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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寂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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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的日本人都参加婚礼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最后的格格—金默玉(5)
川岛芳子不怎么喜欢甘珠尔扎布,再说她哪是在家待得住的人?婚后不久她就从旅顺搬到了大连,不到一年,又离开了大连。甘珠尔扎布的姐姐后来嫁给了我九哥,成了我九嫂。听我九嫂说芳子自己跑回日本了,甘珠尔扎布后来又找了一位夫人,长得挺漂亮的,生了5个孩子。奇怪的是,甘珠尔扎布结婚时,川岛芳子又跑来参加了。甘珠尔扎布一直不能忘记她,但驾驭不了她。
  我和十六姐后来到长春读书时,川岛芳子也在那里,自己住在一幢房子里。平时我都住在学校的宿舍,偶尔去她那里玩。川岛芳子虽然没见过我几面,但特疼我,因为我最小。她有时还带着我去郊游、跳舞,还教我如何化妆和穿着打扮。我大哥知道后,特别反对我跟她来往。她那时总跟一些日本军人混在一起,名声也不好,大哥生怕我被她带坏了。
  在我去日本留学的头一天,川岛芳子先离开了长春。我去车站送她,她喊我“小不点”,不知为什么,竟有点眼泪汪汪的。川岛芳子在日本的名气可大了,有一段时间报上几乎每天都有她的消息,“川岛芳子栏”天天登她的相片。我在日本上学时,有一次在报纸上看到消息说她生病住院了,我就去看她,她见了我还挺高兴的。有时我想,可能她内心深处也挺孤独的。
  1941年,我回国后,川岛芳子刚好也在北京,这时她的名气似乎更大了。她在东四九条那里住,我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房子,我只去过一次,我一看她身旁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还有很多有名的戏子都围着她,都怕她,喊她“金司令”——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司令。川岛芳子让我跟她住在一起,她可能觉得自己老了,得有个人帮她,但我不愿意。我受的教育比她强多了,怎么也能看出来她和周围的人都不对,于是尽量躲着她。有一次把她惹生气了,她闯进我家大发脾气,让我向她道歉。我也忍不住和她吵起来,她可能没想到我会和她顶嘴,气得到处砸,甚至用军刀猛抽打我,在大哥劝阻下,她才坐上车扬长而去。
  小时候对家里的许多事不是特别明白,等我渐渐长大后,经常想,川岛浪速要是把川岛芳子教育好了的话,她绝对不会走这条路。她的漂亮也把她毁了,日本军人跟在她屁股后面,把她捧坏了。川岛浪速也利用芳子的漂亮做宣传,笼络那些军人,还用我们家的钱买什么矿山。据说那个川岛浪速让芳子站在山上,问她:你说我们买哪一块?她就随便那么一指,也不问价钱就给买下来了。日本长野县现在还有一个“黑姬山庄”,就是川岛浪速拿我家的钱在山上买的房子,成了芳子在日本的根据地。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川岛芳子。1945年,抗战结束后,川岛芳子被逮捕,1948年被国民政府秘密枪决。据说她临死前挺想见我的,但我没去。我想她自己不觉悟,周围的人又不放过她,那样一种结果,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了。
  从格格到平民
  珍珠港事件爆发后不久,我被迫中断了两年的大学生活,从日本回到北京自己家的那所老宅,这是我第一次在北京长住,也是我记忆里最无聊的时期,什么事情都没有,在家里憋坏了,王府井一天能逛好几次。
  我关于人生的所有梦想也因为那个动荡的年代而破灭。我曾经设想自己做一名四处采访的女记者,甚至去做歌唱演员,但长辈们觉得,身为一个王府里的格格,怎么能四处抛头露面呢?我喜欢骑马和打网球,为了玩起来方便,在19岁生日那天,我剪了一个短短的男式头发,那张照片被照相馆放大了放在橱窗里,被我一个哥哥无意中看到了,他特别生气:格格的照片怎么可以随便挂在外面让人看!

最后的格格—金默玉(6)
从小我对钱没什么概念,从不接触钱,也不必拿钱,要什么有什么,大了以后也不用我管钱,哥哥们早给买好了。他们从几百样里挑几样好的,拿回来给我挑,哪用得着我花钱呢?到了民国时期,开始实行记账。去东安市场逛,大家都知道这几位常去的客人的身份,说这个小姐是什么府的,那个人是什么市长的女儿,他们也都知道我是肃王府的小格格,我一去他们就说“您随便拿”,喜欢什么就说送回家里,也不用自己带回家。到了节假日、旧历年算账,家里的账单一叠,到时自有人算账,但谁给的钱我都不知道。
  此前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我剩下的大半生,竟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度过。1948年,哥哥成了众多匆匆离开北平城人群里的一员,留给我的是100块钱、6个孩子,外加一个老保姆和她的女儿,一家9口的生计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既没结婚,也没孩子,为了维持生计,我开始陆续变卖家中的钢琴、地毯、沙发、皮大衣、留声机等。为了谋生,我还给海军织过毛衣,3天1件,但还凑不够一家人的菜钱??在这种窘迫中迎来了一个新的政权。
  新中国成立后,我没有走,我觉得共产党不喜欢你也罢,国民党不要你也罢,你毕竟是中国人啊。后来在香港的大哥寄来了一笔钱,我用这笔钱开了一家饭馆“益康食堂”,一度成了北京的名店。不久我与著名的花鸟画家马万里结为夫妇。
  1956年,我考进北京编译社,被分配到日文组工作。就在我觉得新生活才刚刚开始时,1958年2月初的一个傍晚,十几名警察突然闯进家里,宣告我被捕了。3个月后,我被押送到劳改队。6年后的一天,正在干活的我被队长叫进办公室:“金默玉,经过审查,现在决定判处你有期徒刑15年!”从这一天起,我被带到著名的秦城监狱开始服刑。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无法选择的出身,以及那个阴魂不散的胞姐川岛芳子。为了不连累马万里,我主动提出了离婚。
  1973年,熬过了15年的铁窗生涯,我终于重获自由,被安排在天津的茶淀农场,种地养鸭,后来和农场的一位老专家施有为又组织了家庭。1979年,我给*写了封信,我不是要求*,我是想有份工作。我想我干不了体力活了,但我还可以干脑力活。不久农场来了3位同志核实情况,几天后,我等来的是来自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的*通知书,我想,我终于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公民了??
  *后,我被分配到北京文史馆做馆员。当年在日本东京女子学习院的那些同学设法找到了我,分隔几十年,她们说我一点都没变,还嘻嘻哈哈的,甚至有人还不相信我坐过15年的牢。我拒绝了他们让我去日本定居的邀请,我还是那个想法,我毕竟是中国人。现在,我的兄弟姐妹中,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们这一辈,男的是“宪”,女的是“显”,下一代女的是“廉”、男的是“连”,现在这些后人有姓金,有姓连、廉,姓什么的都有。以前是皇上赐给8个字,可以用八代人,这8个字用完了再给8个,现在也没人给排了。我们家到“连”就没了。那个曾经显赫的皇族,已完完全全是这个民族彻底翻过去的一页了??
  

毁于战乱的肃亲王府

  
  肃亲王府位于东城区正义路东侧,肃亲王豪格是清太宗皇太极的第一个皇子,从乾隆十五年绘制的《乾隆京城全图》上来看,当时肃亲王府还称为“显亲王府”。在王府中轴线上,由南向北依次是府门、银安殿、东西翼楼、神殿、后罩楼等。西面是花园,北面还有家庙。乾隆四十三年(1778)恢复肃亲王世袭封号,从此就一直称呼为“肃王府”。
  因为肃王府环境优美,富丽堂皇,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后,法国曾要求将肃王府作为使馆。但肃王府系“铁帽子”王府,当时负责谈判的恭亲王不敢轻易许诺,后几经交涉,法国才勉强同意将使馆建造在纯公府,肃王府暂时逃过一劫。但肃王府还是没有逃过八国联军那次浩劫,义和团运动后,肃王府被划为日本使馆,今为北京市政府所在地。
  1900年6月24日,肃亲王善耆携家人趁混乱逃离肃王府后;与慈禧皇太后逃往西安,1901年随慈禧皇太后回到北京,但因为老府已经毁于战火,不得不在东城北新桥船板胡同重新建造新王府。新王府虽有房屋200多间,但已不是按照王府规制建造。王府建造有寝室、书房和花园,在花园的最北侧还建有一座二层小楼,楼内装修完全按照法式风格布置,楼内建有发电机,屋内摆放有西洋定做的钢琴、洋床,连吊灯都是完全从欧洲进口的。北新桥船板胡同内的新肃王府,也于1947年被善耆十九子宪容和善耆长子宪章,一起出面卖给了法国天主教作为神学院使用。1949年被政府没收,现原王府部分为北京袜厂使用,东部为居民住宅。
  (2008年1月28日)
  

袁克定的残烛之年(1)
∷∷口述  张传 
  1916年6月6日,袁世凯在举国一片*声中黯然离去,皇帝美梦只做了83天;在其背后极力鼓吹复辟帝制的袁克定也从此被打上“欺父误国”的标签。此后,这位袁家大公子似乎一下子从历史大视野中销声遁迹。
  袁世凯之死,给庞大的袁氏家族带来的并不仅仅是政治上的衰落,袁克定,这位年轻时过惯钟鸣鼎食日子的袁大公子最后竟至经济窘迫之地步。晚年的袁克定与其表弟张伯驹生活在一起,张伯驹的女儿张传关于袁克定的记忆碎片,现在也成了关于这位曾醉心于帝制的“皇太子”难得一见的宝贵记录。
  承泽园里的袁克定
  干瘦、矮小,穿一身长袍、戴一小瓜皮帽,拄着拐杖,走路一高一低瘸得很厉害,一个脾气有点怪的老头——这就是袁克定留在我脑海中的印象。后来有一部描写蔡锷将军反对袁世凯称帝的电影叫《知音》,袁克定在里面一副*倜傥的形象,其实满不是那么回事。
  我第一次见袁克定是在承泽园的家里,按照辈分,我一直喊他“大爷”。
  1941年,父亲在上海被绑架,母亲怕我出事,让我跟着孙连仲(注:著名抗日将领,后任河北省主席)一家去了西安。母亲将父亲救出后,因日本入侵,我们一家人在西安生活了一段时间。我记得那时候跟随父亲一起躲避在西安的还有一些京剧名角,比如钱宝森、王福山等,他们都是原来在清宫里唱戏的伶人的后代。抗战胜利后,我们回到北京住在弓弦胡同一号,这个有15亩花园的院子原来是清末大太监李莲英的。1946年,父亲听说隋代大画家展子虔的《游春图》流于世面,为了不让这幅中国现存最早的画作落入外国人手里,毅然卖掉了他很喜欢的这座老宅,又变卖了母亲的一些首饰,才买回了《游春图》。我们一家于是就从城里的弓弦胡同搬到了城外的承泽园。
  承泽园始建于雍正年间,是圆明园的附属园林之一。现在北大西门对着的那个院子叫蔚秀园,穿过蔚秀园就是承泽园。在父亲买下承泽园之前,它的主人是庆亲王奕。承泽园很大,大大小小30多间房子,里面有假山、有人工湖,还有一个特别大的荷花池,很是雅致幽静。父亲生性散淡,但对朋友是有求必应。他的朋友大多是和他谈论琴棋诗画的同道中人,我记得吴小如、画家秦仲文都曾在我们家住过。那幢房子现在是北大科学与社会研究中心教学科研和办公场所。
  印象中我们搬到承泽园后,袁克定就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加上奶奶住在承泽园最后面的房子里,而袁克定的房子在承泽园前面的东偏院,我进出回家,都要经过那里。那时候袁克定已经70多岁了,和他的老伴老两口一起生活,但他们各自住在各自的房间里,袁克定的侄女、老十七(注:指袁世凯的第17个儿子袁克友)的女儿,在照顾他们。
  袁克定的老伴是他的原配夫人,很胖,像个老大妈,特别喜欢打麻将,和又瘦又矮的袁克定在一起很不协调。我后来才知道她是湖南巡抚吴大的女儿,袁克定属虎,她属龙,按旧时说法龙虎相克,但袁家结亲也有政治目的吧。袁克定后来又娶过两房姨太太,最后还是和这位原配一起生活。
  前面的房子有个空阔的大门楼子,夏天时,常见袁克定在那里纳凉或吃饭。解放军入北京城时也曾住在这个门楼里。袁克定并不太爱说话,给我感觉脾气有些怪,没事就钻进他的书房里看书,我曾到过他的书房,记得他看的都是那种线装书,另一个爱好是看棋谱。 txt小说上传分享

袁克定的残烛之年(2)
袁克定比父亲大9岁,父亲对他很尊重,有空就会到前院看望他。父亲的朋友多,每每在家谈诗论戏,袁克定从来不参加。
  1948年,父亲被燕京大学中文系聘为导师,担任艺术史课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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