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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你的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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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住她,黑色瞳眸不复以往光采,像一潭死水,幽幽的,沉沉的,滞碍不动的。

他真的变白痴了吗?她惊惧地握住他的手掌,泪水直流。“翔!你别吓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他还是静静地望着她,时间一分一秒流过,他甚至没有眨过眼睛。

四目相对,没有声息,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的指节动了动,喉头逸出嘶哑的声音--

“薇……真……”

“翔!”

她又哭了,这次是欢喜的泪水,不断地奔流,流过她甜笑的嘴角,也滴落他的手掌,渗入肌肤,流入了他静静凝望的心眼里。

沈昱翔醒过来了。

报纸的财经版、社会版、医药版、影剧版皆以显眼的标题报导,不外乎分析翔飞科技的未来动态、搬出朝阳集团家族的发迹史、解释脑部受伤的医疗处理,当然还有沈公子和女明星的关系了。

“翔翔,好棒喔,医生说你再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曾蓓蓓顶着一脸浓妆,嗲嗲地拉住沈昱翔的手。“你答应送我一个钻石手环,你不要忘记喔。”

吴美淑坐在一边,不悦地打量领口过低的曾蓓蓓。她不喜欢这个女孩,可她是昱翔车祸前的公开女友,昱翔情况好转,她只好让这个骚货进来。

还有另外一个女孩,那是昱翔的前前前……女友,也是他清醒时唯一在场的人。她后来注意到,只要谷薇真前来采病,昱翔的神态就会变得特别安静。

“曾小姐,有什么事,等昱翔康复再说。”她冷冷地说。

“哎,沈妈妈,我当然知道了,我只是提醒翔翔嘛,我伯他受伤,忘记以前的事情,人家可是特地请专柜帮我留下中意的款式耶!”

“昱翔很好,他没有忘记任何事情。”

“是啦!”曾蓓蓓千娇百媚地笑说:“翔翔,那你一定记得我是翔飞的广告明星喽,你们那个死詹经理趁你不在,一声不响撤掉我的广告,什么跟什么嘛,你回去公司,一定要为我出口气,帮我讨回公道!”

沈昱翔半卧在病床上,望着眼前的艳丽女孩。他知道她是曾蓓蓓,也清楚他们曾经有过的关系;她呱啦啦地说个不停,就像昨天病房外推过的打蜡机,嗡嗡轰轰,吵嘈不堪,这也是过去他对她的印象。

奇怪的是,此刻他一点也不觉得厌烦,更不会生气,以前不是立刻轰走她,就是抓过来狠狠地“惩罚”她;而现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任她娇滴滴的嗓音从他耳畔流过。

“阿翔,你好啊!”年轻的实习医师林幼琦推开房门,声音愉悦地打招呼,“准备睡觉了吗?我来看看你今天过得好不好。”

“很好。”沈昱翔回答。

林幼琦点点头,一瞧见旁边骚首弄姿的曾蓓蓓,鸡皮疙瘩就先掉了一地。

“阿翔,我们来做测试,看你今天有没有进步。来,一加一等于多少?”林幼琦笑咪咪地举起两手,各比出一根食指。

“三。”

曾蓓蓓圆睁大眼,几乎把蓝色眼影挤进眉毛,嘴巴也张成一个红色的O。

“嗯,我再问你,现任美国总统,出兵打伊拉克的是谁?”

“华盛顿。”

“啊!”曾蓓蓓发出尖叫声,只差没晕倒。“医生,怎样会这样?!”

“蓓蓓小姐,请妳帮我签个名。”林幼琦掏出口袋的小记事本,将原子笔塞到曾蓓蓓的手里。“阿翔还没有复原,妳要让他多休息喔。”

曾蓓蓓花容失色地签下歪斜的名字。“好……好的!医生,他……会好吗?”

“很难说喔,阿翔需要安静,最怕人家在耳边像鸭子呱呱叫了。”

“呃,很晚了,是该让他休息了。”曾蓓蓓不敢靠近病床,怯怯地挥挥手。“翔翔,我明天要拍戏,不来看你了,拜拜喽!”

林幼琦送贵客出门,才掩上房门,就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琦琦,妳就是顽皮。”吴美淑出声了。

“六婶婆,妳不要生气嘛!”林幼琦走回病床边,将那张签名撕下,揉进垃圾袋里。“我看曾蓓蓓再闹下去,我们和舅舅全部一起发疯了。”

林幼琦的母亲是沈昱翔的堂姊,她只小他四岁,却得喊他一声舅舅。

“昱翔,你都大人了,还跟小孩玩?!”吴美淑不表赞同地说。

“琦琦教我,我就照做了。”

沈昱翔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可他又清清楚楚记得,过去他根本不屑开玩笑。

说也奇怪,自从他醒来,他什么事情都记得,却也什么事情都不一样了。

计算机断层显示,他脑里的血块已经消失,头壳伤口复原良好,身上的外伤也已痊愈,更没有失去记忆或变成白痴,这让当初判定他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急诊室医师跌破眼镜,懊恼得决定出国进修。

“昱翔,你快点好起来,准备回公司上班。”吴美淑以命令式的口气说。

“六婶婆,没那么快啦。”林幼琦忙说:“妳得让舅舅回家休息一阵子,反正公司还有六叔公……”

“妳六叔公有什么用处?以前是跑得不见人影,幸好有我娘家的兄弟帮忙,现在昱翔出车祸了,他又想拿回去,不行!翔飞是昱翔的,我绝对不让他得逞!”吴美淑的口气变得凶恶。

沈昱翔闭上眼睛。以前只要他一听母亲开始唠叨,第一个反应就是回房间,锁起房门。

“六婶婆,六婶婆!”林幼琦察言观色,好言劝哄说:“我们也该回去了,舅舅差不多时间要睡觉了,养足体力才能早点回去上班啊。对了,我帮妳介绍的医生很亲切喔,我明天回高雄了,妳要记得下星期回诊。”

“蒋医师开的药很好,我不会失眠了,我会再去拿药。”

“妈,妳在看医生?”沈昱翔睁开眼,望向已显老态的母亲。

林幼琦比手划脚,以嘴型发出无声的三个字--精神科。

“死不了啦!”吴美淑又唠唠叨叨抱怨:“你在医院躺一个多月,我也一个月没打牌了,指头都生疏了。唉!你都快三十岁的人,还让妈妈操心!我把你拉拔得这么大,以后自己顾着自己,我没那个心力管你了,反正你就是赶快回公司,接下总经理,你做出成绩来,我当妈妈的也才有面子。”

沈昱翔静静地聆听她的“教训”,心情仍然很平静,一点也不像过去听她讲话,就烦得想挖破自己的耳膜。

对于这种回异于过去的感觉,他感到不解。

“琦琦,我会不会有后遗症?”他问道。

林幼琦拍拍自己的右脑袋,轻松地说:“舅舅,你伤到这里,这里主掌情绪,可能脾气变坏,也可能变成小乖乖,或是变得爱睡觉,还有案例说变得好色,性功能增强……呵!当然啦,也有人五十年都不变的啦!照舅舅目前的情况看来,应该一切正常,只需要时间恢复体力就行了。”

“王主任不是说昱翔没事?”吴美淑皱眉问道。

“对呀,没事!就是这样啦!”林幼琦展露青春笑靥。“舅舅,你别胡思乱想,来,吃颗药,准备睡觉了。”

唉!脑神经这么精密的玩意儿,岂是她这个来串门子的实习医生说得明白的?

“我不会胡思乱想。”沈昱翔吞药喝水,自己动手将电动床放平。“妈,妳带琦琦回去休息。”

“好吧,你好好睡,有事按铃叫护士。”

沈昱翔躺在床上,目送母亲和琦琦离去,单人病房只留下床头灯光。

剎那之间,他以为自己是漂流在黑暗大海的一艘小船,摇摇晃晃,摸不出方向,只有船头小灯陪伴他,让他不至于在幽冥世界里迷失。

他不记得是否死过,他只记得在滚滚黑浪中泅泳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地呼唤他,那正是他一直想寻索的声音。他奋力挣扎,朝她的声音游去,他不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更要看到她的人!

记忆一波波袭来。他记得办公桌上的水晶烟灰缸,记得海边的风沙,记得她火烫柔软的胴体,记得分手时不欲让他看到的泪光,记得他找不到她时的焦燥,记得他要去寻找那片属于他们的海滩,也记得他愤怒地关掉手机,滨海公路突然跑出一条野狗……

记忆到此结束,然后,他记得她喜极而泣的泪水。

他记得一切,又似乎遗忘了什么,像断掉的吊桥绳索,在风中摆荡。

“前面医院门口停就好。孟杰,谢谢你。”

谷薇真抓起皮包,迫不及待地要开门跳下车。

“妳去看沈昱翔?”魏孟杰踩下煞车,语气平缓地问。

谷薇真转头看他,既然彼此心照不宣,她索性说明白:“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客户,探望他是应该的。”

“都十点半了,不嫌太晚吗?”魏孟杰也转头看她。她和他结束约会后,特地去探望前男友,他再怎么有绅士风度,也要适度地表达抗议。

“顺路嘛。”

“妳可以明天再来。”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今日事,今日毕。”她嗅得出他平淡声音中的醋味。“孟杰,你先回去,我这里搭出租车回家很方便。”

“我等妳。”

谷薇真察觉他的执拗,笑说:“我跟他没什么了,病人总是需要安慰的,等他出院后,我就不会再去看他了。”

“他现在可能睡了。”

“我看看而已,没事就下来了。”

“我在这里等妳。”魏孟杰按下闪光灯开关,抱定暂时停车的主意。

“好吧。”他要在大马路边临时停车,她就不能待太久,谷薇真无可奈何,下了车,快步走入医院大门。

其实,魏孟杰是个不错的男人,她正打算和他深入交往。或许等沈昱翔的事情过了,她就能把所有的心思转到魏孟杰身上,好好规画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电梯来到病房楼层,她放慢脚步,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轻轻转开头等病房的门把。

映入眼帘的是那双阒黑的眼眸。

她的心又是一跳,彷佛他一直盯视门口,只待迎上她的目光。

“你还没睡?”她很惊讶,今天真的是太晚了。

“妳来了。”他的眼睛跟着她移动。

“对啊,我来了。”她好象在说废话。“你妈妈回家了?”

“她回家了。”

“你嘴巴怪怪的,里面有东西吗?”

“嘴巴里有药,吃了会想睡觉,我没吞下去,我等妳来。”

他在等她?她疑惑地望向他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甜言蜜语”。太诡异了,难道他真的头壳坏掉?

“你把药丸含在嘴里?”她若无其事地问。

“好苦。”

“噗!”她忍不住笑出声音。沈昱翔怎么回事,也跟大人玩捉迷藏了?“你就算不想吃药,等你妈妈走了,再吐出来就好了呀,药还在嘴里?”

“融化了,真苦。”他不觉皱了眉头。

“真是的!”她为他倒一杯开水,按住电动床按钮,让他起身喝水。“如果我一直没来,你也不知道要喝水冲掉苦味吗?”

“喝了水,就会发挥药效,我睡着了,就看不到妳。”

她心一动,又笑说:“药融化在你嘴里,流到肚子,一样也有药效啊。”

“吃药要喝水,有喝水,药才会作用,没喝水,药不会作用。”

“口水和开水,还不都是水?”

她简直想敲敲他的脑袋,问他何时变得这么一板一眼,学会绕口令说话?

看他专注捧着纸杯喝水,她软下心肠,立刻原谅这个大脑受伤的家伙。

自从他醒来以后,话一直很少,语气也变得单纯直接,害她总是以为在跟上幼儿园小班的小侄儿说话。

他的眼神更是安静得不可思议,过去锐利敏捷的目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幽深难解的平静。

她只当他重伤初愈,体力不济,尚未恢复正常的言行模式,倒也渐渐习惯他此刻的样子。而且经过医师的专业测试,他的智力没有损伤,精神也十分正常;或许等他回家养精蓄锐后,这种含着药片等她的“短路”现象,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吧?

“你喝完水,也看到我了,该好好睡觉了。”她又帮他放下床头。

“薇真……”他举起手。

“什么事?”她以为他要伸手拿东西,却被他握住了。

“妳明天还会来吗?”

她低下头,看到他的手指慢慢摸索,找到她的指缝,再与她十指交握。

一股熟悉的热流涌入心坎里,也街上她微感酸涩的眼眸。

“你还在这里,我就会来。”她留恋地握住他温热的大掌。

“我不在这里,妳就不来了?”

“等你出院,回家休养,我也不用探望你了。”她保持美丽从容的微笑。“沈昱翔,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是妳叫醒我的。”

“是我运气好,刚好碰到你醒来,所以被你妈妈当作“福星”。可你别忘记,你的女朋友是曾蓓蓓喔,她会很乐意陪你。”她很克制地不被陈年老醋呛到。

沈昱翔感到茫然。明明他想要的人是她,为什么会变成曾蓓蓓呢?

是了,他们早就分手了,亲密关系已经结束;那么,那夜他为什么要疯狂地寻找她?又为什么她得知他出车祸,会跑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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