腿走路。每天早上蒙蒙亮,起床后不吃早饭,就要上路了。穿过热闹的绳金塔大街,穿过狭窄的十字街路口,穿过细长的东坛巷,进入宽阔的八一大道,最后走进校门,还有一段长长的路,才能望见教学大楼。这一路走要50分钟左右,每天来回要走四趟,有时有晚自习要走六趟,在路上耗费了大量的时间。

  刚从小学进入初中的我,被每天的步行上学弄得疲惫不堪,没有更多的时间精力放在课外阅读提高素质上。虽然学习成绩还不错,但应该显露出来的潜质没有表现出来。

  初二转入十八中后,上课的路大大缩短。从养济院背到书院街,只有10分钟路程。这让我从疲惫中解脱出来,上学变成了轻松愉快的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由洪都大学改建成的南昌十八中,教学设置齐全,有高大的教学楼,有专门的教师办公楼,有宽阔的操场,校园里绿树成阴,整洁干净。特别值得称道的还有藏书丰富的图书馆和剧院式的大礼堂。

  图书馆有单独一栋平房,藏有各个时期遗留在这里的大量书籍。我没有进到内部深处去看过,只是在门口近处的几排暂借书目中挑过几本书看。这样规模的图书馆在初中学校里是不多见的。

  用作全校开会的大礼堂,紧靠教学大楼,分上下两层,可容纳近千人。有供演出的舞台、灯光、幕布,整个格局就像是一个剧院。每逢春节时,有些剧团会租用这个礼堂对外卖票公演。

  二

  在这个曾悬挂康熙御书章水文渊匾额的书院内,十三郡二百多学士曾济济一堂,聆听名儒讲学,成为当时名声大震的学府。乾隆下江南时,这里的学生去应召试,有两名一等,被作为人才重用。可见书院的教育水准之高,学生们求学之刻苦。薪火传承到当代,莘莘学子们在好好读书天天向上的教导下,学习更加努力。

  学习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变,我的潜质开始显现出来。上课认真听讲,把老师的每一句话都听懂,这是掌握知识提高学习效力的关键。课堂上弄懂了,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老师每次在期末评语中都有这样一句:“该同学接受能力强。”不是我的接受能力强,而是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认真听。

  很快,我的学习成绩成为全班佼佼者。我仍然喜欢作文,而且小露锋芒,在全校的一次国庆征文比赛中,荣获二等奖。我以《小巷今昔》为题,描述了养济院背我家旁边一条小巷的变迁,歌颂祖国日新月异的变化。征文获奖后,我的作文经常抄写在学校的黑板报上。有一次是写短作文,一节课45分钟完成,记校运会中的一件事。我匆匆写完就上交了。过了几天,作文居然被抄在校门口黑板报上,还加了编者按语:“在很短的时间里,能写出这样构思完整、情节起伏、语言流畅的作文,是很可喜的。”

  每次作文课都是二节连上,老师布置题目,作些说明,然后让大家去写。我看了题目后,在心里琢磨,总想写出新奇的东西,能让老师眼前一亮。于是陷入沉思,左顾右盼,看到别的同学都在动笔写,我却一字未写,真有些焦急。

  往往一节课完了,别人都写了一半,我还在苦思冥想。等到第二节课了,再不写就来不及了。万事开头难,写好开头之后,思路打开了,句子源源不断涌入笔下,我只能一口气写下去,不再左顾右盼,时间仿佛凝固……当下课的铃声响起,我刚好停住了笔,来不及检查一遍,老师就来收本子,我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

  我的数学成绩也是名列前茅的,教数学的老师是孙家珠,他培养了几名班里的数学尖子,我是其中之一。在一次全年级数学竞赛中,我曾获三等奖。孙家珠是班主任,晚上自习他也要来班上照看。他把我的作业本拿去批改,都是对的,改完之后,把作业本还给我,又把全班同学的作业本都给我,让我对的打“√”,错的打“×”,完后他只写个“阅”字。孙老师为了自己省事,居然让我替他改作业。我当时的心情还挺得意,这是老师的信任呵!其实是孙老师在偷懒。

  我的英语成绩却每况愈下,初一时90多分,初二时80多分,初三时只有70多分。原因很简单,英语要记单词,要下功夫死记硬背,光靠课堂上听讲解决不料了问题。而我成绩好只是建立在课堂听讲上,课后从不背单词,到了初三单词多了,不死记硬背行吗?说来也有趣,学校组织了一次英语书写比赛,我并不当一回事,英语成绩不够好的我匆匆抄了一页纸上交,揭晓时我居然荣获一等奖,真是歪打正着。英语书写连笔,讲究流畅,而我匆匆一笔而蹴,比那些刻意者显得自然,不拘束,反而赢得好评。

  三

  书院街有一座非常富有江南民居特色的深宅大院,采光极好的巨大天井一共六进。这所原本大户人家的宅子后来成了江西师范学院的一处宿舍,于是学贯中西的教授们住了进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经常拜访这里的有著名小提琴家盛中国的父亲盛雪、有著名画家彭友善、有作家胡平的父亲逻辑学教授胡正业等人。这便形成了一个文化浓厚的生活圈子,给文脉久远的书院街增添了新的活力。

  在这一文化氛围的熏陶下,当年的一批少年脱颖而出,其中有学者(江西社科院院长)傅修延、有画家(南昌画院副院长)熊青、有作家(南昌市作协副主席)杨建葆、有书法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邱振中等人。他们的成功并不是因为死读书,而是得益于文化环境陶冶、兴趣爱好广泛、课外生活丰富。

  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一般家庭都有五、六个孩子,哪还有钱供他们读高中上大学呢,家长只希望孩子们长大成人能找份工作就心满意足了,并不想逼着孩子走高考这座独木桥。那时强调德智体全面发展,以培养合格的普通劳动者为教育方针。没有应试的重压,学生们对自己的前途有多方面的选择和发展空间。

  每当下午上完第二节课后,校园便热闹起来,游戏声、鼓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各类兴趣小组自由组合自由活动。操场上,篮球队员们龙腾虎跃你争我夺,远投命中掌声四起。教室里,用课桌拼成的临时球台旁,同学们挥拍上阵麈战激烈,大力扣杀引来阵阵叫好。

  有一段时间我们班男同学都迷上了吹笛子,一根小小竹笛贴上竹膜,就能吹出悠扬婉转的乐音。下课后人手一管,煞是闹热,班长吹得最好,晚自习后教室归于寂静,他便悠闲地吹上一曲《《红梅赞》》,优美抒情的旋律在校园里回荡,扣人心弦,吸引众多女生驻足静听。我也是吹笛大军中的一员,苦苦练习了几个月,仍是五音不全,只好做南郭先生悄然作罢。

  有几位同学爱好特殊,买来线圈、可变电容器、电阻等元件,自己动手安装矿石收音机(那时还没有半导体),神秘地鼓捣一阵后,居然成功了。我从耳机里听到电影录音剪辑的声音,喜出外望,以后不看电影也能知道剧情了。于是我也买了几个元件动手安装,但技术不过关,始终弄不出声音来,那些元件只好长期冷落在课桌里。

  四

  1965年8月,作为第一届毕业生我告别了南昌十八中,告别了文脉久远文风鼎盛的书院街,告别了给了我知识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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