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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蝶闻言,才想起之前二人争吵一事,别扭地别过脸去,声音低得只能她自己听见:“对不起!”
“什么?”锦苏虽是未曾听清,但也猜的她说的什么,只是装作了不知道,脸上带着一抹促狭的微笑:“忘蝶刚才说了什么?”
苏忘蝶一咬牙一跺脚,没好气地说道:“没有听到就算了!”
锦苏哈哈大笑,随即住了声,正色道:“忘蝶,对不起!”
苏忘蝶身躯一震,转头看着锦苏摇摇头:“是我太任性了!”
锦苏有些欣慰,“你骂的对,浅忧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了,现在安心照顾好龙卿,没事不要出府。”
苏忘蝶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乖巧地点点头。
翌日。
靖国明堂。
锦苏呈上一封红色奏折。
锦夜大概览过,气的将手中奏章狠狠一甩,那红色的奏本便直直落到锦苏脚边,几个旋转后便停下来。
他双眼如炬,死死盯着锦苏:“你这是什么意思?”
百官畏惧,匍匐下跪:“吾皇息怒。”
锦苏毫不畏惧与他对视,许久之后,俯身捡起地上的奏折,轻笑:“臣弟的意思,全在此本折子中,皇兄应该看的明白。”
锦夜紧紧抿唇,目光一直锁定在锦苏身上,想要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不一样的表情,可是,他是失望了,锦苏的脸上,除了那嘴角勾起的微笑,什么都没有。
百官不明所以,锦苏折子里到底写了什么?令锦夜如此大发雷霆却又拿他毫无办法?有人悄悄抬起头张望一下,还未看的真切,却又已经吓的低下。
许久之后,锦夜才将视线移开,他抬起头深深呼吸一口气,朗声说道:“来人!去掉李忠亮的乌纱,交由宗人府查办!”
变故来的太快,快到百官还无任何反应,快到李忠亮还来不及闭上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他便已经被去掉了乌纱,拖出了明堂,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解与不甘:“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
锦夜不忍看着他的身影,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眼中一片清明,“锦苏,这下你满意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也充满了恨意,锦苏如此毫无征兆给了自己一击,让自己没有还手之力。
锦苏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将手中的奏折高高举起:“臣弟这也是为了皇兄好!”
锦夜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更没有接锦苏手中折子,一甩袍袖进了屏风里面。
木子李从刚才的变故中惊醒,取了锦苏手中的折子,高呼一声“退朝”,便也随着锦夜离开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山呼声中,参杂了众多平素没有的情绪,不似往昔洪亮。
锦苏缓缓抬起头,朝着锦夜离去的方向冷冷一笑,心中暗道:锦夜,这仅仅是个开始!
百官怀揣疑惑,不安,兴奋,茫然,离去。
整个明堂只剩下锦苏与锦鳞二人。
沉默许久,锦鳞才悠悠地叹口气:“李忠亮为虎作伥多时,但愿这次他再也没有机会到这明堂之上了!”
锦苏悠悠地说道:“李忠亮为锦夜办了那么多事情,现在被我们一一翻出,此事就必须有人站出来承担,自然这个人不可能是锦夜!”
锦鳞未语,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他们向锦夜讨要一个公道的开始。
天牢,曾经万人之上的李忠亮此时着了白色囚衣,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衣服上,直到此时,他依旧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锦夜不过看了锦苏一本奏折,竟然就将自己打入了死牢,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没有经过任何的审讯,也没有任何的前爪,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很清楚,进了这里的人,是没有再出去的机会了,何况是那个人亲口下的命令。
“李大人,别来无恙啊!”身后传来男子冷淡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轮椅划在地上的声音,“哗啦”“哗啦”
李忠亮不用抬头,便猜出来人是锦苏,此时他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锦苏在搞鬼,而锦夜一定是因为锦苏呈上的那本奏折才会如此对自己,否则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够让锦夜对自己下达这样的命令。
他抬起头便看见紫衣男子静静地坐在轮椅上,脸上的笑容如此从容淡定,他冷哼一声,转头过去:“顺硕王爷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吗?”
锦苏轻笑着摇头:“本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至少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玩完了!李丞相!”
李忠亮心中咯噔一下,冷笑:“靖国还不是你锦苏天下,朝堂上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做主。”
锦苏挥手叫来了牢头,命他们将牢门打开,他便划着轮椅来到李忠亮面前:“那么李丞相知道本王给皇上的那本奏折上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李忠亮抬眼瞪他,那张脸上的表情,依旧如此的自信。“锦苏,不管你污蔑我什么,皇上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我公道。”
锦苏轻轻笑出了声,脸上的笑容却在瞬间被狠历代替:“你指使黑鹰刺杀本王未成,伤了先皇!”
“你这是污蔑。”李忠亮激动的跃起,伸手指着锦苏,连指尖都在颤抖。“皇上不会信的。”
锦苏坐直了身子,“可是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不是吗?”
第二百九十四章“好与坏的差别
李忠亮被噎的无话可说,锦夜怎么会凭他锦苏一己之词就将自己打入天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年凉山剿匪之行,你派人行刺本王未果,可有此事?”锦苏眼神变得犀利,死死盯着李忠亮:“之后你又派人与凉山土匪勾结,意图置本王死地此事不假吧!”
李忠亮伸出的手有些迟疑,他不知道锦苏到底是如何怀疑到他身上的,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按照锦夜的吩咐做的。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锦苏,仅凭你这空口胡说也做数?”
“你知不知道我查了你整整五年!”锦苏开口打断他的话:“这五年来你每天每时都在我的监控中,你做下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全部知道。”
“你说什么?”李忠亮只觉的有一股凉意从头到脚,席卷了全身,他退后几步:“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认为本王有时间与你开玩笑?”锦苏看着他脸色变得苍白,心中冷笑,“李忠亮,我若是你,就会大大方方的将那些事情承认了,难道你还认为锦夜会替你来承担这一切?”
“你别忘记了,他可是皇帝。”
“正因为你的主子是皇帝,所以他不会站出来为你做的事情承担后果!”锦苏提高了声音打断他最后一丝期待:“皇帝,永远不会有错,即便有,也只能是你们这些人替他承认!”
李忠亮惊得一下子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本王话到这里!”锦苏说完,划着轮椅离开了。
李忠亮颓败地瘫坐在地上,锦苏说的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心中相信这那个人会救自己,还留存有一丝幻想罢了!
他用手支撑着身体,慢慢从地上站起,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大叫一声:“来人!”
锦苏出了天牢,便看见锦鳞在天牢外,明显是在等自己。
青石小道刚刚被微雨浸湿,显得有些沉闷,轮椅划在上面的声音也更加的深沉,一如锦苏此时的心情:“十三叔,走吧!”
锦鳞微微皱了眉头,锦苏的表情明显不像是无事人的样子:“李忠亮与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说!自然我也没有指望他会说什么!”锦苏兀自推着轮椅行在前面,声音顿了一下,变得越发的深沉:“十三叔,我们胜利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锦鳞没有准备,想了想说道:“云游四海也不错!”他本非恋家之人,再者那个家中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到哪里不是家呢?若非母妃的冤屈未得洗刷,自己也不会在这浊世行立。
“是吗?”锦苏轻轻呢喃着!想着十三叔可云游四海,乐轩与安皓天一同回安国,祝乾裳也有浅忧可做依靠,到时候自己呢?能够去哪里?顺硕?忘蝶与龙卿双宿!到最后竟然只剩下零儿可伴左右!
真的是绝妙的讽刺啊!不管怎么努力,到最后都会是自己一个人!锦苏突然觉得好累,他想要休息!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一旦停下,就是万劫不复!
“锦苏?”锦鳞发现锦苏从天牢出来明显是变了,从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变的如此消极?
“十三叔,刚才我看到李忠亮那样,突然间想到若是一朝落败,我会不会比他还惨?”锦苏苦笑一声,停住了轮椅,青石小道两旁绿柳成荫,他伸手轻轻将伸到他面前的柳枝折断,瘫在手心直愣愣地盯着看!
锦鳞上前,在他面前蹲在,逼得他与自己的目光对视:“你现在不能想这些,你需要想的是如何将锦夜打垮,如何为解红零和红妆报仇,如何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此时的锦苏,让锦鳞感觉到了危险,他担心若是一旦锦苏此时抽手,便完了!
“我知道!”锦苏伸手佛开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可是,就算锦夜此时被我们五马分尸,又能如何?解红零与红妆还能回来?我就能不受那么些折磨?”
锦苏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会,他们再也回不来,而我们只会徒增怨恨罢了!李忠亮死了,但是他的家人,他的孩子,会同样的憎恶我!”
“当初他们设计陷害我,可是现在我用同样的方式来陷害他们!岂不是与他们一类货色?十三叔你告诉我,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他说着突然低下了头,双手掩面,似是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音。
肩膀,微微的颤抖。
微雨又开始连绵,在大地间罩上一层朦胧的面纱,那些细微的水雾,静悄悄地落在紫衣男子身上。
锦鳞怔愣着。锦苏的话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找锦夜母亲陷害自己当年母妃的证据,好还自己母亲一个公道!
直到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他才反应过来,站起身,面色又变得坚定:“你不是想要个理由吗?逝者已矣,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我们活着总是要为他们做点什么!而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这就是理由!”
锦苏无话可答!他缓缓抬起头,脸上还隐隐见了泪痕。重复着锦鳞的话:“唯一能够做的吗?”许久之后,他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雨雾打在脸上的丝丝凉意,心中又是一片清明。
“好了,雨会下大!我们快些回去吧!”
“嗯!”
潇府。
大雨倾盆已久,屋檐下的水汇成一条清凉的小溪,朝着修葺好的沟壑中流去。
窗户被木棒支起,祝乾裳便坐在窗边,脸色依旧苍白,静静地看着被雨水遮挡的大片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踏着雨水而来,进了房间后迅速将门关上:“公主,成了!”
祝乾裳此时才转身,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月牙一身雨水时有些担忧:“你怎的纸伞都不拿一把?这样下去生病了如何是好?”
月牙闻言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头发凌乱地紧紧贴着湿答答的衣服,裙摆还在往下面流水,布鞋一走一个水印。她站在原地不动了,吐吐舌头:“我一高兴就忘记了!”
祝乾裳已经起身拿了毛巾给她:“先把头发擦一擦,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这丫头这么开心?”
第二百九十五章:锦苏驱风竹
月牙嬉笑着接过毛巾,一边擦着自己发丝一边说道:“公主有所不知,今日朝廷之上,锦夜看了锦苏的折子,便将那李忠亮给打发进了大牢,只怕是今后再也不出不来了。”
祝乾裳闻着也是高兴,一脸不出意外的表情:“我送给锦苏的那些恭喜,足够李忠亮死千百次了!”她说着转身从自己衣柜中拿出 李忠亮被噎的无话可说,锦夜怎么会凭他锦苏一己之词就将自己打入天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年凉山剿匪之行,你派人行刺本王未果,可有此事?”锦苏眼神变得犀利,死死盯着李忠亮:“之后你又派人与凉山土匪勾结,意图置本王死地此事不假吧!”
李忠亮伸出的手有些迟疑,他不知道锦苏到底是如何怀疑到他身上的,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按照锦夜的吩咐做的。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锦苏,仅凭你这空口胡说也做数?”
“你知不知道我查了你整整五年!”锦苏开口打断他的话:“这五年来你每天每时都在我的监控中,你做下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全部知道。”
“你说什么?”李忠亮只觉的有一股凉意从头到脚,席卷了全身,他退后几步:“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认为本王有时间与你开玩笑?”锦苏看着他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