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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更“聪明”、更有“成就”的男人。
他却不曾顾虑到她的心。
天哪!他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又要让爱情从指缝中溜走吗?
“薇真!”他更急了,牢牢地抓着她的手心。“妳听我说,我实在很笨……”
“没人说你笨!”她使尽力气,再度甩开他,看到摆在前面的玫瑰花,一股无名的心酸涌了上来,泪水不断淌下,“你还是很聪明,反正我就是不可爱,男人要的都嘛是温柔美丽的女朋友,我凶巴巴的,你还怕被我欺负了!对了,你跟我分手是对的,只有傻瓜才会娶一个强悍的老婆来管自己,沈昱翔,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再见!”
她劈哩咱啦讲完一堆,拉开车门就跑。
她对他的感情算什么?!那只是一份平凡不过的友情罢了,任谁都可以施舍给他,他不用特地向她乞求,她也不必认为有了给予,就要收获。
偏偏她早就爱上他,看尽千帆皆不是,当她结束爱奇#書*網收集整理情游戏的心态,开始认真爱他时,他又狠狠地把她从高空甩落下来。
“薇真……”沈昱翔也追了出来,焦急地喊她。
她很习惯穿高跟鞋跑步,泪如泉涌,头也不回,跑得比他还快,顺手一甩,猛然关起玄关的大门。
“陆伯伯,不要让他进来!”
“可是……”打盹的大楼管理员被巨大的关门声吓得站起来,望向玻璃门外那个慌张的男人。
“不准进来就是不准进来!”她冲进了电梯。
隔着一座厚重的玻璃门,沈昱翔拚命拍打,拚命呼唤她的名字,眼睁睁看她背对着他跑进电梯,又是一道厚重的门隔绝了他和她。
“薇真……”他更用力捶打玻璃门,揪心的眼泪夺眶而出。
假如他不变傻,假如他不那么迟钝,假如他及时回吻她,假如他能拥抱她……所有假如都是假的,全部无法让他冲破这道坚固的大门。
“薇真……”不!他痛苦地大喊,无论如何,他都要进去。
失去,才知道心痛的感觉。一年多前,他已经痛过一次,他竟然以为这次不会再痛;直到五分钟前,他才知道将血肉剥离身体是怎样的一种撕裂痛楚!
他这个大傻瓜啊!
她站在浴室里,望着镜中惨白脸色的自己,楞楞地掉下泪。
眼睛已经哭得这么肿,不能再哭了,不过又是一次分手,她禁得起大风大浪,感情挫折算什么?好好睡个觉,明天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呜呜……”然而对着镜子,她又哭了出来。
她不明白,自己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他似乎有话要说,但她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只有先下手为强,这才不会让自己受伤。
在过去的爱情游戏里,她何尝不是以同样的方式抽离?只因实际上,她外表坚强,内在却是一个再脆弱不过的小女孩啊。
“叮咚!叮咚!”门外的电铃声急促地响起。
陆伯伯还是让他上来了!她挺直腰杆,抹掉眼泪,锁起浴室门,打开莲蓬头,将热水和冷水开到最大,让水声阻绝电铃声,让热气烟雾将她变不见,所有的爱怨纠葛,都跟着一起洗去吧。
她洗了很久的澡,吹完头发,红着一双眼睛出来,坐倒在沙发上。
外头早就没有了电铃声,再怎么白痴的人都知道她不想见他,就算把电铃按到坏,她也不会开门。
但,他就是会像个白痴似地,傻傻地站在门外好几个钟头,痴痴地等她开门……
她心头一惊,跳了起来,打开红铜门。
隔着一道铁门,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一双黑眸显得忧伤而无助。
她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泪水又掉下来。“谁叫你在我家门口下五子棋?”
“薇真!”他一见到他,立刻打起精神,双手按住铁门,着急地说:“我没有下五子棋,我在等妳开门!”
“我睡大头觉,一觉到天亮,你就一直等在门口吗?”
“半夜了,妳要睡觉,我不能按门铃吵妳。”
“那你不会回家啊?我可没请你当门神,你站到脚断掉,不关我的事!”
“我脚站酸了,会坐下来休息。”透过铁门的格子,他直直凝视她。
她心一揪,她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嘛,对于单纯思考的他,她还能跟他说什么道理?他既然下定决心要等,就是会痴痴地等,不吵她,不烦她,让她安稳睡觉,一切等她醒来再说……
要命的体贴呵!
“薇真,让我进去好吗?”看到她泪流不止,他更急了。
“不要!你回去!”
“薇真,别把自己锁起来,妳用铁门保护妳,其实妳在里面哭。”
“我不能在自己的房子里哭吗?”
“可以,可是妳受伤了。”隔着铁栏杆,他忧心地凝望她。
“我受伤还不是你害的!你、你……”她哭得更伤心了。
“薇真,拜托妳,我要进去!”他又哀求着。
“你进来干什么啦?!”
“我要上厕所。”
“呜……哈!”她哭笑不得,她是被他打败了。
她打开铁门,又很快地定到屋子里面,故意不看他,哽咽地说:“自己找拖鞋,厕所在那边,用完要冲水,肚子饿了冰箱有饼……”
话还没说完,她已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拥抱的瞬间,她以为跌入了温柔的海洋,蓝色的海水涌动,她悠游其中,有些醉意,有些迷惘,恍恍惚惚的……
望见那双深邃沉静的眼眸,她也跟着沉沦到海洋深处。
“翔……”她流泪了。
“薇真……”他亦轻声唤她,疼惜地抚摸她哭得通红的脸颊,轻柔拭去滚落颊边的泪珠:心里有千千万万个不舍,酸涩的泪水亦无声淌下。
一年半前,当他们在饭店套房分手时,他也有同样的心情,只是那时他心硬如铁,竟舍得让她伤心流泪;但现在,他再也不会让她孤独哭泣了。
“薇真,我的薇真呵……”他拥紧她,以吻封住她的唇瓣。
好久了,好久不曾吻她了,他记得她的软腻,也难忘她的娇笑,乍夜梦回时,他会全身发热到睡不着觉,脑海里满满承载着她,一颦一笑皆牵动他的思绪,只有去冲一个冷水澡,他才能抑下澎湃的浪潮。
“我不要再冲冷水澡了。”他在她耳畔细语,火烫的唇瓣滑过她的泪痕,覆上她想发问的小嘴,深深地寻索她的甜蜜。
她还没问出“冲冷水澡”的意思,整个人再度陷入他缠绵炙热的深吻里,眼皮被他的热气熏得张不开,舌头也早已不听使唤地任他挑动舔舐,又随着他的交缠,她更加深入地与他绝蜷,将自己完完全全投入他的声息里。
他的双手在她身体来回滑移,把她抱得好紧好紧,吻印落在她的脸颊、颈项、耳垂,她摊软在他的怀抱,让晃动的海浪将她送进璀灿的星空里。
长长的热吻终有歇息的时候,他微喘着气,稍稍挪开唇瓣,将脸颊贴上她的脸颊,轻缓地摩挲。
“你骗我,你骗我要上厕所……”她被吻得四肢无力,虚弱地抗议。
“我没骗妳,我真的要上厕所。”
“还不赶快去?!”
“好。”他这才放开她,走进浴室关上门。
“呵呵!”她一屁股跌到沙发上,傻傻地笑了。
他身体下面胀热的欲望告诉她,他没有丧失性功能,她可省了一道陪他看医生的手续。可就算不行了又如何?她早就被他吻得意乱情迷,非君不嫁了。
那是既缠绵又温柔的吻,以前他从来不曾这样子吻她,若说过去像秋风扫落叶,给予她肉体快感,那现在就是南风吹动草浪,轻柔地爱抚她的灵魂。
“我好了。”沈昱翔讪讪地从浴室出来,自己去倒一杯水,坐到她身边。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她直视他。
他喝了一口水,放下水杯,像做错事的小孩绞着指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蓦地,他张开双手,将她拥入怀里,亲吻她的头发。“我不分了,薇真,妳哭得好伤心,我好难受,我不要离开妳了。”
“我哭,你就不分,如果我不哭,你还是要分手了?”她埋怨着。
“不,我说出来就后悔了,我以为妳有很多好对象,我怕我会耽误妳的约会,或者让那些人误会;可是,我发现,我没办法把妳“送”出去,我还想再帮妳开车,跟妳吃饭聊天,听妳骂你们老总,到海边喝咖啡,吃妳煮的什锦面……薇真,我想跟妳在一起。”
明明他说的都是很平凡的琐事,但她的泪水还是潸然落下。
他以右掌捧起她的脸蛋,以拇指柔柔抚拭,疼惜地说:“妳的眼泪好透明,一颗眼泪是一块碎掉的心,那个心里面有我,妳把我打成碎碎的,我也好痛。”
他又作诗了,如果他每天为她做一首诗,她一定天天洗眼睛。
“你那是什么阴阳眼?”她眨动濡湿的睫毛,还是嘴硬地说:“我怎么看不到眼泪里还有心?我的心脏在这里,被你……被你揪得好痛……”她按住心口,气恼地捶他一拳。
“薇真,是我不好,是我笨。”他心慌地抱紧她。“我以后绝对不说了,我不要妳离开我,没有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离开我啊。”好动人的甜言蜜语,她又哭了。
“不会,绝对不会!妳要赶我,我也不会走,我要拿一张椅子坐在妳的门口,永永远远守着妳。”
“我跟别人结婚生小孩了,你还要帮我顾门?”
“对。我不当计算机工程师了,我要当妳家的司机,接送妳上下班,送妳的小孩上学,帮妳买便当,只要每天看到妳,我就会很欢喜。”他很认真地说。
谷薇真张口结舌,眼泪又像打开水龙头似地流个不停,哗啦啦流了满脸。
她从来没看过这么笨的人,讲什么疯话!只会气得她哭笑不得,又气得她心口绞痛,今天不打醒这个笨蛋,她就先去撞墙吧。
她抡起拳头,拚命捶他,涕泪纵横。“你这个笨蛋!白痴!傻瓜!你不会当我老公啊?!当我司机还得付你薪水,我才不当冤大头!”
“老公?”沈昱翔愣住了。
“对!就像赖保罗一样当新郎,把我娶回家,让我当你的老婆!”她捶个不停,咚咚地打在他胸膛上。“气死了!这种话还要我跟你说?!”
“可是,我没想过当妳的老公……我、我我只想当司机……”
“我只请免费的、任劳任怨的、一辈子都不敢辞职的老公司机!”
他懂了,打结的脑筋松开了。她不嫌他笨,还让他知道,新郎=老公=司机=生小孩=一辈子相守。
遥不可及的梦想一下子来到眼前,海涛卷起,跃上星空,水光交错,拍击出一片亮丽璀灿的夜空。
“薇真,妳好凶。”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凝视她的泪痕。
“对啦!我就是凶,你还来得及后悔,不要被我美丽的外表迷住,其实我是一只母老虎,张牙舞爪的,以后会死死地管住你,让你变成PTT的会员。”
“我不后悔。因为我笨,所以我要让妳管,妳不管做什么,都会为我好。”
“你别往脸上贴金了。你不听警告,将来会很凄惨。”
“再怎么凄惨,都好过头壳坏掉,也好过包尿布。”他还是那一副认真的表情,“还有,什么是PTT?”
“哈哈!”他无可救药了,她笑得流泪,一径地摇头。“为什么我会爱上你啊?为什么?!”
“为什么?”他心情无由来地变紧张。
“以前,是爱上你的狂、爱上你的傲;现在,是爱上你的……痴!”她本来想说笨,但心念一转,觉得这个痴字才能代表此刻的他。
痴人、痴话、痴心、痴情、痴等、痴事……痴到让她也跟着痴痴爱上他了。
“以前的我,是不是比较好?”他眼眸变得沉静。
“同样都是你,我都爱。”她绽出甜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软馥的气息袭来,沈昱翔无法再思考,本能地箍紧她的身子,吻上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
冬季的夜里,彼此的身体偎依摩擦,温度渐渐升高,很快擦出激情的火花。
“翔,这里……”她微微喘气,交握他烫热的手掌,带他来到那张没有男人睡过的大床边。
“薇真……”他声音变得沙哑,埋藏年余的欲望几乎立刻爆裂。
“等一下。”她微笑帮他脱下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领带,扔到脚下,再一颗一颗剥开衬衫的扣子……
“我没办法等。”他再等下去,又要去冲冷水澡了。
有如攫取猎物一般,他狂猛地拥紧她,堵住她嘻嘻娇笑的唇瓣,深入探寻勾引,双手轻易地掀起她的睡袍,恣意揉抚她柔腻的肌肤,来来回回地在她胸部用力摩挲。
“翔……”她顺势倒在软绵绵的被褥里,逸出低吟。
猎豹回来了,她这只母老虎立刻破功,变成了纸老纸,只能摊软在大床上,准备任他撕咬啃囓;心甘情愿地当他的大餐。
就在他把她吻得迷迷糊糊时,他突然撑起身子看她。
“薇真,我不能……”他的表情很苦恼。
“又不能了?”她下解地眨眼,明明他的欲望还压在她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