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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臻从后面送了一颗子弹出来,把搂火新兵打得冒烟,可就算是冒烟了他还想打,但是95没有空舱挂机他自己也没数,一扣扳机才发现弹夹已空,于是一时怔怔然,愣了。
夏明朗跑过去踹他一脚说:“这是我给你班长踹的!”
新兵茫然惊诧:“啊,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班长!”
夏明朗正在全速奔跑,左右手都扣了枪,在腿上蹭开保险边跑边射击,听到那小子的话差点笑出声自己栽一跟头,心想,见过二的,没见过这么二的,当他家班长真不容易。
偷袭变成明劫,这让夏明朗非常地郁闷,然而让他郁闷的还不止这么点,红军建立阵地非常快,一眨眼,两架95班式机枪就架了起来,交叉火力,准不准的就再说吧,150米的距离需要什么准头,就看谁能更快地倾泻弹雨,夏明朗被打得连头都不敢抬。
在枪林弹雨中陆臻又报告了一个坏消息,陈默的B组没有能全面地拖住许航远,一架米…17已经强行起飞离开。夏明朗郁卒,问飞过来要多久。陆臻说考虑到夜间航行与风向,大概15到18分钟。夏明朗一阵沉默。肖准开枪狙杀了一个班机手,逼得整个红军防线退开转移。
夏明朗刚想反击,前方一辆坦克车突突地发动起来,转向,重机枪的枪口扯出半尺长的弹焰,曳光弹在黑暗中划出纵横交错的弹道,像盛世的烟花那样绚烂,夏明朗被逼得一路翻滚。陆臻接连扔了三组手雷想要吸引机枪手的注意力,没想到遇上了一根筋,大概深信那种面对敌人就要一口咬到死的战略,反正手雷对步战车没威胁就懒得理他。
陆臻见状索性豁出去,从隐蔽位置冲出来,贴地滚出两个遥控C4炸药包,他把C4临时粘在空的弹夹上,天冷,路面上被步战车碾过的冰面又滑又硬,悄无声息地滑出去老远。
夏明朗被机枪弹打出的飞雪溅得眼前一片迷蒙什么都看不清,只是凭直感在逃命,边跑边向陈默下命令,让他们尽快退走,保存实力,随时准备接替A组的行动。
砰砰……两声巨响在近距离炸开,夏明朗迅速的卧倒闭目张嘴,心里咬牙切齿的,这浑小子一包放了多少炸药?
坦克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走,夏明朗马上大吼:肖准,灭了他!
三发子弹应声而到,可惜距离太远,7。6MM的穿甲燃烧弹没能打穿坦克车的油箱,不过总算是让坦克警觉了,一时间枪声止歇,炮塔开始旋转,夏明朗抓住机会贴过去,闯进射击死角。
第一发炮弹很快冲了出去,肖准在频道里骂了一句,我操!
背景是轰然的爆炸声。
夏明朗心凉,这炮撞得真准,他把C4贴到履带上,按下定时器,然后迅速地跳开,十几秒钟之后,坦克上炸开巨响,浓烟滚滚。
好像冥冥中有所感应,不远处开始传来连续的爆炸声,徐知着的声音兴奋:油库得手了!
太好了!
夏明朗刚刚兴奋得精神一振,又一辆步战车突突突地发动起来。
我靠,不会吧!
又来?
夏明朗气得一拳捶到地上,张嘴咬了一口雪,倒是神清气爽……管TM的,来就来吧!
夏明朗一路退,95一记长点射打上去,对方居然没反应,咔咔的一路开过来,忽然转向,停下,机枪居然对着红军横扫,红方战地猝不及防,一时间浓烟滚滚。
夏明朗吃了一惊,便听到耳机里有陆臻的笑声:“队长,进来吧,门没锁!”
我操!!
夏明朗气得差点跳起来:“陆臻,你信不信老子捏死你!”
“捏死我就没人给你开坦克了!”
夏明朗连滚带爬地扑进坦克车里,一脚把陆臻踹回去开车,自己抱起机枪压平了横扫。
最后的战役了!夏明朗心想。
“各单位注意,报告状态,准备撤退。”夏明朗下令。
两个狙击位报告到位,常滨报告他们已经被彻底围粘,不必考虑营救,肖准报告观察手已阵亡,阵战雷达理论上已经毁坏。
陆臻忽然笑,说那实际上呢?夏明朗瞥他一眼,小陆少校马上乖乖地闭嘴。从理论上来说占演习空子的便宜是不对的,但是在关系到是否全军覆没的关键时刻……
毕竟在理论会毁坏的东西在实战中捣鼓捣鼓多半还能用,而理论上英勇无畏的红军战士在实战中多半不能如此热血;当然,在理论上如此锋利的麒麟们在实战中多半也不会这样张狂。
所以理论永远都是理论,实战也终归是实战!
陆臻操控坦克开出库区,夏明朗校准仰角纠偏,第一发炮弹已经出膛,虽然发炮不是夏明朗的专长,可到底是近,仍然正中目标,夏明朗连连打出三炮弹,把目标彻底摧毁。身后忽然又听到炸响,一辆红方的坦克冒着烟卡在库区门口。
陆臻解释:“我在门口布了红外遥控双发炸点。”
夏明朗极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说:“过来!”
“我这开着呢!”
“我让你过来!”夏明朗放开滑膛炮,抱起 W85型的12。7毫米高平机枪狂扫,红军的战备做得相当到位,500发备弹只多不少,就是便宜了敌人。
“怎么了?”陆臻诧异,凭记忆寻找激光眩目干扰的键,98主战坦克备有ZM87激光眩目压制干扰装置,能够压制敌方3000米以内的观瞄器材。不过这项功能陆臻也只是在内部资料上读到,并没有实际操作过,他正全神贯注地摸索着研究。
“快点!”夏明朗的声音焦灼,炮塔两侧82毫米的烟幕弹发射器连连发射,整个坦克都隐在了浓烟里。
“怎么了?”陆臻嘀咕着,冒险按下。
坦克中的空间狭小,不得站立,躬身略跨了一步就碰到了一起。
夏明朗放下枪低头逼视他,把耳机扯开,陆臻直觉地屏住呼吸,小声问到底怎么了……
下一刻,嘴唇被咬住。
俯身,牢牢地按住他的脖子,夏明朗一言不发地封住陆臻的嘴。
嘴唇干裂而粗糙,冰冷,味道咸涩,然而舌尖火热,滑腻强韧,夏明朗强行顶入他口腔的深处,勾弄舌根,纠缠吸吮。
呼吸炽热纷乱。
零下三十度的低温瞬间冲过爆点,陆臻看到眼前有白光在闪,空气里燃起细小的火花。
太激烈,刹那像永恒,一瞬间就窒息。
坦克忠实地按照既定的线路冲开迷雾,炫目的光劈开夜的浓黑,灼伤所有人的眼,蚀刻在视网膜的深处。
远近激烈的炮火与硝烟通通化为寂静,看不到听不到,连呼吸都休止,耳根轰然发烫,陆臻只觉得双腿颤软几乎站不住,踉跄一下退后,伸手撑住舱壁。
夏明朗放开他,喘息不止。
那一刻脑子里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吻住这个人,直到气力衰竭。
陆臻忽然笑,咬住嘴唇说,你这个疯子,打仗呢!
脸红得诱人。
夏明朗忽然羞惭,手背粗鲁地擦过嘴唇,说滚回去开你的车。
遵命!
陆臻看着他,笑容灿然,眸光闪亮。
陆臻坐回去操作坦克转向,低头问:“我们会不会出不去?”
“干嘛?”夏明朗尾音上挑,似有不满的。
“出不去我就跟你死在这里吧!”
夏明朗一边操作机枪重火力压制红军,一边横过去踹他,却笑:“少TM跟我胡说!”
爆炸声接二连三,猛然又拔高,巨响!
陆臻略怔,叹气说:“老六也完了。”
“哦?”
“我在车里留了炸药,说撑不下去就直接炸。”陆臻有些黯然,忽然又深吸了一口气说:“队长我们走吧!”
夏明朗看方向觉得不对,连忙提醒他那边是雷区。
陆臻回头一笑,露出漂亮的小白牙:“你用机枪打出一条路来呗!”
夏明朗舔了舔牙尖,心想,太TM招人了,老子又想亲你了。
12。
98型的主战坦克底盘装甲过硬,偶尔有几个没被机枪扫炸的地雷被压响,也只是一阵颤抖。除了徐知着距离太远够不着,肖准与另外一名狙击手严炎全力保护,定点清除持重武器的单兵,红军不习惯这样高水平的狙击战术,人力的优势发挥不出来,非常吃亏。一路开到雷区边缘,夏明朗打出数个烟雾弹,戴上防毒面具与陆臻一起从坦克里爬出来。
陆臻手上抓了大把球蛋形的东西往雷区里扔,夏明朗不解其意,但还是接过来帮他砸。一路跑进灌木林区,陆臻拉了夏明朗潜伏下去,红军的战士们正沿着坦克压过的路线跑过来。
“不走?”夏明朗有点着急。
陆臻拽下防毒面具颇为神秘的笑了笑,抽出包里的脉冲扫描仪,按动按键,整个雷区忽然自爆,硝烟弥漫直卷上半空,红军战士的咒骂声也随之直上九层云霄。
“耶!”陆臻极为兴奋地把扫描仪装回去,转身就跑,夏明朗有些哭笑不得地跟上,陆臻一边跑一边跟夏明朗解释,这是他最近发明的脉冲触发器,专门针对红外与感应器触发雷。他说得得意,笑容灿烂,让夏明朗几乎习惯性地想去摸摸他的头。
逃脱的过程比想象中来得顺利,因为在他们跑进林子里没多久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就吞没了大半个营区。夏明朗忍不住回望,惊讶地指着身后问:“你放了多少炸药?”
“算上车里的,我后来在营区按的,坦克上的,大概18KG吧!”
18公斤?
夏明朗惊得合不上嘴,这,这也太变态了,18公斤的C4放在那么点地方?
一公斤的C4塑胶炸药就足够炸平一栋七层楼!
18公斤,夏明朗又回头看了一眼,亏得是演习,如果真是实战,这会儿那下面就得是一片辉煌火海,半空中升腾着黑色的蘑菇云。
许航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略被修整过的废墟,米…17带着他在半空中盘旋一周,许航远根本都不想降落了,直接就想追,导演部的指示先一步赶到,目的物已毁,演习结束!
许航远感觉一口鲜血郁在喉咙口,他就快要喷了!
这一仗,败的惨败,胜的惨胜,都是伤!
夏明朗连滚带爬地跋涉在黑漆漆的雪地里,陆臻喘着气紧跟着他一步之遥,忽然听到他兴奋的大叫,肖准与徐知着直觉反应是抬枪抵肩警戒,陆臻跳起来喊道:“我们赢了!演习结束了!没人会来杀咱们了!!”
呼!
“靠!三更半夜的,你要吓死人啊!”徐知着心里一下子松懈,气不过,抬腿踹过去,陆臻人在半空过于兴奋,就像被抽了骨头一样一踹就倒,软绵绵地瘫进雪地里说:“噢,我受伤了!”
徐小花气结,继续踹一脚:“给我死起来!”
陆臻顺势翻了几翻,有气无力地呻吟:“噢,你太坏了,你欺负伤号!”
这天寒地冻的本来就冷得够呛,徐小花让他寒得全身汗毛都乍了,一转头发现夏明朗正看着,马上聪明地向夏队长转移这人来疯的烫手大山芋。
夏明朗走过去单膝着地跪在陆臻身边,弯腰慢慢俯低,陆臻瞬间清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徐知着仰头望天,用眼角的余光看到肖准和严炎他们显然在疑惑,正放下头盔上的夜视镜想要细观察,他于是强烈地犹豫着在这种时刻是不是应该要嚷一声:啊!快看!天上有流星!
夏明朗慢慢俯到底,嘴唇贴着陆臻的耳边说:“你是现在给我爬起来走?还是我先把你的腿打断,然后背你走?”
噗……
肖准笑道:“队座您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
夏明朗转头说:“谢谢啊!”
陆臻咕咕哝哝地抱怨着把自己撑起来。人啊,就是那股气撑着,刚刚在逃亡中,怎么跑怎么有劲,知道后面的子弹不长眼,可是现在一下子全没了,骨头缝里都透着酸呐!!
陆臻磨磨蹭蹭地撑到一半的时候,夏明朗的手仿佛无意似的抚过他的脸,拇指贴到下巴尖上微微抬起,嘴唇近在鼻息间。陆臻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身体顺着坐起的方向往上迎,仿佛求吻一般贴上夏明朗的双唇。
一触即收!
夏明朗腿上略一发力,已经站起身,这一切的动作都像夜风一样自然,毫无痕迹地消失在黑夜中,只剩下陆臻兀自坐在地上茫然地睁大眼,心脏跳得像是快要从喉咙口里蹦出来。
这这这……这个疯子!
不玩则已,要玩怎么就这么极限!?
陆臻欲哭无泪!
徐知着过来拉他,说:“你还不起来?真想等着队长敲你腿啊!”
陆臻借力站起来,一步一踉跄。
夏明朗忍不住笑得邪恶:“又怎么了?”
“脚软,”陆臻毫不客气地吼回去:“你得让我缓缓!”
“这就脚软了啊,就这么点小战斗,这才多大点事儿啊?你呀,到底还是不经事!”夏明朗闷笑。
陆臻气得五内升烟,恨不得冲过去捏死他,才开步就听到一声哀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