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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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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眼泪,黑衣人慌了神,一时间手忙脚乱,只好妥协:“好啦好啦!逗你玩的。你小姨已经随着姨夫回到顺硕,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送你回去,就跟着我去同渊找你父亲。”他心中无奈,锦苏哪里找来这么机灵的小鬼头?
  苏零眼泪顿时收住,破涕为笑,随即上下看看黑衣人,一脸的嫌弃:“你就这个装扮和我与同渊?”
  黑衣人明明知道他故意的,却生不起气来。拍拍他的额头,对于他的担忧丝毫为放在心上,“记住,是你跟我去同渊。去准备准备走吧,藏书楼里的书你随便带走吧。”想到了什么,他再次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准哭。”
  苏零才不管那么多,笑着往屋子里跑去。
  待他再出来,肩上已经背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却不见了黑衣人。他不由大惊,连叫了几声:“喂。”
  无人应答。
  视线一转,却发现院子中有一佝偻老者,心中觉得有疑,上前两步小心翼翼问道:“老爷爷,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全身都穿着黑衣服的大叔?”
  老者转身,似乎耳力不好,一手捂在自己耳朵左耳旁边问:“你说什么?”
  苏零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老人却还是重复了刚才的动作问了同样的话。
  苏零无语,刚要转身,突然想到不对,那黑衣人说过这里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别人,那么这个老者从哪里来的?他走上前两步,仔细盯着老者看了许久。终于从那布满了皱纹的脸上看出一丝促狭的笑意,当即有些怒了,拎起背上的包袱就向老者砸去。
  老者“呀呀”两声连忙闪去一旁,身子也不再佝偻,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心有余悸地看着苏零:“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尊老爱幼呢?”
  苏零掸掸自己手中的包袱,送他两个大大的白眼:“谁让你骗我?”
  原是那老者是刚才黑衣人假扮。
  老者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拐杖:“小鬼不赖嘛。”说着又佝偻了身子:“现在我是你爷爷,走吧。”
  苏零跟上他的步子,不满地抗议:“为什么你是我爷爷?而不是我是你爷爷?”
  老者反手一个爆栗敲他头上,两眼翻白:“瞎说什么呢?”
  苏零不服,却不敢大声,只是嘀咕着说道:“我都不知道我爷爷是死是活呢。”
  “管他是死是活!反正现在我是你爷爷,可别露陷了,不然半路被人识破,还没到同渊呢小命就已经玩完了。”
  “可你不是我爷爷。”苏零依旧坚持,瞧见老者转身一瞪,只得乖乖喊道:“爷爷。”
  老者这才满意点点头。




第三百零五章:算计

  锦夜一人立在天心殿门前,面南而立,脸上的表情似是担忧,却又像是别的,让人琢磨不透。微风轻轻吹来,令人觉着惬意,心情不由变得开朗。只是锦夜眉头却皱的很深,仿佛心中有千结难解。
  木子李知他心中忧虑,此次虽说是胜券在握,但是锦苏一日未除,就不知这其中还有何变数。即便除去了锦苏,但是毅国何尝不是比锦苏更可怕的存在?然而此时他却什么都不敢说。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从来不允许别人干涉他自己的事情。
  锦夜突然转身朝宫外走去,眉头依旧皱的很深,声音也比平时冷了三分,“去天牢。”
  木子李一个转念便想到锦夜要做什么,连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这祝乾裳如今是杀还是不杀?”
  锦夜转头斜睨他一眼,不说话。自己打算与毅国割地而和,祝乾裳自然不能杀,非但不能杀,反而得好吃好喝招待着不能让他受了半点委屈。不然以她在靖国的种种行径,他早已将她除去了。
  木子李深知自己问的愚蠢,又说道:“锦苏毫无预兆除去了李忠亮,但是皇上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想了一下问道:“不知皇上打算什么时候除去锦鳞?”
  “十三叔毕竟是我叔叔,又有先祖皇爷爷的遗命在身,轻易动不得。”这也是他久久未动锦鳞的原因。“必须像一个万全之策,最好是能够让他自己服罪,天下又无话可说。即便不能要了他性命,幽禁了他之后,无人相助锦苏,他必败无疑。”
  锦夜走的很快,但说话的声音很轻,也很慢,偶尔还有停顿。
  木子李认真思考片刻说道:“据说锦鳞手下培养了一批暗卫,与千百夜的暗卫想必有过之无不及。”
  “这个朕知道,正在叫千百夜调查。”
  出了宫门,锦夜上了御撵,还未开动,他又挑起帘子对木子李说道:“告诉千百夜,先把安定王府的人解决了。不要为难了锦苏,让他早些到了同渊。”说着他放下帘子坐回了马车,“受死。”两个字在车内一直徘徊不散,阴冷的声音月他嘴角的冷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木子李闻言愣了一下,他想说千百夜似乎已经去了王府,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那个眼高过顶的男人,锦夜如何驾驭的了?想着,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操着尖细的嗓音高喊一声:“起驾。”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苏零等了一日,两日,依旧等不来黑衣人,不由大骂骗子,说好带自己去同渊。他出了藏书楼,看着眼前依旧如旧的院子,心中直骂天,又再次腹谤了黑衣人。
  “背后骂人可非君子所为,小鬼。”黑衣人凭空出现,一上来便捏捏苏零的脸蛋,甚至有些爱不释手。见后者刚要说话,立即补充道:“即便在心里也不行。”
  苏零狠狠瞪他一眼表示心中不满,扒拉下脸上手,一本正经问:“什么时候启程去同渊?”想到自己父亲很危险,他心情惆怅,随即又想到自己小姨,问道:“小姨现在怎么样了?我也想要找他。”
  黑衣男子闻言一个爆栗落在苏零头顶,愤愤说道:“小鬼,你当我是万能的呢?我又不是专程为你看父亲和小姨的!他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苏零摸着头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两小嘴一扁,眼睛直直地瞅着黑衣人,吸吸鼻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你骗人。”
  见他眼泪,黑衣人慌了神,一时间手忙脚乱,只好妥协:“好啦好啦!逗你玩的。你小姨已经随着姨夫回到顺硕,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送你回去,就跟着我去同渊找你父亲。”他心中无奈,锦苏哪里找来这么机灵的小鬼头?
  苏零眼泪顿时收住,破涕为笑,随即上下看看黑衣人,一脸的嫌弃:“你就这个装扮和我与同渊?”
  黑衣人明明知道他故意的,却生不起气来。拍拍他的额头,对于他的担忧丝毫为放在心上,“记住,是你跟我去同渊。去准备准备走吧,藏书楼里的书你随便带走吧。”想到了什么,他再次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准哭。”
  苏零才不管那么多,笑着往屋子里跑去。
  待他再出来,肩上已经背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却不见了黑衣人。他不由大惊,连叫了几声:“喂。”
  无人应答。
  视线一转,却发现院子中有一佝偻老者,心中觉得有疑,上前两步小心翼翼问道:“老爷爷,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全身都穿着黑衣服的大叔?”
  老者转身,似乎耳力不好,一手捂在自己耳朵左耳旁边问:“你说什么?”
  苏零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老人却还是重复了刚才的动作问了同样的话。
  苏零无语,刚要转身,突然想到不对,那黑衣人说过这里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别人,那么这个老者从哪里来的?他走上前两步,仔细盯着老者看了许久。终于从那布满了皱纹的脸上看出一丝促狭的笑意,当即有些怒了,拎起背上的包袱就向老者砸去。
  老者“呀呀”两声连忙闪去一旁,身子也不再佝偻,整个人充满了活力,心有余悸地看着苏零:“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尊老爱幼呢?”
  苏零掸掸自己手中的包袱,送他两个大大的白眼:“谁让你骗我?”
  原是那老者是刚才黑衣人假扮。
  老者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拐杖:“小鬼不赖嘛。”说着又佝偻了身子:“现在我是你爷爷,走吧。”
  苏零跟上他的步子,不满地抗议:“为什么你是我爷爷?而不是我是你爷爷?”
  老者反手一个爆栗敲他头上,两眼翻白:“瞎说什么呢?”
  苏零不服,却不敢大声,只是嘀咕着说道:“我都不知道我爷爷是死是活呢。”
  “管他是死是活!反正现在我是你爷爷,可别露陷了,不然半路被人识破,还没到同渊呢小命就已经玩完了。”
  “可你不是我爷爷。”苏零依旧坚持,瞧见老者转身一瞪,只得乖乖喊道:“爷爷。”
  老者这才满意点点头。






第三百零六章:祝乾裳与锦夜

  锦苏他们一离开,整个安定王府变得死一般的沉静。
  回忆总是会在人们落单的时候逐渐侵入那本就脆弱的大脑,慢慢蔓延至整个身体,最后喧宾夺主占据整个思想。
  安乐轩静静地站了将近一个时辰,锦苏房前的樱花开的很灿烂,那么鲜艳的色彩,印证了春暖花开。
  绿鄂身着浅绿色的裙装走过来,头上只簪了同色玉簪,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放着青瓷白玉壶与茶杯。“安公子在想什么?”
  安乐轩回神,敛了脸上的愁绪,转身坐在石桌旁,锦苏他们离开,府里唯一说的上话的就只剩下绿鄂了。看着后者将托盘放在石桌上,他嗅了嗅,笑语:“好香的茶!”
  绿鄂笑着取杯倒茶:“也就安公子看得起。”她将茶递给安乐轩继续问道:“安公子似乎在等什么人?已经在这里站了三日了。”
  安乐轩低头饮茶,绯红的衣裳在微风中轻轻晃动,脸上染了点点温暖的阳光,他心满意足地将茶放下,抬头对绿鄂笑了笑:“等一个必须来的人。”
  绿鄂摇摇头,有时候与安乐轩说话是一件是很费力的事情,她将茶壶放到石桌上:“既然如此不打扰安公子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安乐轩静静地坐着,抬首又见了树梢的红樱,嘴角噙了一抹笑,意味深长。
  祝乾裳似乎早就料到了自己今日的结局,进了牢房之后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坐着,在她眼里,仿佛这牢房与潇府并无多大区别。
  月牙原本心中充满了不甘,甚至还有一丝恐惧,见了自家公主如此冷静,不由疑惑,“公主?”
  祝乾裳转头看她一眼,并未说话又将头转回面对着墙壁出神。
  月牙心中更加疑惑,举头四面瞧瞧,皆是冰冷的墙壁,心中很是怅然,看了看依旧不语的祝乾裳,寻找一处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双手抱着膝盖,悠悠问道:“不知道大皇子是否知道我们这里的状况?”
  祝乾裳依旧没有说话,想起自己皇兄最后来的一封信,不由为锦苏感到悲哀,有如此的兄长,也难为他了。
  “如果我们死在这里,月牙,你怕不怕?”祝乾裳抬起头,玉面含笑,目光所及,皆是一片冰凉。她的声音在空悠悠的牢房中回荡,似乎想要找一个突破口,一渲压抑之感。
  月牙闻声稍微愣了愣,她缓缓抬头,红唇轻启呢喃着:“死?”她的目光有些迷惑,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直到那些人闯进潇府来之前,她还想着大皇子领兵攻陷京兆,她和公主可以返回毅国。
  “我怕。”祝乾裳再次悠悠说道。她站起身,走过去挨着月牙坐下,学着她的样子双手环住膝盖,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我很怕死!”
  “公主!”月牙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乾裳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说道:“见他一面,如今也成了奢望。”
  “公主想要见谁?”月牙轻声疑问。
  祝乾裳反应过来,轻轻摇摇头,便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听来人数不少,她心中加了警惕,拉着月牙刚刚起身,眼前便出现了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它的主人脸庞刚毅,发束皇冠。正是锦夜。
  祝乾裳还未开口便是一声冷笑,脸上充满了嘲讽:“你倒是好兴致。”
  锦夜也扯开一抹微笑,“看到公主安建依旧,朕就放心了,原本还担心公主在此不会习惯呢。”
  祝乾裳放心,便放开月牙,又坐了下去,目光飘向了墙壁,似是不愿意看了锦夜:“你有心在此废话,不若担心你那位舅舅是否能够除去锦苏?抑或是除去锦苏后能否保证顺硕的那些人不叛乱?如何保证潇浅忧不会怀疑你?”
  锦夜闻言哈哈大笑出声,挥手退下了身后的人,方才说道:“锦苏此去同渊必死无疑,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谁能料定生死?至于潇浅忧,就算他知道又如何?你还当他是那位权倾朝野的潇丞相啊?”
  祝乾裳心中似乎堵了什么,闷得慌,也许是她不喜欢锦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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