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熙摇头,似乎不是踝骨的毛病,好像是外侧踝骨下面,靠近脚后跟那里。就像穿高跟鞋崴了脚的感觉。
萧炎抿了抿唇,抬头问她:“把鞋和袜子都脱了吧?你这里应该还有我之前拿来的红花油,若只是轻微扭伤,揉一揉就行了。”
“把华彩和喜翠她们喊来吧?华彩会武艺,手劲儿也大……”金熙嗫喏的商量萧炎。
若只有她和萧炎两人守在这间屋子里,她又脱掉袜子光着脚叫他给揉扭伤,别说是这个年代了,就算放到前世去,两人之间往后也再难平淡相处了吧?
就算不能平淡相处,非得弄出个说法儿来,也不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啊。正大光明的相处,总比叫人猜测到底是谁勾引了谁强得多。
金熙心里十分的凌乱……
萧炎却笑着摇头道:“不是手劲儿大就一定是好的,得顺着扭伤的肌理一点点捋开揉开才是。要不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喊她们给你打些水来,先把手脸洗洗。”
“小杰子那孩子去喊人,也不知喊道哪里去了,不会自己抱着头找地方哭去了吧?还是我跑一趟吧。”
萧炎哪里知道,小杰子是喊了人,叫喜翠去喊的。而喜翠出了厨房就四处找华彩,这会儿正发现华彩躲在一棵树后头捂着嘴笑呢——那棵树离着后排房子最近,稍稍探出头去就能看见房门前的空地儿。
“你还笑你还笑”喜翠走过去就拧了华彩一把:“是你出的馊主意不是?小杰子的脑袋上磕破了核桃大的一片,小熙也崴了脚,你却在这里偷着捡乐儿”
“嘘”华彩一把拉过喜翠,俯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你说,喜翠姐,这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喜翠眨巴眨巴眼,又寻思了半晌,方才摇头道:“你还是别自顾自高兴了,小熙的脚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儿呢。亏你想得出来啊,若是她的脚伤得厉害,回头再成了瘸子,你不是害了她?”
见华彩还不以为然,喜翠叹气:“那你先在这儿自己乐吧,我去给小熙送进些水去。小杰子摔了一身的土,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回来” 华彩一把拉住喜翠:“叫她们俩单独相处一会儿不好么?刚才我一直远远地看着呢,觉得没啥大事儿,等会儿再进去也使得。”
“若小熙姐姐真伤得厉害,萧少爷早都开着车送她去医院了。”
喜翠不听她的:“亏你说得出来。叫小熙灰头土脸的去医院,你敢想、萧少爷还不敢做呢。在园子里好歹都是咱们自家人,出去可满街都是外人儿呢……”
“你也别在这儿守着了,小杰子磕破了脑袋,说到底是怪你,你去给他抹些药膏去,别等回头化了脓,廷栋哥知道了就得骂死你。”
华彩一咧嘴,因为她最怕孙廷栋了。金熙虽然很厉害,却绝不跟她们几个女孩儿使,只对着一群调皮捣蛋的小子连打带骂。
可就算小熙姐姐不跟她们使厉害,若等知道了方才那事儿是她鼓捣的,会不会就生气不理她了?
不管啦,若真能帮着小熙姐姐拿下萧炎少爷,就算小熙姐姐打死她华彩,她也认了。
廷栋哥不喜欢萧炎少爷,那是他狗眼不识金镶玉。喜翠姐又俊又能干,他都不要不是吗。除了他这个眼瞎的,廷钧哥和小武军还有路川,两个姑姥姥和老黑大哥她娘,哪个不说萧炎少爷好?
再说了,就算廷钧哥说覃四少也挺好,可他不是当兵去了么。谁知道他哪个猴年马月才回得来?
金家的四姑娘五姑娘都要嫁人了呢,她可不愿看着小熙姐姐一点点变成老姑娘,等到了两个姑姥姥那个年纪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儿……
喜翠拎着水端着盆进了屋,萧炎并没在。金熙也纳闷:“萧三哥不是去喊你们了?你没遇上他?”
喜翠摇头,也不敢说别的。万一不小心把华彩背后鼓捣的事儿说漏了嘴,往后兄弟姐妹间还怎么相处呢。倒了热水帮金熙擦了手脸,正端着盆要出去泼脏水,萧炎也回来了。
“喜翠啊,再麻烦你打些冰凉的井水来,用冷毛巾给小熙敷一敷脚脖子吧。敷一会儿好擦红花油。”萧炎正纳闷怎么转了一圈只瞧见小杰子和做饭的老妈子,原来喜翠已经来了——华彩远远的看见他的身影,已经找地方藏了。
“不是得用热水敷才好?”喜翠疑惑的问。
“这不是才伤了么,还是冷水好,明天开始就可以用热水了。”萧炎给喜翠解释:“才扭伤的地方,越是遇热越爱淤血。”
喜翠似懂非懂的点头,出去泼了脏水又去井边打凉水。萧炎问过金熙红花油应该放在哪儿,便翻箱倒柜的找起来,一点儿都不见外的模样,令金熙又想笑又想哭。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呢,就算萧炎人不错,慢慢相处等着日久生情不好么,好不好的出了这么一桩事儿,一下子就躲不掉说不清了。
才认识萧炎的时候,她在心里惊叹过,这人真像穆昊禹。不是模样像,而是脾气秉性像,一样的温文尔雅,一样的爱草爱树爱钻研爱鼓捣外带热爱大自然,简简单单随随便便的一件小事儿,也能干得热火朝天。
可是这样的人,她看不透呀。又不像覃慕枫那种令人看不透——覃慕枫是把自己包裹起来、只做不说,日子久了了解得多了,就不再觉得他陌生;而萧炎和穆昊禹这样的男人,他永远都在做你喜欢的事儿,说你喜欢的话,而你竟然不知道,他们不喜欢什么……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金熙一边低呼,一边伸手去夺萧炎手里的红花油。
萧炎瞟了眼低头要把凉水端走的喜翠,一把就将金熙的手连着红花油一起、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3╰)╮(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走错路了
金熙那揉过红花油的脚,依然肿得像个小馒头——这一下儿崴得不轻,萧炎说,至少要有六七天下不得地了。
“你、你把喜翠和华彩喊来,叫她俩把我扶进屋里去吧,再把那个红花油给我。我右肋这里被小杰子撞得生疼,得进去揉一揉。”金熙低着头跟萧炎说道。再叫他萧三哥,似乎叫不出口了,只得你你的称呼。
萧炎却不在意什么称呼,只急切的问:“你确定只是揉一下就行了?不如我还是带你去看大夫吧?若万一是骨头有些错位,揉不好反倒揉坏了都是可能的。”
崴了脚他还能生拉硬拽的给揉一揉,肋骨……还是算了吧。
金熙摆手:“我先进去瞧瞧再说,若是碰都碰不得,我就不乱下手,再去看病也不迟。”
萧炎一想也对,才要迈步出去找喜翠两人,喜翠已经拽着华彩进了门。听金熙说要进屋看看肋上的伤,华彩有些傻。
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儿大发了?再一瞧那金熙平放在沙发上、肿成小馒头的脚踝,华彩这叫一个悔,怪不得方才喜翠跟她翻了脸。
“我来背小熙姐姐吧。”华彩急切的想将功折罪,走上前蹲在地上把后背亮给金熙。
萧炎把手里的红花油递给喜翠,哪里还好意思跟进去,便自在沙发上坐了,心急如焚的盼着里头的人早些说声没大事儿。
金熙被华彩和喜翠两人背着抬着弄到床上,靠着被垛坐稳,撩开衣裳还不等自己看清楚,那两人皆吸了口冷气——她那右肋下,赫然拳头大的一片青紫。
“小杰子的脑袋还真硬,莫不是练过铁头功的?”金熙一边笑说着,一边轻轻按到了那片青紫上,随即就是一咧嘴。
其实她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伤都不曾少受。就算不是对抗,一个人初练功夫时也常有抻到扭到的时候,小小皮外伤似乎都不算个事儿。何况她才穿来时,可是带着一身的伤在床上躺了几个月。
可自从功夫学得差不多了之后,金熙已经是很久都没受过伤了,当然,这说的只是今生。谁知今儿却在自家门口翻了船。
喜翠把红花油递给金熙,“能行么,不行还是去城里的洋医院瞧瞧吧?万一伤了骨头,可是越揉越重啊。”
华彩都要哭了。这会儿还能怪小杰子时机抓得不好么?虽说若换了她,她也许会等到小熙姐姐下了台阶之后再冲过去,可事儿都摆在跟前了,再说那个还有什么用?归了包堆还不就是她这个罪魁祸首鼓捣的?
金熙把红花油倒在手心里,缓缓揉着肋骨上的瘀伤。才被撞了时那种针扎般的痛楚已经好多了,可每揉一下都有种刀割样的疼,比针扎还难受十分。
骨头并没有断开翘起来的感觉,她摸得出来,否则也不敢乱下手。可这痛楚这么强烈,会不会是骨裂啊?
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医生吧?她虽然不是那种很虚惊的娇小姐,可也得惜命不是么,就算小伤小病要不了命,拖延了最好的就医时机,弄个残废也不好啊。
“喜翠姐你去给表哥打个电话,叫他早些回来,然后替我把那几只鸡送到覃宅去。慕盈害口,就想吃咱们家的鸡呢,我这模样又没法儿送去。”金熙低声商量喜翠。
喜翠走了后,华彩一屁股坐在金熙身边,低低的带着哭音:“小熙姐姐,对不起……”
金熙一顿,停了揉伤的手,侧头笑问华彩:“怎么还说上对不起了?”
“我、我想叫小熙姐姐跟萧少爷凑成一对儿,就给小杰子出了个馊主意……我若早知道能把你伤成这样儿,我就不出这主意了,凑什么一对儿啊,只要你好好儿的就行啦。”华彩话音一落,不由哽咽难当。
金熙无奈而笑,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就连这个小丫头片子都担心她成了老姑娘没人要了,难不成她要不嫁人,就得天怒人怨?
再一想,就因了这华丫头的小伎俩,自己就被萧炎莫名的抱了半天,心里那气啊,真是不打一处而来——这怎么想都跟希望中的有差距吧?
说什么要独身一辈子,那其实都是骗鬼的。她可是一直都盼望着水到渠成的那种日久生情呢。如果有一种情愫像个小种子一样,在心里慢慢的破土探头而出,娇羞怯弱的长大,那种感觉会很奇妙吧?如今可倒好,全都泡了汤了……
唉,也许她这种性子的人,注定就跟那种淡淡生根发芽的情感挨不上边儿。前世是女警,后世是匪女,根本就该嘎嘣利落脆的谈爱说恨,华彩的馊主意才该对她的脾性。
“别哭了”金熙嗔笑道:“我又没怨你。出去告诉萧炎,晚饭没得吃了,赶紧送我上医院才是正事儿。若大夫说我没大事儿,再回来吃饭也不迟。”
“我弄个滑竿儿跟萧少爷一起搭你出去吧?竹竿子都是现成儿的,搭把椅子就成,到了萧少爷的车跟前就好说了。”华彩抹了把眼泪,生怕或背或抱的碰到金熙那伤处。
倒是个好主意,金熙点头。就算背着抱着碰不到她,她也不想再叫萧炎一次性占够她的便宜了。
金熙不是卫道士。她并不觉得被萧炎抱过了,就非他不成了。可既然有了这么一个尴尬的开始,总不能莫名其妙就结束不是?
越是轰轰烈烈的爱,越经不起考验,方才萧炎那些举动,谁知道他是一时冲动还是真情流露?若她也热火一般迎上去,保不齐没两天就没了新鲜劲儿,两人就得一拍两散。
还是慢慢来吧。说什么细水长流缓缓生根,其实还不是她认为老火慢焙味道浓么。
按说爱情这东西,本来是不该事先筹划的,可身为女子再不为自己筹划一二,稀里糊涂就跳了坑,总有有苦说不出的那一天。至少,金熙不想再像前世一样,不理智的投入太多,着实不好回头。
华彩非常麻利的端来把藤椅,先将金熙背出去坐在藤椅上,又跟萧炎一起把竹竿搭好。金熙难得的低眉顺眼坐着,萧炎一眼又一眼的看她,她只当不知道。
而华彩方才把她做的坏事儿交待了,看金熙并没她想象中的那般暴怒,如今也就把那七个吊桶放了下去,又为金熙的伤悬起了另八个。
若真是伤得极严重,可如何是好?萧少爷不会嫌弃小熙姐姐吧?哼,他敢,他敢说一个不字,她就敢杀了他
萧炎在前头抬着滑竿儿,仍不忘问金熙哪里不舒服,是怎么个不舒服法子。待听金熙说,肋骨那里的伤处有种刀割样的疼痛,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不会是肋骨被撞断了吧?
金熙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得出他的肩和背越绷越紧,心里莫名就有股甜丝丝的味儿弥散开来。
虽说他也整天天南地北的跑原材料谈生意,吃过不少苦,可还没给人当过“轿夫”呢吧。如今看起来又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