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下属联络通信,部署行动,师傅就说我为人居心叵测,不仅要废去我的武功,还要逐我出师门。如果不是小师妹苦苦哀求,只怕我就废了,你说,我能不恨吗?挡路的石头要搬开,挡路的人,就只能死。”朱厚韧说着,语气忽然一转,居然柔和了下来,“只是我终究舍不得杀她,我宁可她恨我,也让她走了,这些年,我一直很害怕再见到她,害怕她举着剑对我,但是她没有,她到死也没对你说起过这些,她也还是爱我的。”
“她不是爱你,她只是没机会对我说。”慕非难的声音冰冷,“我师傅说,他救下我们母子的时候,我娘正在被人追杀,没有几天,娘就因为难产死了,如果她不死,这样的仇恨,你以为她会忘记吗?”
“尘归尘、土归土,哈哈,”朱厚韧忽然一阵狂笑,身形急起,居然擦着慕非难刺过的剑锋飞身而过,直扑被团团包围的皇帝。
蒋太后衣袖挥舞,挡住了那雷霆万钧的一剑,只是双袖也在这一剑之下,断成两截。
而不过是眨眼间,朱厚韧的第二剑又到了。蒋太后缩头弯腰,头上的凤冠被一剑削成两半,因为皇帝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虽然不是对手,她却一步不敢后退,然后,第三剑又到了眼前。
“扑”的一声轻响,那是利器入骨的声音,蒋太后把眼一闭,只是始终没有等到那种尖锐的痛觉,反而是听到莫西北尖叫了一声“师傅!”
朱厚韧似乎并不意外有人会挡到蒋太后母子身前,看着眼前的人,也不过嘴角闪过一抹讥讽的笑容,手上用力就想要将剑抽出,只是,一抽之下,宝剑却纹丝不动,不仅剑身不动,还有一股绵密的真气,透过剑身,直向他扑来。
“蠢材,”朱厚韧连忙松手,一把剑而已,不用它还可以用别的,居然想用这种法子拖住他,多么愚蠢。
只是他刚刚后退一步,身后,莫西北的剑已经到了,这已经不同于前半夜在梅花山庄的较量,这一剑挟着劲风,已经是拼命的搏杀了。
朱厚韧自然不敢大意,手里一时没有趁手的兵器,迫得他只能闪身退步,一边喝令傻愣着的人赶紧动手,一边随手抓住一个最靠近自己的锦衣卫,挡在身前。
第三卷携手红尘第三十九章尘埃落定(上)
一招,几个人身形交错,事实上也是不过是眨眼间,朱厚韧的剑插进莫西北师傅的胸膛,因为剑身被牢牢握住仓促之间并没有拔出,为了闪躲莫西北急速而至的剑,朱厚韧只能随手抓了一个锦衣卫挡在身前,此时莫西北招数已然用老无处闪躲,加上心中激怒,宝剑居然也没有回旋闪避,而是径直插进了锦衣卫的胸膛。当然,朱厚韧一只手抓住人肉盾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就趁着莫西北来不及撤剑换招的时候,一掌劈向她的头顶。
此时两个人的距离,也不过半剑那么长,抽剑换招已是不可能了。
莫西北抬脚在在已死的锦衣卫身上一踢,借力飞身侧闪,将剑柄转到左手,堪堪避开朱厚韧的一掌,束在头顶的长发随着掌风掠过,洋洋洒洒飘荡在脑后,而一旁,慕非难也已经飞身赶至,一剑直削朱厚韧的右臂,迫使他不能继续追击莫西北,而是回掌自保。这一招关心则乱,实则已经露出了前胸的空门,只是朱厚韧仿若未见,右掌一收,左手将人盾一抛,居然闪到了一旁。
围在四周的锦衣卫和御林军此时已经齐齐发动,直扑屋内的几人,后暖阁虽然是帝王寝宫,此时也显得分外狭窄,蒋太后一手扶着重伤的师兄,一边又要护着皇帝,渐渐避无可避,饶是功力深厚,也几次险险被乱刀砍中。
“你照顾皇帝吧。”混乱中,莫西北的师傅已经将朱厚韧的剑用力从自己胸前拔出,鲜血喷出一尺多远,自己却连眉头也没有皱半分。
“师兄……你疯了!”蒋太后左手一空已经觉得不妙,一掌震开眼前的两个御林军,却被那喷射出的鲜血溅了满身,“不能!”她用力摇头,声音嘶哑,却连哭一声的空隙也找不到。
“终于能去和慕家的人说声我错了,”师傅扬剑,挡在蒋太后之前,再不去看身后那个让自己爱了一生,念了一生的女子,只把最后的力量积聚在手中,长剑挥出,一步一步向前,每走一步,都会留下几具尸体,三步过后,锦衣卫和御林军再无人敢靠近半步,人挨人的都恨不能挤到外围,闪开这无坚不摧的剑气。
“师兄……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你歇歇吧。”蒋太后的泪终于毫无顾忌,一串一串的涌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天会为了他这样哭泣。多少年了,从高墙大院的兴王府,到宫苑深深的紫禁城,为了一个站在高处的梦,她拖着儿子一步一步的走过。兴王曾经爱过她,只是那爱经不起时间的推敲,当她红颜不在,爱就也渐渐远去,一个羸弱而无情的丈夫,一个稚气无知的幼子,从兴王妃到皇太后,这一路上,有过多少杀人不见血的阴谋,有过多少一步走错粉身碎骨的权力倾轧。她以为她赢了,虽然早就没有心了也没有爱,虽然为了权力可以牺牲任何人,哪怕是亲生的女儿,但是她毕竟站在了高处。大概也只是到了如今,她才忽然明白,自己从来就没有赢过,因为自己从来就不明白,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得到的。
一个可以依靠肩膀,一个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爱人,然后两个一起,度过虽然平凡却相携到老的一生,这些原本可以轻易拥有的幸福,终于,还是在自己的野心下支离破碎。
“师妹,这辈子,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又向前几步,看着瑟缩而退的人群,他停驻了脚步,不能回头,回头就会有眷恋,他这样告诉自己,只是,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慢慢转向后方,四目相对,蒋太后慢慢的伸出手来,他却一点点挪开目光,只去看她那绣着飞翔凤凰的华贵衣袍下摆,一滴一滴,水珠儿落在裙摆上,又一点一点的晕开来,这让他忆起十六岁那年夏天,两个人出去玩,结果山里忽然下起了大雨,他们肩并肩手握手站在狭窄的石缝底下,雨水落地又溅起,一滴一滴落在她水粉色的绣鞋上,一滴一滴,也像现在这样。
“师兄!”蒋太后呜咽着,却不敢大喊惊扰了一旁苦斗中的莫西北,她几步走上前,却终于没有握住师兄最后伸向她的手,那曾经拉着她漫山遍野跑着,那曾经给她捉过兔子逮过小鸟,那曾经在她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扶住她的手,就这么在眼前,慢慢跌落尘埃。
……自此之后,纵有千言万语,再无人可以诉说……
昨天晚上一鼓作气把结局写了,比较粗糙的结局,今天单位聚会,回来晚了,只改得这样一段,大家先将就着看吧,顺便说一句,结局大团圆,哈哈,我终于当了回亲妈呀。
估计全文完结,还要从头改一改,大家觉得不合理、郁闷的地方告诉偶,鞠躬致谢。
第三卷携手红尘第三十九章尘埃落定(中)
莫西北将剑自死了的锦衣卫身上抽出时,慕非难已经与朱厚韧斗在一处,他的剑轻灵而诡变,剑锋忽左忽右,缠绕着朱厚韧,只是莫西北也看出,朱厚韧内功深厚,慕非难的剑也同自己当时一样,稍稍与朱厚韧的剑触碰,就不免被他剑身上绵力所缚,因此,虽然招招进攻,却反而稍有不慎就被对方牵引。
此时,更多的锦衣卫、御林军打扮的人涌进大殿内,虽然每个人的武功都不见得有多高明,但胜在人数众多,使的不是刀就是枪,呈半圆形围住莫西北和慕非难,上来就是一味的乱砍乱扎,毫无章法,也让人防不胜防。
再没有片刻犹豫迟疑的机会,要结束眼前的纷乱,活着走出这里,就只能尽快的摆平始作俑者,莫西北逼退围拢过来的人群后,长剑挥出,与慕非难一左一右,奋力攻向朱厚韧。
而此时,乾清宫内的撕斗搏杀,却丝毫没有引起宫外其他人的注意,因为此时东六宫大火越烧越烈,无数宫人狂喊救命,更多的人高呼救火,这些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报信的太监被围在外面的朱厚韧的人一挡,也不敢惊动“熟睡”中的皇帝,只得另去别处求救。
混战中,红绿一直抱着肚子缩于角落一处书桌之下,眼看着血水不断从身体里涌出,感觉阵痛一浪来得更比一浪高,却无力移动半分,甚至连喊上一声的力气,也渐渐的在身体里被抽离。
视线一点一点的模糊了,开始还在眼前不远处晃动的莫西北地身影,终于也被拥挤来的人挡住了。红绿苦笑,手指一点点掐进皮肤里,脑海中想到的却是小时候听老人家讲地因果。田心的尸体就在这个大殿中。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报应来得这么快。他杀了那么多地人,自己偿命还不够,孩子,他们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也要代替他去还债。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红绿默念着,这是莫西北常常喜欢念的话,她们经营四楼之初,也受过不少奸商的坑害,当时红绿气不过,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然后不免常常埋怨莫西北太懒。有能力出头,却懒得出头。于是,总斜斜的躺在椅子上地莫西北就笑笑。拿这话安慰她。不过,这些奸商最后确实没有谁笑到了最后。因为四楼壮大后。莫西北对他们丝毫没有客气,硬生生吞并了不少店铺。也挤黄了很多人的买卖,当然,莫西北对自己所作所为就有了另一番解释,她说的大道理,红绿没听懂也没记住,她只记得,地方官吏开始对她们客客气气,莫西北说这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那些奸商沦落街头乞讨时,莫西北说自己绝对是替天行道。
人开始喜欢回忆过去的时候,就意味着她老了,红绿想,自己大约也是老了,老到只有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才能找到自己。
奋力的揉揉眼睛,红绿的视线重新有了些焦点,莫西北同慕公子并肩站在一处,手中的剑都在挥舞,虽然围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人群中,他们地光彩确实谁也掩盖不去的,她微微笑了笑,然后发现,有人已经看见了她,正持着刀狞笑着走来,红绿闭上眼,她知道,莫西北的情况现在也并不轻松,一旦受到打扰而分神,可能她和慕非难都会死,而自己,唯一能为她做地,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打扰到她。
很多温热的液体,或快或慢地低落在红绿地额头、手背上,她深深的吸口气,勉强支起粘到一起地眼皮,就看到方才持刀向她走来的锦衣卫正俯身趴在她藏身的桌子上面,很多血正从他的身上低落,而下一刻,已经有人一把扯开了他的尸体,对这桌子下的她,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楚公子,怎么会是你?”红绿瞪大了眼,有些惊讶,似乎,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生死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想不到,这一刻,她却忽然觉得,活着,只有活着,人才有感觉,才能觉得喜悦。
“我们离开这里。”楚俊风伸出左手,右手的剑却没有闲着,头也不会,已经砍倒了三四个围过来的锦衣卫。
“去哪里?”红绿呆呆的问。
“西北说,要我带你去安全点的地方。”楚俊风趁着锦衣卫躲闪的间隙,从袋子里掏出一粒雪参丸塞在红绿的口中,然后也不等红绿站起,飞快的伸手将她抱起,身子如飞鸟一般翩然飞出后暖阁。
“我要生了,走不远了,这里很危险,别丢下西北。”眼前的景物缓慢的在眼前闪过,红绿忽然大彻大悟,她抓住楚俊风的衣衫急切的说,“别管我了,去帮她们吧。”
“可是你呢?”楚俊风微微迟疑,脚下的步子已经是停住了。
“把我放在上面吧,你们杀了坏人再带我走。”红绿抬头看看后暖阁二层的窗子,手指无力的指了一下。
楚俊风看了看红绿的脸色,雪参丸的效力已经发作,红绿苍白的脸上也浮起一层不自然的红,这药的药力不弱,肯定能帮助红绿支撑一阵子,想到这里,他不再处以,随即又跃入二楼的窗子,将红绿安置在一张床上躺好。
只是就是这样简单的几个动作,放下红绿后,他却踉跄了几步靠在窗口才勉强稳住身子。梅花山庄的时候,莫西北看到的,不过是朱厚韧脸上数层面具中的一层,而对于楚俊风来说,他根本就不需要看脸,只看身形也知道,来的人是谁,当然更知道,自己师傅当时已经使用了最为禁忌的天魔解体大法,为了冲破迷药和穴道的双重束缚而凝尽毕生真力的一击,哪怕对手是一个和师傅同样功力深厚的绝顶高手,也是轻则损耗几十年的功力,重则成为废人,而这一掌对于自己或是莫西北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