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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浅忧的能力,总是能够处理好的。”轻轻的声音消失在风中,原来黑夜也并不可怕:“你离开了潇湘楼如何是好?”
“潇湘楼本是皇家机构,锦夜自会处理!”潇浅忧不动声色。紫色的衣襟在昏暗的灯火映照下越发显得神秘。
“只是便宜他了!”潇湘楼的能力有多大锦苏再清楚不过,若是但真被锦夜利用起来后果有点严重。只是他也清楚,潇湘楼四大堂主可不是那么好命令的。
潇浅忧突然沉默不说话了。抿着唇,只是静静地推着轮椅,双眼直视前方,刻意不去看眼前的男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静默成了他们之间最平常的相处方式。
锦苏有心打破这样的气氛,胡乱找着话题:“你不为锦夜求情吗?”当初他一心护着锦夜,就不信如今但真能够彻底放下他。
“要怎么处置他,你心中已经有数了不是吗?”潇浅忧声音中有些闷闷的。你早已不是当年事事需要我提点的少年,教给你一切已经能够运用自如!
锦苏心中一紧:“那浅忧希望我饶过他吗?”他害怕着那个答案,却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答案。
潇浅忧心中一沉。锦苏依旧在试探自己,也怪自己当初骗他,若不然眼前的男子也决计不会像现在这般在自己面前依旧小心翼翼。“饶与不饶全在你一念之间。”
对于锦夜,他已经仁至义尽,若是后者肯听自己劝告收手,也不会落下今日的下场。
他的话,听在锦苏耳里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后者认定了潇浅忧是因为锦靖云那一纸遗旨才会帮助自己。
两个人之间又是沉默。
“锦苏,做不做皇帝对你来说很重要吗?”潇浅忧这句话问的很轻,很认真。
锦苏愣了一下,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要坐那把龙椅的?在上书房外,第一次听到身后的人说自己没有霸气,不如锦夜。“浅忧,何为霸气?”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潇浅忧愣了一下。
“没什么!”锦苏摇摇头,脸上又恢复了那淡淡的笑容,即便在这样暗的灯火中看不到,他还是带着那淡淡的微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潇浅忧再度无话。
青龙与朱雀处理完后续的事情,便赶往同渊与锦苏他们回合。二人清晨从浮屠关赶来,午时才到渭河边。连着几夜未曾好好休息,朱雀面色已经有些泛黄,在青龙的提议下,二人在渭河水边休息。
朱雀将马屁拴在阴凉之处,自己找了一稍微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刚刚坐下青龙便拿着装好水的水袋递给她。两个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话语,她接过后不言不语便喝起来。
青龙也在她旁边坐下,看着渭河水面出神。那张脸常年冷峻,双眸也总是严肃着!因为他要收集情报,必须随时随地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
朱雀将水壶递还给他;不想两个人之间这么沉默,她胡乱找着话题:“大人但真离开潇湘楼了,你准备怎么做?”
青龙想也不想既回答:“自然是离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是这个答案已经在他脑海中盘旋了千百遍。从容,淡定,双眼闪烁平素未有的坚定。
朱雀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并未有多少惊讶,只是将自己的身子向后靠在树干上,双手抱头看着天际:“玄武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吧!”此时的她,脸上才浮现出一抹属于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该有的笑容。
“嗯!”青龙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天空经过硝烟的洗礼更加湛蓝,云端那一抹白色格外的清晰,纯洁,像极了那个人的身影。
玄武楼坐落潇湘楼北边,四周都是翠竹,与朱雀的三重小楼想比,它倒是更像一个四合院。用它的主人玄武的话说就是懒得上下来去。
这句话得到其他三位皆以小楼而居的人一致的白眼,包括青龙。
此时,玄武着酱泥袍坐于正堂长长的桌案上,有一搭无一搭地翻弄着手中的被子,叹息声一声比一声沉重。
静静坐在旁边饮茶的潇何再也忍不住,抬眼瞥他:“你这是做什么?”颊上添了皱纹,那是饱经风霜的凭证。
白虎里着黑色锦缎袍子,外罩银灰纱衣,此时斜斜靠在门边,听见了潇何的问话也转头看着玄武,一脸莫名奇妙。
玄武将杯子抛了一个来回,才道:“锦夜会安排谁做楼主?”语气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沉闷的仿佛心中堵了什么。
潇何愣了一下,又堆起那亲切而慈祥的微笑:“老夫是潇府的家奴,潇湘楼其他事情与老夫无关。”
玄武给他白眼:“你别忘记了你可是潇湘楼的总教头!”当初他们四个可都是潇何带出来的,说起来还要好好感谢他当初的照顾呢,否则现在江湖上哪有他们潇湘楼四大堂主。
潇何将茶杯一放,一副悠闲样子:“老夫不记得了!”
玄武用眼神狠狠鄙视潇何一番再用言语鄙视他:“潇教头是真的老了吧!”
“上一任楼主只让我们跟随大人,没有让我们跟随潇湘楼楼主!”白虎双手环胸,望着外面郁郁葱葱的竹林,依旧面无表情。
玄武一听,从桌上翻身而下,落在他身边,“闷了半天倒是闷出一句有用的了!”心中所有疑虑烟消云散,什么潇湘楼什么朝廷,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今生只认定了那个人,便只有那一个主子。
他转头看着外面。夏日还不算烈,在翠竹上洒下一片暖黄,暖了人心。却听旁边的白虎轻飘飘一句:“你说了半天尽是废话!”
玄武瞪眼,瞪眼,在瞪眼,最后很有自知之明地噎下这口气。他从来没有在口舌上赢过白虎。
潇何依旧微笑,饮茶!满室的清香晕绕。
室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点点斑驳。
“两位,好久不见!”阴恻恻的声音自洛良桥头传来。朱雀与玄武打眼望去,惊得站起来:“千百夜!”
千百夜斜坐在桥柱上,手中的铁刺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他脸上在笑,却给人森然感。眼中精光直直射在二人脸上,语气依旧是风淡云清:“锦夜叫我来杀你们!”
二人心中一动,做好了防御的姿势,心中却是没底。当初合青龙、玄武、白虎、潇何之力也不能将他打败,可见他武功了得,当今天下唯一能够压住他的,恐怕只有潇浅忧了。
见他二人姿势,千百夜笑的更欢,甚至笑出了声。低低的,沉沉的。他站起身,黑色的披风就在他他身后随风而动。即使他身在阳光下,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给人阴暗的感觉。“放心,我不会杀你们。”
他的表情,像极了玩弄猎物的猎人:“毕竟我们师出同门,论起辈分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师叔才是。”
朱雀冷笑一声:“当年你自离潇湘楼时曾经说过什么,不会忘记了吧?你曾自己再也不是潇湘楼的人,怎么如今倒是在这里攀起关系来了?”这样说着,她的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软剑。
青龙未语,只是侧步上前,默立朱雀右前方,紧紧捏着手中长剑!
千百夜脸色早已变了,笑容渐退,勾起的唇角也慢慢平缓,最后抿成一条直线。双眼杀意闪现,咄咄逼视:“要我在一个黄毛小子手下做事,简直就是耻辱。”
他曾一度认为师兄归天后楼主的宝座非自己莫属,怎料斜里杀出一个潇浅忧。
“千百夜,我若是你就不会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自取其辱。枉你在潇湘楼三十年之久,却不若大人十年的成就!”十六岁成为潇湘楼历任最年轻的楼主,那个人经历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
朱雀的挑衅对千百夜不起任何作用,他转身,仰头看高空烈日,嘴角又勾起了那习惯性的笑容:“带句话给潇浅忧,我等着他了却所有的事情。”话音未落下,他已经几个纵跃消失不见。
“这个人太可怕了!”朱雀想起刚才也是心惊,千百夜要是动手,即便自己与青龙联手,也决计无生还的机会。
“走吧!”青龙转身牵来了马匹,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顺硕,龙府
龙卿近日陪着苏忘蝶,晚间睡的较晚,晨起也就迟了些,下人也从不打扰他。
今晨,怜星却急急敲响了他的房门:“少爷,少夫人不见了。”
躺在床上的龙卿一个翻身坐起,来不及穿戴,奔到房门前将门打开,惊问:“怎么回事?”
怜星面露急色,声音也带着担忧:“奴婢刚刚打开少夫人房间门,发现夫人已经不在房中。床榻冰冷被褥叠的整齐,没有丝毫动过的迹象。”想了想她继续说道:“昨夜少夫人睡的早,吩咐下人不准前去打扰。”
“糟了!”龙卿惊呼一声,转身进屋穿衣。他瞧着苏忘蝶近日恢复不少,想着她应该是从打击中缓过来了,现在想想,她这是故意要让自己放松警惕。“立即派人四处查找,通知州府衙门,见到忘蝶立即拦住。”
龙卿心中闪过不安,眉头更是皱紧。苏忘蝶的性子看似大大咧咧,一旦她较真,那是不要命的做派:“立即给京兆安定王府以及锦苏去信,忘蝶很有可能去那里。”
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苏忘蝶是真的去找锦苏而不是去京兆,否则一旦被锦夜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说话间,龙卿已经穿戴整齐,风风火火出门。
怜星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照着龙卿的吩咐去做。
第三百六十七章:离别
某人低头看着手中棋子哀叹:“你们不与我下棋?本王如何能够提高棋艺?”
某日大雨滂沱,锦苏终于是逮到了以倒霉之人:胡安斌。说什么都要他陪着自己杀上十盘。
后者愁眉苦脸坐下,双臂若婴孩无力,整个人无精打采。执子,落下,声音若惊雷,只打的棋盘作响。
锦苏装作不知,只专心走着自己的棋,一连几盘下来,虽然没有胜,但是好歹与胡安斌也就五子之差。他也看出后者心不在焉。
胡安斌是锦苏到军营第一个接触的人,也是第一个看出他羸弱的外表下那颗不安命运的心。锦苏对他多少有些了解,“胡队长似乎并不热衷与前线?”
他将棋子一颗一颗分黑白捡起。他看得出后者深藏大智,如若有心,只怕早已是梁芳身前红人,怎么会只是区区一个后勤队长?
胡安斌闻言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上,叮嗒出声。他叹口气:“那里是生与死的临界点,即便是王爷也不见得就喜欢。”谁愿亲眼见证死亡?
“可是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锦苏捡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看着自己如玉的双手,苦笑一声。他不喜欢,甚至厌恶着这里的一切。
“是啊!”胡安斌仰头,只见了房梁。古老的建筑物,房梁已经陈旧,却依旧苦苦支撑着这座房子。“最是无可奈何,叫人无奈可何!”
锦苏的用意他早已猜透,此次回京梁芳告老,同渊重任落在林路肩上,自己能袖手旁观?
“鲜血与战争没有谁乐意见到,本王答应你,此生会倾尽全力保靖国安平,愿永无战争!”他答应的是三军将士,更是答应那个心怀天下苍生的男子。
胡安斌心中一惊!忆起那封锦夜与毅兼的契约书,心中几番思量,才轻声问道:“王爷此番回京,京兆是否会变天?”
“天气就如人心,难以预料!无论阴晴,对于靖国百姓都是好的。”锦苏含笑。胡安斌聪明,什么都能看透,自然什么都不用说透。
他信手拈了两枚棋子放在棋盘上,随手调换两枚棋子的位置:“现在的天气就如同这两枚调换了位置的棋子,总需要调换回来,这盘棋才能继续走下去。否则焉能服众?”
锦苏说完已经扔下了手中的棋子,划着轮椅出门去:“胡安斌,我们迟早有一天还会再见,一另外一种方式!”
“将东西放回原来的位置?”胡安斌反复念叨这一句话,以他聪明,却怎么也想不透这句话的意思。
安乐轩要和安皓天回安国,这在锦苏意料之外,他曾经探过他的口风,似乎并没有打算与安皓天重修旧好的打算。
见他疑惑的目光,安乐轩拂袖扫落衣襟上的落叶,灿灿一笑:“此番回去不为别的,只是想要祭拜一下我大哥!”
他欠下的,今生已经无可挽回。唯有如他所愿自在开心,才是对他九泉之下最好的安慰。
锦苏心中了然,笑容里有一丝不舍:“此次一别,不知相见何时!”一路走来,平安甚少灾难不断,身边这人却是对自己从来不离不弃信任如初。
“祭拜完大哥,我便一人云游四海,指不定哪日就到了京兆,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这个一穷二白的朋友才好!”安乐轩尽量把语气放的轻松,他想的清楚,锦苏此次回京,动如雷霆,自己在他身边反而是拖累,索性潇浅忧在,也不用担心了。
“也许到时候也只有你还会于我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