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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翻翻白眼,随即又喜笑颜开,见了后面安皓天,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此次顺硕一行可有收获?”他本想问的是安乐轩与安皓天之间是否有进展。
安乐轩闻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锦苏苏府被焚一事,想了想,还是不要了。此时与敌军对战,锦苏一旦分心,多少会造成影响,再者说苏忘蝶与他的父母也不曾有事,有龙卿在自会照料。如此,便说道:“粮草征集十万五千担,也算是完成了你交给的任务了吧。”
锦苏无语,安乐轩明明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但是却叉开了话题。他不想说,锦苏也不再问了,转了话题:“忘蝶如何?她可是吵着闹着与你们一道前来?”
安乐轩闻言顿了顿脚步,不过须臾便恢复了常态:“知妹莫若兄,你与她虽非亲兄妹,却胜似兄妹。”
锦苏却无奈地摇摇头:“忘蝶的性子有时也任性了些,但生性不坏。”
“又说谁人不任性呢?锦苏,你不也任性着?”见终于糊弄过去,安乐轩暗道好险,转头瞪了后面跟上来的安皓天,示意他小心说话。
“是啊,我若是不任性,何来今日的顺硕亲王?不认命,便只能任性,我若是认命了,早就不在这世界上了。”锦苏闻言颇有感概,当初自己若是一味的忍让一味的退却,只怕早就成了锦夜刀下鬼了。即便这几年活的忐忑,终究是值当的。
他话音一转,绕开这个沉重的话题:“今日首战告捷,军中打摆庆功宴,一是为林路庆功,二也是为你接风。你且与安王稍作休息,与我们一同赴宴吧。”
舟车劳顿,安乐轩已经疲惫,本想着拒绝,话到嘴边便又改变了主意,三军打战不知何时结束,自己日后少不了在军营中走动,若是现在给人留下一个傲慢的印象,此后可难也。当即点点头应允。
安皓天却是极度的不平,为何自己堂堂一国之君要听锦苏这个小子的话?可是看到安乐轩脸上的笑意时,抗议的话也消了声迹。只当是还锦苏一个人情罢了。
浮华都,将军府。
拜月包扎好伤口,一个人坐在大厅,越想越是气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敌人竟然会用如此虚实交替来蒙骗自己,简直就是耻辱。
玲珑将军赶来,见他肩上的伤口,并未责怪他,只是询问了一下战局,听了拜月简要道来,他沉思片刻,才道:“我们轻敌了。”
拜月甚是不服:“若是无那二十名黑衣人,末将也不会如此狼狈。”
玲珑却不认同他的话:“从一开始我们就输了,千兵系于一将,要打胜战,关键在于将领如何领兵,我们连敌人的领兵之人都已经估算错误,败了也是无可厚非。”
他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那二十名黑衣人,定然是潇湘楼的弟子,军中将士绝对没有那么好的身手。本将军小看了潇浅忧,也小看了潇湘楼。”
“将军,会不会是我们安排的内线有问题?”拜月也是得到消息领军的是一个对于行军打战一窍不通的后勤队长才会如此轻敌。
“应该不会。”玲珑摇摇头,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步:“若是只有一个人如此说倒也不足为信,但是若是所有内线都是这么说的,就必定是真的。想来是他们自己有所防范而已。”
敌军内部不和是真,这可以是他们的缺点,也可以是他们的优点,自然,一切都要看为帅者如何调节。
拜月点点头:“将军,他们传来消息说今夜靖军会开庆功宴,依你之见我们用不用去偷袭?”
“不用。”玲珑顿步,“他们定然做好了防范,我们进攻只会中了埋伏。你先好好养伤。”
拜月虽然不甘,但是也只能点点头,没有想到自己这第一战就失利,日后定要他们加倍奉还。
林路首战告捷,自是受到不少人的关注,他这一来,所有人都看着他,或起身抱拳相迎或举杯敬酒。
林路一路走来,脸上笑容灿烂,一身铠甲在火光下闪闪发光。在听到梁芳到来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垂下脑袋让道一旁。
众人纷纷停止了议论,起身恭敬站立,待梁芳出现在帅营,异口同声道:“元帅!王爷!”
梁芳大步走到自己座位,身后跟着的潇浅忧锦苏二人大家也是熟悉,没有什么争议,倒是第二次亮相众将面前的安乐轩与安皓天饱受好奇目光的洗礼,尤其是听说这二人成功征粮回来后更是引起关注。
安乐轩早已料到了这种情况,他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脸上带着淡然而亲切的笑意,随在锦苏身后,频频朝着众人点头。安皓天倒是像极了他的保镖,一步不离紧紧相随,一脸老大不爽的样子,像是谁欠他银两一般。
梁芳示意众人回到自己座位,然后才缓缓就坐。安乐轩与安皓天坐于锦苏与潇浅忧对面,居左上位置。
“今日,我军中有三大喜事。”见众人不再说话,梁芳缓缓说道:“第一,则是左先峰林路首战告捷,不仅令敌军损失惨重,还重伤敌军将领拜月。大大鼓舞了我军士气。”
“林将军威武。”众人异口同声,响彻云霄。
林路心已飘然,却在碰触到梁芳眼神时敛了脸上得意的神采,只是笑着点点头不说话。
梁芳对于林路的表现很是满意,咳嗽两声,见大家纷纷做声才又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情则是安公子成功为我三军征集粮草,功不可没。”
“安公子幸苦!”此乃三军心声。
安乐轩转念一想,起身朝众人抱拳,脸上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安某深受顺硕王爷恩惠,能够为王爷略尽绵薄之力是安某的福气,不敢居功。”他看的清楚,自己即便再怎么功高也是外人,而锦苏乃是锦夜钦点的副帅,倒不如把这个功让给他。
安乐轩想的什么,锦苏清楚,只含笑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未说,彼此便已经明白。
对于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的安皓天可谓是心情更加的郁闷,若不是现场有这么多人在,估计他早就发飙了。此时也唯有以眼神瞪着锦苏,宣誓自己的占有权。
显然,顺硕亲王并未将这位一国之君的警告放在眼里,双眼直视安乐轩,‘暗送秋波’,眼角不时撇撇安皓天,意思是:你旁边有人看我不爽。
安乐轩看出他的意思,转头看看安皓天,只见后者的眉头不能再皱下去了,双眼闪着火光,他再看看一脸无辜状的锦苏,耸耸肩,意思是:不关我的事。
周围的议论声在他们这浑然不当回事,直到梁芳说道:“这第三件事,就是关于我军中将士身染疾病一事,王爷的小公子年少有为,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现在正在赶写药方,明天一早便可出来。”
三件事,振奋人心,将营帐内外的气氛推到了高潮,所有人都在欢呼着,兴奋着。梁芳一声庆功宴开始,人们更是没有了节制。
军营生活本就严肃,平日里出了刀光剑影就是沙土丘壑,能够放松的时间确实有限,何况像现在这般兄弟齐聚一堂?人们敬酒欢谈,或吃食喝茶,好不欢快。
在梁芳的示意下,林路端着酒杯来到锦苏面前,不情不愿地往锦苏面前一递,双眼瞥向地面,没好气地说道:“敬王爷。”
锦苏眉头一挑,故作不解:“将军此举可是为何?今日三件大事皆非本王所为,将军这酒怕是敬错了人。”
林路闻言抬头瞪他,本想甩袖走人,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还有双眼睛盯着,不得不妥协下来,“王爷得天独厚谋无遗漏,末将甘拜下风。”
三件大事,看似与锦苏无关,却是事事相关。林路破敌,乃是锦苏用计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令敌军分辨不清,而潇湘楼弟子也是锦苏的主意。至于征集粮草一事更是锦苏派人去了顺硕,若非他的名望何以借来粮草?解毒一事更不用提,苏零可是他锦苏的儿子。
锦苏却未伸手去接那杯酒,依旧笑语:“小王不过是个小小王爷,一个有名无实的副帅,怎么担得起谋无遗漏这四个字,将军喝醉了。”
第三百五十章:宴饮
众人也注意到他们二人的互动,纷纷转头看着这里。心中明白,这小王爷并非表面那般无能,此时更加明白他不是那么好惹的。
林路深知这锦苏故意为难自己,奈何自己答应了梁芳要与他冰释前嫌,这才迫不得已与他敬酒。现在看锦苏这般态度,努力压着的火气噌的一下又冒了起来,只见他抬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锦苏,一言一语道:“王爷自便。”
所有人都惊讶了,心知林路性子本就高傲,能够做到如此已经是不错了,却不知那顺硕王爷这般刁难,林路失去耐心也是常事。他们都屏息而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大事。
梁芳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上前赏林路两鞋底,这小崽子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
所有人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帐中气氛僵至极点。
却见潇浅忧依旧倒茶,饮茶,浑然不理。而安乐轩亦是含笑不语,对于眼前的气氛视若无睹,安皓天则兀自生着闷气。
林路好不为然,将酒杯重重放在自己坐前茶几上,一撩裙摆坐下,转头等着锦苏发火。
后者却依旧笑的无邪,甚至那笑容里多了几分欣喜:“这就对了,这才是小王认识的林将军。”
所有人都被锦苏一句话说愣了,心中暗想这小王爷是不是脑袋一时间不灵光了?岂不是正应了那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
林路更是双眼喷火看着锦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锦苏不紧不慢说道:“小王听闻军中男儿血气方刚,敢作敢为。若是为权势财富而折腰作揖,岂不是愧做我靖国好儿男?小王身份特殊,走到哪里都是阿谀奉承之辈,实则并无真心相待之人。而军中男儿豪情万千,真性情,小王甚是欣慰,我靖国有你们镇守,无害也。”
或许他们没有料到锦苏会在知道三军对他态度后会如此大方,众将包括梁芳都愣在了原地,林路更是傻眼,许久之后才望着潇浅忧问道:“他没事吧?”
锦苏自然没事!潇浅忧低垂眉目看着杯中茶水,他敢保证,今夜一过,锦苏在三军将士的心中地位将会大大提升,再也不是那个有名无实的副帅。
梁芳率先反应过来,继而哈哈大笑,举杯面对锦苏,言语颇为自豪:“王爷有话不假,军中男儿个个豪情,但也得看看面对何人,难得王爷如此有心不与我们这些大老粗计较,本帅先干为敬。”他说着仰起头喝尽杯中酒。
锦苏的话,梁芳懂了,胡安斌动了,许多人都懂了,但是也有人不懂,却依旧不言不问。潇浅忧懂了,安乐轩懂了,安皓天几乎没有听,他们依旧不说话。
锦苏也举起了酒杯,笑对梁芳:“元帅言重了,这杯酒,本是小王敬我靖国士兵。”他说着,也仰起头一口饮尽,却因为甚少饮酒而被呛了,急促咳嗽着。玉面通红。
潇浅忧忙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既然不会饮酒,何必呈英雄?”他知道锦苏做的很出色,偏偏就是这该死的出色让他心中很是不安。
后者朝他笑着摇摇头:“我不似浅忧,想要让他们信我服我,不下点功夫怎么行?”他说着直起身子,面前罩下一片阴影,抬头见了胡安斌举着酒杯到自己面前,“胡队长有何事?”
胡安斌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令人百看不厌,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无论他人如何看,此时此刻末将是真心佩服王爷。末将且干了此杯,王爷随意。”他知锦苏平时几乎不喝酒,也无心为难他。
谁知锦苏在看到他干杯之后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满一杯,一饮而尽,之后朝着梁芳笑语:“胡队长之才能,做一个小小的后勤队长实在可惜。”他说的是实话,来到同渊接触最多的却是胡安斌,后者不仅心思细密,更是能想常人所不想,顾常人所不顾,当得起三军统领一职。
若是林路是冲锋陷阵的良将,那么胡安斌必定会成为三军智囊。
却听胡安斌笑着拱手:“末将几斤几两自知,元帅不用为我费心。定当管理好后勤,让将士们不再有后顾之忧。”
梁芳也深知胡安斌智慧超群,但是后者无心于战事,自己也毫无办法,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锦苏或许是唯一一个喝梁芳自酿酒醉酒之人。
潇浅忧看着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的人,摇摇头。酒量不济,大可推掉就是,何必那么拼?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靖国,也并非你一人的,何必要将那么重的担子往自己肩上放?就算是让自己稍微分担一点也好啊?
他轻轻地将锦苏放到床上,视线落在那张微微熏红玉面上,再也移不开。不由得坐在了床沿,伸手慢慢描摹那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