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富力士
我和平常一样起床做完清晨的祷告后,马修神父把我们叫到礼拜堂,似乎有什么事要在教堂发生。
“今天将有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来教堂,你们要注意好好招待他,可千万别失礼冒犯了他,呵,不过像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的,不过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失了礼,你们都注意一下,另外,他来的目的主要是查阅古籍,图书室里的书他可以随意翻阅,你们不要阻拦”,马修神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喜悦。
我微有些讶异,教堂里图书室里放的大多都是以前流传下来的古籍,还有很多是孤本,马修神父把它们宝贝得跟什么似的,除了自己偶尔进去整理之外一般都不让外人踏足图书室,让我总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老人家,书嘛,就是拿来看的,他这样子不是埋没了那些书吗?不过他今天这么大方,都没有一点点舍不得的意思倒是让我很好奇来的是什么人,我做出好奇的样子开口问马修神父,“神父,来的客人是什么样的人啊?”
马修神父带着一种很欣赏他的口气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啊,他就是最近在这附近发现并维护鲁鲁卡遗迹的人,叫金·富力士,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年轻有为的猎人……莉缔亚,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莉缔亚,莉缔亚,你怎么了?!”有许多人在旁边焦急的说着什么,可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金·富力士!猎人!这两个词重重的锤在我的心头,让我的心在一瞬间几乎停止了跳动,我几乎不能呼吸,曾经被我以为已经忘却的属于诸葛灵云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我怎么会忘记诸葛灵云最喜欢的漫画《全职猎人》,甚至追着看了无数的同人作品的《全职猎人》啊,猎人、金·富力士这两个无比熟悉的名词,她怎么可能忘记,额前的十字架,为什么会觉得非常熟悉,那不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的标记吗!曾经问过自己无数次的问题又一次被提出来,我究竟是什么,我难道只是一个虚假的存在吗?我居然是在一个虚构的漫画世界里,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猎人是假的,金·富力士是假的,库洛洛是假的,鑫宇大教堂是假的,马修神父是假的,特萨纱是假的,丽丽莎是假的,莉缔亚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再次醒来,“特萨纱,丽丽莎,你们在吗?”我声音微弱的开口,“呜……感谢主,你终于醒了,莉缔亚,你吓死我们了。”丽丽莎抽泣着惊喜道,“小丫头,你好点没?”身边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他就是金吗?我便这样想着便安慰丽丽莎,“丽丽莎别哭了,我没事,只是突然头晕而已,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的心里已经平静下来了,但还是有些不死心的装作好奇的问道:“你就是那个叫金·富力士的猎人吗?猎人是干什么的啊?”
“恩,我就是金,猎人啊,我认为是一个永远充满着新鲜和刺激的职业,不过有人也这样说,猎人是世界上最赚钱的职业,还有人说,猎人是这世界最高贵的职业,总的来说,猎人是一个强大而又崇高的职业,究竟猎人是怎么样的,还是需要成为猎人后自己去体会,怎么,小丫头你也想当猎人?”他每说一点,我的心便沉下去一分,被他所说的话夺去所有心神的我没有听到他话中的好奇和兴味,我苍白着脸色回答他:“不,只是好奇而已。”
“丽丽莎,我想一个人呆一会。”我有些疲惫的请他们离开,“哦,那你好好休息,噢,我可怜的莉缔亚,昏睡了这么久,你一定饿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丽丽莎声带哽咽的说,“恩,谢谢丽丽莎。”我疲惫的挥了挥手,很快的,我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就是所谓的穿越吗,诸葛灵云曾多次幻想自己会穿越到猎人世界,可以认识库洛洛发生一段爱情故事,可是莉缔亚却无法容忍自己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一个虚构的漫画世界,我不知道靠什么来证明自己存在,我开始怀疑诸葛灵云所在的世界是否其实也是一个别人制造的虚假的世界,也许,诸葛灵云,汉语,中国,地球,其实也都是虚假,我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也许,真实根本就不存在,我觉得自己被捉弄了,我其实只是一个棋子而已,我努力的活下去只是为了让那些所谓的真实存在的人看戏罢了(话说,事实如此,我家女儿努力的活下去的确是给各位大大看戏的),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
风吹干了我脸上不知何时留下的泪,风?!难道窗户没关(说明一下,莉缔亚单独一人住在教堂的阁楼,因为她毕竟不是修女神父,不适合住在教堂内,所以特萨纱她们就把阁楼收拾了出来),我摸索着走向窗户,踩上椅子,再爬上桌子,没有玻璃的阻隔,窗户的确没关,只要再向前一步,只要再向前一步我便可以结束这一切,与其成为别人的棋子,任人看戏,我还不如死去,不如死去!我像是被蛊惑了般,就这样向前走了一步……
……
头疼欲裂,痛?!我难道还活着?
耳边传来丽丽莎嘶哑的声音:“耶和华啊,您最忠诚的信徒丽丽莎请求您,请求您让莉缔亚平安无事,她是被您所宠爱的孩子啊,请不要抛弃她,如果她有什么罪,请降临在丽丽莎身上,丽丽莎愿为她承担一切罪责,呜……”
“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关牢窗户,都是我不小心,莉缔亚一定只是想去关窗户,她怎么那么傻呢,她看不见的啊,她怎么能关上那么大的窗户呢?”丽丽莎哭泣的声音拽紧了我的心,我想开口说话,却连嘴也张不开,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丽丽莎,不关你的事,是我的错,我的罪!
“特萨纱,我该怎么办?如果莉缔亚有事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是我没有照顾好她,这一定是神对我的惩罚,惩罚我的粗心大意,我全能的主,丽丽莎请求您的原谅,请求您让莉缔亚平安无事,要丽丽莎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责备自己,丽丽莎,请求你,请求你不要再哭泣,我不值得你如此心疼!
“丽丽莎”这是如此苍老粗嘎的声音,这竟会是特萨纱的声音吗,曾经那样温和的声音,竟然变得这样粗嘎难听,是因为我吗?“不是你的错,是我没看好,是我开的窗,我只知道医生说要保持空气流通,却忘了在离开的时候关窗,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咳,咳!”
不,是我的错,是我害你们担心,我想睁开眼睛让她们放心,可是眼睛睁不开,我想张嘴向她们道歉,可是怎么也出不了声,对不起!丽丽莎,让你担心了!对不起!特萨纱,害你生病了!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再也忍受不住这自责的感觉,眼泪流了下来,我听到丽丽莎惊喜的声音:“特萨纱,莉缔亚流泪了,她一定是听到我们的话了,她想告诉我们不要担心是不是,我的主啊,丽丽莎感谢你!”而一向稳重的特萨纱却是起身跑了出去,她在大叫“医生,医生……”
在这天之后又过了几天,我才能开口说话,我从教堂顶的阁楼掉下,断了几根肋骨,头也磕了一个大洞昏迷了近一个月,医生开始说可能伤到脑子永远也醒不来了,马修神父年纪大了,当时就昏过去了,然后大病了一场,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而特萨纱由于昼夜不停歇的守着我受了风寒,丽丽莎终日不停的为我祈祷,嘶哑了嗓子,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不停的向她们道歉,也不敢将我想自杀的事告诉她们,只说是想去关窗(在基督教中,自杀是重罪),特萨纱她们总是安慰我说:“醒了就好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粗心了,不关你的事,莉缔亚,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就好了。”而我却越来越自责,是我的错,我只以为死了一了百了,却没想过会有这么多人为我担心,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我开始不再去想自己是什么这件事,也不在思考什么是真实和虚假,我只知道,我不想再伤害那些爱我的人了,起码,为了她们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哪怕只是做一颗别人的棋子,哪怕如同行尸走肉,我认输了,我放不下我爱的人,我无法容忍伤害她们的人竟然是我!
“莉缔亚,你闻闻这迎春花香不香,这是我刚刚在外面采的哦。”耳边传来一个软软的声音,烦了我好几天的人又出现了。
“罗娜……”“要叫姐姐!”话未说完就被她强硬的打断了,罗娜是个10岁的小女孩,住在我隔壁病房,似乎是因为医院里难得来小孩,便总缠着我,要我叫她姐姐,我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但隔壁是重症病房,“是……,罗娜姐姐,你刚刚出去散步了?”我闻着迎春花的香味淡淡的有些无奈的问到。
“是啊,莉缔亚你都不出去走一走,医生说你早就可以下床了,外面的空气很好的,花都开了,莉缔亚你闻闻迎春花香不香?”罗娜有些急切的问我,“很香……”“是嘛,莉缔亚你也觉得香就出去走走吧,外面还有好多花呢,还有鸟叫声,老闷在这里,小心变成一个小老太太。”罗娜有些不满的调侃我。
“我看不见……”再次被打断,我都有些习以为常了“我看得见啊,莉缔亚看不见的话,我就替莉缔亚看,我可以把景色说给你听,可以给你带路,可以做你的眼睛呐,那样罗娜看到了,莉缔亚就看到了。”眼睛一阵发酸,我被她的话感动了,低下头去,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泪花,“莉缔亚,你也应该去外面走走啦,老闷在房里对你身体不好,跟罗娜出去玩吧。”丽丽莎不由分说把我从床上拎起来往罗娜怀里一推“罗娜,我可是把莉缔亚交给你了,要好好照顾她哦。”
我无奈的摇摇头,被罗娜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站在病房外面的草坪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长出了一口气,终日缠绕在心头的自责愧疚似乎也没那么沉重了,“莉缔亚,要是有不开心的事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受了,开心的时候就笑,难受的时候就哭,这是我们做小孩子的权力啊,我痛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哭,哭出来就感觉没那么痛了,心里会好受一些。”罗娜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我的不开心竟那么明显么,连一个10岁孩子都看得出来,那么丽丽莎她们也应该看出来了吧,只是故作不知的哄我开心,我一定又让她们担心了,我咬紧了嘴唇,任眼泪一滴滴的掉下来砸在我握紧的拳头上,最后终于忍不住扑在罗娜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宣泄着我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不痛快,对不起,对不起丽丽莎,对不起特萨纱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会再让你们为我担心伤心了。
自从那日哭过之后,我的心里仿佛去掉一块大石头,我果然是憋得太久了,以后就做个像罗娜所说的做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孩子吧,我在心里说道,我该好好谢谢罗娜,突然想起连日来缠着我的声音今天怎么还没响起,我的心里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耳边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快点,慢了手术就没法做了。”我听见有人这样说,接着我就被人不由分说的打了一针,然后我就没有意识了。
仿佛过了许久,我再次醒过来,眼睛上蒙了一层东西,好像是布,我的眼睛怎么了,我想开口说话,发现喉咙疼的厉害,“水……”“醒了,醒了。”是丽丽莎的声音,嘴唇感觉到勺子的冰凉,我张口喝下了勺子里的水,喝了大概一杯水后,我的喉咙感觉好受些了,于是开口问到“丽丽莎,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的眼睛没事,只是刚做了手术,莉缔亚,你很快就能看得见了,感谢主,他果然是爱着你的。”莉缔亚声音哽咽的说,似乎是高兴,又似乎有点伤心。
看得见?可是丽丽莎她们似乎没有拜托医院要治我的眼睛吧,手术费还好,但买眼角膜的费用太高了,教堂没那么多的余钱,算了,先不想它了,昏迷之前那股不详的预感让我总觉得心慌,“罗娜呢?丽丽莎。”
“罗娜……”丽丽莎似乎有点为难,“罗娜身体好了,回家去了。”特萨纱突然插嘴到。
回家去了?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安,丽丽莎那为难的音调,特萨纱的突然插嘴,还有眼睛,隔壁是重症病房!我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忍不住生生的打了个冷颤,“手术的眼睛是谁的,是谁的?”我颤抖着嘴唇开了口。
“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你别管了,好好休息。”特萨纱语气平稳的说道。
“是不是罗娜的,是不是罗娜的?”我心焦的追问到。
“罗娜病好了回家了,莉缔亚别胡思乱想了 ,听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