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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起身,静默一旁。他们知道今日的朝廷,定不会平静。
锦夜润润嗓子,朗声道:“朕今日甚是高兴,梁元帅班师回朝,朕已封其镇北侯准其告老,边关众将封赏赐爵少不了的。唯有六弟,咱们的顺硕亲王,朕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赏赐的了。不若众卿想想?”锦夜说着含笑看着锦苏。
还不待百官说话,锦苏便道:“皇兄言重了,能够为皇兄分忧臣弟毕生之幸,再说臣弟一个半废之人能够有何作为?还不是三军将士功劳!”他心中明白,锦夜哪是诚心要赏自己,只怕是以此为由想要试探朝中何人忠于他,何人是自己的人罢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计上心来,心说你既如此我便将计就计:“只是臣弟听说郡王因为行刺安王被刺,旁人说的臣弟不敢信,还请皇兄解惑。”
近锦夜似哀叹一声:“十三叔行事作风朕自是清楚,只是此时一出他不辨解不承认,偏偏现场出现了他身上玉佩,朕无奈之下不得不将他软禁!”
锦夜迫不得已一席话,让锦苏接下来的请求便理所当然了:“既如此臣弟便有一不情之请,往皇兄能够应承。”
“有事你说便是!”锦夜暗道总归你不能就这样叫我放了锦麟。
锦苏拱手作揖道:“十三叔寄情山水无心朝政,断断不会做这等祸国殃民之举,还请皇兄允许臣弟彻查此事,以此可还十三叔清白,将真正不法之徒绳之以法,以正我靖国律法。”锦苏此番说辞教锦夜无话可说。他既说锦麟还未定罪只是幽禁,断无不查之理再者刺杀安皓天一事关乎靖安两国多年关系,定是马虎不得。
锦夜暗道不好,还未说话,便见欧阳英德出列道:“皇上,此案关系重大,王爷与郡王交好,理当避嫌,不若交由微臣去办!”
锦夜当即叫好,立即让欧阳英德全权负责此时,并称锦苏劳累需要多歇息。
锦苏无力而叹,只得遵命!
第三百七十六章:请神容易送神难
下朝回府,锦苏一路眉头不舒。他心中再清楚不过,安皓天的伤不过因为潇何的药,哪来的什么凶手,不过想着,既然锦麟能够做下假的证据,他也可以找些假的凶手,此事便也了结了。
但谁曾料到半路杀出一个欧阳英德?此人他也听说过,是欧阳皇后的堂兄,虽传言都说刚正,但焉知他不是锦夜的人?若真是如此,只怕锦麟想要出来就难。
欧阳英德说要查便但真开始着手,从锦夜取得旨意,便往内庭找锦麟了解情况了。
后者正坐在院中看着满池的荷花,一手拄着腮帮子放在膝盖上一手拿着一光滑的树枝长长伸到池中。
“王爷倒是好闲情。”欧阳英德信步进了院子,朗声说道。他行路极快,不似一般官员那般注重着自己的仪表慢吞吞,以至于身后拿笔纸记录的小小官吏好一歇来追赶上来。
锦麟依旧保持着拿着树枝的姿势没有动,只是将撑着脸颊的手放了下来,笑说:“左不过没有欧阳相爷忙碌,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他称欧阳英德一声相爷,可见对后者刚直为官甚有好感。
欧阳英德不与他废话,言归正传:“本相今日前来是为了了解一下这件案子始末!”他走到锦麟身边,立即有小厮将太师椅搬进院中。
见他敛襟坐下,锦麟将视线放到自己用树枝制成的鱼竿上,“既是相爷问话,小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欧阳英德不置可否:“据案例上记载,在安王被刺之地寻到了王爷的玉佩,王爷可有解释的?”
“小王玉佩却是不见,也不知被谁偷了去,也许是掉落在某地也说不一定!”锦麟含笑应答,丝毫未当回事。
“这么说是王爷行刺安王时遗落下的了?”欧阳英德也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史官将自己与锦麟所所说的话记录下来。
“相爷这样说有些武断了,玉佩掉在哪里小王如何得知?兴许是掉在别处被人捡了去,或者说正巧掉在安王被刺那里也说不定!”锦苏两只眼睛只盯着那飘忽在河面的的几点碎末,暗道这些鱼儿怎么还不上勾?
“王爷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行刺?”欧阳英德能够明显感觉到锦麟的抵抗。
“没有证据证明小王没有行刺,也没有证据证明小王行刺,一块玉佩并不能说明什么!”锦麟突然见树枝往回一拉,此时才看清树枝顶端绑了银线,上面绑了一个木头墩子如指节般大小。他连连摇头叹息:“可惜了本王的饵!”说着他摸索一旁,却是糕点已经没有了,不由一声叹息,又复将树枝垂下。
“没有钩没有饵王爷怎么能够钓起鱼?”欧阳英德索性走到池边看着,似乎怕惊了鱼,连声音都很轻。
“古有贤者直钩垂钓,所谓愿者上钩!今日小王也效仿一方,只不定会有意外收获!相爷若是无事,也陪着如何?”将树枝放好,锦麟双手伸到脖子后面,仰起头眯眼看着天空:“天气不错。”
“王爷难道就真的不担心你自己?”欧阳英德忍不住问,若是旁人被安上这样的罪名哪还有闲心胡闹?难道这锦麟仗着先帝的宠爱料定皇上不敢对他怎样?
锦麟抬头看他,觉得好笑:“小王有何可担心的?能吃能喝能睡!”他说着耸耸肩表示自己很轻松。“小王言明自己未曾行刺,但若无人信也没有办法,皇上要怎样罚是他的事情!”
“皇上命本相前来就是想要查明此事真相。还请王爷予以配合。”欧阳英德直起身子抱拳。
“安皓天行刺当日小王于府中,未出府半步,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不过是说小王府中上下一气勾结串联,还不若什么都不说不做。”锦麟站起身,收了垂线:“相爷请回吧,小王在这里一切安好。”
说完,他不理欧阳英德,直接进了屋子关上房门。嘴角慢慢挑起。锦夜既然把自己抓起来,决计不会轻易让自己出去,不过这一次,就算是他请我走,也还得看看心情了。
欧阳英德叹口气,这一个个都是倔脾气。
锦夜听完欧阳英德的回话,心中冷笑,按理锦苏回来后,锦麟会急着出去,怎么现在反而丝毫都不着急:“此事爱卿如何看待?”
欧阳英德正襟危坐:“皇上是问行刺安王一事还是君王爷反常举动?”
“你且都说说!”
“行刺安王不能是王爷做的,这样做对他没有丝毫的益处,皇上仅凭一枚玉佩就将王爷幽禁,王爷心中郁闷,难免耍耍脾气。”欧阳英德缓缓道来。
锦夜心中暗想若是不趁着锦苏离京将锦麟幽禁,还不知此番二人会做出何事?“十三叔什么也不说,朕也是迫于无奈才将他幽禁,总得给安国一个交代。”锦夜说的冠冕堂皇,实际安皓天根本没有追究此事,甚至伤好之后便与安乐轩赴了同渊。
欧阳英德暗道有理,无论如何战争能够避免就避免:“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请皇上示下。”
锦夜装作沉思,片刻后说道:“十三叔心中有气也是正常,此事爱卿便先放置一旁行了。”他还真怕欧阳英德查出什么,让锦麟离开了。
欧阳英德应声称是。
锦夜想了想说道:“皇后近日缠绵病榻,特许爱卿前去探望。”欧阳飞儿贤德,自会劝着这位官拜丞相的堂兄多帮衬自己。
“是!”欧阳英德谢恩退下。
锦夜立即招来了木子李:“欧阳英德贤明锦麟定然听说过,何以不让他帮自己查清此事?”
木子李也是百思不得解,难道是这内庭环境太好以至于锦麟住的舒服不想出来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太荒唐,但是一时间也找不出别的解释。“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锦夜冷哼一声:“现在锦苏回京,即便他有什么阴谋也得出了皇宫与锦苏回合才是,窝在内庭能做成什么事?”
“奴才糊涂了!”木子李连忙低头,却总觉得心中不安。
“行了,潇浅忧回来了,怎么也不来见朕?”锦夜疑惑,撤去了潇浅忧楼主与摄政王的职位,难道后者真的打算就此撒手不管了?怎么着也要和自己交代一下才是。
“潇浅忧现在是铁心要帮着锦苏了,千百夜竟然没有杀了青龙!”木子李再低了头说道。
“千百夜!”锦夜声音低沉,透着无比的恨意:“这些个奴才就是这样,他仗着自己武功不把朕放在眼里,也不想想今日的一切是谁给他的。”
见锦夜动火,木子李连忙劝道:“现在千百夜还杀不得,还得靠他牵制潇浅忧呢,潇浅忧武功之高,只怕千百夜才是他的对手。”
锦夜冷笑:“你以为朕那么容易就放过潇浅忧?你放心,他绝对不会构成威胁,现在,他是我手中最重要的棋子!”他语气充满了自信,木子李不由揣测其中玄妙,终究是想不透到底那个男人有什么弱点被锦夜抓到。
锦苏回到府中青龙已经在等候,只道潇湘楼并无苏忘蝶进入京兆的消息。
连青龙都这样说,那苏忘蝶回去哪里?锦苏不由皱眉,难道已经落在锦夜手中?不对,锦夜应该不不会那么快知道苏忘蝶来京的消息。难道是自己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认定她会来京兆,实际后者并未来这里?
见他低头沉思,青龙也不打扰他,只静静立在一旁。忽见解红零推门而入,明显睡眠不足的表情,大声嚷嚷着:“锦苏你也太小气了,不过一些无用的花花草草,竟然吵了整夜!”
锦苏从沉思中回神,抬头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里可不是菩提斋!”那些花草好歹种了几年,怎么这解红零一来自己府中就像是土匪进了家似得?
“难道我们之间的友谊值不上那些死物?”解红零挑眉坐在他身旁,自来熟倒茶自饮。抬眼见了青龙,魅惑一笑:“怎么不见你们没良心的楼主大人?”
青龙面无表情,懒得搭理他。
解红零习以为常,忽而正了脸色道,从袖中拿出信纸递给锦苏:“苏忘蝶于日前进京,已经被锦麟扣下!现在很安全。”
锦苏大喜,拆开信阅读,眉梢都是兴奋:“这个十三叔,是要我担心死吗?”
解红零看他微笑道:“暗卫几个瞧苏忘蝶熟识,先扣下了才趁机像锦麟汇报,他要把这消息传给我也是费了时间,毕竟皇宫不是别处,还有锦夜的暗卫在暗处虎视眈眈呢!”
锦麟暗卫的厉害早在凉上剿匪时锦苏便有见识,此时心中高兴,不由看着青龙问了一句:“不知十三叔的暗卫与潇湘楼相比如何?”
青龙略微迟疑一下,似乎锦苏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稀奇。随即他说道:“他的暗卫就如同一个青龙堂,要与潇湘楼相比差的远了。”
对于锦麟,潇湘楼的人可拿不出什么好脸色。青龙更是首当其冲。后者的青龙堂本就负责收集情报,而锦麟的暗卫也是主要从事这样的地下工作,自然有时候会抢了先机,就比如这一次苏忘蝶的事情。
锦苏表示了解,见青龙眸子中似有不甘,暗道以后还是不要在他们面前提锦麟了,免得挑起祸事。
第三百七十七章:往事
本就不热闹的潇府此时变得更加的冷清,府中侍候的几乎都是潇湘楼的人,听了潇浅忧的命令都回了潇湘楼,玄武与白虎也回了潇湘楼等待命令。、
潇浅忧一人静静坐在房间里,对面桌案上放着一轴封印完好的玄轴,他目光落在上面,面无表情,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动作已经整整半个时辰。
闭了眼,锦靖云的话还在脑海中一遍遍回荡。如若属实,锦夜这一次必败无疑,然后呢?锦苏会成为皇帝?放眼那些皇族,唯有他们二人可一争风云。
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皇帝?住在天下一切,风光无限,可是其中无可奈何谁又知道?
潇何推门而入,轻声道:“大人,你让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潇浅忧慢慢睁眼,看向潇何示意他说下去。
后者从袖中取出一本古老的书籍:“锦夜并非梁太后所生。”见潇浅忧目露不解,他继续说道:“先帝还是太子时太祖赐燕王之女燕婷为太子妃,也就是后来的燕后。先帝登基后燕后生下一子难产死去。”
“这些事情为何我不知道?”锦靖云登基自己才六岁,之后便一直在潇湘楼待了十年,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十年之后也不可能半点口风不漏。
“燕王谋反,先帝大怒,为了日后这个皇子不会被人非议,先帝将所有知情人灭口,令史官将此事从史册中删除,大人十年之后才知,自然查不出来。老奴也是得到这本有人暗著野史才知晓当年之事。”
潇浅忧伸手翻了翻眼前的书籍。眉头微微皱起。一般史书皆是歌功颂德赞扬君王明政,这本野史却是褒贬参议。翻了一半,便见到了潇家字眼,不由心中一动,无心再看下去。呢喃着:“即便这样,锦夜