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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这种事儿,当然是谁找来了、谁提的条件比较丰厚,再结合平日的为人,才能决定的。佟建安与付长青,又有哪个跟她提起过相关事宜?难不成还叫她主动跑去对这两人说,嗨,我想跟你们合作,做香皂做面霜,你们看怎么样……
想通了这些,金熙心头再没内疚。就算覃慕妍再心疼未婚夫,照她以往的为人处世,也不能把缘故一股脑推到无辜之人身上,非得说她金熙是个搅事精、才令付长青挨了打吧。
到了覃家,覃慕盈迎了出来,先拉着她立在不起眼的地方嘀咕起来。才嘀咕了没两句,金熙不由笑起来——付长青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根本就没吭一声,别说他们付家不知道他断了小手指,就连覃家也只是有数几个人知道。
这付长青,还算明白事理的,也不枉覃慕妍一心要嫁给他,还为了他的伤流了半盆眼泪。
“只是我四哥还在气头儿上,昨儿晚上就算付大哥不吭声了,他还一直不依不饶呢。今儿一大早,付大哥就跑来了,只可惜热馍馍贴了个冷灶台,跟我四哥说三句话,他也不回半句,小熙你说这可如何是好?”覃慕盈其实一点都不曾担心付长青会将事儿闹大,更不担心她三姐姐会埋怨金熙。
她昨儿打电话叫金熙来,也不过是为了叫金熙劝劝她四哥。可这些话怎么说得出口?挨了打受了委屈的那个都不用劝,倒要劝那个打人的……
“那就冷着他呗。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是个二十几岁的大人了不是么,等他自己想通了,也就好了。现在越上赶的跟他说话儿跟他解释,恐怕他越得理不让人呢。”金熙笑吟吟的回着,又拉上覃慕盈往里走:“咱们两个站在屋檐下嘀嘀咕咕的,像不像老妈子背后说人的做派?”
覃慕盈咯咯笑起来。小熙说得对,四哥那人还就是这样,你越搭理他他越上脸,你越冷着他吧他越巴结你。他对小熙不就是这样么,小熙越不爱跟他说话儿,他越追着帮人家忙,用三哥覃慕云的话说,老四就是个贱的……
其实付长青也很后悔。就像金熙曾经腹诽的那样,一家人高高兴兴聊天儿不好么,非得要拿别人的风言风语来当话题。倒把未来的舅哥给惹恼了,亲戚还没正经做成,先拳脚相向了。
这事儿也怪佟建安。他非得鼓捣付长青说,覃慕枫对金家那小六儿肯定有意思,长青你不如哪天探他一探,省得岳母整天为他的婚事操心。只要一给他提亲,他就说他要等万美琪回国。
你信不信,他实际上心里不定琢磨的是什么呢。若被你试探成了,他能早早跟金家小六儿把亲事定下来,岳母肯定得高看你一眼……
覃慕妍知道了缘故,也免不了带笑埋怨付长青几句。你好好做你自己就好了,干嘛要管别人的闲事?
帮着劝说四哥早点成亲本来是好事,二姐夫他不自己出面,反倒撺掇你。你怎么就不仔细想想,这事儿若真是个容易事,恐怕谁都抢着干了,哪里轮得到你?
你必得说,佟建安二姐夫他又不是外人,还是你的多年同窗,他肯定不会害你。那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他自己怎么不做? 何况你用的那个法子,哪里是个好法子?
他说四哥喜欢金熙,你就傻乎乎的出言试探去了。试探也就罢了,可你说的那叫什么话?四哥若是真喜欢金熙吧,肯定就恼了,不喜欢吧,倒埋怨你多事,你何苦来呢。
听覃慕盈学说了覃慕妍教训付长青的话——覃慕盈没敢学说什么喜欢不喜欢一类的,只把往后少做枪的话儿说了。金熙不由感慨道:“你说头半年三姐姐还跟咱们天天疯丫头一样无忧无虑呢,怎么一旦要嫁人了,说长大就长大了。”
就冲这个,她也一定要单身到底。若被婚事带着成了世俗之人,满心满眼全是那个人,全是日子该如何过,几乎都没了自己个儿……那可不叫人过的日子。
“可不是,你说她这心眼子,怎么这一半年说长多了就长多了。”覃慕盈摇头叹气。三姐姐的话儿若是细想着实没错,可明明都是亲的热的,怎么一旦要成家了,就得先顾自己个儿、把哪个都当成贼防着了?
金熙偷笑。笑罢后说道:“哪个女孩子不是这样的,本来还在爹妈跟前撒娇耍赖呢,整日里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一旦要嫁人了,立刻就长大了。小户人家要事翁姑做家务,大户人家还得学会当家理财主持中馈,还是小孩子脾性儿哪里做得好这些事儿。”
两人手拉着手儿去了覃慕妍房里,覃慕妍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过来。金熙瞟了眼被放在茶几上的绣活儿,好像是大红色的鸳鸯戏水枕套,几步跑过去抄起来:“三姐姐还会这个?我还以为你只会钩毛线活儿呢。”
可这个哪里是枕套,分明就是个大红色的肚兜儿……覃慕妍红着脸一把抢了回去,匆匆跑进睡房搁下,寻思了寻思觉得不对,又塞进自己被子底下,这才出来陪着金熙和妹妹说话儿。
“这个也要藏来藏去的?不是你绣的鸳鸯枕头套子么?” 覃慕盈根本没来得及细看,也跟金熙想的一样、以为是枕套了。
“刚才你到大门口去接小熙,四哥和长青和好了,两人连知会都没知会我一声,便开着车去洋医院看手指头去了。”覃慕妍顾左右而言他。
覃慕盈果真被她三姐的话带了回来:“本就没什么大事儿,若一直拖着、黑着脸色这个不理那个的,还叫你难做,也算他们都明白事理。”
覃慕妍只看着金熙发笑,也不接四妹妹的话。其实那两个哪是怕她难做,还不是听说金熙来了,付长青说我不如赶紧躲了、背后说人的没脸见人;四哥当时虽是一句话都没说,却明显的慌张起来,赶忙拉着付长青往外跑,又说还是去医院瞧瞧最好,省得落下病根儿……
金熙被覃慕妍笑着看的发毛:“三姐姐这是怎么了?嗯,我刚才可还没笑你呢,你要再这么笑着看我,我可要还回去了哈”
覃慕妍慌忙摆手,大声说我不笑了还不行么,又惹得覃慕盈不停追问,说你们俩到底搞得什么鬼,我怎么一句没听懂啊。
╭(╯3╰)╮
周末快乐~~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最佳拍档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最佳拍档(二更)
当金子音和李霖的离婚事宜彻底办利索之后,金子音沉默了大概有两个月,如今也开始在各家太太的介绍下,频繁出去走动相亲了。
金子音新烫了头发,新做了各式各色的旗袍。金熙看了直摇头,只因为这种打扮并不曾给这位大姐增加一点气色,那张小脸儿反倒被大*浪卷儿衬得越发小了,新鲜的旗袍颜色也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频繁的相亲并没结果。不是她嫌弃人家也许只为了她丰厚的陪嫁,就是嫌弃那人太老又带着几个前妻的孩子;或许有时候会碰上个各方面看起来都好的男人,人家却又反过来嫌她。
最近又见了一个,是个二十九岁的鳏夫,细论起来还是老太太娘家的远房亲戚,姓周叫周凌坤。不但人长得精神,家里也只有个前妻留下的小姑娘,还没有什么姨娘姨太太这些啰烂事儿。
这人生意做得不算大,可也算是新派人嘴里常常念叨的中产阶级了。据说他的父亲原先不过是开了几家粮食铺子,等将生意传到他手里,他不但雷厉风行的做起了粮食加工,还将加工厂办到了河南和山东。
于是周凌坤的家里,不但洋房和汽车全都置办下了,还给女儿请了两个洋人家庭教师,一个教画画,一个教钢琴——由此可见这人是典型的新派人士,规矩少好相处。
其实经历过之前那些事儿,金子音哪里还会轻易动心,只不过听了听条件看了看人,就觉得这人还不错,至少各个方面与她都很登对。
可这周凌坤就是嫌她身体太单薄,怕明明是续弦却依旧无法白头偕老——前头已经死了个媳妇,若这个也活不了多少年,这不是太晦气了么。
若不是充作媒人的江太太好歹劝说,周凌坤本就不想再多谈。后来可能是看在金家老太太的面子上,便同意先暂时处一处。于是金子音这些天便隔三差五的出去,陪周凌坤或看看戏,或吃吃饭喝喝咖啡喝喝茶。
就是金子音重又开始奔向新生活一事,触动了金家老太太。因此这几日她每天都在威逼利诱,叫金文清赶紧同意续个弦——就算家里有四个姨太太,正室太太没了,那也叫鳏夫不是么
金文清却不管老太太到底是好言相劝还是破口大骂,一概不答应,“我都四十四岁了,娶个什么样的合适?娶个十八的大姑娘吧,还不如我们子琳年纪大;娶个三十来岁的老姑娘,那种人的古怪脾气我可受不得”
老太太皱眉琢磨了半晌,也没找出能反驳他这几句话的理由。要不就随他去了?可她老婆子百年后、如何向金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倒又是金文清一句话点醒了老太太:“不是您总爱说的,先顾着活着的?”
被自己的儿子拿着自己说过的话回来堵自己的口,老太太倒没恼,其实她也不过是心疼儿子罢了。再一想就算另三个姨太太不省事,至少还有孙樱娘呢,她老婆子又何必操这个心。
自打老2媳妇没了,老2被孙樱娘照顾得无微不至,这小子还有哪里叫人心疼或是不放心?又已经当了祖父了,不愿续弦就不愿吧
其实就在前些天,金文清便与孙樱娘和金熙商量过,说是想去求求老太太,要把孙樱娘扶了正。孙樱娘说了句“操之过急”,金熙说了个“徐徐图之”,不但说服了金文清先不急着张嘴,还为此笑了好几天,笑过之余又有些黯然——这娘儿俩几乎是相依为命的生活了十一年,也难免处处都像。
就是一天琐碎再加一天琐碎,日子飞快的过了又一年。方卓文的日化厂早已经投了产,由于产品很与市面上的普通香皂有些区别,事先又做了很多买一送一或者免费赠送试用装小香皂的活动,销量一日比一日更好。
方卓文除了愈加佩服金熙外,当然也更加赞叹大哥当初那拉金熙入伙的提议好。他终于明白了,若没这两个人的相携相帮,凭他一人儿用留洋学会的那些玩意儿办个厂子,恐怕早就连本钱都赔光了。
他当初多么自大啊,如今的方卓文想起来就不停的笑话自己。跟金熙正式合作了这么久,她的每个点子都够他琢磨一阵子。怪不得大哥整天嘴边挂着圣人的话,总说三人行必有我师。
再说这家日化厂的名字。厂子的名字叫蕴芳,是正式投产前由方重天取的。方卓文和张启贤都说好,只有金熙觉得有些怪,因为蕴芳这两个字太像人名儿了,不知道的倒以为是为了纪念哪个女子。
不过好在就算像个人名儿,也像个大家闺秀不是小家碧玉,何况这两个字其实很贴切,蕴含芳香,源远流长……又见另几个都不反对,也就藏在心底没敢问一声。后来还是张启贤跟她说,蕴芳其实是方重天亡母的闺名……
最近由于之前的玫瑰皂和薄荷皂上市快满一年了,蕴芳日化厂正式投产也快满一年了,金熙主动的提了两个新点子,又开始钻起了实验室,拉着方卓文和张启贤研制起了牛奶皂和红酒皂。
她美其名曰是为了周年庆典,一定要做出两样好产品来回馈蕴芳日化厂的新老顾客,其实她也是怕老百姓们出现消费疲劳——毕竟蕴芳日化厂如今只有两种香型的香皂可供选择,而薄荷皂又只局限于夏天使用。
纵观花圃和烤肉馆子茶楼,再加上这个工厂,数这边得到的利益最为丰厚,她怎么能允许消费疲劳出现,平白的把即将落入腰包的钱又掏走。
若没有很多点子也就罢了,明明有、却要当宝贝似的捂着,跟合伙人耍小心眼儿,等迫不得已时再掏出来,疲惫的市场也要花时间花精力挽回,纯属典型的小聪明反害了自己。
其实说是研制,未免有些太过了,甚至令金熙脸红。只因这两种配方的皂,本就是拿来主义,二十一世纪的手工冷制皂爱好者们,做得最多的就是这两种了,只因原材料易取易得。而她,也不过是沾了个穿越者的光罢了。
因此用金熙的原话来讲,也不过就是说,咱们几个多试做几次,看红酒或是牛奶的比例占上多少才是最合适的。这个所谓的合适,不单是指香皂的味道和特性,还要有个容易被老百姓接受的价格,而他们又能在这两种产品上赚到钱。
方卓文当时就郁闷坏了,加红葡萄酒或是牛奶的香皂配方,听起来好像都是很容易的法子,怎么他死活就想不到?尤其是什么古代的皇宫、外国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