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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蝶心道你也太小瞧本小姐了,区区离间之计也想让我上当?心思一转,拿了手中皮鞭邦了那男子双手,“叫你的人用零儿换你!否则笨小姐将你丢进万蛇窟喂毒蛇猛兽!”
她脸颊上蹭了不少灰,看起来很滑稽,那气势十足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也就变味了。
那男子也不挣扎,任她用皮鞭将自己绑起来。“苏小姐是高看了我,我的利用价值远远没有那个小孩来的大,听说他可是锦苏的儿子,只要有他在手,富贵权力应有尽有了吧!”
苏忘蝶闻言,狠狠拉紧了皮鞭,最怕的便是他们用零儿威胁锦苏:“你们不会得逞的,锦苏哥哥那么厉害,你们要是敢伤害零儿,定要你们碎尸万段。”
说着,她伸手去摘男子的斗笠,想要看看此人真面目。
后者微微避开,却丝毫不在意:“我敢保证,若是你摘下我的斗笠,不出一刻,那个小孩就没命了,对了,他是叫苏零对吧!”
刚刚碰触那斗笠的手,硬生生顿住,苏零在对方手里,苏忘蝶不得不忌惮。
“忘蝶,带上他,去京兆!”龙卿见苏忘蝶绑了那人,心中有些疑惑,却仍旧什么也没有,收了长剑。迈开脚步,身子却一阵乱晃,一下子栽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苏忘蝶措手不及,顾不得那斗笠男子,蹲下看龙卿的情况。“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的龙卿,紧紧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十分痛苦。
苏忘蝶接连呼叫了几声,他也没有反应。
此时,那斗笠男子却轻松解开了苏忘蝶的皮鞭,在一旁自言自语:“刚才就被你打伤了,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又何必强撑呢,我又没有说要你们的性命!”
苏忘蝶转头瞪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惊讶他为何能够解开自己的皮鞭了,龙卿的伤,苏零的失踪,身处这漆黑的野外,恐惧逐渐蔓延。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回手想要将龙卿扶起,却奈何实在是力气小,龙卿又完全失去了意识,片刻之后,她已经是香汗淋漓,而龙卿依旧静静地躺在地上。
斗笠男子见她不理会自己,觉得无趣,又说:“你为什么不求救呢?也许你求我我可以帮你救他,不然你必须一个人将他背到有人的地方!”顿了顿他又说道:“他可没有多少时间耗了!”
“零儿,你又调皮了!”黑暗中一个无可奈何的声音传来,充满了宠溺。
戴着斗笠的男子耸耸肩,蹲在一脸惊讶的苏忘蝶面前:“如果想让他活命就往旁边站一点!”
”你想做什么?”苏忘蝶反应过来,倾身护住龙卿。
斗笠男子很无奈,“我若是想杀你们,还能在此与你们闲扯?你若是再耽误下去他死了,到时候锦苏问起来可别说是我救人不利!”
“你认识我哥?”苏忘蝶再次惊讶,并怀疑他所言真假?若他真的是哥哥派来的,为何一开始不现身?
“是否认识你到时候见到他便知!”男子显然是没有了信心,直接伸手点了苏忘蝶的穴道,将她移到了一旁,便开始像模像样地给龙卿把脉了。
苏忘蝶依旧对他疑心,却奈何自己动不得半分,也就只能嘴上警告他:“你敢伤他一根毫毛,本小姐一定宰了你!”
男子摇摇头,随手拿了东西塞进苏忘蝶的嘴里:“我治病时不喜欢有人在我耳边唠叨。”说着,他反手 他反手边拿了一团东西塞进了苏忘蝶嘴里,后者边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了。
斗笠男子却不再理会他,反手从怀里拿了一颗药丸放进龙卿口中,然后伸手在他胸口点了几处大穴。
苏忘蝶心中着急,奈何自己的嘴被封,穴道被点了,不能有任何动作,甚至连警告都无法发出,最后只能拿水灵灵的眼睛瞪着斗笠男子。
“啧啧!”斗笠男子起身,视线落在苏忘蝶身上:“在天亮之前他应该能够醒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他了,你就在这里等他吧!”临转身之际,他又回头说道:“关于那个小鬼,我就带走了,放心,若是回去见到锦苏,就告知是老朋友带走的便可。”
苏忘蝶眼睁睁看着那个男子消失在视线中,无能为力。
天渐渐亮了。
锦苏看了手中的信件,有些担忧,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有些欣慰,零儿跟着那人,自己也放心了,只是忘蝶与龙卿两个人之间,什么时候才能彼此了解?真是教人伤神。
大门轻轻开启,安乐轩进门后直接反手关了门,锦苏抬头便见了他手中桃枝艳的有些刺眼,与他一身红色的衣裳配合的天衣无缝。
第二百六十九章:锦靖云的忌日
见锦苏手中执信,他抖了抖衣服上的露珠,四处看了下,将原本放着美女樱的花瓶拿来放了桃花,而那有些枯萎的樱花便那样被他毫无怜悯之心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是做什么?”锦苏向来不爱桃花,只觉得那样的花太过于世俗,即使并不难看,却依旧喜欢不上,而樱花不一样,以短暂几天,绽放最唯美的自己。
“你这屋子,偶尔也该换换陈设了,又不是几十岁的老人,何必一层不变?” 安乐轩这样说着,将一旁的火炉子移到锦苏腿旁点燃:“你的腿不能受寒,怎么也不生火炉?”
“已是废腿一条,何必白费了那么多的功夫?”锦苏视线落在双腿上,脸上染了淡淡的哀愁,自己此生,即便到时候功成名就,也不过是一个无法站立的废人。“这可不是你锦苏该说的话!”安乐轩说着,已经蹲下身,伸手便替锦苏按摩毫他!无知觉的腿。
锦苏想要阻止,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句:“我还能说什么?”即便心中再不想不愿承认,依旧改变不了事实!“零儿于忘蝶他们已经安然!”
“为何不直接除去黑鹰,他可是很大的威胁!锦夜失去了他,便如同断了一臂。”安乐轩静静地说着,双手触到了锦苏脚腕,隔着靴子,也能感受到那两条伤口硌手。
“他既是锦夜得力爱将,与其自己花费力气除他,倒不如让锦夜自己动手!”锦苏也算是老谋深算。
“你说的简单,锦夜是天子,他要保一个人还不简单?”锦苏所想,甚妙,只是那人怎么会乖乖听话杀了黑鹰?即便知道他杀了锦靖云又如何?如今锦靖云已死,锦夜自是不想自己脸上抹黑,也不会声张此事,或者,此事根本就是锦夜的主意。
“如果黑鹰去刺杀锦夜呢?”锦苏笑的神秘莫测,“我已经让青龙帮忙,他懂易容之术,虽不算精通,但是应付黑鹰是够了。”
“青龙?他可是潇浅忧的人,如何能听你的??”安乐轩惊讶地抬起头,他却是不知道锦苏会向他开口。
“我怀疑浅忧的失踪与锦夜有关,如此与青龙一说,就算是他心存疑虑,也一定会助我。何况,当今天下,能够让浅忧俯首的人,敢对他动手的人,除了那位皇帝,只怕找不出第二个人有如此势力。”锦苏轻轻按住了安乐轩的手,示意他不用再按了。
暗道他聪明,安乐轩依旧担忧:“你打算怎么做?你要面对的是靖国的天子!”即便自己能够帮他,也是能力有限。
锦苏点点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伸手从一旁的桌案上拿了一封信交给他:“劳烦乐轩替我将此信交给十三叔,并让他送到皇宫,记住,要悄无声息。”
安乐轩伸手接过,心中疑虑颇多,却还是什么都没问,直接转身离去。
“乐轩为何不问问我到底要做什么?”锦苏捏着手中的匕首,安乐轩刚才的表情看在眼里,以为他会问自己,却没有想到后者竟是什么话也没有。
“你是个聪明人,什么需要告诉我什么不需要,你自己很清楚,我已经说过支持你所做的一切决定,就应该完全信任你才是!”话音落下,安乐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边。
木门嘎呮一声关上,锦苏轻轻牵起嘴角,此生以那渺茫的爱情,换做这情比金坚的友谊,也不算白来一遭,只是这心里,始终还有遗憾存在,那份被自己刻意忽略的感情,总是在夜深人静疯狂涌出。
“浅忧,该拿你怎么办?”他扬起头,轻轻阖上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嘴角成了一条线,是再也维持不了那伪装的笑容。
沉寂了五年的五丰台再次热闹起来;却是哀乐四起,泣声成片。
百官到场,依旧肃立,身穿白色孝衣,连绵成片,放眼望去,犹如一条条白色长龙。
祭台是早早建好,为此事已是弄的官民怨声载道。
锦夜一人独站高台,雪白的衣袍上纹着飞龙在天,额头绑着孝布,负手,直直地盯着眼前几个大字:圣主先皇。
自己继位五年,这人便在地下长眠了五年,苦寻死因,想要借着在安定王府出事的缘由将锦苏羁押,谁知后者准备充分,又有潇浅忧的帮助,自己竟然拿他无可奈何?
他深深地叹口气,嘴里小声呢喃:“父皇,为何你们大家都要护着锦苏?他可是不详之子!潇浅忧是这样,你是这样,连老天爷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今,你不在了,潇浅忧也失踪了,皇儿倒是要看看天底下到底还有谁能帮他?看看老天爷到底站在谁的一边?”
锦鳞静静得站立在百官之前,低着头,不知道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整个场面只剩下哀乐与啜泣。
“哗啦!”“哗啦!”
轮椅划在过道的声音异常的突兀,众人抬头,白衣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转眼间竟然已经到了锦鳞身边。
时隔五年,这个男子第二次亮相众人面前,依旧从容淡定。前几日大败安皓天令他俯首的事情早已在四国传开,面对每日前来恭贺奉承之人,他总是笑笑,然后接过所有人的礼物全数收起。
“一切已然准备就绪!”锦苏抬眼望向高台的男子,眼神中的恨意转瞬即逝。
总觉芒刺在背,锦夜回头,与那淡然从容的目光空中相会,他甚至从锦苏眼神重看到了淡淡的哀愁。突然间想起昨夜接到的信,有些害怕了。
锦鳞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着,他并不知道锦苏到底要做什么,他说要让锦夜一步一步沦陷,他便看着他劫后重生如何卷土重来。
“时辰到!”随着木子李一声高喊,全场寂然。
锦夜敛了神色,转身,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思。
“一扣首!”
百官匍匐。
烟雨开始朦胧,整个五丰台笼罩在一片愁云中。
“再叩首!”
第二百七十章:黑鹰
唯有锦苏端坐轮椅,双手无意识紧紧抓着轮椅扶手,对那个男子的哀思早已被愤怒取代!被冷落的整整十六年,他可以不计较,也可以不怪他传位与锦夜,为何偏偏还要将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从他身边夺走?
“三叩首!”
锦苏猛地回头,对上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就在他身后数尺之处,那一身紫色的衣服,如此的刺眼。锦苏想着便回了他一个明媚的笑容。
李忠亮吗?本王倒是要看你能够蹦达几时?
而李忠亮堪堪愣了一下,刚才锦苏确实是朝着自己笑了,他这是做什么?
高台之上,锦夜将一切看在眼中,眉头皱起,有些不快。
祭祀本无什么好谈论的,可是,身为摄政王的潇浅忧从始自终未曾现身,便坐实了他失踪的消息,即便锦夜给出了他出去执行任务的理由,但谁都不是傻子。
另一个让大家议论纷纷的话题便是五年未曾现身的锦苏。
而此时,锦苏已在老泰祥端坐饮茶,同行的还有锦鳞。
见他如此成竹在胸,锦鳞实在耐不住心中好奇:“锦苏,你到底是有何妙策?”他可不会信他让自己到此只是为了喝茶来的。
“十三叔只管等着看好戏便可。”锦苏依旧笑的从容。
锦鳞还想说什么,便见锦苏做了噤声的动作,隔壁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更加疑惑。
隔壁。
男子身披黑色斗篷,头戴纱帽,面壁而立。
整个房间,只听见男子浅浅的呼吸声音。
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房间角落处,仿佛连空气都未曾动一下。“主子怎会想着在此处见面?”声音低沉,带着疑惑不解。
“黑鹰,我平时待你如何?”纱帽男子转身,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主子待黑鹰恩重如山,犹如再造,黑鹰没齿难忘。”黑鹰垂首,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既然如此,你何以陷我于不忠不义不孝之地?”纱帽男子提高了声音,充满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