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汤婆子使劲地点着头,接过春云递来的五百文,只觉得脸上那记耳光也辣的欢喜。
是 由】。'。tanXshu。 檀香书 … 永久地址 : 。 tanxshu 。 檀 香 书…记得收藏'
正文 第三章 好纸冷金
婆子溜进内院,原本是想找阮碧的。
因为槐花一事,大迁怒,没有给她再安排差使。她又不愿意花钱去求人,便把脑子动到阮碧身上,想讨好她,从她身上榨点银两出来。一路都躲着人走,谁快到蓼园附近的时候,遇到了二姑娘。
挨了一巴掌,又得了些赏钱,心思又开始转了。五姑娘抠抠巴巴的,身份又拿不上台面,而二姑娘每回一出手就是五百文赏钱,慷慨大方,又是嫡女。高下优劣一目了然,汤婆子毫不犹豫地倒向了二姑娘。
想了想,仍然去蓼园东厢房。
阮碧在绣花,见她来了,微笑地请她坐下,又叫茶妹上茶。
“姑娘在绣?”汤婆子蹭上前去,有心想夸她几句心灵手巧之类的话,但见绣架上零星几朵小花,针脚还是歪歪扭扭,顿时怔住了,便是她善于张嘴胡来也说不出口,当即讪讪地退回杌子坐下。
阮碧见她表情,心里一乐,绣花她是一点也不会,但生活在这个时代,又不得不学。“婆婆今日不当差吗不跳字。
汤婆子叹了口气,说姑娘不知,大还没有给我安排差事呢。姑娘若是有差使,要去外面办的,又不方便,子倒是可以给你跑个腿。”
阮碧明白,定是大因为槐花事不喜她,所以断了她的差事。这时茶妹上了茶,汤婆子接过,一侧脸间,阮碧留意她脸颊微红微肿,问婆婆这脸了?”
汤婆子摸摸脸颊说别提了,方才碰到二姑娘,她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一巴掌,二姑娘当真是凶。”边说边可怜巴巴地瞅了阮碧,期盼着她能说些二姑娘的坏话,到时候再向二姑娘一传,指定又有赏钱。
却听阮碧问二只是性子急,却是不会胡乱动手的,指定婆婆做了令她恼怒的。”
汤婆子说真是天大的冤枉,二姑娘方才说我跟你一起糊弄她,你说哪里有这事?”
“她说你跟我一起糊弄她?”
汤婆子点点头。
阮碧又问那婆婆说的?”
汤婆子说便是方才说的那句,从来没有这事儿。”
阮碧眉头微皱,依二姑娘的性子若是认定了一件事情,又可能如此善罢干休呢?指定是汤婆子说了,才让她放手的。想到这里,仔细地看着汤婆子。汤婆子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怀里新得的五百文沉甸甸的直往下坠。
阮碧收回眼神,微微一笑。“婆婆别怕,二这个人我,便是雷电暴风一样,了就好了。”
汤婆子心里稍定,低声说姑娘,你吗?槐花死了。”
阮碧一怔,并不是因为意外。那日老与二执意要将她送官,她就槐花的小命是保不住了。但真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隐隐的难受,虽说槐花咎由自取,到底是一条人命。
“死的?”
“上吊死的,听说舌头伸出来有半尺长。”
阮碧默然片刻,站起来从钱匣子掏出二百文递给汤婆子,说婆婆得闲,帮我烧点纸钱给她吧,愿她来生,生的聪明一些,勿要再被人骗了。”
汤婆子接过钱问姑娘这话何意?”
阮碧说槐花色厉内荏,哪里有胆子来下毒害我?再说害我于她又有何好处?她是被人骗的。”
汤婆子说可是府里并没有孙嬷嬷。”
阮碧说这有何难?府里没有,指不定是外面进来,又或是乔装打扮的。查查当年有谁来过,又问问花园的那些杂役,也许就会清楚了。”
汤婆子心里剧跳一下,低声问姑娘可是谁害你?”
阮碧用手指比了个二字。
汤婆子心跳咚咚,恨不得马上就到二姑娘面前禀告,勉强镇定,假装语重心长地说姑娘,这话咱们私下说说就行了,可不能说出去,万一招惹了是非……可对姑娘不好。”
阮碧点点头说谢婆婆提醒。”
“姑娘,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跟大求个差事,就不打扰姑娘了。”
“好,婆婆慢走,得空就陪我说。”
“是,姑娘。”
汤婆子慌不迭地走了。
阮碧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帘子后,重新拿起针线,心思却不在上面。汤婆子方才在套她话,她也顺势下了个套子。估计这会儿,她巴巴冲向二姑娘或是大汇报了。其实阮碧并不指使槐花下毒的是不是二,只是觉得阮府里能跟大明着争斗的只有二,只要她们斗的欢,她就可以混水摸鱼了。
“姑娘,我去厨房要了胡椒,也捣好了,接着做?”秀芝捧着药臼从外面进来。
阮碧回过神来,说拿个瓷瓶装起来,另外倒一点在纸上包好放进我荷包里。”
秀芝惊愕地看着她说姑娘,放在荷包里做?”
阮碧信口胡诌大夫说我阴湿反胃,要多用胡椒暖肠胃。”
秀芝点点头,抱着药臼下去,一会儿拿着一个中等大小的瓷瓶,倒了点胡椒粉在油纸上,包好放进阮碧随身的荷包里。咧嘴笑了起来,说人家姑娘随身带着的都是香料,姑娘你随身带着的是调料。”
阮碧听出她话里的调侃味道,显然对的说法还是心存疑惑。方才见到阮驰后,一种危险的感觉就萦之不去,胡椒粉只是权宜手段,不过聊胜于无。如果能买到武侠小说里的七步倒八步醉就好了,又或者被绝世高手神功贯顶,如虚竹一样,一下子从废材小和尚进化到绝代高手也好。
正胡思乱想,小丫鬟秀水在外间说姑娘,罗大嫂子来了。”
谁是罗大嫂子?阮碧一边纳闷一边说请她进来。”
一个三十不到的中等个子的妇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手里抱着一叠纸张,一脸笑容,只是这笑容干巴巴的,让人看着心跟着干涩起来。她向阮碧微微一礼,说五姑娘好,方才二姑娘到库房来,提起五姑娘没纸写字了,我这才想起,上回你屋里丫鬟来要纸,正赶上库里没余几张,因几位少爷日日要用,便回了。如今新进的纸张,还是上好的冷金笺,特别先拿来给姑娘。也向姑娘道个歉。”
“何来道歉一说?麻烦嫂子亲自送来,倒是我的不是。”
“说不上麻烦,少不得要来说个清楚。”罗嫂子说,“姑娘不知,府里百来号人,光是姑娘姨娘便是二十多人,有时候顾此失彼,少不得怠慢了。难免有一二个心里不痛快,说点是是非非的话……唉,若人人都和姑娘一样明理,那就好了。”
“这原也不怪嫂子,嫂子不要放在心上。”
罗嫂子把冷金笺递给秀芝,说和姑娘真是痛快,只是还有要事没办,改日得闲,再来和姑娘。姑娘若有需要,尽管使小丫鬟来要。”
“多谢嫂子,慢走。”
阮碧看着罗嫂子又风风火火地走出去,心里暗道,好一张利嘴,左左右右全让她说全了。
秀芝摸着冷金笺赞叹地说姑娘,这纸好漂亮。”
“那当然,这是模仿澄心堂纸制的。”阮碧喜欢书法,有一段也研究过纸张,冷金笺是上等宣纸里的下等,但相比她之前所用的普通宣纸来说,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看着细润光薄的冷金笺,阮碧脸上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二姑娘想做?对她示好,然后再下套子?她倒是乐意她的这种示好。
秀芝把纸放在案上,细心地叠好。“用这纸写字一定很漂亮。”
阮碧心里一动,问秀芝你识字吗不跳字。
秀芝黯然地摇摇头。
“改日我教你吧。”
秀芝惊喜地睁大眼睛,问姑娘当真?”
“当真。”
“那就谢谢姑娘了。”
阮碧看到她因为喜悦而容光幻发的脸,心里也欢喜。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她乐意教身边的丫鬟们一些,生在这个时代,生在这种环境,在她看来,无奈而悲哀。“秀芝,你是哪里人氏?”
“城西三石桥。”
“就是京城的城西?”
“是,就是三石桥边临着河的芝麻大饼店。”秀芝见阮碧露出探究的表情,不待她问说,“父亲病了,哥哥又要娶亲,家里没钱,只好卖了我。”虽然极力忍着,倒底还是岔了声。又见阮碧同情地看着她,她忙笑了起来,说在府里还是好的,吃好穿好,万事不愁。”
阮碧她是自我安慰,也不点破,提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城西三石桥,说秀芝,你看,这几个字就是你家地址。”
这一番闲谈,她只是想了解秀芝的背景,并不曾想到这地址后来居然救了她一回。
是 由】。'。tanXshu。 檀香书 … 永久地址 : 。 tanxshu 。 檀 香 书…记得收藏'
正文 第四章 荷塘情色
当晚,在老的厅堂设宴,一为洗尘,二为团圆。
老老少少三代人坐满一桌,阮弘的两个姨娘、两个没正名份的姬妾及一干大丫鬟们在旁边另开一桌坐着。老少不得再提及老太爷洒两点眼泪,阮弛少不得虎目含泪地附和一下。大和二将阮弛往死里夸奖一番,三少爷和四少爷则缠着阮弛说战场里的血腥杀戳。
一开始,除了阮碧凝神细听,其他姑娘都嫌太血腥,有污耳目,三三两两地咬着耳朵说私己话,后来听到阮弛提到晋王,这才竖起耳朵。
三少爷阮家轺好奇地问三叔,镇戎一役,晋王当真只带着二千人马阻断北戎十万人马的后路?”
“没,晋王身先士卒,亲率二千骑兵在羊肠峡谷埋伏,阻断他们的后路,这才能尽歼北戎十万人马。”
姑娘们都露出佩服向往之色。
阮家轩却忽然冷哼一声说匹夫之勇。”
阮驰皱眉,不悦地说家轩你说?”
阮家轩斜眼看他,带着一点敌意,大声说我说晋王匹夫之勇。”
阮驰顿时黑了脸,两眼一瞪,杀气凛凛。一干姑娘丫鬟全吓得软了腿。
大老爷阮弘瞪了阮家轩一眼,抢先说胡闹,晋王镇守西北五年,与北戎交手近百回,从无败绩,其胆识与计谋,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能明白的?”
阮家轩不服气地说一军之帅,当坐镇大营,以定军心。身入险境,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军心溃散、不战而败?晋王只想着以勇武扬名天下,但置社稷百姓于何地?如此行径,难道不是匹夫之勇?”
阮碧暗想,虽然说不全对,却也有几分道理。看来阮家大少爷还是有点见识的,只是为人狂妄骄傲了一点。
阮驰冷笑一声说无知小儿,只定军心不扬士气,晋王身先士卒,士气激昂,才能尽歼北戎十万人马。再说晋王足智多虑,计谋百出,非是常人,若处险境,自有周全之策。西北军民,提到晋王,无不交口称赞,也曾有几个街头无赖出言侮辱,便是这个下场……”拿起桌子的酒盅咔嚓一声捏个粉碎,酒水四溅。
大家都吓住了,一,厅堂里鸦雀无声。
阮碧暗想,看来阮驰对晋王是佩服到骨头里了。
一会儿,老回过神来,捂着胸说阿弥陀佛,一个好好家宴,说沙场铁血?搅得我老太婆头晕眼花,心悸汗出。”
“就是,就是。”大附和,扯扯阮家轩的袖子说家轩,快向你三叔道歉。”
阮家轩一甩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揖。“三叔,侄儿不懂事,你莫怪。”
阮驰默然片刻,敛去浑身杀气,笑了笑,说你是我家侄,我自然不会怪你,只是你这话若是让晋王的手下听到,少不得他们会砍你十回八回。”
老和阮弘都听明白了言外之意,心里又惊又恼。
阮弘说三弟过虑了,今日家宴,此话也只是府里人听到,定来不会传到外人耳里。”
阮驰咧嘴笑着,也不。
听到这里,大也明白了,心里害怕。使个眼色,侍立一旁的小丫鬟重新拿个酒盅,又倒上酒,许是害怕,手一直打颤。大嫌恶地瞪她一眼,说下去吧。”起来亲自为阮驰倒杯酒说三弟消消气,家轩年少无知,并非有意攻讦晋王。晋王之名,天下传颂,便是我们京城府里的无知妇人,也多听过他的诸多事迹,大周有他是百姓之福,社稷之幸。”
阮驰脸色稍霁,说嫂子不愧是涿郡王枢密之女,真知灼见,不让须眉。”
阮碧听的好笑,嘴角微咧,却见阮驰目光如刀片射了。
大亲手把酒杯递给阮驰,又拿起的酒杯,说三弟过奖了。从前父亲在世时,曾说,好男儿当舍身卫国,永保社稷江山,便是有三弟这般的少年英雄,才有大周百姓的安居乐业。三弟,嫂子敬你一杯。”
“嫂子客气了。”阮驰被她捧的高高的,心里舒坦,毫不犹豫地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