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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天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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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亚这才想到这是他头一次看到维奇笑。他笑起来比若亚猜测的十七、八岁要年轻。事实上,他笑起来几乎像是……

不,约翰摇头,这太荒唐了。或许维奇叫他别喝酒还满有道理的。

他们沉默地用餐,不过这回气氛还满融洽的。他们准备就寝时,若亚决定利用这难得的和谐气氛追问一下。“你介不介意我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要追杀白约翰?”

沉默。不再和谐。

“说说看说不定有用。”若亚说。

“我不想谈,”维奇很不客气。“谢谢你给你的马命名,现在请你管自己的事。”

若亚原想反驳说给马儿命名是他自己的事,但是他忍住了。

“噢,对了,”维奇说。“你今晚最好不要又打算喝酒。”

若亚绷着一张脸不说话,躺了下来,闭上双眼。晚风好凉、好怡人,可是他一点也不平静。

去他的李维奇!

夜向他袭来,那些回忆也是。

十七具尸体。虐待、肢解。

若亚想挥去这些影像,但这些影像越来越强烈,这十七具尸体都有姓名。

像是欧沙穆士官,带兵像暴君一样,但是手下受伤,他是头一个前来照料的。若亚从了碎裂头骨上的一撮橙红色头发认出他来。

叶艾德下士是个仍想打胜仗的北佬,只不过这回他是跟印地安人打仗,常自房屋他胸前的疤痕像勋章。二等兵乔布朗。若亚在发抖。乔布朗还不到十八岁,是个叛逆、伶牙俐齿的孤儿,因为无家可归才来从军。若亚碰到他的第一天——他在喝酒、打牌——他居然对若亚老实不容气。那天若亚没穿制服。

“我还以为你是上星期在钱尼想偷我的马的混帐。”布朗走路摇摇晃晃。

“不是,”若亚定定地说道。“我是你的队长。”

“噢,”布朗说。“我的错,我以你是上星期在钱尼想偷我的马的混帐队长。”

若亚一拳把警室的他给打倒。

然后他指派布朗去做最苦的差事——…洗猪圈、清马厩等等。布朗做完后还回来要求若亚再多分派工作给他。若亚对他赞赏有加,布朗笑得合不拢嘴。若亚再把层次较高的工作指派给他,他的表现十分良好。

“没见过这种事。”有一回若亚跟欧士官一起看布朗踢正步,欧士官开口说道。

“什么?”

“这孩子简直是脱胎换骨。要是我早把他关起来了。现在每次发饷日他还是把钱输个精光,但他是好士兵,又敬你如神。”

“他有能力。”

“问题就在这儿,以前从没有人认为他有能力。这孩子甚至愿意为你而死。”

若亚闭上双眼。布朗并没有为他而死,却是因他而死。

布朗的脸被压得粉碎,尸骨不全。

若亚咽口气,想不去动喝酒的念头。“布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若亚直至现在才明白何以李维奇令他不安。他和布朗都很叛逆,.都还只是小大人。若亚只希望维奇不会有相同的遭遇。

老天,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清晰记得军队出去找巡罗队,却只了若亚回来,回到时妇女哭天抢地的叫喊。他清楚记得唐佳琳一脸梦想破灭的神情。

他诅咒一声,掀开毛毯去拿酒瓶。他只要喝一口就好。他举起酒瓶,黄汤一路滑至他的胃里。

但这次引来的回忆挥之不去。他需要的是女人,至少女人可以让他暂忘却那些脸和名字。

可是他不要佳琳那种女人,她只会批评他。而今夜他也不想要贝儿那种风尘女子。

他需要的是一个爱他的女人,协助他再信任自己的女人。

他苦笑一下。有这种女人吗?

他油然想起那个红衣女郎。那时她好悲伤、寂寞和害怕,甚至是怕他。为什么?

她不是贝儿旗下的女郎,现在他很肯定了,虽然她的穿着很像。要不是他喝醉了,他会跟过去帮忙她,看看她究竟为什么如此害怕。他又喝了一口。说不定顺便也看看跟她亲热是什么感觉。

他朝维奇方向瞄了一眼。维奇似乎睡着了,却睡得并不安稳。若亚起身拎着酒瓶向林子走去。他也不知自己要往何处去,只知道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走了约四分之一里,在星光下的林中空地看到了一个小池塘,显然是山泉流聚而成的,池边绿草如茵。若亚回头往地方向去,林木遮掩住了营地,他连火光都看不清。他来到池边坐下,捡起一颗石子抛入静静的池面,望着水面激起阵阵涟漪。他又喝了一口酒。

他曾对维奇说跟贝儿过夜是想累积回忆忘却烦恼。显然他的库存已用光了。现在他连贝儿的脸都想不起来。

反倒是另一张脸浮现了,是那个黑发的红衣女郎。丰唇、碧绿眼眸。他皱起眉头。应该是绿色的吧?他不肯定,但是绿色就很足够了。

老天!她的肌肤好光滑柔细……

他诅咒一声。他的欲火又起。他凝视池面,任心思飞驰、想像,想像他与红衣女郎缱绻的情景……

然后他的幻想世界消失了,红衣女郎已不知去向,只留下若亚在这清冷的山头,徒生怅惘。

他气忿地倏然起身脱衣。酒精和夜风都浇不他的欲火,说不定泡个冷水澡有用。

池水好冰,他在池底。冷洌的水浇熄他的欲火,却解除不了他心听千千愁。

为什么?那位红衣女郎为何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们的邂逅才不过一分钟,他却老是感觉并未结束。

今夜她人在何方?跟谁在一起?她快乐吗?安全吗?她是否依旧悲伤、寂寞、害怕?要是那夜他没喝醉……

他狠狠诅咒一声。要是他没喝醉又如何?他会追出去,逗她开心、追求她,向她求婚吗?让她跟一个懦夫厮守?

混帐!他不能再想人非非了。他起身步出水池,心里反倒更空虚了。

玮琪听到若亚走开的声音便醒来了,起初她以为他只是去小解,但过了好一阵子他都没回来。他是不是迷路了?受伤了?她认为这两种可能性不大。

她撇撇嘴,另外还有一种可能:他偷偷跑去躲起来喝酒了。

该死!他明知道天亮就要启程的。她爬了起来。这回她绝不饶他,她往他离去的方向走去。

她还没看到他,却已听到他的诅咒声。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前。

他正坐在星光熠熠的池边。她连忙躲到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她最好先弄清楚他在做什么,免得迳自走过去丢人现眼。她屏息注视。过了一分钟,若亚都没动。她开始怀疑他究竟为何跑到这儿来了。

然后他突然站了起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脱下上衣和裤子,赤裸裸地站在池边。

她告诉自己说她得赶快离开,赶快回营地去。但她就是愣在那儿,动弹不得。

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直勾勾地瞅着若亚结实的躯体,柔和的月光使得这一切显得更不真实。她一则感到害怕,一再回想起柯瓦尼凌虐姊姊那一幕,一则又感到痴迷。

她双腿发软,骨头软酥酥的,颓然无声地跪在地上。她该离去。她居然在这儿偷窥……可是她的手脚不听使唤,她被一种未知的力量困住了,她想逃,但她连眼皮都无法合上。

她全身灼热起来。他距她还有一段距离,但不知怎的她感觉他们根本就是在一起,不知抚摸他是何……

若亚涉入水中。

够了!她好大胆!这是不对的。万一情况倒过来。是他在偷看她呢?她绝不会原谅他的。

她强迫自己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回去,暗暗祈祷万别让若亚发现。

她颓然倒在营地火堆旁,身子抖得好厉害。她吃力地用毛毯裹住身子。求求您,上帝,千万别让他发现。

求求你…

过了不久,她听到他回不了,听到他停在火堆旁。他在看着她,她可以感觉得到。起初她还以他已经知道了.但他后来又迳自回到自己的地方躺下,她这才松口气。

她好困惑、好迷惘。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刚刚在池边她的身体有了反应,她有了女人的感觉,渴望去碰触他。

五个月前如果有若亚这种人走进她的生命,一切会大不相同。五个月前她还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曾对爱情及男女之间有所绮思,但是柯瓦尼那些人断绝了这一切,要不是当初她这么虚荣……

可是……

若今夜能以女人身分倒在若亚怀中,去体会……

玮琪找了个寒颤。够了!

够了。

方玮琪已经死了,她绝对不会再想当女人。

第十章

若亚睁眼看到旭日已然东升,不禁暗暗叫苦。该死,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他疲倦地伸个懒腰,感到头部作疼、口干舌燥。在大白天连他和红衣女郎的旖旎梦境似乎都很遥远。不过搞不好也有个好处:或许李维奇见他又再喝酒,一气之下早早动身离去。不,他最近运气不好,说不定一回头,看到李维奇还有个双胞胎兄弟。

“该起来了。”一个沙哑惹人厌的熟悉声音自左侧传来。“我正打算放弃你,自行离去呢。”

“我可以再昏迷一个小时。”若亚嘲讽着,挺身坐起,却留心不往李维奇的方向望去,以免当真有两个李维奇。

“快起来!”维奇咬牙切齿。“如果你以为我会替你感到难过,那么你就错了。”

“没有人叫你这么做。”若亚老大不高兴。“我需要喝杯咖啡。”

“剩下的都在火堆上,再过两分钟就会变成在火堆里头。除非你赶快起来。”

“今早有你陪可真是怡人,”若亚嗤笑道。“梦里有十七具残尸,醒来有你的好脾气。我相信你可以了解我何以会睡过头。”

“你好恶心!”

若亚哈哈笑。“正是在下,我就是这种人——你是评断人格的行家。”他伸手拿咖啡壶,把手却烫到手指,他连忙放下。“你该事先告诉我的。”

“这种常识还要我告诉你?这我倒没想到过。”

若亚抬手表示投降。“谈和好不好?”

维奇瞪着他,他便翻翻白眼。这小子今天的心情特别不好。“你今天吃错药啦?是不是因为昨晚没请你喝一杯?”

“当然不是!”

若亚摇头。“你知道你需要什么吗?等我们抵达小镇,一定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以免你憋太久。”

维奇一副欲晕倒状。若亚蹙眉,这小孩还真难懂。他的头好痛,也不想去猜。

“我们得走了。”维奇贸然说道。“马上!”玮琪蹲在火堆边,仲手倒了杯咖啡推给若亚。喝完就上路。

若亚感激地接过咖啡,一骨碌渴个精光,然后扮了个鬼脸。“你拿什么当咖啡豆?你的臭被子吗?你连煮咖啡都不会吗?”

“两个小时前还算可以喝,”维奇说道。“可是那时你忙着梦尸体,不想起来,记得吧?”

若亚诅咒一声,哐啷一声放下杯子站了起来,却立即后悔了,他感到天旋地转,'奇+书+网'胃部在翻搅。他闭双眼.可是世界还是在旋转。

维奇在他背后冷哼一声。若亚一怔。他不能呕吐让这个小混帐看笑话,他跨出一步,想朝树丛走去。他没走到那儿,在距树丛六尺的地方他蹲下来呕吐。

玮琪目送若亚,心里既厌烦又沮丧。她已努力把昨夜的事抛到脑后了。今晨早早起身,决定兼程追赶葛迪。可是若亚偏又来这一招,这人三更半夜喝酒,使他们白白浪费大好时光,而他该死的宿醉又在拖延时间。或许她该上马自行离去。

可是她没有。她气忿不平,却不是傻瓜。她可以在荒野求生,伊里曾经教过她如何札营、觅食和生火。但是生手欠缺的就是若亚这种人的经验。比方说如何跋涉险恶地形去追踪。伊里的经验及技巧最后就把史、詹两人逼向死角。玮琪心想若亚应该也有这种能力。不过这当然是那个神智清醒的若亚。

她又望向树丛,再度摇摇头。至少最糟的部分已经过去了,他还蹲在那儿,但至少已经没在呕吐了。她望着他站起来转过身,头上的帽子压得低低的,故意不去看她,步履不稳地走向坐骑。虽然他的皮肤很黑,她还是看出他耳根都红了。

她恼怒地抖落油然而起的同情心。他已四个晚上没喝酒了,昨夜喝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因为她看见他在洗澡?她颤抖了,不,她不准自己去想这件事。她越想就会越惭愧。

此外,问题也不在于若亚洗澡,而在于他又喝醉,她才不管他的心情。

“快点!”她口气粗暴地说道,免得自己心软。虽然她在责怪自己,却没有走过去扶他上马。

他连试了两次才上了马背,但后来又椅着马好半晌,这才瞄向她这边。她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或许这样一来他就得到教训了,她心想。或许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上路一

若亚又自鞍袋中取出酒瓶。她一怔,随即冲过去。

“该死!”她叫道。她挥拳打他、扯他,想抢走他的酒瓶。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先是困惑,然后是忿怒,她吓坏了,可是她没有放开他,只一心想抢过那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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