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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子限被她突来的骇叫吓一大跳。“什么是我不是我?你没头没脑地在嚷嚷些什么东西?吓死人了!”
“我曾经在七彩湖畔捡到过一张藏还心的照片,他的照片就像这张一样,充满著被诅咒的怨念。”
“是吗?”时子限凉凉地道。
“是你,是你做的?”她指著他。
他不屑地一哼。“没错,本少爷是曾经把一张照片丢进七彩湖,我本来以为照片早就烂透破碎,什么你居然瞧见了?等一等,不对。”时子限瞪住她。“我记得当时撞见你时,曾经问过你有没有看见‘不寻常’的东西,但你当时并没有承认你看见了藏还心的照片。”
“我骗你的,当时看见什么诡异的照片,我又不清楚你的身分,哪敢胡乱承认。”
他居然上了当。
“算了,现在跟你扯这些也没有用处,我只知道诅咒这玩意儿一点用处都没有,若是有用,你今天也不可能仗著藏还心的威势来见我。”他的行动正被藏还心严格控制住,怎地也逃不出去。
“你还好吧?”看他并没有遭受到毒打虐待什么的,那就表示藏还心并没有他所形容的狠毒无情。
“不好,被藏还心困住能好到哪里去?”他瞄著她。“倒是你,应该开始觉得害怕了吧?”
“我……我怕什么?”
“藏还心又做了几件狠毒的坏事,你计算过没有?”
“我不知道,也没听说。”她的心又惴惴不安起来。
“不怪你懵懂无知,虽然他具有恶魔性格,但行为处事总是非常的小心谨慎,他所做的坏事总要等到最后关头才会爆发出来。”
她心跳得更加厉害。“我要走了。”
“要走?”时子限怪叫。“樊妤,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我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原来。”时子限诡异一笑,可惜樊妤并没有看见。“你是想要确认我是不是还活著对不对?”
她无言了。
“看起来你还有救,懂得怀疑藏还心。只是这样还不够,我劝你早早离开他才是正确的选择。”
“不用你来教我什么做!”她驳斥他。
“我是好心在提醒你啊!”他眼神冷了。“也许再过不久,他的真面目就会被公布开来,到时候他将成为全世界的公敌,下场一定很悲惨。”他故意叹了一口大气。“唉,其实我是有兄弟情的,只要想到他未来的凄惨遭遇,我就很想送他一份礼物帮助他解脱。”
“什么礼物?”她耸眉听著。
“一根火柴、一桶汽油,让他自爆,这可比落入敌人手中要来得幸福多了。”
“你少胡扯!”
“当你目睹到他将死无葬身之地时,你就会知道我的礼物对他而言才是恩赐。”
“神经病!”樊妤掉头走人,开始后悔著为什么要走这一遭。
“妤?什么了?”藏还心接她离开时,她神情的变化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她强颜欢笑道∶“没事,见到时子限还活著,我就安心了。”虽然她是多么、多么的想要--掐、死、他!
“你该不会又被他的话给影响了心情?”他问。
“才不会。”她答,语气却有些飘渺无力。
“我不让你来见时子限就是担心他会影响你,果然。”
“影响我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你。”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能影响我的人只有你,就只有你。我想要你平安、我想要你快乐,我唯一在意的对象就是你,就只是你。”她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紧紧抱住他的身躯,深怕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
听著她激动的告白,藏还心也动容了。
“我会一辈子平安快乐的,我向你保证。”他反手紧搂住她,虽然不知道她的不安源自何处,但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出来,很快的。“妤,你现在应该在意以及要忙碌的事情不是时子限。你该专心于服装发表会的准备,另外,准备结婚。”
“结婚?”她大吃一惊!
“是的,结婚。我决定与你结婚,你愿意吗?”他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拥在怀中,紧紧守护著。
“我、我……”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低声问∶“你不愿意?时间太快了吗?”
“不是的,而是……而是……你的提议让我太惊讶,我没想到你会什么快就跟我求婚。”
“结婚,你就不会再被七彩湖的传说所困住,也不会再被时子限的狡狯诡计给影响。我直接用最实际的行动来破除可笑的传说,你就不会终日惶惶不安。”
“是为了我……”他贴心的决定让她感动不已。
“当然是为了你,也只为你。”他执起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你同意吗?”
这本来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美事,她奢望的幸福现在就在唾手可得之处。
“妤?”他的声音有些紧绷。
“我同意,我当然同意。”脸蛋埋进他的胸怀。她爱慕多年的男人,终要成为她的丈夫、她的伴侣。
她的梦,一步一步成真!
藏还心与樊妤结婚一事很快地就成为两方家族最喜悦的忙碌事宜。
只是最近,国际或是国内的财经新闻都在传播一些奇怪的讯息,隐约中似乎透露出有某个集团正倾全部之力要攻击全球的股汇市。
“不会吧?应该是我太多心了吧……”樊妤每天看著杂志、报纸、新闻,不安的感觉却愈来愈浓烈。
另外,藏还心近来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只交代要她安心当新娘,至于婚礼的烦琐事宜全交给专门的部门负责筹备,并不会烦到她。
你在哪儿?
她拨他的手机,却没有人接听。
你最近是急著处理什么事情?为什么什么神秘?
哼!你以为他上回出国去做什么?他的目的就是去破坏澳洲政府的金融机构。
澳洲政府宣称破获一个意图颠覆澳洲国家经济体系的恐怖集团,其实那集团的幕后指使者正是咱们的“宗主”藏还心少爷。
“不会的。”她不想相信时子限曾说过的话,可是不安却是愈来愈严重。呀,难道是因为婚礼即将到来,藏还心赶著把“要事”处理完毕,就像他当时急著出国,就是为了去指挥恐怖攻击行动。
铃~~
手机声响,她急切地接起电话。“还心?”
“不是还心,是妈妈啦!”樊母含笑的声音响起。“我是来问你,你的新娘礼服选择样式了没有?”
她强忍著不安,镇定回道∶“已经选择好了,我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决定穿著哪一套新娘礼服了。”
“是你自己设计的?”
“不是,是还心设计的。他的‘香颂’就是我最想穿上的礼服。”
“这样啊……”樊母笑道。“那就没问题了。我要忙别的事,要挂电话了。”
“好的,拜。”
“再见。”
挂上手机,即将结婚的喜悦还是压制不了不断涌上的不安与焦躁。
铃~~
手机声又响,她连忙接起。
“樊妤。”手机那端传来男子的声音。
“你是谁?”好陌生的声音,她从来没听过。“你什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来电者不答只道∶“我的主子要我通知你一声,藏还心的罪行即将被揭穿,灾难已至,他完蛋了!”喀--电话随即挂断。
“喂?喂--”
樊妤再也坐不住,宛如热锅蚂蚁般地冲出了公司。
他在哪儿?藏还心会去哪儿?
樊妤在台北乱逛了一个下午,连晚餐都没吃,就像只瞎猫似地不断四处找寻著心爱的人。直到深夜,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路上的行人都已经稀稀疏疏,他的手机仍然联络不上,而自己的手机也没了电源。
又累、又困、又疲惫的樊妤终于走不动。四处张望想找个地方休息,但才走到人行道,却见到有一群身著黑色衣服的人,行色诡异地从另一条暗巷里冒出来,而且手中还提著怪异的大袋子。
她一惊。似乎撞见了不该撞见的场面。
“把她带走!”一道命令果然不善地传出来,樊妤一愣,这声音好像是上午时打电话给她,“提点”她说藏还心的罪行要被揭穿的陌生人。
气氛突然变得很不寻常。
“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吗?”樊妤一边退,一边问。
“没错,是我。这一路我跟踪你跟得快累死,原本以为可以从你身上找到藏还心的落脚处,没想跟到大半夜,才惊觉到你竟也不知藏还心人在何处。”他是受命监视樊妤,原意是要藉此拦阻藏还心破坏他们的计划,但又是白费工夫。
“你跟踪我做什么?还有你们这群人又是干什么的?”算起来共有五人,行事诡异,似有图谋。
轰!
一道激烈的爆破声响突然响彻云霄,虽然爆炸距离她的所在地有些远,但循著红色火光望过去,那里应该是一家著名的银行……银行被炸?
“行动开始了。”有人发声冷笑。
“什么行动开始?谁做了哪项行动?该不会跟藏还心有关吧?”她心惊胆战地问著他们。
“对,就是跟他有关。别啰嗦了,把她带走!”
“是。”一群人围了上去,就要冲上前抓住樊妤。忽地,远方渐渐传来跑车的引擎声,而且不只一辆车子。
“快把她带走!”
吱-…
煞车声扬起,跑车里立刻冲下数名男子,其中包括藏还心。而五名黑衣人见藏还心的人马来势汹汹,也立刻摆出攻势。
“枪?”樊妤愣在当场,她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可以杀人的武器。
砰!
乍响的枪声更让她全身冰凉。
谁?是谁开了枪?枪口目标对准著谁?是谁?
她不敢转头寻找答案,怕躺在血泊中的会是藏还心。
喀!砰!啊!哀嚎声同时间不断大作!呆若木鸡的樊妤屏住呼吸,全身线条绷得紧紧的。她完全不敢回头,不敢去看结果。
等到声音止歇了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樊妤总算转动僵硬的脖子,回过身-…
藏还心的人马已经制伏对方,但仍有一尾漏网之鱼尚未抓住,而漏网之鱼此时举起枪枝对准著前方人--那人是藏还心,而藏还心的食指也拙住扳机,准备击发。
“不要!”她冲过去,用力撞开藏还心,她不让他开枪射击。
樊妤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藏还心差点失手误伤自己人,幸亏在那关键时刻,他适时收手,而他带来的人马则快一步地将漏网之鱼击昏。
一、二、三、四、五。五名黑衣人全被藏还心的手下撂倒,然后被一个一个绑住。
好,抓上车,准备带走。
樊妤踉跟跄跄地奔去抱住藏还心。她看不到此刻的情况,满脑子只想阻止他沾染到血腥。“还心,你不可以伤人,不可以!你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你不是的对不对?对不对?”
藏还心也余悸犹存,他刚才差点伤了她。“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行为很危险?
你差点就受伤了!”
“你不可以开枪杀人,不可以……一“妤?”她的激动十分诡异,什么回事?“你是什么了?幸亏我适时拦截到时子限残兵的通讯线索,查出有人跟踪你,也藉由他而找到你的下落,否则这一回你麻烦就大了。”
樊妤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只是一迳儿地道∶“你不可以搞出大灾难来,你的本性是善良的对不对?你不可以再去当恐怖份子,去危害他国,更不可以像上回一样去颠覆澳洲国家经济体系,那太荒谬也太过分了!”
他眼眯起。“我破坏了澳洲政府的金融机构?”
“你不可以再仗恃著“宗主’身分去当恐怖集团的首脑。”
“妤,你在说什么?”
“你不可以当恶魔。”
“是谁灌输你这种可笑的观念?”他捧住她的脸颊。
她定下神,怔怔地道∶“灌输?”
瞬间,他双眼透出恍然大悟的光彩,又道∶“是时子限!你先前的不对劲,就是因为听信了时子限的挑拨离间,对不对?”
“挑拨离间?”她迷糊地看著他。“会是挑拨离间吗?可他明明说的煞有其事。”
“你这小傻瓜,你误信他的挑拨了。”真相总算大白,果然又是时子限搞的鬼。他先示意部属把那群残兵带走,他则要好好地跟樊妤谈一谈。
“挑拨?他说的事是挑拨?”她的脑子糊涂了。
“是挑拨。他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澳洲事件是时子限所为,他才是幕后指使者,我是为了阻止他的疯狂行为才亲自跑一赵澳洲处理。”他告诉她正确的实情。
“事实上,时子限出过的纰漏也不只这一项,他捅过太多搂子,全是我在背后收拾善后。”
“天哪……”她傻眼,她居然做了蠢事,误会藏还心!
“妤,我对名利权势从不强求,所以我并不需要去攻击他国的财经体系。(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今日所得到的名利全是依恃著他天生的才华,在时装界占领一大片天空。
她窘极了,自己闹出了大乌龙。“对、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藏氏家族’的秘辛,所以时子限告诉我‘藏氏’的秘辛时,我是既惊讶又害怕。然后你……你有时候显露出的残酷气质也让我心惊胆战,再加上时子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