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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通说:“你太了解我了,我要的正是1388元那种,不过你们等会,我现金忘了带,回去取下过来。”
服务员说:“我们这可以刷卡。”
小通说:“我卡也没带。”说完小通转身离去,留下服务员恶意的嗤笑,服务员A对服务员B说:“你看那傻B,没钱非要装!他可能以为兰蔻只需188呢!你快看,他穷成那样还装,真受不了,笑死我了。”
这倒是实情,小通的确以为兰蔻只需个2;3百。他还跟我们说要给他的小燕子买LV呢!
为了使自己面子,为了在小燕子面前抬起头,此厮在我们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渴望的眼光看向了凯子,同样无比缅怀。
凯子是校内的老大,当然,没人承认这一点,他是自称的,很显然的可以看出这厮严重脑残,准是香港黑道片看多了,而且看的不是一般的多,除了电影里他干不了且不敢干的之外,其它能干的都干了,不能干的正在努力去干。此厮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接触了一部黑道小说,名叫《我是老大》,于是就时常幻想自己是老大,并且招呼自己的小弟做事情,因此时常遭到围攻,大家都笑他傻B,他倒笑大家不懂世面。此厮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放高利贷,可能他认为这样听起来很帅,于是一次又一次顶着风险送钱给人家。我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有人能做到这么土,土的还那般得意,不过送人钱这倒是好事,坏就坏在太多人要求他送了,到最后弄的这一代财神沦落到乞讨的份上,乞讨也就罢了,这一群狼心狗肺的人竟忍心把一代财神活活的饿死了。小通也因为拿了财神两百块遭受我们的指责,为什么实在想不明白这傻B为什么只拿了两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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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含着千千万万的爱和我们的命小通将价值1388元的兰蔻化妆品递给了她的小燕子,小通说:“亲爱的小燕子,我把这礼物送给你,希望你也能把我放心你的心里。”
小燕子看到是兰蔻愤懑了,致使小通以为他的小燕子刚才如此现实的举动皆是因为试探他对她的爱,不过这种幻想似乎只存在了1秒钟,小通柔情的问道:“亲爱的,你怎么了?”
小燕子一把扯开千千万万的爱和我们的命道:“娘的,敢骗老娘,你有几根毛老娘还不知道啊?兰蔻?你拿个假货就像糊弄老娘我?你知道假化妆的危害吗?老娘的脸禁不起你这般折腾。”
小通连忙解释道:“这不是假的啊,是真的,绝对纯正的。1388元啊。你看,我这还有发票呢,你瞧。”
小燕子说:“去你的,我不吃这套,我这还有LV发票,奥迪TT发票,宝马X6发票……应有尽有,你要什么发票老娘我就给你什么发票。”
小通说:“啊?真的啊!那有没有保时捷911发票啊?我喜欢那车,你给我看看那车的发票什么样的吧。”
小燕子说了句傻B扭头走开,从此再也不见。
因此他总算是又和我们一样了,行为倒是和恋爱时大同小异,亦如从前那样时常发呆,只是零零稀稀的几声傻笑变成了苦笑,越听越渗人,燕子说:“他疯了。”
傍晚,夕阳西下,与往常一样毫无特殊之别,我燕子以及小杨三人游,俗话说,三人游,必有我师焉。我们现在倒是几乎全焉了,因为该死的票子被该死的人儿拿去干该死的事去了。我们饿的一塌糊涂,小杨建议道:“饿啊!我们啃树皮吧。这树皮看起来味道不错。”
燕子说:“好吧!只能这样了,我们踏上革命先辈的道路,勇敢执着的啃树皮,让我们为了祖国的明天啃吧,啃光所有的树皮,胜利的曙光是属于我们的。”
我说:“你们饿昏了吧?你们看清楚,这周围的树皮全给人肯光了,一点不留,谁这么缺德啊?连树皮都吧给人留点,让不让人活?”
小杨说:“要不我们吃草吧,那里还有点草。”
我说:“这不行,你有听说过革命前辈吃草的吗?”
小杨说:“青稞面算吧?”
我说:“人家青稞面好歹也是面啊。”
突然扑通一下,我们望去燕子已经昏厥过去了,完完整整呈大字状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说:“啊,馒头,你是天使,你有纯白的心灵;啊,菜包,你是神灵,你有不灭的神力;啊,肉包,你是上帝,情你让我吃了你吧!”
果然,在饥饿面前谁都是傻子,我来不及多想已经同小杨一起在燕子身旁分别躺下,跟着大声囔囔:“啊!馒头,你是天使,你有……”
这还只是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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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我无法想象为什么人总是那么闲,对于一切琐事总爱凑热闹,原因可能在于人不是吃不饱饿着,就是吃太饱撑着,我想后者居多,因此待我们在地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一群人团团困住,里三圈外三圈,密不透风,甚是团结,只恨天上不能站人。我想,倘若我们手里拿着枪或者刀的话,他们还能如此团结吗?自然不会,问题就出在我们手里没有刀或枪,所以我们只能被团团围住听着他们自作聪明着。
有的说:“你看这三个疯子多有趣,精神病院哪个墙又倒啦?又放出这么多个神经病,还躺地上整整齐齐的呢!一看就知道经过神经病院的专业训练,这些人也真是的,躺精神病院病床上哪不好啦?非得躺在这地上活受罪。”
有的则认为眼前这三人是喝醉了说:“这么小就学人家喝醉,如此颓废,现在的孩子啊!都是中国教育的问题啊。”
有的说:“一点酒气都没有,准是疯子。”
有的说:“你们都猜错了,这仨小伙子准是搞行为艺术的,三个人代表三个大国,分别是美国,中国,俄罗斯,三个人躺在地上代表这三个国家即将大分天气,准没错,这是一个预言行为艺术,至于为什么是中国,美国,俄罗斯这也很好解释,他们仨躺地上呈一个“大”字,说明这三个国家一定得是大国。美国中国俄罗斯不正是现在的三大国么?这仨准是人才,以后准有大出息。“
听到这些议论我们再次晕厥过去,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小杨大喊:“丫的你们就没发现我们是饿昏过去的吗?”
全场迅速沸腾,人群纷纷逃亡,高喊:“啊,救命啊,疯子啊!”可能在他们的理解中神经病和疯子的区别就是疯子能威胁到他们的性命而神经病不能,刹间人群全散,就连刚才还振振有词欣赏我们仨的人物也跑了!且还是跑的最卖命的,似乎光明与黑暗就在前方。我们就莫名其妙了,救什么命啊?谁能把你们灭了?仔细斟酌后总算知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羊群效应,也就是受到多数人影响,而跟从大众的思想或行为,又称之为从众效应。
当我们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不知为何有块面包,我们一身精光,同样不知为何。我们庆幸现在是个文明社会,身在文明社会人们是很讲文明的,所以他们给我们留下了条裤衩。只见除掉我们仨以外,周围躺着同样一身精光的9个人,都好我们一样曾大字躺着,5个面朝上,4个面朝下,连裤衩都没留下。我们恍然大悟,这准是行为艺术,五个朝上代表五大洲,四个面朝下代表四大洋,就连五大洲四大洋的位置也摆得恰到好处,此乃巧夺天工之佳作啊,一般一个伟大的艺术绝对不会作出多余的东西,所以我想,这一身精光可能代表人们最纯真美好的心灵,真是个很好的预意啊,这个巧夺天工的行为艺术呼吁世界一家,呼吁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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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可以想象,经过饿昏饿醒几个来回后,人体产生极大的压力,这个压力就是肚子会饿。所以伟大行为艺术除外的惟一面包自然成为我们所关注的,这个面包大的出奇,让人不免想象当时的场面:
一个不是神经病的神经病大声尖叫,逐后人群迅速沸腾,吵着闹着要逃命,虽然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命,他们还是跟见了鬼似的要逃命,彼刻兵荒马乱,惨不忍睹,无法用语言修饰,于是这时有人带头趁热打铁,顺手牵羊扒光了所有倒地人群的衣服,包括我们仨裤衩除外的一切衣物,接着一个创世神作就这样出现了,而这个面包就是这场战争中掠夺而来的战利品,只是在非常时刻调皮的被人遗忘掉了,接着就到了我们手里。感谢菩萨保佑我们被在这场兵荒马乱中被人活活踩死,不然还真枉费了那位好心人不小心遗失的面包。
真的,只要在一度饥饿后吃了顿饱饭,猪食也行,狗食也罢,你总会发现原来生活是只要美好,难怪有圣人说,快乐就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更何况我们是在如此夜空中享受只有自己的世界,享受还得仨人分享的美味面包,这时我们所想的一定是,要被踩死了一个那该多好啊
回到我们2000元租来的用以遮风挡雨的蜗居后,我们已经气喘吁吁,我们突然发现自己这样死去活来的拼死拼活跑回蜗居究竟有何意义,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一定是没有行人的,总之一定不会有维护治安的警察叔叔来抓影响市容的我们,因为他们不会浪费这样美好的多梦的夜晚。这样想来我们突然发现自己是何等的傻B,不过总算是体验了一回裸奔的*,惟一遗憾的是其他人能在我们面前炫耀他做过而我们没做过的事情,而我们做过了别人没做过的事情却不能将它成为一种炫耀的资本。
人总是这样一如既往的炫耀着资本,这是因为人就是一如既往的空虚着,然后一如既往的炫耀着资本以此来弥补自己内心的空虚,最后为了能一如既往的炫耀自己的资本而一如既往的不择手段,最后在被自己一如既往的野心吞噬以后后悔不已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这样做,原因自然是上天不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倘若上天真的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会暗骂自己傻B,怪自己以前没远大抱负。所以说这就好比我们人民的公仆,尽管知道贪污受贿是不对的,却又以无官不贪为动力,劝诫自己贪污受贿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舍不得不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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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回到遮风挡雨的蜗居后,小通看见我们光秃秃的一身吓了一跳,小杨眼神锐利,第一个发现小通脸上有些不妥,于是仔细端详,逐后吐了,将吃进去的二分之一的面包一气呵成全吐了出来。我和燕子暗自叫好,谁让此撕吃东西时跟疯子一样猛抓着吃,现在是文明社会,怎么能一点形象都不注重呢?小杨说:“这样吐了多可惜呀,面包可是好东西,再说了这是草莓口味的面包!是我最喜欢的口味,不如我把它重新吞回去?”
于是我和燕子也吐了。
接着。
小通也吐了。
而这一切的罪过不再小杨,而是应该怨小通,正如燕子所说,小通疯了,因为他无法抵挡小燕子给予的寒,他认为,小燕子不应该如此对他,这一切都只是小燕子的一个玩笑,他应该重新拥有小燕子,而事实应该是老天开了他一个玩笑,他开了我们一个玩笑。而罪魁祸首,也就是1388元的兰蔻成为了小通发泄伤痛的惟一目标,小通说他要惩罚一下这套价值1388元的兰蔻,他将这套价值1388元的化妆品涂抹到了自己的脸上,用量大概是688,总之涂抹完之后已经不像人了。
虽然我也不知这样的行为是在惩罚兰蔻还是惩罚他自己,抑或说是在惩罚我们,但这一行为的确吓到我们了,且我很不愿意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我才感觉到化妆品的微妙之处,特别是兰蔻这种顶级化妆品的微妙之处,它们能轻而易举的将鬼变成人,亦能轻而易举的将人变成鬼。
小通是属于后者。
他放肆的傻笑着,眼神迷茫,我想,他在为自己化妆成鬼之后一定是没有照过镜子的,不然他一定不能在此刻有力气站在这里放肆的笑,把自己的脸秀出来弄吐我们,我心中不免有些许愤懑,好端端的面包就这样折腾没了,更让我们愤怒的是小通是因为酗酒才吐的,他吐出来的都是现在非常时刻下可以用来吃饭的钞票,越想越觉得气人,越想越觉得像揍人。
在我们近乎饿死的情况下,此厮将宝贵的票子拿去酗酒,这多让我们心寒啊,却又不忍心对这位被情所伤的家伙大打出手,看着他手舞足蹈的在我们面前舞动身躯我们心软了,燕子说:“我们还是别揍他了,他现在是个伤痛之人,都成这样了,也怪可怜的。”
小杨说:“那好吧!现在不揍他倒是可以,等他走出阴影后再揍他。”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