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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最近确实跟着大夫人在学当家,听到这话,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对于被阮碧利用一事,她一直是耿耿于怀。
“姐姐来里屋坐吧。”阮碧边说边挑起帘子。
二姑娘抬脚进来,眉头顿时皱紧,说:“好端端的点什么檀香呀?”
“最近梦多,午觉的时候,点了一支檀香安神。”
“偏就你事多。”二姑娘边说边在案几边坐下,翻过写字贴看了看,“怎么最近改练簪花小楷了?”
“前一阵子卧床,手生了,拿出来练练。”
二姑娘看阮碧一眼,说:“罢了,你既然无心,以后也就不用再送字过来了。我今日来是为了帮延平侯府的二姑娘传一句话,侯府里的荷花开了,邀请你去赏荷,便是后日,你早点准备吧。”
一股浓浓的阴谋气息扑鼻而来,阮碧为难地说:“二姐姐,郎中说,我身子亏损严重,适宜静养。”
二姑娘说:“你若是不想去,自个儿去跟谢二姑娘说吧,我又不是什么传声筒的。”说完,恼怒地站了起来,甩袖就走。
秀芝端着刚泡好茶进来,回头看二姑娘一眼,诧异地问:“二姑娘怎么就走了?连杯茶都没有喝。”
“给我吧,我正好渴了。”
秀芝递了一杯茶给阮碧,说:“我看方才二姑娘好象生气了,是因为姑娘吗不跳字。
“她说延平侯府谢二姑娘邀请我赏荷,我说身体不爽,不能前行,她就生气了。”
“姑娘明明身体没事,为什么不去延平侯府呢?那里可漂亮了。”
“你听谁说的?”
“京城里的人都这么说的。”
阮碧顿时生出好奇心,说:“不过是三品侯爷府邸,能漂亮到哪里呀?”
秀芝诧异地看她一眼,说:“姑娘不知道吗?延平侯府原来是梁王府,梁王被砍了头,王府就没收了,后来延平侯府的大姑娘为官家生下皇长子,回家省亲,带的人马太多了,官家就把梁王府赐给了延平侯。”
阮碧假装想了想,说:“我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以前的梁王府人家都说比皇宫还华丽,跟天上的宫殿一样,我做梦都想去看看。姑娘,你就去吧,正好让我也圆一个梦。”
阮碧听她说的有趣,忍俊不住笑了起来,说:“那你让我考虑考虑。”
仔细想了想,阮碧决定接受这次邀请,便是刀山火海也去。从前在工作中,最讲究的就是人脉的拓展,世家闺秀里也不可能全是二姑娘和谢二姑娘嚣张傲慢的女子,也一定有人品出众知书达理的,若是能结交一二两个,说不定有助于打破目前僵局。
用了两天,把金刚经抄写两遍,最后一遍抄到最后一品,看到里面一首偈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雷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不免有点怅然,想到自己奋斗七八年,事业有成,却让一场大病带到异世,所拥的一切顿时都变成了梦幻泡影。
嘘唏感慨一会儿,用手绢包好新旧三本金刚经,叫秀水送了过来。
又想想第二天,要去延平侯府做客,虽说有可能是鸿门宴,也得打扮一下。打开衣柜,和秀芝一件一件的试着。正乐此不疲,秀水回来复命,眼神复杂地看了阮碧一眼,说:“姑娘,曼云姐姐有话让我跟你说。”
秀芝很聪明,一听这话,抱起几件衣服说:“姑娘,我去给你重新把衣服熏个香。”
等秀芝走了,秀水低声说:“姑娘,老夫人安排曼华姐姐今天随二夫人娘家的商队去扬州,谁知道在码头上,忽然来了辆车把她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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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人情买卖
华被劫,阮碧并不意外。
只是谁劫走的?又是为劫走的呢?大、二、阮弛、林姨娘、阮家轩,都有可能。不管是谁劫走,对阮碧来说,都不是坏事,只有这潭水越搅越混,她才能从中渔利。
阮碧把身上试穿的衣服脱下来,换上家常素色襦裙。
秀芝抱着一叠衣服,诧异地问姑娘不试衣服了?”
阮碧看着窗外的天光,这会儿,阮家轩应该从国子监了。“秀芝,你陪我出去一趟。”
“姑娘要去哪里?”
话音刚落,阮碧已经走出屋了,秀芝无奈,把衣服搁在床上,跟着出去。沿着抄手游廊一直走到垂花门,阮碧方才停下脚,秀芝微微白了脸,看看左右,小声说姑娘跑这里来了?要去前院得跟大请示的。”
“不出去,就在这里等一会儿。”
秀芝又是一怔,却没有再问,她服侍阮碧虽短,却她的性格,事都藏在心里,不喜欢别人问东问西。记得老指她到五姑娘院子里做大丫鬟的时候,和她交好的几个丫鬟都打趣她就五姑娘那性情,以后她那屋子里还不得你当家作主。”她当时也有几分,及待到蓼园东厢房,才全不是这么回事。
没等多久,阮家轩带着顺儿大步走进来,看到静立一侧的阮碧,怔了怔,脚步微顿。阮碧赶紧行礼,说大哥好,小妹有事相告,请大哥拨冗一听。”
阮家轩冷冷地看着她一会儿,朝顺儿摆摆手,说你去把书箧放书房里,然后去回禀母亲,说我马上请安。”
“是。”顺儿提着书箧走了。
阮家轩冷冷地说说吧。”
阮碧看了秀芝一眼,她识趣地连退几步。
阮碧先向阮家轩曲膝行礼,说我先向大哥陪个罪,那日言词无状,冒犯了大哥。不过大哥打我一巴掌……到今日还隐隐作疼,也算是扯平了。只是另一事,我须向大哥讨个公道……大哥,那夜在荷塘边,小妹确实看到大哥和曼华……”看到阮家轩眉毛一挑,赶紧举起右手说,“但小妹绝对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如果小妹说谎,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时代,还是敬畏天地鬼神,如此重的毒誓,不是心地坦荡,绝对不会发的。阮家轩刚刚挑起的眉毛又慢慢平了下去,说你不是有事要告诉我吗?净扯些陈谷子旧芝麻的旧事?若是没事,我得走了。”
放在以前,若是有人敢这么说,阮碧必定走的比他还快,可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今日我来,有一重要的事要告诉大哥。”顿了顿,“大哥可今日曼华原本是要跟二婶娘家的商队回扬州的?”
提到曼华,阮家轩眼神微黯,一声不吭。
“方才小妹才得到消息,曼华在码头的时候让人给劫走了。”
“?”阮家轩大声叫起来,“你说?”
看来不是他劫走的。想想也是,他为人暴躁一点,但本性不坏,平常又是循规蹈矩的,喜欢的人被送走,也只能空自嗟叹。不象其他公卿世家的纨绔子弟,小小年纪渔色成性。心里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不由地犹豫起来,告诉他合适吗?转念一想,他早晚也会的,还不如让来卖这个人情。
“大哥,你小声点。”
阮家轩神情激动,但还是压低声音是谁?是谁干的?”
阮碧摇摇头说小妹不知,小妹也是受别人之托来告诉大哥。”
阮家轩愣了愣,问是谁托你?”
“曼云。”
阮家轩又是一怔,疑惑地看阮碧,他不笨,觉得其中似有不通情理的地方。“她为不来跟我说,要托你来说?”
阮碧信口胡诌祖母因为这事,正发雷霆怒火,曼云守着她,一时走不开。便托小妹来转告。”
这话也是有问题,不过阮家轩此时脑海时已经浑乱了,乱七八糟的念头汩汩地冒出来:是谁劫走了曼华?为要劫走她?又想到她如花姿色,若是落入歹徒手里,定是花落水流红……越想越害怕,说不行,我要去求祖母救救曼华。”拔腿就要走。
阮碧一把拉住他,说大哥,你且冷静一点,曼华是咱们的家生女儿,不用你说,祖母也会救的。曼云托我来转告你,便是要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怕你听到消息,跑去跟祖母闹,反而让她更不喜欢曼华了,便是救她这事也不用心了……”
阮家轩一听有理,顿住脚步,烦躁地说曼华这么乖巧聪明,为祖母就不喜欢她呢?”
“大哥,这事怪不得祖母,只怪你。”
阮家轩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她,阮碧说你既然喜欢曼华,为何却不跟祖母禀明,直接要了?结果祖母将她给了三叔,你又在饭桌上冷嘲热讽,处处针对三叔,这才有风声传到老耳朵里。后来阴差阳,秀平成了三叔的人,祖母决定将曼华送回扬州避嫌,若是你私下去求她,好言好语,过一段再接就是了。结果你意气用事,反而对我与四动粗,闹的纷纷扬扬,曼华还能呆在府里吗不跳字。
前几天,阮弘也训过阮家轩,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岂可儿女情长?又说功成名就何患无女?这些话对一个初涉情海的少年来说,听得进去呢?倒不如阮碧噼哩啪啦的“怪你”,声声入耳,阮家轩的脸色一点点地颓败下去,懊悔不已地说果真是我了,害了曼华。如今她又遭难了,如何是好?”
“大哥你别担心,咱们阮家在京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祖母定会找她的,只是……你切不可再因此闹事,惹得祖母不喜,反而不好了……若是有想问想说的,悄悄找曼云就是了。”
阮家轩也不笨,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后,看着阮碧的眼神就变得温和,说谢谢五提点,那日……是我鲁莽了”
如此婉转的道歉,阮碧也不跟他计较起来,现在也没有计较的本钱,还是消除隔阂、拉拢人心重要。一眼瞥见沿着大的丫鬟宝丽沿着抄手游廊匆匆而来,是来寻阮家轩,忙后退一步,大声地说没事了,大哥不必耿怀。”
宝丽已走到近处,容长脸上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特别在阮碧身上打了个转,这才向阮家轩行礼,说大少爷,大让我来寻你。”
阮家轩嗯了一声,冲阮碧点点头,大步地往前走。
宝丽又对阮碧说,“既然五姑娘在,不如也一起了。”
阮碧心里明白,这是大意思,应了声“是”,跟在阮家轩后面往正院正房走去。守门的小丫鬟看到阮家轩纷纷说大少爷,您可了?方才大还在问,都放学这么久还不见大少爷?”边说边挑起帘子,让阮家轩和阮碧进去。
阮家轩和阮碧一前一后走进偏厅,大在主位上坐着,侧着身子在听何嬷嬷。看到两人进来,何嬷嬷识趣地收了声,后退一步,说大,我这就去办了。”
大点点头,何嬷嬷退了出去。
阮碧和阮家轩异口同声地说孩子见过母亲,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大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用碗盖拨开茶叶喝了一口,看着阮家轩问,“放学不先请安,倒站在二门跟五丫头唧唧咕咕了?”
阮碧上前一步说回母亲的话,是女儿拦下大哥的。女儿前些日子与大哥闹了点误会,前两日在屋里养伤不好出来,今天伤好了,便专门在二门拦下大哥,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如今大哥和我已经尽释前嫌。”
“哦?”大看着阮家轩,后者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大见他点头如此爽快,阮碧所言非虚,口气稍微温和一点说五丫头果然长大了,也懂事了。原就该如此,一块儿处着,可能没有个磕磕碰碰?为家宅安宁计,理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断不能学一些包藏祸心的小人,弄些诬陷告状的伎俩,恨不得把小事闹成天大的事情,明白吗不跳字。
四姑娘一脚迈进偏厅,听到就是最后一句,脚步微顿,脸色白了白。
阮碧恭敬地说女儿明白,一定牢记母亲的训导。”
大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比从前懂事多了,我很欣慰,来,到我身边站着。”
大家都一愣。
阮碧很快回过神,应了一声“是”,走站在大身边。
四姑娘暗吸口长气,上前一步,曲膝行礼。“母亲,女儿来给你请安了。”
“好,你也来我身边站着。”口气却没有刚才和气。
“是,母亲。”四姑娘站到阮碧身边,两人视线相接,都带着一点迷惑不解。
大对阮家轩说轩儿,你放学这么久了,也该去跟你祖母请安了。”
“是,母亲,我这就去。”
阮家轩前脚刚走,何嬷嬷后脚就进来了,说大,人带来了。”
大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沉声说带进来吧。”
“是。”何嬷嬷转身朝着门口方向高声喊,“把人带进来。”
脚步声吧哒吧哒,两个健妇扭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进来了。这丫鬟面生,阮碧没有见过,但是旁边的四姑娘却忽然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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