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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姿势不对的原因,小凤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脖子和肩颈酸痛不已。
抚着脖子揉了揉,扭过头追着睡梦里那道怪异的视线,她抬眼向床上望了去,却发现那人双目紧闭,根本就未醒来。
她想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方才根本没有谁在看她,可能只是她昨晚没睡好,所产生的错觉。
摇了摇头,她有些自嘲地站起了身。
心急如焚
手顿住,小凤神情尴尬地道:“你醒了。”看脸色还行,应该退烧了吧。
轻轻应了声,亦云轩端着一脸才醒来的迷糊样,轻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其实,他之前醒来时,就暗暗观察了室内的摆设,隐隐猜到这有可能是一间客栈。
然而,为了装的更像些,所以,他便这样假装迷糊的问了。
果不其然,他的问题才落音,那方小凤就轻声地答出了他心中所猜的那个答案。
“这里是客栈。”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她差点以为他要醒不来了。
那天下午将他送到医馆的时候,看他情况严重,大夫怕惹麻烦上身,都有些不敢接受,是她求了好久,大夫才松口说勉励一试。
那时,大夫心里是没有把握的。
而她,心里更是没底。
但,幸好,他现在总算醒来了。
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眉目间的神色却很生动,看起来还是蛮有生气的样子。
她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这么久?”
他一惊,咻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好啊,也不算太久。”
小凤忙体贴地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
这时,亦云轩可没这个心情享受她的体贴温柔,一弄清因为自己的伤势而耽误了一天一夜的时候,他心里顿时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健步如飞地赶回京都。
强撑着从床上一跃而起,言简意赅地跟身旁的小凤吩咐道:“走。”
“可是,你的伤?”
小凤有些担心,站在他身后伸出手想扶他,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那种病弱得需要人扶,手犹豫地腾在空中,最后终是放弃地缓缓收回。
“没事。”
说这话时,他已经快步冲出了门外。
“喂,你这样赶忙到底是为了何事?”
小凤无奈,只好边追边询问。
尘哥哥,绯儿来看你了。
“急事。”
他的回答仿佛总是那样神秘又简单。
但幸好,小凤已然习惯。
追出客栈后,小凤也没再多问其旁的什么。
反正她是丫鬟,主子走到哪里,她只要跟着就好。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皇宫里。
皇帝病了,整个皇宫都因为皇帝的这一场病而陷入焦虑之中,特别是后宫之主贤德皇后。
自皇帝病的那日起,她就不曾离其左右,一直衣不解带地在其身旁侍奉汤药。
几天熬将下来,人不但瘦了一大圈,精神也十分不济。
竟在陪侍的时候,她就那样趴在皇帝床前打盹睡着了。
一旁侍候的宫人见皇上未醒,皇后仿佛累坏了地在打盹,便好心地退了出去,想留给皇后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不曾想,就这样给了另一个人可趁之机。
静谧空旷的宫殿里,宫人们才离开,就见一道人影自明黄帷幕后闪了出来。
来人竟是与丈夫一道暗暗上京的齐绯。
只见她身形极其轻灵地飘到皇后身后,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皇后便头一歪,似乎睡的更沉了。
抬眸看着床上的人,柔声叫了句:“尘哥哥,我来看你了。”
她的声音娇滴清脆,十分好听,虽然已进入不惑之年,可那声音依旧如年轻时般好听。
床上病危的皇帝,仿佛对这声音特别有感应,她的声音方落,一直昏迷不醒的皇帝竟微微动了动。
眼睫两颤之后,他幽幽的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那张嬉笑欢喜的脸。
“尘哥哥,你终于醒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病倒的。”
见亦清尘醒来,齐绯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绯、儿!”
看到齐绯,皇帝亦清尘十分惊诧,却掩不住满心的喜悦,“你怎么来了?”
因病卧榻好多天的他,不知从里的来了力气,竟猛地一下从床上坐将起来。
“来看你啊。”齐绯向床沿靠近几分,依旧不曾改掉年轻时的那种调皮可爱模样,笑嘻嘻地问道:“怎么,做皇上了,就不要我来看你了。”
尘哥哥,绯儿来看你了2
“怎么会。”
亦清尘笑,脸上的气色,似乎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好了很多。
仿佛一下子,从一个病人过度成了一个健康人,那样开心,且精神焕发地笑着。
“看到你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要呢?”
“我就知道是这样。”
齐绯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不避嫌地坐到床沿,抱着他的膀子,将脸藏到他身后低低地道:
“我就知道尘哥哥对绯儿最好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让绯儿在想见你的时候见不到,那样,我会很伤心很难过。”
她的声音一如年轻声那般娇滴柔软,不禁让亦清尘心头一暖,他知道她这面似撒娇的话语里隐藏的全是对他深深的关切。
抬手,在她肩头拍了拍,像小时候那样,他轻柔诱哄道:
“放心,尘哥哥一定会好好的,在你想见的时候,一定可以让你见到。”
“嗯,我相信你!”
仿佛一瞬间很忧伤的情绪,在他那一声诱哄的保证里变得轻快起来。
她抬起脸,赏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阳光辗转着从帘幔外透了进来,殿内的光线十分柔和,他的眼角眉梢也全是温柔明朗的笑意,一如从前。
阔别多年未见的俩人,在互相询问了一番对方的近况之后,齐绯才跟他说了关于小凤(如情)和亦云轩一同上京的事情。
听到这侧消息,亦清尘表示很高兴。
说他之前的那个心愿终于可以达成了,他还对她说,让她放心,他一定会遵守曾经的承诺,让她的女儿做齐国未来的皇后。
齐绯却笑着跟他说,皇后不皇后的这个,她倒是不怎么在意,主要还是看自己女儿的意思。
从内心来讲,她是十分愿意同亦清尘接成亲家。
可若,自己女儿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
这句话,她虽然没有当面对他说出来,可心底却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进宫面圣
亦清尘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也十分通情理地跟她保证了,若硬是两家的儿女无缘,那他也绝对不会拿皇帝或圣旨来强逼她的女儿,让她一切皆可放心。
这一次两人见面都很开行,特别是卧病多时的亦清尘,仿佛齐绯是她的灵丹妙药一般,自从见到她后,他的病竟像是一下子就从好了,一副神清气爽,病痛全无的样子。
不过,齐绯可没忘记他还是个病人,临走前特意送了他一瓶从师公那里得来的珍贵丹药,让他一定不要忘记服用。
齐绯的这一探,却非同小可,竟将亦清尘的病给探好了。
当然,这期间也不乏她师公的功劳。
若非他配的那些调理身体的灵丹妙药,皇帝亦清尘的病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两日后,亦云轩和小凤终于赶回了王府。
来不急打理伤势,亦云轩只是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匆匆赶往皇宫。
临走时,只是指着小凤跟管家交代了句:“这是我新收的丫鬟,给她安排下。”
只是简单的一句,老管家也没太往深处想。
而刚好这几天王府厨房里人手不够,张大厨昨晚还特意跟他说了这事,要他给调派些手脚麻利干粗活的丫头。
于是,在恭敬地将主人送出王府后,他就回来直接将小凤带到了厨房。
他以为王爷临走前的那一句‘给她安排下’的意思——是叫自己给她安排个差事做,可哪里晓得这里面竟还别有深意。
晌午,临近午饭时,亦云轩就神色怠倦的回来了。
连夜赶路,再加上身上的伤势,他确实感觉整个人都很累。
更何况未回来之前,心里还一直惦记着父皇的病情,可以说他这几天整个人和神经都处在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下。
此番去宫里见了父皇,却发现他病情已无大碍,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也十分好。
于是,他紧绷的神经和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松了下来。
而那些一直积累的倦意,自然就在此刻席卷而至。
事情办砸了
“王爷回来了。”
还未进门,老管家就在门口笑脸相迎,“王爷,午膳早已备好,在院子里用,还是在膳间用?”
亦云轩并未马上回应,抚着额越过老管家走进王府。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王府院子里的景色自然也是美丽如画。
角落里一树白梅开的正艳,晶莹透白的花瓣中间一点粉红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微光,竟美的那样不可方物。
看着那花,他嘴角含笑,仿佛是想到了某个人,抬手淡淡的道:“摆到院子来里吧。”
老管家得令,立马手脚麻利地吩咐底下人去办。
不一会,那树白梅下就摆了一张桌子,亦云轩侧是打着背手观赏着开的正艳的白梅花。
可是,桌子摆了半天,却不见上菜。
老管家心中忐忑地瞥了自己主子一眼,很是怕他责问。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恰巧这时,亦云轩将视线从梅花上调转了过来,老管家身子一僵,以为是主子要出口责备了。
垂下眼帘,唯唯诺诺正想着要解释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亦云轩淡淡的声音:“我新收的丫鬟呢?”
“呃,她……”
一抬眼,发现主子脸色温润,神态祥和,说话的声调也平和,听不出任何责备之意。
这样的反应,大大出乎老管家意料之外,以至于,他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接着道:“王爷,要找她吗?”
“嗯。”
亦云轩淡淡的应着,目光落在别去,仿佛是漫不经心。
“她在厨房,老奴这就去把她叫来。”
老管家对着亦云轩微微一幅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厨房,她到那里去干嘛?”
不想,这时亦云轩突然调过视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硬是将他离去的步伐给截住。
老管家被盯得冷汗一冒,心中暗叫不妙,然嘴上仍是唯唯诺诺的辩解道:“这、这……不是主子在临走前给吩咐的吗?”
把事办砸了2
话虽如此说了,可亦云轩那太过冷峻的神情,让老管家心里一下就明白,是自己把事给办砸了。
看来他是真的老了,竟会把王爷的话给理解错。
此时此刻,老管家只感岁月是如此匆匆,让他想不服老都不行。
“本王吩咐……”
亦云轩疑惑,拧眉冷睨着老管家,暗暗思索——他有吩咐管家让那丫头去厨房做事吗?
他好像只是吩咐让他给她安排一下,而那安排也并非是让他安排给她做事的意思。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亦云轩感觉这老管家真的是老了,竟变得越来越糊涂,居然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见自家主子这么瞪自己,老管家顿时汗如雨下浸湿了衣襟,双腿一软,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连连告饶道:“老奴知错,老奴该死……”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起来吧……”亦云轩轻轻一叹,将老管家扶了起来,随即,淡淡的吩咐道:“她在哪里?前面带路。”
老管家虽然糊涂办错了事,可念在他年事过高,又这么多年为王府尽心尽力办事的情面上,他其实并不忍心去责备他。
“是,谢谢王爷。”
见主子不责罚,老管家很是感激,一激动,鼻涕眼泪几乎都要淌下来。
“行了,行了,别感动,好好带路就算将功补过了。”
见老管家眼眶发红,几乎要淌泪的模样,亦云轩忙抬手一摆将他打住。
这老管家在王府侍候多年,亦云轩自然也明白他的底细,知道他这要是一淌泪,那肯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