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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若有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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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斟词遣句,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向原尚鹰做出一个伸手的姿势。原尚鹰见了,唇角边绽出一个笑影。我的视线落到原尚鹰棱角分明的唇角边,莫名地觉得似乎有些眼熟。
不过不待细想,原尚鹰已经在我身侧落了座。
他行动起落的姿态十分爽利,仿佛随身携带着一股小小的风,那风一下子冲掉了我脑海中已经组织成形的解释和慰问。我不由皱眉,曲起手指敲击案台,重新回忆刚刚打好的腹稿,缓缓道:“骁勇将军入宫次日,便心绞痛发作,亡故了。考虑到彼时平西将军正在阵前御敌,不宜心神激荡,恐行为有失,朕便命令将骁勇将军病亡的消息按而不发。又因不能预料战事平息的时日,所以在骁勇将军停灵四十九日之后,就……”
我顿了顿。
又想到林震西埋都埋了,难道林不回还会掘了自己亲爹的墓?索性直说罢,父皇在我幼时便常常教诲我,说谎的秘诀,在于七句假中搀上三句真。
“也是为了不走漏风声,故并未将骁勇将军葬入林氏祖坟中,而是在帝陵左近寻了地方葬的。朕已着人相看过,是块风水宝地。”大概林不回嘴唇青白骤失血色的模样实在叫人不忍再看,说到最后我亦颠三倒四词不达意,过了许久才后知后觉地补上,“爱卿……节哀。”
我想他不必知道帝陵旁的林震西之墓只是衣冠冢。

其实我私心里,是很想把林不回钉在墙上,再召画师将他此刻如丧考妣(不是如,是确实丧)的模样仔仔细细地画了下来,给我保存好的。但因为才见过旁人色迷心窍的淫‘荡嘴脸,我又怕旁人窥见了对林不回的那点阴暗龌蹉的心思,就有点不太敢往林不回那边看。
此时自然不是将西凉王女分配赏赐下去的时机,要我软语宽解林不回丧父之痛,哪怕只是做做样子,我也办不到,因为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才压下上扬的嘴角。
稍一低眉,瞥到原尚鹰骨肉匀长的右手上居然戳了一只厚圆的黄金戒指,我忍不住啧然称赞道:“朕听说西凉国中金银匠手艺精湛,锻造娴熟,所产的金银首饰亦精美绝伦,令人叹为观止。原卿所佩戒指,看着与大印所制金石银饰风格迥异,想来必是出自西凉工匠手下。”
说起来,原尚鹰也算是林不回的阶下囚。只是黄金质软易拗,刚萌了乳牙的孩童都能在黄金条上咬出一个牙印子。林不回却叫他套着黄金打造的枷锁及链条走动,连常戴的首饰都没有摘掉,可见情趣的成分多于实用的意思。
林不回果然对原尚鹰不是一般的上心。
原尚鹰左手手指轻轻抽动,似乎一瞬间动了覆手盖住该戒指的念头,又迅速放弃。他朗声道:“这是吾已故母妃的遗物。”
我嗯了一声,半天才想起来,应该及时澄清自己并没有觊觎他那指环的意思才对。原尚鹰似乎仍有男子的爽利,还没被林不回调教成黏腻腻的充满脂粉味。不过……大概林不回钟意的,也并不是弱柳扶风的妩媚型,我暗暗将元安使与原尚鹰做了个比较。他们的形容气质,似乎确有相似之处。
发现猜测竟然接近真相,我不由得陷入了忧虑中。
林不回嘶声道:“陛下,家父临终前……可有托什么话给我?”
他的声音骤然变得如此干裂,我简直要怀疑他是在我没留神时吞了炭。我不由对上了他发红的眼眶,直接道:“骁勇将军之前并未表现出异状,又走得非常快,并没有什么话留下来。”
我回忆起林震西当初惊骇交加的表情,在心中感慨一番。暴病而亡果然是个好用的理由。只是林不回虽然虎躯一震,但他现在的表情,却并非我意料中的惨痛,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如释重负。我狐疑端详片刻,觉得他大概是庆幸林震西走时并没有蒙受太多的苦楚。
我的心忽然提了提,然后又放了下来。林不回与林震西感情深厚,应当还不至于在死了亲爹的关头,为我终于失去了要挟他的人质而窃喜。
“他走的时候,陛下并不在他身旁,对吗?”林不回喃喃自语般问道。
我觉得再说一遍节哀并无意义,于是只点了点头。林不回脸上神情变幻数秒,便告退离席。只是他走时似乎脚下发软,踉跄了几步。
大概林震西的死讯实在是太出乎意料,虽然林不回带着满身衰颓气息走了,气氛仍然跌在低谷中出不来。
原尚鹰露得比遮得多,然而他天生骨骼粗大,王霸之气并不在我之下。我斜眼瞥了瞥经原尚鹰之手递到我唇边的酒,颇感怪异。
不知为何我觉得自己像从郦娘手掌里舔食点心的狸猫。
大概是因为原尚鹰脸上挂着的笑有点欠。
我谨慎地往旁边挪了一下。

想到郦娘知晓了原尚鹰后难免多心,当夜我便宿在了明光宫中,希望此举能安抚她,使她不至于对失宠或者分宠患得患失。其实郦娘已有身孕,我们之间除了聊天,也做不了什么。
只是郦娘坚持亲手为我脱下外裳之后,眼神在我手上定了定。
“陛下这样宠着阿狸,被挠坏了竟然也不吭一声。”郦娘向我抱怨。“不过是一只寻常的野猫儿。还整日往宫内叼血淋淋的老鼠,把许多宫人吓坏了。”
据说与猫共处容易滑胎,因此郦娘对阿狸一直不太待见。我本想说阿狸从不抓我,但是郦娘今日似乎确实是恼了,只得漫不经心抬臂看了看。
右手腕上确实有两道细细的红痕,但是要说被挠坏了,未免太夸张。
我苦恼地思索一阵,唤来郦娘的心腹阿竹,命令她:“那你明日将阿狸的爪子都剪了罢,切记不要伤到阿狸的肉。剪完一定要细细地磨圆磨滑,要是朕身上再出现猫抓痕,小心郦娘第一个不放过你。”
郦娘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

第九章

次日清醒过来后,才觉得自己对原尚鹰的决定太冲动了。
为什么要把林不回钟意的人往我的后宫里塞?这是否折磨到了林不回,我不知道。但眼下挺折磨我自己的,即使原尚鹰把衣服穿上。
“陛下今日似乎叹了太多次气。”元安使说着,从袖中摸出两张面具。
“爱卿是否曾听说过西凉太子?”我一边表示头痛,一边伸手接过。
“西凉太子……”元安使想了想:“臣只知道,在陛下要求臣评价从未听闻的王孙公子时,称赞一句‘素有贤名’,总是不会错的。”
他如今在我面前,倒是什么话都敢说。
今日风大,吹得树上枝叶摇曳乱响,偶有绿叶飘落。日光透过树影在地上凝成光斑,圆而亮。
元安使带来的面具泛着纯银特有的微黄光泽,甚是寻常。
奇特的是,这些面具虽都只得半边,却完全脱离了大印工匠擅长的写意趣味,仿佛贴着人的脸揭下来般,细细地打出了眉峰、眼窝、鼻骨、鼻翼、下颌形状,还在脸颊部位精研细刻地雕了葡萄藤蔓与缠枝莲花纹。
即使将面具翻过来,内部依然打造得光亮平滑,没有粗劣的翘起与不平。
元安使仍然笑吟吟地看着我,仿佛期待我立即戴到脸上试试看。许是他最近心情愉悦,那笑容简直灿烂得可以杀人。我咳了一声,将手中的银面放到一边,不去理它。
如果我用了此物,银面与赤乌卫俱是机密,元安使不能知情。
如果我不启用此物,银面不过是我偶然心血来潮想要的玩具,跳傩戏的冲动来得快,消失得也快,人人都理解的。
再说我根本也不会跳傩戏。
“很精致。”我表示了一点矜贵的赞赏,“不过朕只要独一无二的东西。如果别人拥有同样的事物的话,那收集了也没有趣味。”
“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呀!”元安使温和地说:“纯用手工打造制成,没使用模具,也不可能出现完全相同的复制品。”
我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完全相同的复制什么的,其实只要能给足够的银钱……”
“他不会的。”元安使严肃地向我保证。“臣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看他那神色,怕是一出宫,就要把那工匠杀了灭口。
又或者,他就是那个打造面具的工匠。
其实我早已看到他袖口滑落时,露出的小臂上被烙得发蓝的印记,那印记是锻造时不慎造成的烫伤吗?不过既然他想掩饰,我也不欲拆穿。
被人默默记挂在心头的感觉委实不赖。于是我想,幸好没有将元安使也收到后宫里去。
男妃关系尴尬,毕竟没有君臣之间来得让我熟悉自在。
花园外忽然有笛声破空而来,清亮高远,响遏行云,奏的竟然是凤求凰。我倾耳谛听一阵,笛声显见越来越近了。我曾听过曹德讲古,说父皇年轻时,无论在花园水榭暖阁书房内做何事,总有许多妖娆美艳的宫女,跳着舞弹着琴吹着笛端着茶地与他偶遇,然后脚一软倒在他的怀里。
不过这种艳遇在我长大后却从未发生过。我并无父皇那天日般的姿容。
没想到,在我已对这古老桥段不抱期望的时候,竟然峰回路转,有了与风流传奇相遇的机会。
我满怀激动地望着元安使,指望他能看出我希望闲杂人等迅速回避,不要打搅我好事的意思。
元安使显然没有领悟到正确的含义,不明所以地蹙眉听了一小会儿,点评道:“此人所奏笛音浮躁不实,气息冲而不够匀长,并非完美……陛下大概不介意赐臣一支竹笛?”
我还没明白元安使所欲何为,机灵的小黄门见我未立即拒绝,已一溜烟小跑出去,飞快取了一支上好紫竹笛回来,交递元安使手上。
竹笛所奏凤求凰仍袅袅而来,并未停歇。
元安使在竹笛上试了试指孔距离,似乎想加入远处的笛声中。我见状慌了神,阻止道:“朕原以为爱卿琴技了得,是可以琴笛合奏的。”
元安使笑道:“琴音低微稀弱,哪像竹笛传得远。”不过眉目间大有傲色,似是觉得那人笛艺粗劣,并不值得他弹琴相伴。
我口中发苦,元安使已自顾自吹了起来。
大概因乐理相通,元安使吹笛亦极有韵味。只是元安使对凤求凰并不熟悉,完全按照之前那人所吹的旋律来奏,连所犯的错误也一并模仿下来。
原先奏曲那人大概是宫中娇弱女子,肺量不够,常常停下换气,笛声中气就有些不足。元安使全无类似弱点,凤求凰由他吹来,收放自如,流畅激昂,声裂金石。无论音色、音量还是气势,都将对方的笛声压抑得抬不起来。
如是这般几个回合,对方也察觉到自己实力不济,难以匹敌,断续奏完后偃旗息鼓,再无声响。
于是,那花园外的吹笛美人,始终没有在我面前现身。
如此清风明媚的日光,如此安然惬意的午后,如此意味深长的曲目,如此撩人遐思的笛声,如此煞费苦心的巧遇……都叫元安使一人给毁了。
我谴责地瞪了元安使一眼,他似乎并未察觉自己坏了我的好事,欣欣然邀功般笑觑着我,似乎是等待领糖的小孩。那样志得意满,又像击败情敌求偶成功的雉鸡。只是他的右臂似乎举笛吹奏太久累乏了,垂落在身侧时居然在细微的震颤。
“爱卿右臂似有不妥,可是有伤在身?”我忍了忍,还是问出口来。
元安使眼神一闪,笑道:“并无大碍,只是归家途中遇上了地痞无赖,执刀欲抢身上财物,臣赤手与他相搏时,不慎被划破上臂。”
闻言我大为心疼,有伤在身竟然还执意以笛曲献媚于我,对他的愠怒顿时烟消云散,立即差人将宫内藏的一支玉笛赏了给他。
待他走后,我叫曹德打探那花园外吹笛人身份,又嘱咐派数名赤乌卫私下里护卫元安使周全。
曹德回报给我的关于那吹笛挑拨之人的消息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人是原尚鹰?”
西凉太子果然非常识时务。只是我有点倒胃口。实在难以想象,让比我还要高大的男子坐在我腿上的情景。
西凉地区流行的乐曲与本地迥异。我记得那日宴会上,给王女伴舞的旋律轻佻活泼,异域风情颇浓。而诸如元安使这般地道的大印人,却也对《白雪》、《凤求凰》不甚熟悉。
“据说平西将军回途路程中常常练习此曲,大概是那时顺带教会了原公子。”曹德看出我的疑虑。
我忽然觉得有凉风吹过牙齿,酸凉酸凉地发疼。林不回哄情人怎么总使这一招?不过我又迅速释然,无论郦娘还是原尚鹰,他们在乐理天赋上,都没有我的元安使高。
不知不觉中我已将元安使视为自己的人了。

可我还是错估了林不回与原尚鹰之间微妙的关系。
林不回来找我时,我正与原尚鹰在一起讨论该如何分配他的姊妹。
取原尚鹰只因我忽然心血来潮。对其余王女我兴趣寥寥,最终还是决定将她们作为战利品赏赐给出战的功臣。只是各王女姿容性格都有异,赏赐也需要定出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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