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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轩嗤笑一声,世间之情,岂是你们这些外人能够理解的?祝乾裳,你在责骂锦苏之时,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你以为他不担心?你以为他不着急?你以为他真的像现在这样过的心安理得?
祝乾裳,若你不是公主,不是潇夫人,真想扇你!
“哥!”苏忘蝶远远便叫住了那个轮椅上的紫衣男子,在他进房间之前。
锦苏敛了脸上的神色,转了轮椅看向苏忘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忘蝶,何事?”
想着她定是知晓自己骗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甚至连说辞都已经想好了!
苏忘蝶慢慢地挪开脚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哥,为什么?”
锦苏决定一赖到底:“怎么了?龙卿的伤情好些了吗?哥哥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我不是说的这件事情!”苏忘蝶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打断他:“我是问你为什么不救他?不救潇浅忧?”
锦苏怎么也不会想到苏忘蝶会这样问,转念一想方才明白,大概是刚才在外面听到了自己与祝乾裳的对话吧!
刚刚被自己压下去的情绪汹涌上来,锦苏觉得心情有些沉闷,根本就没有心思讨论这个问题:“有些事情,你不懂,忘蝶,不要插手好吗?”
苏忘蝶心中明白,自己哥哥现在做的事情,很危险,但是她只看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那个被自己当作唯一依靠的哥哥,现在变了,变得不近人情不通情理了。
“哥!潇浅忧是个好人!”她一字一顿地说,眼睛里含着些许泪花。
“我知道!”我何尝不知道他是个好人?正因为他是个好人,自己更不能插手此事。
“他曾经帮助了你很多!”祝乾裳再次说道。
锦苏闻言轻轻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苏忘蝶的脸:“欠下浅忧的恩情,此生也只怕还不清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救他?现在他有难,哥哥就要明哲保身吗?”苏忘蝶眼泪顺着脸颊无声而下,落满襟袖。
他的哥哥,可以没有权力财富,可以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但是,不可以如此的背信弃义,那不是她苏忘蝶的哥哥。
“忘蝶,不是我不救他。”而是我也无能为力。如今浅忧身在何处尚不明确,是否在锦夜那里也紧紧是自己一个猜测,若是不在,自己贸然上门,只是送上门去让锦夜宰!
“你有能力的!”苏忘蝶看着那个紧紧闭着眼睛的紫衣男子,她的哥哥从来都是那么厉害,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情!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若是有那闲工夫管这些闲事,不如好好照顾龙卿,他可是因为你才受伤的。”锦苏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已经有冷淡,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疏离,声音更是冷的吓人。
苏忘蝶再次后退一步,是有些沮丧,有些失望,到最后,便成了绝望:“你不配做苏忘蝶的哥哥,更不配做我苏家的人。”
第二百七十九章:刘全留下的迷信
锦苏双手紧紧捏起,身躯因为苏忘蝶的话而明显颤抖一下。他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刚才不过是听错了。
只听见苏忘蝶再次说道:“我的哥哥,应该是顶天立体的男子汉大丈夫,他就算失去了双腿,也会活的很坚强,他明白什么叫有情有义,他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她慢慢地后退,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看不清眼前的人:“可是你不是!”
“忘蝶!”有那么一瞬间,锦苏想要把事实相告,可是最后终于是忍住了,瞥见随后赶来的安乐轩,什么也没有说。
“你不要叫我!你如今飞黄腾达了,便开始贪恋权势富贵,难道忘记当年是谁救你?连我这个听故事的人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难道你这个演故事的人就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吗?”苏忘蝶哭着吼完便转身跑走,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安乐轩,抬头,梨花带雨瞪了他一眼:“如果哥哥不去救潇浅忧,我就和你们一刀两段!”
看着跑出去的身影,锦苏轻轻叹了一声,随即苦笑着望向自己的双腿:“失去了双腿之后,就真的成了废人了吗锦苏?你还真是失败啊!”
说着,他脸上淡淡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双手高高扬起,狠狠砸下,一下又一下砸在那双早已没有知觉的腿上,一声一声的呐喊如同受伤的野兽,最后的悲鸣。
安乐轩几步上前按住他的双手:“你疯了?不想要你这双腿了?”最怕眼前人以伤害自己的方式发泄自己心中情绪!只是锦苏情绪一向隐藏的很好,也只有那种无法言语出的伤,才这般让他痛苦。
手腕被安乐轩拽住,锦苏双手仍是紧紧的握着,苏忘蝶与祝乾裳的话一遍一遍还在耳边回荡着!教他怎么甘心?自己挂念的人如今生死未卜,自己的妹妹如今又与自己结下如此的误会,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最后自己真的要失去所有的人?
真的如那个人所说,自己是孤煞之命?逆天逆父逆苍生?
见他两行清泪留下,安乐轩心中隐痛,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的人,只能站起身,将他拥入怀中,一遍一遍轻轻拍打他的背部:“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锦苏实在是累了,累的闭上了双眼,再也不想睁开,伸手环住那片温暖,舍不得放手,埋首在安乐轩腰间,轻轻呢喃:“谢谢!”
“你我之间,何须此二字?”安乐轩长长叹一口气,这条路,还不知道有多艰辛,还要遭受怎样的磨难与挫折,更不知道还有谁会离开,会争吵,会消失!
只是,锦苏,陪你,我无悔。
远远的,那抹藏在阴暗处的黑色身影转身离开,步履蹒跚,背影显得萧条而孤寂。
安皓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安定王府的!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补救便会有希望!原本以为他说那般话只是在与自己赌气,原本以为自己一切都还来得及。
原来如此。
他竟是转投了他人怀抱?
乐轩,你是不要皇兄了吗?真的不要了吗?
祝乾裳一路愤愤,越想越是气急,引起了阵阵咳嗽,直把玉脸咳的通红,直喘粗气。
月牙一旁心疼的要死:“公主,锦苏不帮忙就算了,潇浅忧不见了也算了,就算是靖国真的要攻打毅国,我们也认了,相信皇上他们能够处理好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水递过去,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偶尔有一两颗落到了马车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祝乾裳喝了口水,心里总算是舒服多了!她拍拍月牙的肩膀,笑了笑:“傻丫头,我又没死, 你哭啥?”
月牙一听哭的更加厉害了:“公主在毅国好好的,皇上为什么要让公主来靖国?说起来都怪那个潇浅忧,要是他不答应婚事不就行了吗?”
祝乾裳心思烦乱,被月牙唠叨的心情更加的烦闷,却只是一声轻叹罢了:“当年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想着这万千世界的尔虞我诈也不过云云,却没有想到,原来爱与恨看似简单,却是人世间最为复杂的东西。”
月牙便愣愣的不再在说话了!
“走吧!”祝乾裳也知道自己今时再说这些已经是毫无意义,只是心中实在是郁闷难当,现在竟然连诉说都找不到一人。
银狐,若是你还在该有多好?
为什么偏偏我是毅国文通公主?
为何偏偏你是杀手?
为何偏偏命运如此弄人?
日渐西斜,锦苏的情绪也逐渐平缓,恢复了常态。
只是一直坐在窗旁盯着那逐渐失去彩色的天际沉思。
安乐轩一直坐在桌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无声地陪伴,不忍扰了他心神。
苏忘蝶的话,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友情,亲情,爱情,这三者与他,皆是不尽如意。
锦苏突然转头,望着他:“天蝉丝剪!”
安乐轩未曾听的真切,“什么?”
“外番进贡一把天蝉丝剪,父皇为了讨好母妃便将此剪相赠!幼时见过此剪厉害,想来这金线应该能够解开!”锦苏脸上神采突然暗淡:“只是当时年幼,这剪一直由麽麽收着,若不是忘蝶提醒,还想不起它来!”
安乐轩沉吟片刻,方道:“如此一來,还需回流苏殿一趟!”他对于信中内容,是越发的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能够让锦靖云如此小心翼翼?
锦苏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看天色已晚,即便回流苏殿也只能等着明日天明了。
潇府。
本就冷清的府院因为潇浅忧的失踪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哀愁,连月色都显得有些悲凉。
青竹上点点露珠映出月色淡然,也映出石桌上的身影如此冷清。
“若说妾身失眠还能为了浅忧失踪,就不知安王此时是为了哪般?”
祝乾裳声音轻灵,带着些许病态,莲步有些沉重,那一身雪白衣裳,也衬出那如玉的肌肤晶莹的透明。
第二百八十章:苏零
安皓天看着她坐在自己对面,桌上便多了一壶酒,两个杯子:“万般愁绪皆为一个情字,谁又能逃开呢?”心里想着安乐轩与锦苏相拥的那一幕,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欲出不得。
祝乾裳笑笑,他说的没错,人非仙非神,七情六欲爱恨情仇,又有谁逃的了?“我原道安王是冷酷无情之人,却未曾想也是性情中人!”
安皓天不客气,伸手拿起祝乾裳带来的酒,倒满两个杯子,晶莹的液体在杯中微微晃动,照出两张同样落寞的脸:“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祝乾裳也笑着端起还
酒杯,“酒能解忧,亦能伤身!”言罢,她却是扬起头一口饮下:“靖国的酒如同清水一样,没有喝酒的感觉!”
安皓天只是浅浅饮了一口,见祝乾裳杯中已空,,又替她倒满,呵呵地笑了:“对我而言,这里的酒太浓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来这里?”祝乾裳又是一杯酒下肚。靖国的酒算是烈的,但是与他们毅国相比,简直相差甚远,不知是毅国人豪爽的性子适合那样浓烈的酒,还是那样浓烈的酒造就了他们豪爽的性子。
“为一个希望而来!”安皓天又饮了一口,如今这希望变成了现实,却终究让他难以接受!想起那日在老泰祥里安乐轩说的话,心中又是郁闷不已。
“我却是迫于无奈!只因为我是毅国的公主,从我一出生开始,我的命运就无法自己做主!”祝乾裳说着自己伸手倒满了酒,饮下,又是一杯倒满。
似是喝的急了,被呛了,捂着嘴咳嗽几声,便引来了在远处侍候的月牙:“公主,你没事吧!”
祝乾裳摇摇手示意自己无碍,坐直了身子自嘲地笑笑:“是不是身在异乡久了,连家乡的味道都忘记了!”她抬起头,望着天上半月,眼眶有些湿润了,不知同一片月色下,父皇母后可有思念半丝?
“孤一直认为,命运从来三分天定七分人为!没有无法扭转的命运,只有不愿为之拼搏的人。”曾经他也这样叹命运不公不平,最终迫不得已被命运逼得无可退却,只能奋起。
“纵使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尽如意!”便如此时,几乎将整个靖国翻了个遍,依旧找不到潇浅忧的踪影!
安皓天明白他是为了潇浅忧的事情,轻笑:“夫人但真糊涂,整个靖国,哪里不能搜寻?谁人有胆凌驾那人之上?”
“皇宫!”祝乾裳脱口而出。立即摇头否定:“潇浅忧是摄政王,虽已交出手中大权,但朝廷大小事务依旧由他料理,锦夜若是将他软禁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君心难测,锦夜担心潇浅忧会相助锦苏,便先下手将他软禁起来,而大概后者也不愿看到他们两兄弟相争,便也顺水推舟了!”安皓天虽未与潇浅忧正式交手,对于后者也相对有些了解。
祝乾裳恍然,自己总是想不透潇浅忧如何能够消失,经安皓天提醒方才醒悟,若是潇浅忧自愿,一切都说的清楚了。
看她如此担心,安皓天安慰:“孤有预感,只要锦苏与锦夜分出胜负,潇浅忧一定会现身。”
暗道潇浅忧狡猾,祝乾裳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日不见他,心始终是悬着的。
“潇夫人与潇浅忧关系真是好啊!”
祝乾裳苦笑,这其中的事情,也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苏零醒来时不见了苏忘蝶,陌生的屋子,饭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他大声呼喊,除了屋外时而呼啸的风,无人应答。
便四处寻找,诺大的院子,冷清的有些吓人,他已经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却依旧只能在原地打转!
索性便回了自己刚才的房间,桌上的饭菜还没有冷却,大致看了一下,全是自己爱吃的菜肴。
心中纳闷,眼珠子转了转,摸摸怀里,发现随身带着的银针竟然还在,不由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