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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微笑着听着她的牢骚,等她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来解渴,老太太笑吟吟道:“这跟算计你有啥干系呢?说来说去不都是覃家老五和那小姐的事儿么?”
“哎呀祖母,您是非得叫我说出来是不是?其实甭管覃老五还是覃老四,都差不多啊那覃老四不是老早前也有个女朋友,到现在还没掰扯明白的?”
“两个全是这种人,还好意思拉着我和那佳期两个姑娘家和他们一起看灯去,不是算计又是什么何况覃老四那事儿据说当时闹得轰动京城了都,我就不信您没听说过”
金熙也豁出去了,眼下立刻跟老太太说她不想嫁人,并没什么好借口,可不想跟覃慕枫交往,把万美琪搬出来总该一门儿灵吧。
若是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现在的模样,她早就该说的谁叫她之前想崴泥了,总以为拒绝便是自作多情?
老太太皱着眉想了片刻,倒还真想起来七八年前那桩事儿,不由笑叹道:“你这是把人家的老底儿都打听出来了?可这事儿不是早都过去了,那万家丫头也早被她爹娘送走了么?”
金熙摆手:“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先不说万家姑娘出国留学去总有回来那天,我可不想到那时跟她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就算她已经死了,覃家大太太一给覃老四说亲事,他就拿着万姑娘当借口,这样的男人您说能不能交往?您若还那么想,不如打死我算了”
老太太叹了两声没出息的丫头,又说了几句既是生为女人、就得有把男人拿捏住的手腕之类的话,也就打住了。
只因这拿捏男人的话虽是那么说,到底都是婚后的事儿,若还没正式开始交往前、就听说了男方这种老底儿,别说六丫头了,就算她的心底也畅快不起来。之前是她糊涂了,把覃老四曾经惹过的祸忘干净了啊。
虽说孩子是自己家的好,自家这六丫头这么能干又爽利,不一定比留洋回来的万家丫头差,可在那覃家老四心头,就真能比得过从小就青梅竹马的万美琪?
金熙一瞧老太太的脸色,当然知道方才的口舌没白费,老太太这是真心往心里去了,也就松了口气——就算老太太哪天又有个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儿,至少眼前能拖一阵算一阵吧。
她自然不知道,老太太其实是被金子音与金予豪的失败婚姻吓怕了。外加人越老心越软,自家的孩子自家疼啊,她着实的下不了这个狠心,叫这些孙辈一个过得比一个不幸——如今已经不是前朝要拿儿女结门好亲事、换取荣华富贵的时候儿了。
被世人奉行了几百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的有那么好么?老太太在人近古稀之年,经过金熙的一番敲打,再回忆着自家孩子那些失败的婚姻,终于对这话儿有了怀疑。
两天后,金子琳的订婚宴上,老太太蓦然就想通了。自家这三丫头和方家老三,不就是自己慢慢处出来的?只要孩子自己个儿高兴,大路数又不跑偏,叫她们自己处去好了,干吗还还非得死不放手?
至于覃家老四到底合适不合适,叫六丫头自己慢慢体会去不就成了,她个老婆子往里头瞎掺合个什么劲儿,反倒叫那丫头整天别扭着,连个好脸儿也没了……
于是趁着酒宴中间去洗手的空当,老太太把金熙叫到身边:“你放心吧,往后祖母再不逼迫你啦。你也学学你三姐姐,自己个儿寻一个看对眼儿的,中不中?”
“不过咱们可把丑话儿说在头前,你也得把眼睁大些,可别给我找回来个干啥啥不中、家里穷亲戚一大群的,到那时候,你那买卖还不够给他们家填楦的,难不成你愿意过哭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日子”
金熙本来还挺高兴,随即又被老太太后面这几句话给笑翻了。这么着不还是给她定了路数,必须在门当户对的男子里头寻?
不过这几句倒是极有道理,不但要门当户对,那男子还得有能力,如此既省得她遇上个纨绔子弟,又省得遭遇旻国“凤凰男”,老太太能有这种认识,其实已经很难得了。
她本来还打算做长期抗争呢,如今至少不用再怕老太太找人给她提亲了,不也是一大胜利?笑着说了声祖母您真好,又指了指偏厅的几桌:“几家的姑娘们那里还得我陪陪去,我给你送回位子我就过去啦?”
其实金熙心里惦记着找下方重天呢。那家伙难道是被方老三的喜事感染了,迫不及待的想开始第二春了;还是一直惦记着她早以前的玩笑,说金子音大姐倒很适合他?为何喜宴一开始,就傻呵呵的盯着金子音瞧个没完?
金子音这种人,是他能招惹的么?整天就知道伤春悲秋,一点儿都不想长进不想学会有担当,这样的女子娶回家去当花瓶子摆着啊?
若她金熙是个帮亲不帮理的,说不准还要趁机推销一番,就算那样心里怕还得含糊得紧,生怕金子音被二次退货呢;何况她又是个讲理的,她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耽误了方重天的下半辈子
再瞧金子音,已经被方重天的不时注视臊得满面通红了,金熙心底这叫一个烦躁啊。眼下可是正月,还没到春天呢,一个个的心花怒放到底是为什么,还嫌麻烦事儿不够多么
见金熙一边往偏厅边的回廊走一边给他使眼色,方重天匆匆起身跟了出去。这一幕被金家大太太章氏瞧了个一清二楚,不由怒上心头——这六丫头,闲事管得也太多了吧
瞧瞧如今的二房,二太太佟氏虽是没了好几年,喜事儿可是不少,添丁进口从没耽误不说,就连三丫头这么个烂泥糊不上墙的都找到了好夫家;再看他们大房,喜事没有,乱事一团,过得这叫什么日子?
今儿瞧着方家老大,似乎对自家子音有意思呢,正巧那方老大又是个鳏夫还带着亡妻留下的孩子,又比子音大上七八岁,她也不用担心子音配不上人家。正喜上心头的关口上,六丫头这个程咬金又横杀出来,这不是成心捣乱么
想到这里,大太太立刻起身追随金熙和方重天而去。那两人才立在回廊里不等说话,就见大太太板着脸跟来,“小熙你也太没点儿规矩了吧?这不是叫宾客们看咱们金家笑话儿?”
╭(╯3╰)╮
有亲说,这几章很有些婆婆妈妈,女主也不如以前讨喜了~~
估计是花儿这些天不在状态,总写不出想要的东西来,又不想断更、硬努的缘故吧~~
唉,既然正文里写不出想要的意思,正文外补充两句吧。其实我想表达的是,女主很青涩,虽然加一起活了好几十岁了,根本不大懂感情~不要说遇上的是覃老四,遇上王老五赵老六也是一样——傻蛋了,笨得无以伦比~~
第一卷 命运拐弯处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当出气筒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不当出气筒(加更)
方重天被金家大太太怒气冲冲的模样吓了一大跳,转瞬便明白过来,这种场合里他确实不该跟金熙到回廊上来,任哪个有心人瞧见了也不好看。他一个老鳏夫倒无所谓,金熙还要做人呢。
金熙却被大太太这一通话气了个倒仰。这是来拿她当出气筒来了?皱眉盯了大太太几眼:“伯母您这话儿说得好笑。难道我有要紧事儿要和方大哥说,就在宴席上大声聊么那岂不是更没了规矩?”
大太太被她抢白了这一句,胸口更加憋闷,不由辩驳道:“有什么要紧事儿非得这会儿聊不可?要不然你说出来我听听,到底是不是要紧事儿”
金熙冷笑着瞟了大太太一眼,大太太这才纳过闷来,自己这话问得太直截了当了。
唉,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大太太颇为沮丧。若方家这位爷真对子音有意思,请人上门提亲不是早晚的事儿么,她眼下急切成这样子,叫人瞧出来多不好,倒以为子音是烂在家里推不出去了。
何况她又不是事多的人,这么些年了也没像今天这么冲动,若被老太太知道了,不是更没个好脸给她了
从好斗的架势变成垂头丧气斗败了的模样,一共也没用了半分钟,大太太佝偻着身子缓缓回了酒席上。金熙明白这位伯母也不容易,先有金子音后有金予豪这么捶打着她,没疯了就已经算是很坚强了——眼下这种年代可不像二十一世纪,离婚这种事儿又不像吹破一只气球,除了吓一跳之外没啥大损失。
大太太的背影在回廊门里消失不见好久,方重天的尴尬才完全消散干净。再把目光转向金熙,示意她说话,金熙却冷了场……
“罢了罢了,大太太说得也对,咱们还是先各回各桌吧,等找个合适的时机,我再跟你说说我想说的事儿。” 金熙沉默了一下,也没了心情,“我所谓的要紧事儿,其实没什么要紧,改天再说也来得及。”
方重天微微一琢磨,又回忆了一下他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黑黑的脸膛不禁染上了紫红色。金熙的眼睛贼着呢,也许叫他出来就是要提醒他吧,一味的盯着金家大姑娘看个没完,确实是太失礼了。
各揣着心思回到酒席上,方重天重回到自己的位置落座,金熙便去了偏厅里。偏厅里都是年轻女眷,她本就该在这边作陪的。不想还没等在覃慕盈和佟雅宁这一桌落座,便听到相隔一桌上有人低声唤她。
是洪静婷?自打女中毕了业,两人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尤其是毕业前,洪静婷又刻意远离她和覃慕盈那佳期这一拨儿,就好像从来没和她们好过一般,如今这人怎么不但来参加金子琳的订婚宴,还上赶的和她打上了招呼?
金熙低声和覃慕盈说了句我去去就来,便笑吟吟来到洪静婷身边打招呼,“我都没认出你来 怪不得都说女大十八变,你如今这么淑女,我都不敢认了。”
洪静婷也仿佛从来不曾与她起过间隙一般,亲热的拉她就坐,“你也变了,变成大姑娘了。说真的,我都想你了,因此收到方家的请柬把我高兴坏了,我就想着今儿一定能见到你。”
方家送去的请柬,怪不得。金熙极其自然的坐在洪静婷身边,又微笑着对这张桌子周围的女子们点头打招呼——除了洪静婷外,她一个也不认得,想必都是方家请来的客人。
低声跟洪静婷你来我往说了几句寒暄般的闲话,金熙就想起身回覃慕盈那一桌去,却被洪静婷拉住了手,极低的问了起来:“慕盈她……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
“生你的气,为什么啊?我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金熙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其实覃慕盈本来也没生过洪静婷的气,是洪静婷自己把覃慕盈当成了敌人。
洪静婷心头一松,脸上的笑意也真切了许多:“没生我的气就好。她方才远远地看了我几眼,却一句话都没跟我说,我只当她心里还记着我的不是呢。她是不是春天里也该订婚了?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我出席呢……”
金熙不免腹诽道,她若愿意你出席,自然会遣人给你送请柬,若是不愿,我总不能替她写一张送给你吧,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
可春天订婚这事儿,覃慕盈可是没透过一丝口风,就连她也不知道呢,洪静婷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问了这些话,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洪静婷见金熙半晌不说话,抿嘴笑起来:“你瞧瞧,我一说到她的婚事,你就避着不吭声,怪不得谁都说你们俩虽然不是一家人,却比亲生姊妹还要亲。”
“你放心啦,她都要定亲了,我还能如何?何况当初想跟白警长提亲……那也是我爹**意思,跟我全无干系。”
金熙暗暗摇头,想跟白松涛结亲若真仅仅是你爹**意思,你当初为何把覃慕盈当成了洪水猛兽远远躲着?还不是满心的羡慕嫉妒恨在作怪?
“瞧你说的,都跟你无关了,不是跟我更无关,我有什么不放心?”金熙不由有些嗔怪道。脑袋里也急速转着弯儿,想找个借口赶紧离开。
却见洪静婷神秘兮兮的探了头左瞧瞧右看看,一把握住了金熙的胳膊:“嗳,我问你,那佳期的爹娘是不是在给她说亲事,说的就是覃家少爷?说的是覃家四少还是五少?你总去覃家做客,慕盈这两个哥哥你都认识吧?他们两人儿哪一个更好些?”
金熙被她这一个紧接着一个的问题轰炸得脑袋生疼,微微用了些力气才想明白,原来洪静婷是要打听覃家几位少爷的事儿?她紧着摇头:“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呀。”
“别逗我了,谁不知道正月十五那天、那佳期跟着覃家少爷看灯去了?你可别瞒我了。”洪静婷先是撇嘴儿,转瞬便想起来金熙和那佳期关系也挺好,连忙又换上笑脸,剩下两句不好听的也没敢说出口。
金熙皱眉:“你这话儿我可不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