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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士张伯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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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的山水画家。白琴小姐从这时起,又开始了专攻金碧青绿山水。
  小姐学习勤奋,刻苦,又加之她具有较好的天赋,绘画日渐长进。小姐时而泼墨,时而抚琴,公子时而作诗填词,时而挥毫疾书,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令人神往的光阴。公子庆幸自己访到了艺术知音,甚为兴奋;潘小姐欣喜自己寻到了生活知己,无限欣慰。
  某日,一束束柔和的光线从窗外射进来,满室生辉。公子温厚地笑着,拿起琵琶,悄悄地走到了小姐的身旁。小姐忙掷笔接过琵琶,为公子弹奏了一曲《阳春》古曲。随着她那飞上飞下的手指舞动,眼前出现了一派冬去春来,大地复苏,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公子静静地听着,领会着琵琶古曲的弦外之音,看着小姐展眉舒悦的红颜,心里似蜜一样甜。小姐抬起头来,白里泛红的双颊仿佛一朵初绽的桃花,心里的目光正好和公子那摄人魂魄的目光相遇,顿时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冲撞着心扉。
  悠悠岁月,漫漫人生。20年以后,张伯驹在夫人生日时,回忆往事,特填《水调歌头》词一阕,后半阕为:
  当时事,浮云去,尚依然。年少一双璧玉,人望若神仙。经惯桑田沧海,踏遍千山万水,壮采入毫端。白眼看人世,梁孟日随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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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铸情 姑苏完婚(1)
经过一个时期相恋后,这对相知相爱的情人,在秀丽的江南水乡——姑苏,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孙履安为婚礼的证婚人。
  丰盛的婚宴上,人们频频举杯,祝贺新郎新娘婚姻幸福美满。不知哪位通晓历史者,巧妙地运用《旧唐书·窦后传》和《后汉书·梁鸿传》中的两个生动的故事,献上一副贺婚联:“崔屏欣中目,鸿案庆齐眉。”此正与新郎新娘的愿望相吻,新郎携新娘为其斟酒一杯,以表谢意。一位深知新郎官婚史的朋友,也献上一副联:“一对璧人,此日结成平等果;几番花信,春风吹出自由花。”以示祝贺自由恋爱结合的这对情人。人们交口称赞新郎官的才华,也窃窃私语新娘子的倾城姿色。
  婚宴后,他们送走了一批批客人,黄昏时,才驱车返回了新房。这处新房是他们在“水乡泽国”临时租下度密月的。这是一座枕河而建的房舍。姑苏城里的河道有如树叶的脉络,密如蛛网,到处是“小桥流水人家”。他们的新房在一片浓密绿荫的掩映处,房舍前后,流水潺潺,杨柳依依。
  伯驹和白琴步入洞房。此时的白琴羞怯得从双颊红到耳朵、颈部。伯驹见状,忙掉过头来开启皮箱。他从里面取出两个精致的朱色方盒,将一个递与白琴。白琴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葫芦形印,镌有“京兆”二字。白琴不无疑惑地看着伯驹,伯驹坐在她的身边,左手搂着她纤细的腰,右手托着另一枚葫芦形“京兆”印。这时,白琴才发现丈夫手上的印比她的略大,也镌有“京兆”二字,她更加惊奇。丈夫诚挚而亲切地说:“这是我特意镌刻的两方印,作为我们结婚的礼物,各存一方。”夫人偎依在丈夫的怀里,撒娇地问:“为何雕刻‘京兆’二字?”伯驹欣喜地为妻子讲述了张京兆画眉的故事:
  张京兆是汉宣帝时的京兆尹,原名张敞。张敞与夫人感情甚笃,常以为夫人画眉为乐事。这件事,在长安城传开了,后来传到皇帝那里,宣帝召见张敞并问之,张答曰:“臣闻闺门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皇帝没有责怪他。后来因杨恽厚一案的牵连,将张敞免职归家。数月后,长安城炮鼓四起,冀州盗贼纵横。皇帝思念张敞。
  伯驹说到这儿,痴情地望着夫人那扬起的柳叶眉,白皙娇嫩的瓜子脸和那双聪慧的眼睛,把还想说的一番话又咽了回去。丈夫脸上那种不容易察觉的十分微妙的变化,白琴没有注意到。她用手接过丈夫手里的葫芦印,将两方印轻轻地放在胸前,合目沉思。是啊,这两方印倾注着他多少深情厚爱,寄托着他多么美好的期冀!她完全领会了丈夫赠与“京兆”印的心曲。
  这时,丈夫轻轻地托起夫人低垂沉思的头,双手取回二印,放在书案上,说:“夫人今日已很劳累,早些歇息吧。”
  俄顷,伯驹蓦然发现,卸去盛装礼服的夫人,上下内衣仍是一身白。伯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那次她也是一身洁白的素装。伯驹脱口问道:“今日是我们的喜日,为何穿一身洁白的素装?”夫人娇柔地回答:“洁白如素,是我的本色啊!”
  翌日清晨,伯驹兴致勃勃地绘就一幅荷花。上面写着“出污泥而不染,为夫人白琴而作”,并深沉地对夫人说:“我喜爱荷花,尤其爱白色荷花。”白琴注视着这幅荷花,眼睛湿润了,她喜欢洁白的颜色,因为自己是清白的,心灵是纯洁的,她感谢丈夫如此理解自己。伯驹为她擦拭着泪水。两颗心心相印的心,从此跳动在一起。
  这对新婚夫妇在秀丽的江南水乡欢度蜜月之后,乘上一艘开往上海的客船。
  伯驹夫妇从夏日结婚到年底,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双双沉醉在游览姑苏、杭州、上海、南京等地名胜古迹之中。此期间,伯驹记下了数以万言的日记,留下了他们生活的足迹。
  9月29日,这是张伯驹夫妇可能终生也不会忘记的日子。这一天,他们拜过印光法师,将“白琴”名改为“慧素”。此后,在所有的日记,书画落款等,未再出现有“白琴”二字。日记是这样记载的:
   。。

“京兆”铸情 姑苏完婚(2)
九月二十九日,天半晴阴,八时起,十二时履老来。原约泛舟游虎丘,在虎丘恐时间不及,乃于履老家午饭。饭后同履老、白琴及庐如夫人去拜印光法师。余与白琴同皈依之,余法名为慧起,白琴为慧素,讲训甚久。五时去公园,园开菊花展览会……
  张伯驹偕慧素游姑苏,登虎丘山,逛拙政园,览狮子林,轻摇画桨西子湖,观钱塘江大潮……伯驹兴之所致,作了不少好词,如《淡黄柳》、《记游苏州,和白石韵》、《惜红衣》、《忆游西湖,和白石韵》、《临江仙》、《征招》、《柬香雪·西明沪上,和白石韵》等,后均收入《张伯驹词集》。丈夫每填一词,夫人必读,有的甚至可以背下来。慧素极喜欢《惜红衣》这首词:
  水贴轻云,风薰丽日,暗添吟力。细浪平波,奁函净澄碧。浓妆淡抹,沉醉得、南来词客。喧寂,秾李冶桃,闹春光消息。
  车尘巷陌,倦游归来,征衫酒痕藉。贪欢不恋旧国,隔天北。为想柳边花外,能有几番游历。待甚时重到,轻载一船山色。
  伯驹偕夫人回到上海,已是腊月。吃了腊八饭之后,上海街上出现了一片繁华的景象,年货摊生意兴隆,鞭炮、新历月份牌、春联、年画、供花、门神、挂钱等满街都是。街道上人流如潮,家家户户忙办年货。伯驹偕夫人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了出来。
  “我们也不需要办年货,逛一逛就回去吧!”伯驹说。
  “今年春节……”慧素还不晓得新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在哪里过,她脱口说出了这几个字,用探询的目光看着丈夫。
  “当然是回家啦!”
  张伯驹的大家一直在天津,后来又迁往北平。
  夫人挽着丈夫的胳膊,兴奋地说:“这一下我可以见到北平了。”
  潘素与张伯驹从相识到结婚,先后遍游南方名胜,唯独未游览过故都北平。
  当张伯驹决定将自己的新婚夫人带往北平家中度岁之后,常有些心神不定,因为他有一番话,需要向夫人说清,但始终难以启齿。
  这一日,张伯驹坐在书案前,淡蓝色的青花茶杯端起来,又放下。这对夫妇均喜好饮用咖啡。潘素的那一杯早已用了,伯驹的这一杯却已经凉了,却丝毫未动。他还是端起来,又放下,不断地发出轻轻的长吁短叹,显然心事重重。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夫人以为丈夫在外面遇有为难之事,便很温和地问他,可丈夫摇了摇头。夫人又以为或许身体不适,便决定陪他看医生,丈夫摇头说:“不需要,不需要。”丈夫张开了嘴巴,正要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有人叩响了房门。伯驹的两位诗词朋友来访,他们又天南海北地扯了起来。
  客人走后,潘素将自己临摹邵僧弥的《青绿江南》送至丈夫书案,请他赐教。这是潘素在老先生的指导下,初期临摹的作品。伯驹看着虽显稚拙的笔墨,心中却甚是喜悦。他沉思片刻,题道:
  白露划青天,黄鸟绵蛮。鸳鸯栖宿波绿间。更有东风双燕,对舞翩翩。  暖水净开奁,山染绿螺鬟。柳丝织雨草仓烟。春与征人如有约,先到江南。
  夫人一遍遍地诵读丈夫为自己的作品题写的词章,喜不自禁。这时她又想起再过一两日,就要随丈夫北上度岁,与家人团聚,幸福和喜悦溢满心头。
  她走进卧室,打开箱子,取出一套套华贵的衣服,对着衣镜试穿。试来试去,她喜欢那件麦尔登红呢大衣,款式讲究,而且穿上显得身材修长。她还选了几件,其中有两件裘皮大衣,都装在即将随身带去的皮箱里。
  腊月二十二,伯驹偕夫人乘车北上。小年的早晨,他们到达了银装素裹的北国。
  北平。在一处十几亩的土地上,白树林立,几座红色和黄色琉璃瓦盖顶的楼房矗立在眼前,蔚为壮观。这就是张伯驹的宅院。
  伯驹偕夫人步入正厅,这里有一进门,二进门。两门之间有一方形水池,池上有一架银桥。中间是主楼,主楼两侧是耳房。这里的建筑均用游廊贯穿。廊宇建造仿排云殿的规模。这原是清朝太监李莲英的旧墅。传说建筑落成后,西太后曾临此地。这幢别墅后被张镇芳购得。
  

“京兆”铸情 姑苏完婚(3)
夫妻俩进入主楼,室内金碧辉煌,陈设华美。一应家具,几案、床榻、桌椅、橱柜、书柜等,尽是由紫檀等珍贵木材制成,红色缎子制成的垫褥,铺陈其上。深紫檀色的木床,雕龙画凤,格外古朴、典雅。特别是这里收藏的众多的古玩、古瓷器、古书、古字画等,让潘素欣喜不已。她兴奋地对丈夫说:“我们的家有如艺术宫殿,美妙极了!”
  “我只收藏了极少的一部分,中华民族的文化艺术悠久璀璨,为了民族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也为了子孙后代,我们今后当潜心研究,并争取有所成就。”
  潘素爱慕地看着志存高远的丈夫,倍生敬意。
  小歇后,丈夫偕夫人拜见了婆母。婆母端详着这位彬彬有礼、如花似玉的儿媳,乐得合不拢嘴。
  按着张家习俗,小年的晚餐,是一次团宴。张伯驹也就是要赶在团宴这一天,把新婚夫人带回家。张伯驹的一大家人陆续进入餐厅,大部分人均已落座。
  这时张伯驹偕慧素双双步入餐厅。所有的目光一齐射过去,投向这位身着盛装的夫人。只见她—张美丽的面庞,显得异常聪慧,白皙细嫩的皮肤,丰满迷人的朱唇,含情脉脉的眼神,苗条、柔美的身段,丽中带秀。
  丈夫把她介绍给家人,她含笑微微点头,款摆着杨柳腰肢,进入自己的座位。
  这时坐在上首的婆母依次介绍,这是伯驹的原配夫人李氏、二夫人邓氏、三夫人王氏。潘素以为是自己耳误,可定睛一看,婆母身边是伯驹,依次是三位夫人,然后才是她的座位。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在那丰盛的团宴上,勉强吃了几口,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了餐厅。
  她哭了整整一夜,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转,泪水润湿了枕角。
  他站了整整一夜,坐立不安,头昏脑涨,欲劝不能,欲罢不忍。
  她柔肠百转,心如刀割。
  他焦躁不安,追悔莫及。
  她在没吃这顿团圆饭之前,只知道他已有妻室和不幸的婚史,委实不知他已有三位夫人。
  张伯驹的婚姻生活确属不幸。他18岁时和李氏结婚,李氏的父亲是一武官,曾经和伯驹的祖父在一起共事。这件婚事是父母之命,他与她毫无感情。由于他不满这桩婚事,后来自己又娶邓氏为妻,但家里不予承认。邓氏和李氏一样,昼夜不离鸦片烟,伯驹对此十分讨厌。父母又因李氏、邓氏不生育,又为他续娶三房王韵香女士。婚后,他与王女士性格不和,感情不好。结婚不久,王女士就提出离婚,但这时因她已怀孕,遂未成。后来,王韵香女士为他生了个儿子。
  难道张伯驹是有意隐瞒?其实,在张伯驹的心里,还隐隐存着另一种认识,说与不说都无关大局。他的婚姻生活不幸,亲戚朋友无人不知;他与慧素倾心相爱,爱得令人难以置信,慧素深有体会的,况且,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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