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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次进来表演的女子,排场浩大。两个侍女的人搀扶着她,准确说,是那两个侍女架着她进来的。后面还跟着一个拿古筝的。都城第一琴师的排场果然不同一般人。这还算是三个人么?
“请公子恕罪,我家姑娘昨日下楼不小心伤了脚,因已承诺公子之约,所以……”
明善有些歉意的看着我,我笑着摇摇头,那女子都带病坚持工作了,我怎么好意思再责怪呢。我看向前方的蒙面女子,她已取下身上斗篷,开始准备演奏前的工序。
脑袋昏昏沉沉的,头好疼……感觉一晃一晃的,怎么听着像是马车的声音?我不是正在和明善吃东西么,然后明善突然趴桌上了……我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开眼,扫了眼周围。不是御史府的马车,也不是明善的马车,眯眼,前方背对着我坐的女子看着也不像是千枫……我被绑架了?意识到现在不是很安全,我连忙闭上眼,继续装昏睡,一边整理一下思路,一边看看能不能听到点儿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记得,我正在和明善吃饭,然后好像是明善突然趴桌上了,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后颈传来剧痛……应该不是临时起意,估计是蓄谋已久的……如此想来,那琴师的脚恐怕是好的,要是没有猜错,估计她们将我打晕后,给我配上面纱,穿上斗篷,再架着我出去?想来没有人会有什么怀疑。
这么幸苦计划,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绑对了人?要是冲着我来,我的身份就是御史夫人和九公主,难道因为尹仲图所以绑架我来?要是冲着左明善去的……他们是不是绑错了人?把我误认为是和左明善情投意合的那名女子?
完了,要是冲着我来,既然没杀了我,想必我还有几分利用价值。要是他们是冲着左明善去的,而且发现绑错人了,那我会不会被撕票……早知道,就不应该和左明善出来吃这顿饭。又一次栽到了吃的上面。
“公主请睁眼吧,你的呼吸已经说明您神智清醒了。”
我配合的睁开眼,忍住头疼,勉强的做起身。望向我面前的年轻女子。呃……这是帮高级绑匪,这都能发现。叫我公主?这么说来,应该不是冲着左明善去的,就是冲着我来的。命保住了。难道他们绑我和漠北的事情有关?
我望她,她望我。车内一片沉默。不清楚形势的情况下,以退为进,沉默是最好的办法。
我又一次取得了胜利。年轻女子轻笑一声,“不亏是九公主,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公主,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非常好奇,满腹全是好奇。可若你不想说,我问也没用。
“……不愧是皇室出身,果然不同凡人。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请公主去我们那里坐坐。”这算是绑匪专用对白么?
我无语的凝视她,视线环绕了一圈马车内部,没什么特别发现。“公主请不要费心了。只要公主您配合我们,我们定不会让公主受一点委屈。”言外之意,不好好配合就没我好果子吃。
我低头,才猛然发现,我现在所穿的并非是我去酒楼时的那套衣服。我不动声色的晃了下手腕,发现上面的镯子不在,要是这样恐怕……沉思了一下,“好,我听你的。”
年轻女子看样子本想接着往下说,听到我说的后,微微有些惊讶,估计没见过我这么配合的人质。
接下来的日子,换车,坐轿,换车,坐轿。倒来倒去。我努力向优秀人质看齐,一路上,非常配合他们。就是心里疑惑不断。这是要把我带哪里?漠北?走了这么多天了,难道还没到?原来祖国这么地大物博!生平第一次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好好研究一下祖国的实用地理呢。就看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古怪风俗什么的,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完全没看。脑袋里一点儿概念都没有。
现在的绑匪真难伺候,看我这么乖乖的配合他们的行动,也不满意。“公主,为什么您都不想着逃呢?”某日,马车里,那年轻女子忍不住问我。“有好几次,戒备都很松。”
我看看她,身为绑匪的你都知道戒备很松,这一听就是故意使然。“我知道你们本领高强,这点不用我亲身体验了,我相信你说的是事实。”忽略她兴趣盎然的眼神,我转身,背对她坐着,用行动拒绝了她尚未出口的问题。
猫抓老鼠,会故意让老鼠跑掉,然后再抓回来,反复折磨老鼠。我对这游戏没有兴趣。眼睛一转,其实,怎么会不想逃呢?不过,记忆里似乎没有野外生存的部分,而这十七年我过着被人侍候的舒服日子。
要脱离他们,逃出来不难。难的是,之后怎么办?身无分文。在野外脱逃,我一不懂天上星星,二不会在野外寻觅吃的,更何况现在是冬天。在城镇脱逃,我一不会女红,二无才艺,三不会家务,放哪里都碍手碍脚。最重要的是,完全不懂地理,都不知这是哪里,万一碰到恶人,被卖了都不知道。而且,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能代表我身份的东西早被全部拿走了,身上穿的也是一般百姓的衣服。我用何物证明我是现任御史的夫人,当今皇上的九公主?与其逃出虎口,又落狼窝。还不如好好配合他们,看他们究竟意在何处。而且万一,有人来解救我,也不会因为错过去。
我打量着眼前的屋子,唔,风格和都城的很不相同。从被绑架那天起,不是马车,就是轿子,路过城镇,也就是停下来吃顿饭,从不曾住店。难道这是扣押人质的最后地方?上下左右的又打量了一遍屋子,人质待遇这么好?门打开了,那个年轻女子恭敬的对来人行了一个礼,然后她就被所来之人赶到外面去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我苦笑一声,有些干涩的开了口,“可否告诉小女子,您是哪国皇室之人?”
来人微微一笑,“为什么这么说?”
我沉默的看他一眼,当我是瞎子么?(我实在搞不太清楚古代衣服,用现代语言比喻一下吧,他西服外套不是黄色的,但是里面的衬衣是黄的。这么描述,大大们应该有个概念了吧。)
“虽然身处险境,却依然沉着冷静,观察力仔细,不枉费我这一番心血。在下尧子默,目前是尧国皇太子。玟儿你现身处尧国境内。”曾经的景国左明善,现在的尧国尧子默又笑答道。
这里这么容易就能偷渡?边境守卫军是干什么吃喝的?尧国?我知道。可是它位于景国的哪边?记得曾经看过,曾以为不重要,直接略过了。上苍啊,再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认真看。
“那,请问皇太子殿下,您用这样的方式把我请到贵国,有何用意?”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和我设想的一点儿都不沾边。
“玟儿去了便知。”左明善,不,应该叫尧子默温柔的笑着说。
我不是我
“原来贵国的皇太子未登皇位前,都是久居深宫不见人么?”又一次,事情发展的完全出乎我意料。
“玟儿如此聪明,怎么会不知这‘替身’二字?更何况尧国皇太子一直戴着面具。”
“左丞相他是……怎么和你们……?”
“左丞相是我国百姓。能位居贵国高位,这该多感谢贵国上任皇上实施的‘不拘一格用人才’。没有他当年的破格提拔,怎么能有现在的左丞相?”
“连小小禁军侍卫都还要查一下祖宗三代,更何况这堂堂一国丞相?”我明显透露出不相信的神情。
“真不凑巧,我们可以给景国提供祖宗五代的清白证明~~”
“……左丞相还是当今景国丞相?”
“为什么不是呢?左丞相忠心耿耿,一心为民,任劳任怨,有什么理由隐退朝野呢?”
我磨牙,果然够狠,明知道我想什么,就是不说。“我在这里,你在这里,为什么你可以全身而退?”
“当日劫持你的并不是我。景国漠北区有小规模地方暴动,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那是当地驻守将军和别国人勾结。的确是涉及到都城朝中大臣,不过可惜,不是左丞相……”
“……而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然后你将计就计,又从他们那里把我打劫回来?”
“知我者,玟儿也。”
“你、知、道、我、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还敢打岔。
“玟儿耐心变差了。景国的御史夫人被漠北肇事的凶徒绑架,惨遭杀害。同日一起出去的左丞相之子左明善,被下毒药,因无药可解,几日后也离开人世。如果看到面貌相似之人,只能说是一种巧合罢了。”
“……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我一小小御史夫人,怎么也不上一个大国丞相吧?难道他就不怕幸苦埋的眼线暴露了?
“玟儿可是替我担心?”他突然伸手,用手指轻佻的抬起我的下巴。“放心,他若能那么轻易暴露,是不可能爬到今天的位置的。”
我挣脱他的手,“难道你不但心你国丞相么?万一他也非你国国民……”
他的手又伸了过来,这次用力的扣住我的下巴,抬高,与他对望,“玟儿,也小瞧我了。”话音刚落,他凑近我,唇覆了上来。
“唔~”霸道而狂烈。从唇到齿,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玟儿你要记着,在尧国,从没有人敢质疑我的能力。”
看着坐在眼前的男人,依旧那么温文儒雅、淡定自若,深邃的眼神里多了份霸气和睿智,让人更加移不开目光。原来他是一国皇太子……这么说来,那次成人礼去庙里拜祭时,他所说的是真的了?不过为什么他要绑架我?用来威胁尹仲图?不可能,我没有那么大的价值。一个荒唐的想法冒上来,不会还是因为那该死的螃蟹吧?可是,仅仅就凭这点,就能让一国皇太子冒天下之大不讳去抢一个他国已成亲的女人回来?还是想从我身上榨出点儿什么?我看着那么有利用价值?
“玟儿,在想什么?”不留神,他已经坐到了我身边,手搂住了我的腰。马车内空间有限,想躲也没处躲,我看了看他,没有做什么挣扎。他低笑,伸手勾起我的下巴,又是一个激烈的吻。
片刻,他放开气喘吁吁的我。天,我当初怎么能把一头暴烈的狼看成一只儒雅的羊?完全被他欺骗了。
“玟儿,还是不愿说么?”他的手有解开我衣服的趋势。
“你因为什么原因这么关注我?”
他眼睛亮亮的,“到了皇宫,我带你见一个人,到时玟儿自然知道了。”
又是一个我认识的?我疑惑了。
“玟儿,再有半日,就到我尧国的都城了。”他面带微笑。
我回了他一个微笑,不语。他依然如往日那般温柔似水,可我再不敢把他当作无害的羊来看待。
“玟儿就不担心我对你不利么?”他的手又伸过来了,手搭在我领口处,手指沿着我的颈上下绕圈。基于之前数次吃亏的教训,我知道,如果我挣扎开,他的下个动作会比这更过分更激烈。人在屋檐下,我忍。
“我曾记得有个故事。有人对一个犯人说,要将割掉那个犯人的动脉,让犯人流血死亡。然后,他们让犯人看见明晃晃的刀,然后他们将犯人眼睛蒙蔽,用刀擦了一下犯人的手,但是并没有流血,同时他们在旁边放了一个桶,让犯人听到水滴声。结果那个犯人最后被吓死了。我不想和这个犯人一样。而且,若你成心对我不利,担心也是枉然。”
他凝视着我,深情的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手从我领口沿着衣服向下游走,衣带被慢慢扯开,外衣被慢慢拉开,裙带被慢慢抽出来,手停了下来,然后将我身子一拉,一转,一抱,一躺。我后背贴着他胸,他的呼吸在耳边吹过,柔和却带有几分暧昧的声音:“那,若我对做这样的事呢?”手卡在我的腰部,手指暧昧的在我腰部皮肤上滑动着。
“……”我该怎么回答?怎么感觉哪种答案都逃不过被吃的危险,如果他真的想吃的话。
他突然低声笑起来,打断了我的沉思。我决定沉默是金。他抱我起来,帮我把衣服恢复原状。“虽然我很想现在吃了你,不过……”他摸摸我唇,又开始低声笑起来。
不过什么?讲话就不能直截了当些么。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以前对千枫她们,我好像也是这样的……难道,这是传说的风水轮流转?
冷气一丝丝的从心里往外冒。原来,我才是那个最笨的人么?我无言的看着眼前向我行礼的千枫。然后我缓慢的将视线转向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