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西北也发现自己打重了,心想自己刚睡醒,手劲无法掌控也是常情,只是眼前这绝色倾城的脸真被自己打坏了,还是有些惋惜,忍不住伸手去摸,嘴里说,“我看看,可别真的破相,那损失就大了。”
“已经破相了,你得补偿。”慕非难的声音却忽然柔得几乎能滴出蜜来,一把按住莫西北的手,微微用力,就将清醒后身子虚弱的莫西北扑倒,“本息清算,不能拖欠。”他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迟疑的吻了过去。
莫西北的唇软软的,同她的身子一样,慕非难想,如果这一刻能就此停留,那么,这世界就真是太美好了,美好到毫无瑕疵,他可以霸道的去探索,不容莫西北闪躲,事实上,他觉得莫西北并没有闪躲,正相反的,她的手臂如蛇一般的缠了过来,环在他的颈上。
第二卷风过留痕第九章相濡(中)
莫西北的脑袋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片空白,慕非难不是第一次吻她,但是这次和第一次的感觉却全然不同,他的唇很热,毫不犹豫的夺走她的呼吸,温软的舌甚至悄悄侵入她的领地。被动一向就不是她的风格,所以稍稍迟疑了片刻后,她决定亲回去,总之不能吃亏了。
“莫少!”红绿千里迢迢从江南杀到京城,打听莫西北信上得意洋洋提到的春风如意楼并不太费功夫。莫西北从来就不是一个低调做生意的人,所以关于春风如意楼被东厂团团包围,甚至被狂射了几万只箭的传闻,如今京城里人尽皆知,冲进春风如意楼后面的大宅,红绿又不费力气按照与江南相同的布局,找出了莫西北的房间。传闻说莫老板中箭身亡,红绿知道十有八九是瞎说,不过空穴不来风,她想莫西北肯定是受伤了,于是连门也没敲,就直扑了进去。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红绿闯进屋子后,立时被一把森凉的剑抵住咽喉,咽下了剩下的话。莫西北的大床幔帐仍旧挂在金钩上,只是大中午的,床上却滚着两个人,其中之一正用剑指着自己,俊美无双的脸上杀气隐现,而另一个人仰面躺着,青丝铺满床榻,此时才缓缓侧头看向自己,那一眼,略有朦胧,居然妩媚娇柔,直看得红绿张口结舌,半天才诺诺的道:“莫少,是我,我来了。”
“红绿姐?你不应该在江南吗?”莫西北的脑袋开始运转,她迅速坐起身,一把扯下慕非难手中的剑,想起自己说过,如果慕非难再碰自己。就打掉他的牙,手一攥拳,顺手就挥过去。
“真是翻脸无情。”慕非难耳听风声不对。仓促侧头,堪堪避过莫西北手上的一拳。身上却挨了莫西北一脚,他就势一个翻身,已经站在了屋中央,嘴里忍不住抱怨出声。
“那又怎样,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莫西北顺嘴回了一句。也想要站起来,只是脚未着地,头已经是一阵眩晕,几乎一头扎在地上。
“西北!”慕非难抢在红绿之前,冲过来支住莫西北地身子,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顺便将也同时冲过来的红绿隔开一段距离,“你睡的时间太长了,吃点东西再活动。”
“我是睡得时间太长吗?”莫西北脸色微变。也不多说,只将重心转而靠在慕非难身上,却对红绿笑道。“我现在头饿得都晕了,可能真是睡了很久。红绿姐来了也好。我很想吃你煮地鸡丝面呢,嗯。煮好放点麻油那种。”
“我的大小姐,你还真是要求不高。”红绿自来没有见过莫西北这样柔弱到小鸟依人地样子,一时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怪异,眼见莫西北似乎不讨厌那个美到极点的男子的碰触,心下虽然疑惑,但还是放下行李,转身出去找厨房煮面了。
打发走红绿,莫西北立即挣出慕非难的怀抱,皱眉问道:“你地毒解了,我睡了几天了?”
“你睡了三天了,”慕非难的眉也几不可查的皱了皱,“我的毒确实解了,但是你的情况却不大对头。”
“是呀,你看起来一切都很好,但是我却头晕目眩,还睡了三天,看起来是不寻常呢。”莫西北吸了口气,默默运功,真气自丹田升起,点点游走百骸,感觉上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只是与体内真气胶着在一处的,总有一股阴寒的感觉,挥之不去。
“你觉得怎样?”慕非难看着莫西北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恢复常态,才轻声问。
“说不出来,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头,但是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头。”莫西北摇摇头,苦笑道,“难道人人对血海飘香地承受能力不一样?早知如此,我说什么也不会去试什么解药的,现在可好,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得负责任。”
“好,我负责任,我们成亲,”慕非难的眼中有光亮闪过,紧接着莫西北地话说了这样一句。
“你”倒是莫西北被他忽然冒出的话呛了一下,咳了两声才说,“那我不是亏了,你应该问我,要你负什么责,你这样很打乱我地思路呀。”
“可是我就是想娶你,从我醒过来,他们说你替我试药,还昏迷不醒地时候开始,我一直就想着,等你醒过来,我第一件事就做这个。”慕非难却不理会莫西北的话,只是伸手轻轻抚上她地脸,目光专注而深沉,“西北,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想和一个人永远不分开,你是第一个,大概,也是最后一个。”
“你说话的神气,好像我要不久于人世了一样,怎么了,我的情况就这么糟吗,糟到你都要以身相许了。”莫西北的心一沉,嘴上却嬉笑如故。
“谁说的,我就是觉得,有一个女人肯两次为了我不计生死,如果我还不做点什么,有些对不起自己了。”慕非难笑了,他平素也常常笑,不过那笑容充其量是扯动嘴角,不似如今这样欢畅,一笑之下,让人只觉得满室春暖花开,“西北,嫁给我吧,你不吃亏的,我虽然没有你这么大的生意赚钱,不过我的钱也不少,至少支撑你现在这样的花销,三五辈子都没问题,钱财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更多没用。何况,我人长得养眼,又任打任怨,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哦,说的还满有这么回事呢。”莫西北笑笑,“你长得确实不错,可是我又不准备把你当画挂着,这个理由不接受。”
“那,我的人呢,你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难不成要始乱终弃?”慕非难凑过来,热热的呼吸轻轻抚过莫西北的面颊,“我可不管,你得负责任。”
“咳!”窗外,红绿咳了一声打断了室内的对话,“鸡丝面好了,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莫西北欢喜的一把推开慕非难,坐到了床边。
一碗面迅速吃个底朝天,吃饱之后,身体不适的症状似乎也消退了不少,脚步虽然虚浮,但是人已经能行走了,莫西北对镜指挥红绿将她的头发高高束起,然后披了身宽大的织锦苏绣长衫。
“老板,楚公子求见。”一切刚刚收拾利索,门口就有小丫头轻轻敲门。
第二卷风过留痕第九章相濡(下)
“来的速度好快呀,他怎么知道我醒了?”莫西北吃饭之前,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把慕非难轰了出去,这会屋子里就只剩下嘴里正不停向她汇报江南生意的红绿。
“哦,我刚刚煮面的时候,碰见楚公子和田心了,他们原来一直住在家里,我就顺口说,你醒了。”红绿奇道,“你不想见楚公子,那为什么他们住在咱们家,哦,我知道了,方才屋里那小白脸确实比楚公子生得更精致,莫少,你是不是……”
“胡说什么,你这丫头,几个月不见,满脑子里都想些什么,我看你不是偶尔遇见楚俊风吧,定是你自己跑去见田心了。”莫西北用手指在脸上刮了刮,羞羞红绿,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她才扬声说,“请楚公子进来。”
“西北,你醒了,觉得怎样?”楚俊风走进屋中时,午后暖暖的阳光正透过房门照进屋中,有些懒洋洋的落在莫西北长长的桃红色织锦长衫的衣摆上,温暖灿烂的颜色,晃得人眼睛一花。楚俊风有好一阵一直盯着那长袍,许久才提高视线,莫西北得脸色略有苍白,然而眼神熠熠生辉,看起来已经同中毒前并没有太大得差别了。
“我觉得还不坏,只是也算不上好。”莫西北也在看楚俊风,竹绿色的罩衫,月白色的长袍,越发把眼前的男子点缀得风采卓然,只是再见,明明不过三天,却让人觉得恍如隔世,有重逢的喜悦,更多的。却是无言的疏离。
“怎么了,是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楚俊风听了莫西北的话,眼神黯然了几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具体说不清楚,我听说。当日试药时,刘海阳担心我成受不住血人地毒血,还特意为我中和了药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性中和了反而减弱了疗效,所以慕公子没事了。我却反而多晕了三天。”莫西北起身,在桌前倒了两杯茶,状似无意的提了起来。
“个人体质不同,也许吧。”楚俊风嘴角微微一动,说出话时,却很平淡,似乎并不觉得莫西北的话有什么问题。
“我也这样想,对了血人怎么处置了?”莫西北含笑喝了口茶,“我睡了这些日子。是不是一团乱?”
“血人……已经全部处死了。”楚俊风似乎微微有些遗憾,“当时东厂地人要带走他们,我觉得血人如果落入东厂手中。将来怕是难免为虎作伥,就……”
“都死了?”莫西北手指轻轻在桌上一敲。非常意外。
“我也是担心夜长梦多。这些血人来自东瀛,精通忍术。一旦脱逃,再抓就难了,”楚俊风叹了口气,“你觉得我很残忍,是吧?”
“那到不是,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杀了也好,何况我有多憎恨东瀛人,你都想象不到。”莫西北耸耸肩,她不是嗜杀的人,但是对东瀛人除外,因为东瀛是日本,几百年后地中国人,上学的时候谁没学过近现代史,侵略、屠杀,笔笔血泪,莫西北常感叹自己晚生了几十年,没能拿枪上战场。偏偏穿越了,到了明朝,沿海,倭寇这些年时时滋扰,莫西北每年都会悄悄拿一笔钱出来,捐给沿海的团练,添置火器,只是终究是不解恨的。
“西北,你说话做事,总是能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楚俊风对莫西北地回答颇感惊奇,按他对莫西北的了解,自己杀了血人,即便她不有所怀疑,怕是也会觉得自己心狠手辣,不想,今回莫西北对好坏的衡量标准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莫西北却点点头,转身出门,向春风如意楼走去。
大厅已经收拾过了,破碎的桌椅全部换过,只是大厅正中的喜字和破碎的主位依旧维持原样,烧了半截的龙凤花柱仍旧叉在烛台上,这时看起来,格外地凄凉。
莫西北独自在喜字之前站了会,才对楚俊风说,“那天的事情,其实最对不起的就是连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这些天竟把她忘了。”
“西北,慕容连云一直和慕容松涛有联系,婚礼当日更想致你于死地,虽然后来她临阵变卦,但是,她对你却始终不及你对她真心一片,你又何必愧疚?”楚俊风不以为然,语调平常地安慰莫西北。
“可是婚礼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得,我骗她这么久,她恨我也是应该,如果异地而处,我自信不会比她大度。”莫西北长叹一声,“这次误打误撞进了江湖,我发现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到今天回想过去的这半年多,只觉得荒唐透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说话间,她蹲下身,扳动机关,半晌,咯吱声想,主位下升起一个铁盒子,她用指尖在盒子上划了划,盒子咯吱声弹开,露出里面一把锈迹斑驳地短
“你一直说,找到宝藏钥匙,就能解开你心中地疑惑,慕容松涛既然为这把刀甘心闯入我这龙潭虎穴,估计,宝藏的钥匙,十有八九就是这把短刀,如今刀在这里,你若需要,就拿走吧。”莫西北取出短刀,盒子重新弹回,瞬间淹没于青砖之下。
“西北,你知不知道,宝藏里除了有富可敌国地财富外,还有传国玉玺,你既然知道短刀可能就是宝藏的钥匙,你为什么要交给我?”楚俊风一时似乎是惊呆了,在莫西北递上短刀时,居然不自觉的退开了两步。
“在你眼里,宝藏是宝藏,所以短刀是钥匙,但是在我眼里,宝藏不过是不属于我的一个很虚幻的东西,所以短刀也就是短刀,刀生锈了,何况我也不喜欢别人用过的旧物,所以我留着无用。”莫西北摇头微笑,再次递上短刀,“物尽其用,你既然这么想得到这个,就拿去吧,只是金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