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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锦苏挑断脚筋
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匕首,锦苏看着自己面前的匕首,视线久久不能离开,如今真的别无选择了吗?他伸出手,仿佛前面是刀山火海一般,碰触到了匕首,那冰凉的触感瞬间席卷了全身,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也罢,此生成败荣辱,也换不得亲朋平安。
拿起,竟然从来没有感觉一把小小的匕首如此的沉重!
锦夜看他如此犹豫不决,只当他不过嘴上说的好听,冷哼一声转身,“若是做不到,就不要浪费本宫时间,只消承认你锦苏不过是贪生怕死的人而已。”
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锦夜急急转头,却见锦苏已然瘫倒在地,两只脚腕处鲜血淋漓,那张脸因为极度疼痛而扭曲。“你…”一直当作了玩笑,只因为苏忘蝶与安乐轩根本就不在自己手里,不过是想趁机戏耍他一番而已,却怎么也没有料到锦苏竟然会当真,还真的对自己都下的了手:“你是笨蛋吗?”
锦夜突然间感觉,锦苏比自己想象中更加的可怕。
锦苏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哼出声,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映衬着那张苍白的脸颊,如此的凄凉,他一字一顿地说:“放了他们!”
锦夜退后两步,依着门方:“你真的是一个疯子!”如今他废了双腿,对自己已经构不成威胁,然而,锦夜心中的担忧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浓厚。
“你是太子,明日便会是天子,君无戏言!”锦苏痛的几近昏厥,却依旧强撑着一口气,见不到乐轩与忘蝶,绝不能睡过去。
“我已经说过了,他们二人根本就没有在我这里!”锦夜有些气了,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担心,他身子健全时也是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何况现在他只是一个失去双腿的废人!他转身,关上房门,依着门缓缓落下,锦苏脚腕处那鲜艳的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究竟要有多大的决心与勇气,才能动手挑断自己的脚筋?锦苏,原本看你羸弱,只道你会有阴谋阳谋,终究还是低估了你。
“你答应过我的!”大门关上的声音,如同绝望的号角在锦苏脑海中盘旋,他双手用力支撑起上身,慢慢朝着锦夜的房门爬过去,每移动一寸,脚腕处的鲜血便流泄一地,他的眉头便深了三分:“锦夜,放过他们!”
所有的侍卫,工人,甚至连木子李,都忍不住别开头去,那嘶哑低沉的声音,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太子宫宫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紫衣少年拖着鲜血淋漓的双腿缓慢而艰难地爬行着,身后是两条血路,那低声下气的声音,如同野兽悲悯,一遍遍响起。
锦夜内心甚至感到了深深的恐惧,“木子李,,把他送回去,宣太医好好瞧瞧!”即便恨他入骨,此时此刻,也是不忍心了。
木子李闻言,愣了一下看着那个紫衣少年,却是怎么也移不动脚步,他对于锦苏的恨意并不比锦夜少多少,然而此时,纵使铁石心肠,看着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恐怕也是再也下不去手吧!
他终于上前,却没有伸手,只是低声说到:“亲王但真找错地了,太子爷从下朝开始便一直在各个宫中奔跑为明日的继位做准备,哪有时间去捉安乐轩与苏忘蝶?奴才还是找人送你回去吧!”
锦苏认定了二人在锦夜手中,倔强道:“不见到他们,我绝不回去!”
木子李有些着急,原见锦苏不过侥幸赢了战,心中对他已是轻视,然而,少年此时此刻此举,却深深震撼了他,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从小被人传为不祥之子的人。“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安乐轩与苏忘蝶确实没有在这里,你想一下,太子殿下留着他们二人也是毫无用处,也是徒惹麻烦不是!”
锦苏前行的身子顿了一下,陡然睁大了眼睛,木子李说的并无道理,他们二人对于锦夜并没有用处,除了威胁自己之外,但是,如今自己已经是废人一个,他没有理由为了两个没有用处的人来骗自己?“真的,不在这里?”
如此说来,竟是中了锦夜的计?自己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他突然间想笑,笑自己太天真,终究是抵不过锦夜,但是,他不甘心啊!“锦夜,你如此卑鄙!”
狠狠的声音,带着主人无尽的怨恨,经由夜风传送,透过朱漆大门,传进锦夜耳中,堪堪打了一个冷战,他缓缓站起身,不想承认的是,自己的声音竟然会有因为锦苏而颤抖的一天:“锦苏,从一开始本宫就说过,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是你自己愚笨不肯离去,如今也是你自行动手毁了双腿,何以怪的本宫?”
锦苏好恨,若是自己此时双腿尚全,定要将锦夜拉出问个明白,但是,自己但真是笨,自以为锦夜不可能对自己说真话,所以一开始他说的安苏二人不在此处自己全然没有在意,最终害了自己。
但是,他来不及为自己的双腿而难过,若是他们不在这里,那会在哪里?若是乐轩没有失去武功,以他的身手自是不用担心,但是自从被银狐所伤之后他便武功尽失,身子甚至比自己还羸弱,忘蝶虽是有武功,却是些三脚猫功夫,遇上稍微强劲的对手,自保尚且不足。
双手,用力捏紧,指节已经泛白,举起,落下,每一拳,带着浓浓的恨意与自责,带着锦苏心中所有的气,狠狠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咚!”
“咚!”
“咚!”
一下又一下,狠狠砸着,拳头已经血肉模糊,却依旧不停止。
在场之人,无一不动容,一声一声,狠狠撞击在他们心上,那样的感觉,犹如万千蚂蚁在身上爬咬一般。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助他,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甚至于有些人受不了这样的场面,直接离开去。
“锦苏!”眼前的一切,深深刺激着锦鳞的视觉,满地的鲜血,少年发泄似的动作,无一不让他揪紧了他的心。
第二百二十六章:残酷而戏剧的命运
锦苏恍若未闻锦鳞的呼喊,依旧一下一下地砸着地面。
锦鳞倒吸一口凉气,几步上前,抓住那双血肉模糊的手,目光落到他脚上,只觉得一股悲愤从心中涌出,他刚要伸手抱起,却被锦苏阻拦:“十七叔,快去找乐轩和忘蝶,他们不在这里。”
锦鳞暗骂笨蛋,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他们没事,现在已经安全回到了安定王府。”倒是你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不过在半途看到了安乐轩和苏忘蝶,便和他们讲了一下,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
“是吗?真的安全了吗?”真的安全了吗?锦苏紧紧地反手抓住锦鳞的手,生怕从那张嘴里,吐出一个否认的字眼。
“十七叔什么时候骗过你?”锦鳞说着就将他打横抱起,直接奔了出去。
“那我就放心了!”锦苏终于露出了笑脸,终于支撑不下去晕了过去。
“锦苏!”锦鳞心急如焚,身后是从锦苏脚腕流出的鲜血,一路流过去。“来人,快找御医,快找御医。”
此时若是抱着回到安定王府已经来不及,锦鳞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心中仅仅迟疑了一秒,便抱着锦苏朝皇宫深处奔去。
锦靖云的宫殿永远是那么昏暗的颜色,阳光似乎一年四季都不会照耀到里面。此时,他静静地躺在软踏上,身上盖了薄毯,即便是睡着了,眉宇也微微皱起。
潇浅忧轻轻殿内的大门,即便是身受重伤,也不让旁人在身边,是因为怕被人同情与怜悯吗?
他轻轻地上了玉阶,走到软踏前,踏上的男子,是靖国曾经叱咤风云的锦靖云,但,也仅仅是曾经了,时间,只剩下了几个时辰而已!
他转身,见旁边的灯火已经快要熄灭,便走过去扒亮一点。
“你来了!”锦靖云睁眼,便在灯火中看见了那个身影,就是如此的消瘦身影,
,整整六年的时间,任由自己颓废,任由自己任性。
潇浅忧淡淡嗯了一声,走到他身边坐下,“感觉如何?”
锦靖云挑挑眉头,刚想起身就听见潇浅忧淡如平水的声音:“皇上还是好好躺着吧!”本来就非常虚弱的身体,偏偏锦靖云还是一位不听劝告的主!
“异你就指着这个时候可劲地欺负朕吧!”锦靖云嘴上虽是不饶人,但还是乖乖躺下,“锦苏的情绪怎么样?还算安定吗?”锦夜的继位对于锦苏来说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吧!
“他还好!”潇浅忧也只能这样说,对于锦苏此时的心情,他甚至不敢说是了解,只因为锦苏的改变太大,竟然连自己,都难以看透。
“那个孩子,一直很坚强。所以不会用多久的,不会用多久就可以恢复过来的。”他这样认为的。
“但愿!”以锦苏的性子,永远是一条路走到黑,他会走过来吗?
宫门口,响起青龙的声音:“大人,十七王爷带着顺硕亲王闯入了潇湘楼!
“什么?”潇浅忧惊的站起身,锦鳞与锦苏闯潇湘楼做什么?“可知道原因?”
“是顺硕亲王受伤了!此时正在朱雀堂。”青龙迟疑了一下,若非事态紧急,他也不会冒着危险将他们二人放进去。看到锦苏的状况时,他自己也是下了一跳。浑身的血迹,人已经陷入了昏死状态。
潇浅忧还没有答话,锦靖云已经从踏上半起身子,开口急声问:“伤势如何?他怎么会受伤的?”
青龙稍微惊讶,听的出这是锦靖云的声音,但是似乎从来没有听到他如此着急的声音,“大人还是亲自去看看吧!”那个人如今一步跃上一人之下的地位,却为何上天待他如此不公?
潇浅忧闻声皱眉,青龙从来不会给出如此模糊的回答,锦苏他,难道很严重?
“你快去看看!”锦靖云面色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自己为他安排好一切,就是为了保他此生平安,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离开他竟然又出事了?
潇浅忧没有任何的迟疑,人已经窜出了大殿。
潇湘楼位于皇宫身处,则被人称为禁宫。
成片成片的翠竹成为了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唯一的绿色点缀,潇湘楼便在这片绿色之间。
三个金色大字被凭空悬挂在竹林前方,后面是一条缠满了藤花的走廊。
绿叶,红花,朱漆,绿瓦。
上有百鸟鸣唱,悦耳动听,下有虫鸣戏曲,百乐无穷。
如此景致,潇浅忧却无心欣赏,一路纵跃,衣袂在空中肆扬,发丝凌乱地飘着。
潇湘楼中有五处大楼,分别为朱雀楼、玄武楼、青龙楼、白虎楼、以及潇湘楼。
朱雀楼位于潇湘楼的南方,处在皇城边缘。
楼中以朱雀钟爱的鹅黄色为主,不论是门漆还是纱帐,都是鹅黄色。
鹅黄,新生的颜色,朱雀是对潇浅忧这样解释的。
鹅黄的纱帐在风中飘飘扬扬,三重小楼静静的伫立。
三楼,灯火通明,不属于潇湘楼的喧闹此时却从中传来,一向执法如严的朱雀楼主人,那位喜爱鹅黄色的女子楼中传来。
所有人都在好奇,却只是在心中,甚至连目光都没有瞥向那座小楼,这就是潇湘楼,在这里只有绝对服从。
三楼,朱雀一人凭栏远眺,面色淡然,却依旧
掩不了其眼中的忧伤,不过才几个时辰未见,竟然弄得如此狼狈不堪,不,与其说是狼狈,不如说是生不如死。
远处,白色身影飞奔而至,只在眨眼间便到了朱雀眼前,“他怎么样了?”
朱雀低下头,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知道了锦苏的情况后会怎样!
唯喏,迟疑,从来不是朱雀风格,“说!”
“双腿脚筋被挑断,大夫说,除非圣手菩提在世,否则此生再也不可能站起来。”这样的人生,对于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残忍的有些戏剧性。
潇浅忧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却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此时,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表达自己。
第二百二十七章:二选其一
鹅黄的床帐被同色的挂钩挂起,潇浅忧一进房间门便可以看见那个静静躺在床上的少年。
脚步,有些迟疑,千斤却似不堪负,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用力,那么沉重。
短短的几步路,潇浅忧觉得比自己这一生还要走的艰难,锦苏的脸越来越清晰,心也被越来越揪的紧了,那张脸,如此苍白,双目紧闭,若非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与死人有何异常?
目光下落,那双手,已经被纱布包扎,放在了身侧。
视线落在被纱布抱起的脚腕,一双腿,对于一个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